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來自林夫人娘家人的羞辱!
正常情況下,今年的武比,林家這一方必敗無疑,此事已然是成了陳朝的一塊心病。
而能讓陳朝眼下忘記這一心病的,就是他的終身大事。
想到成親之後,便能和自己的娘子,嘿嘿,陳朝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天剛微微放亮,整個林府便是都忙活了起來,林府張燈結彩,下人一臉喜氣,各司其職,忙中有序。
經過修繕的林府,看上去更加莊嚴氣派,府中亭台樓閣,假山小橋流水,雖天氣早已是轉冷,但流水還未結冰,聽著那流水潺潺之音,滴答清脆,竟讓人心情滿是愉悅。
唯一讓陳朝有點小失望的,就是今天一直沒有見到林英男,當然,根據禮儀不到拜堂之時是見不到新娘的,可他有些心急啊。
“唉,再忍忍吧,到時不但能見到,還能摸,還能...娘子,為夫這些時日可每天都有鍛煉呢。”
天大亮,前來賀喜之人,已是陸續到來。
午時左右,前來祝賀的人也是越來越多。
而且都是一些叫得上名號的江湖中人。
他們是受邀而來。
陳朝不居常禮,而且今日除了終身大事,更有宣傳新酒的目的,陳朝在府門前親自迎接。
對前來之人一一歡迎,對其賀禮,一一表示謝意。
三大錢莊管事也是前來,都是備了厚禮。
商淺雪也來了。
一身淺綠色長裙的商淺雪,雖是顯得素雅,但卻是楚楚動人,最是引人注目。
她一出現,便吸引了大批異性的矚目,當然,接受了陳朝教導的二虎,愣是隻瞄了一眼,便不再看了。
流氓那個稱呼,讓他實在不喜。
“鄙人新婚,能得商大小姐前來參加,真是鄙人的榮幸啊。”陳朝竟是出門相迎,禮節完全高於其他人。
“流氓。”
到得商淺雪近前,竟是聽到商淺雪輕聲說了這兩個字,陳朝愣了愣,有些尷尬,隨即卻是淡然一笑,道:“商大小姐請。”
商淺雪輕聲哼了一聲,拿出一件禮物來。
“喏,給你。”
“這是什麽?”
禮物用一方白色的手帕包著,看不出是什麽來。
商淺雪道:“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陳朝打開手帕,是兩隻玉鐲。
兩隻玉鐲打造的極為精致,一看就是上品,價值不蟆
而且兩隻象征龍鳳,正好是一男一女,自己與娘子一人一隻。
隻是拿起看了一會兒,陳朝發現不對勁,這兩隻玉鐲一模一樣,如何分龍鳳?
他不禁問了出來。
商淺雪猶豫了一下道:“這兩隻玉鐲名為雙鳳鐲,不是龍鳳鐲,都是給女孩子戴的。”
“既然都是給女孩子戴的,商大小姐送我一隻便可,怎可都送給我?”
關鍵是我就一個女人啊,另外一隻送給誰啊?
陳朝詫異。
商淺雪道:“很多人只知道我是商氏獨女,但其實,我原來還有一個姐姐,隻是因為多年前因病離世,才有了我這商氏獨女的身份。
這對雙鳳鐲是我母親為我和姐姐請人打造的,你今日與林小姐成親,便想著送給你們。
本是想要送一隻的,可這本是一對,單隻送出實在不好,便都送給你們了,至於另外一隻,你自己看著辦吧,當然,你也可以都送給林小姐,讓她都戴著。”
如商淺雪之言,
這禮物太貴重了,而且有著特殊意義,陳朝再臉皮厚,再怎麽樣,這禮物也不能收。 他有意退給商淺雪。
商淺雪道:“你收著吧,這對雙鳳鐲對我已經不那麽重要了,你要是還給我,我可就要摔碎了。”
“這是為何?母親相贈之物,豈能如此對待?”陳朝極為不解,商淺雪不該是這麽無情的人啊,雖然隻是見了兩面。
商淺雪道:“因為我母親當年送我們姐妹這對雙鳳鐲時說過...好了陳公子,我的事情便不與你多言,你收下便是,若是覺得貴重,便好好保管便是。”
“既然如此,我定會好生保管,不會讓其有任何損壞。”
話題竟被商淺雪帶的有些沉重,實在不符今日的喜氣,陳朝岔開話題道:“商大小姐,那當歸粥可是有用?”
“你......”
陳朝突然提及此事,商淺雪有些不悅,更有害羞,這人怎麽這樣?
