項楚羽現在心裡是有底了。
不出意外的話,哪個秦軍大營的秦軍肯定是來了一支援兵。
項楚羽很想知道,這支秦軍援兵究竟是誰在帶領。
這可是一個很關鍵的。
項楚羽現在最怕的就是白起帶的兵。
可現實就是,真的就是白起帶的兵。
另外一頭。
秦浩下令開糧倉放糧,這就鬧出有些人不滿了。
你說你先前把這糧食直接送往這需要糧食的災區不就成了,非要什麽裝進這糧倉。
這裝進這糧倉也就算了,而且還弄出了一筆糊塗帳出來,壓根就不知道這糧倉裡頭究竟有多少糧食。
可這皇上就是皇上,皇上就算是再錯的,那也是對的,所以這下面的人除了這心裡頭抱怨外,根本就不敢表露出來。
他們一個個對秦浩,那可是頂禮膜拜。
這一個個都說秦浩聖明,愛民如子。
這都說得秦浩都覺得自己的臉皮都比這城牆拐角還要厚了。
這些人個個都是口是心非。
可終究還是有些人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可就是有些人不敢提出來。
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什麽人敢提出來。
他們根本就沒有這膽子。
“秦浩。”
青鳥是急衝衝走了進來。
來福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青鳥走進來了。
他現在是如願當上了大總管這個位置,可還是得小心謹慎,否則的話,什麽叫做伴君如伴虎,他可是已經體驗過了。
別人能夠給他的,自然也是能夠要回去。
來福見到青鳥走進來的那一刻,這裡頭的人也都是老熟人了,他們壓根就不用來福出聲,都是很自覺地退了下去。
秦浩見下面的人都走光了,腳步聲也是漸行漸遠了。
秦浩這才出聲問道:“是不是白起已經把項楚羽給滅了。”
“不是。”
秦浩的臉上下意識是露出一臉大寫的疑惑的表情,很想知道這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麽?
“是不是有什麽緊急的戰報?”
秦浩可不覺得眼下有什麽緊急的戰報。
這糧草危機都已經解決了,絕對不可能出現什麽緊急情況……
“我發現糧倉裡頭的糧食多了不少。”
秦浩是笑呵呵說道:“胡說,要是真的多了糧食,那也是好事。”
“你就不怕有什麽陰謀?”
“陰謀?”
秦浩不知道為何,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怎麽可能?”
“若是陰謀的話,肯定是要把這糧倉裡頭的糧食都給搬空了才對,絕對不可能往這糧倉裡頭添加糧食,你肯定是多想了。”
青鳥是疑惑不假。
青鳥還是急聲說道:“可這糧倉裡頭的糧食的的確確是增加了。”
“我剛才看過帳本,已經運走了十萬石的糧食。”青鳥說道:“我也看過這米池,裡頭還是滿滿的米,我先前可都是看過,很多都是半池多。”
“胡說?”
“這天底下誰會有那麽樂於助人。”
“這不求名利?”
“這人求的是什麽?”
秦浩繼續為這些突然冒出來的糧食辯解,畢竟這事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這可把青鳥給急的。
青鳥便快步上前拽著秦浩的手說道:“我也不明白,更弄不清楚這究竟怎麽一回事?”
說著,青鳥已經把秦浩給拽到這門口了。
“反正你就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秦浩只能半推半就,坐上了馬車,跟著青鳥去這糧倉看這糧食。
米池的蓋住一揭起。
秦浩笑呵呵說道:“究竟是誰?朕愛是他了!”
秦浩也只能是繼續故弄玄虛。
青鳥那可是急得團團轉,有種跟在這熱鍋上的螞蟻差不多,真不是一般的急。
“你就不怕這是個陰謀嗎?”
“我查過了!”
“這些天根本就沒有什麽人進來,即使能夠偷偷摸摸進來。”
“這米池的米也不可能增加這麽多。”
“這?”