上一次明白自己竟是在林家座墊上留下那樣的血跡,又被陳朝所知,她已是羞的不行,本以為過了這些時日陳朝忘了,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更是當面與她提起,令商淺雪無地自容。
“管用。”商淺雪白了陳朝一眼。
陳朝松了口氣,道:“管用就好,管用就好,按時日算,又快到日子了,那當歸粥最好是提前五天服用效果最好,你可要記得啊,對了,現在天氣轉涼,多喝熱水,切莫著涼啊。”
“流氓!不理你了。”
商淺雪大大的白了陳朝一眼,氣哼哼地轉身進了林府。
陳朝也不介意,嘿嘿一笑,看商淺雪那噘著小嘴的樣子,還真是覺得可愛。
不得不說,美女就是美女,生氣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前來祝賀的人已有數百,還好林府夠大,不顯得擠。
而這隻是府內的情況,府外,竟是被圍的水泄不通,人山人海,烏泱烏泱一大群人。
看到這樣的場面,陳朝便是一陣欣喜,這正是他要的效果。
臉上帶著笑,繼續迎接一些前來的客人,然而,偏偏在人高興的時候,總會有一些讓人高興不起來的事情發生。
一道極為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外面都傳林家已經敗落,看到這府邸的門面,倒也有些不象,隻是這門匾怎麽用紅布蓋了起來,莫非是為了表面門面,最後沒有銀子換更好一些的門匾,隻好用紅布蓋上了?
如此說來,這林府豈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內?”
這是他大爺的誰家的狗在叫啊?
陳朝氣得險些暴走,目光轉向說話之人。
是一位青年男子,有些模樣,不過此人鷹鉤鼻,顯得有些陰翳。
這人是誰?
陳朝還真不認得,他身旁站著一位少女,與他有些相象。
“哥哥,林家都窮的向我們借銀子呢,能把外面弄成現在這樣,已經不錯了,沒銀子再弄好一些的門匾也是可以理解的。”
少女語氣中透著深深的不屑與輕蔑。
陳朝胸膛起伏,他真怒了。
這對狗男女是誰啊,竟敢在他大婚之日如此嘲諷他,真是活膩了啊。
“喲,姑母,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啊?”
那鷹鉤鼻男子突然看向陳朝身後。
林夫人走來,看向那對狗男女。
“東傑,不管怎麽說,我也是你姑母,林家也是你的親人,你怎麽能如此嘲諷我們?”
這鷹鉤鼻男子正是林夫人的娘家子侄,名為丘東傑,那少女名叫丘東月。
丘東傑似覺得此話好笑,不禁嗤笑道:“姑母說的是,我不該說實話的,林家即便再窮,也是要面子的,我怎麽能說這種話呢,一時失言,姑母勿怪。”
“是啊,姑母,我們兄妹一時失言,你別怪我們,我們今日是真心來祝賀的,不過呢,府中我們就不進了,我們兄妹怕看到裡面太破敗的景象,再忍不住說出實話出來,惹得姑母不悅。
姑母,不管怎麽說你是我們的親人,英男也是我的表姐,這是我們為她準備的賀禮。”
丘東月吩咐一聲,便是有一名中年仆人走出,手裡拿著一個木盒送到了林夫人面前。
陳朝盯著那隻木盒,看著丘家兄妹的反應,不知為何竟是出奇的憤怒,他們兄妹若是沒什麽陰謀,他陳字倒著寫。
果然......
“姑母,你不打開看看嗎?”鷹鉤鼻的丘東傑咧嘴淡淡的笑著,是那麽陰沉與不屑。
“哥哥,還是不要讓姑母打開看了,免得我們的禮物太貴重,姑母一時再激動暈過去,今天是大喜日子,真是如此,我們兄妹可是好心辦壞事了呢。”丘東月捂嘴輕笑道。
“東傑,東月,你們...姑母自認沒有得罪過你們,你們為何要如此,我們可是親人啊?”林夫人一臉痛惜道。
娘家人不幫忙也就算了,可竟還如此奚落於她,這讓她豈能不心痛。
這件事情,若非沒有長輩允許,隻憑丘東傑和丘東月是沒有這樣的膽子的。
為什麽要這樣?
早知這般,便不邀請他們來了。
“親人,我們真是親人嗎?若姑母把我們丘家當親人,那今日穿喜服的人便該是我丘東傑,而不是人人傳言的那個乞丐,猥瑣男。”
丘東傑一臉恨意,冷哼喝道:“你寧可把英男嫁給一個乞丐猥瑣男,也不將她嫁給我,這就是你所謂的把我們當親人嗎?”
他說啥?
乞丐?
猥瑣男?
從丘東傑話中,陳朝明白了他這麽做的原因,但這些都不重要了,他剛剛居然罵自己是猥瑣男,雖然說的有點對,但是這話卻不是你能說的。
陳朝怒了。
“二虎。”
陳朝厲聲大叫一聲,二虎便是衝了過來,不用陳朝說什麽,二虎已是向丘東傑逼去。
如鐵塔一般的身形完全將丘東傑籠罩,紅日無光,那強悍的氣勢,登時間將丘東傑嚇的臉色大變。
煞白兒,煞白兒的。
“你你你…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