很顯然,這鬧到最後,便是一筆糊塗帳。
這米秦浩就當著青鳥的面,那可是一個米池一個米池地試用,結果是一丁點問題都沒有,根本就沒有下毒。
很顯然,這結果也是不了了之。
夜色下,朱庸背靠著床板。
他在寫他的小說,年慧娘的肚子伴隨著月份的增加,那也是越來越明顯了。
“皇上,有沒有要考慮一下?”年慧娘很是突然出聲問道。
這話可把秦浩給問得,那可是一臉完全不明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年慧娘這話究竟要問的是什麽。
秦浩不由得問道:“慧娘?你想說什麽?”
“迎娶青鳥?”
“都已經走到這地步了?”
“你還在猶豫?”
秦浩是有這種想法了。
“她要等這戰爭徹底結束了。”
秦浩說道:“所以現在只能等了。”
“戰爭結束?”
“這得等到什麽時候?”
年慧娘說道:“這眼下可說不好,就算是順風順水,那也得等上幾年?你真的忍得住?”
“不是還有你們嗎?”秦浩的表情突然間變得猥瑣起來。
年慧娘見狀,不由得直接就白了秦浩一眼,沒有好聲說道:“都這年紀了,還那麽不正經。”
年慧娘白過秦浩的眼後,便說道:“反正我現在是不行,而且你這些天,要不我給你物色?”
秦浩趕忙擺了擺手回道:“別,我就想安安靜靜睡個覺,現在可是關鍵時刻,我可沒那心思。”
年慧娘倒是知道,眼下秦軍已經對項楚羽形成了前後夾擊,要是快的話,可能一戰就把項楚羽殲滅了。
想到這,年慧娘問道:“少雪這些天有沒有過來?”
“她還不知道。”
這種事,秦浩自然是不可能讓他知道的。
雖然項少雪很是痛恨這項楚羽不假,可有一點是改變不了的,那便是血緣關系。
這兄妹就是兄妹。
“可她終究會知道的。”
“或許吧?”
秦浩臉上也是一臉完全拿捏不穩的表情。
秦浩倒是覺得,項少雪可能好解決,可這燕青兒可就難了。
果然,帝王最後是薄情寡義。
當然,這男人最好也是一心一意。
這女人多了,這桃花債自然也就多了。
這可不就把秦浩弄得各種煩心事。
這煩心可是多如牛毛。
……
“元帥,這都已經過去兩天了。”白起身邊的護衛們,已經是一個個都急不可耐了。
白起知道他們急的是什麽。
他們急的,無非就是項楚羽的腦袋。
可這情面上,還是有些過不去,於是白起就答應現在就出兵了。
白起相信,不管誰先出手,只要探子得到情報,那就可以直接快馬增援。
這就是騎兵的好處。
這地方,用騎兵的話,就算再慢,那也是小半天的時間。
事實上,劉權海現在可是有謀劃的。
“胡大哥,白大哥。”
胡才和白風他們兩個聽到劉權海這話,他們就知道肯定是沒有什麽好事,要是不躲起來的話,那就沒地方躲了。
他們兩個是假裝什麽都沒有聽見。
這剛轉過身,劉權海就跟腳底磨了油差不多,直接就把他們給攔了下來了。
這可就把他們兩個弄得,完全就是一臉尷尬不已的表情。
他們能夠從劉權海的表情看得出來,這是躲不過去了。
胡才是帶著一臉尷笑問道:“劉兄不知您所謂何事?”
“不敢當。”
“不敢當。”
劉權海趕忙出聲說道:“您們叫我劉老弟就行了。”
這話說得胡才他們兩個的心跳都一下子加快了不少。他們可是知道的,劉權海是屬於那種典型的佔不到便宜就是吃虧的那種。
這種人居然在晚輩面前自稱老弟。
這給他們的第一感覺,那便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胡才趕忙出聲說道:“打住,打住。”
白風果斷出聲問道:“劉權海,你要是不把話說出來,我們就當做你沒來,什麽事都不知道。”
“別啊!”
劉權海這表情可急了。
他此時此刻的表情,那就跟熱鍋上的螞蟻差不多。
劉權海帶著一臉不是很厚道的表情笑出聲,見那表情,胡才和白風他們兩人對視了一眼,想要抽身走人,可還是被劉權海這潑皮無賴,死纏爛打給強留下來。
“兩位老哥,別這樣。”
“我們同朝為官這麽多年。”
“老弟我現在有事相求。”
“你們用不著都躲著我吧?”
胡才直接回答:“你?一看你這德性就知道沒好事?”
“我就想要項楚羽的頭。”
“我想這對你們來說,一點都不難吧?”
劉權海趕忙出聲說道:“胡大哥,您以後可是相國,白大哥,您可是皇上的心腹,我就是想要點功勞,在皇上面前好有立足的根本。”
胡才和白風他們兩個本來就沒有打算要項楚羽的腦袋。
原因只有一個,他們都覺得項楚羽可能是個燙手的山芋。
不是不想要,而是怕得罪項少雪。
有些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此事他們已經佔了首功,沒有必要再為自己攤上麻煩。
項少雪是皇貴妃,她兒子秦長生是楚王,特別身邊跟著一群楚人。
項少雪或許不會找他們麻煩,就怕這些楚人給秦長生灌輸什麽思想,或者以後秦長生上位等等。
他們看待事物那都是看長久的。
劉權海可沒想這麽多。
這對於他來說,只要能夠得到項楚羽的人頭,那就是大功一件,他便是秦滅楚徹底畫上句號的那個大功臣。
怎麽也能夠混個爵位。
這就是他現在所想的。
“成成。”
胡才和白風他們兩個果斷就答應了下來。
不過,胡才還是出聲說道:“可其他兄弟們要是下手快的話,那我們可就不敢保證了。”
“知道。”
“知道。”
胡才和白風他們兩個,見劉權海那一臉齷齪的德性,就看得出來,他已經是吃定項楚羽這個頭了。
很顯然,已經有很多人被他給擺平了。
誰讓他有權利。
排兵布陣之類上,那也是一個投機取巧,反正又不違法軍規,他作為上將,衝鋒在前,那也是合情合理。
搞定了胡才和白風他們兩個後,劉權海便喜滋滋地離去了。
胡才和白風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
胡才說道:“他估計就要調動大軍攻打敵軍了。”
“肯定啊。”
白風回道:“你沒看他那德性,他就是奔著項楚羽的人頭來的,否則不可能來得這麽快。”
胡才說道:“未必,他也僅僅是搞定了這邊的,白起那邊可不好說,他身邊的猛將可不少。”
“所以他要急著發兵,搶在白起的前面。”白風說道:‘他那點心思,我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事實也是如此。
劉權海真的調動大軍出擊了。
這調動大軍,本來怎麽也得跟胡才和白風他們打上一聲招呼,可他就是沒有。
胡才此時正在慢悠悠喝著一口清茶“還真的被白兄您給說中了,不止偷偷摸摸調動大軍,還把我們兩個給撇下了。”
“他難道就不知道項楚羽是塊硬骨頭。”胡才說道:“這齊魏燕趙四皇都被他啃成什麽樣子?這貨居然覺得他能夠吃定項楚羽?真不知道他是那來的自信?”
“不是自信。 ”
“是實力。”
白風說道:“根據我們的探子回報,現在的楚軍雖擺脫了先前的困境,可是裝備器械戰馬,都存在著不小的問題,而且我軍本來就能夠以一敵二,甚至敵三,這是個常態。”
“這些老士族的私兵加起來是不少。”
“可終究還是烏合之眾,完全沒有辦法跟正規軍相提並論。”
“他可沒有我們想象中那麽蠢,他就是個十足的人精。”
胡才可不覺得,可白風接下來的話,他倒是覺得十分的有道理。
“他也是第一批跟皇上打天下的人。”
“皇上身邊沒有庸人。”
“皇上也不喜歡廢物和無用之人。”
“他的存在有他存在的能力。”
胡才雖沒有出聲,可他對白風這話卻是非常的認同。
胡才也是第一批。
這第一批都是什麽人,胡才是最清楚不過。那可都是狠人角色,這種人,估計也就只有秦浩能夠鎮壓得下來的猛人。
“行。”
“反正我們已經是佔據首功。”
“我們就別摻和了。”
胡才說道:“還是趕緊想想如何安撫這些百姓,才是眼下的首要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