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隨著任南山這句話的吐出,在場眾人,盡皆嘩然!
因為,任南山剛才這話,說的很明白,不是未來的接位人,而是直接傳位,也就是說,七天后,任南山便要直接讓任無休當雲景劍宗宗主了。
大殿內...
此時的鍾天傲、楊雪瑩等人,皆是面頰變了色,他們怎麽都沒有料到,任南山竟然會在退讓後,來這麽狠的一招絕地反擊!
其實,莫說他們沒有想到,縱使是任無休自身,他都沒有想到任南山會忽然這麽做。
他黑邃的星眸,泛過一縷波瀾:看來,父親他比我還瘋狂。
任無休本來還以為,自己算得上我行我素,胡來妄為了,結果,沒想到任南山瘋狂起來的時候,比他還瘋狂。
這是直接便要和任晉軒等人,徹底對上的節奏!
“宗主。”
鍾天傲直接在此時,忍不住的踏步而出,拱手道:“此事事關重大,還請你三思。”
隨著他的帶頭,其余的那些長老、堂主,有著不少人,同樣起身,對任南山拱手言語,希望他收回這話,再好好考慮。
任南山看得眼前的這些人,不由心中冷笑,你們還真是任晉軒的好下屬!
“宗主。”
鍾天傲等人眼看得他沉默,不由再度拱手喊語。
“夠了。”
任南山沉著臉,直言道:“此事,我意已決,你等不用再多言了。”
他說著直接看向余晉:“余晉,今天,我有些累了,這裡的事,便暫且交給你了,你代我好好照顧諸位貴客。”
“余晉,遵命。”
余晉拱手應語。
隨著他的應語,任南山在和在場眾人稍稍客套一語後,便是絲毫不顧鍾天傲等人的直接帶著雲惜若、任無休幾人,離開了大殿。
等到他們徹底離開,那大殿內的眾人,也是直接炸開了鍋。
眾人皆是或支持、或反對,或覺得有些不妥的,談論著此事,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著此事,宴會之意,蕩然無存。
而在他們談論間,那鍾天傲也是率先走至那任晉軒的身前,面露擔憂的喊道:“少主,你看此事,怎麽辦?”
面對鍾天傲的問語,任晉軒緊握著手中酒杯,眼眸中透散著縷縷厲芒,咬牙道:“任南山,既然你不仁,那便不要怪我不義了。”
這宗主之位,只能是他的!
...
時光飛逝。
隨著任無休即將繼位之事的傳出,這七天的時間,也是在眾人的緊張等待中,轉瞬而過。
這七天裡,任無休除了修煉,幾乎沒有做別的事情。
但也正因為如此,任無休的境界,在這七天裡,再度進了一步,達到了虛相境中期,甚至距離巔峰,都只差了一線。
當然,他之所以能夠這麽順利,除了專心致志修煉外,更重要的還是因為,當初在綠洲的靈池內,吸食的星靈之力,足夠多。
這充盈的星力,令得任無休直接水到渠成的便突破到了虛相境中期!
而至於任晉軒,他隻做了一件事。
那便是進行了一場清洗,把有可能是任無休安插在他身邊的所謂奸細,全部給解決掉了。
只不過,任晉軒不知道的是,其實任無休安排在他身邊的奸細,都還在底層,根本沒有達到,能夠靠近任晉軒的地步。
當初,任無休也不是真的靠他們帶來的消息,知道的一切,
而是靠他們打聽到的一些瑣碎消息,自己推測出來的。 所以,任晉軒的這場清洗,可以說是白折騰了。
...
七天后,清晨。
當得那縷縷旭陽,映亮整個蒼穹時,雲景劍宗的諸多長老、堂主,以及一部分並非雲景劍宗的人,盡皆來到了雲景劍宗的迎劍殿前。
他們的目光,全部都在此時,匯聚於迎劍殿前的一座石碑上。
因為,這座石碑,便是那刻劍碑,是每個雲景劍宗新任宗主,必須刻上烙印的地方,也是傳聞中,雲景劍宗的鎮宗神兵,頂尖太玄王器、六壬劍碑!
“真沒想到,雲景劍宗的宗主,最後竟然還是任無休,他倒真是幸運。”人群裡,一名身著青色長袍的男子,看著那四方的眾人,感慨道。
“幸運?”
旁邊,那名穿著酒紅色長袍的男子,冷笑道:“我看是不幸才是。”
青袍男子一愣:“這都要當宗主了,還不幸?”
酒紅色長袍的男子,再度一笑,然後抬了抬頭,朝著那不遠處的任晉軒等人示意而去:“你覺得,任晉軒他們會真的讓他當宗主麽?”
“他縱使不願意,也沒辦法吧,畢竟,這新宗主之事,都是上一任宗主決定的,難不成,他還想強搶?”青袍男子道。
酒紅色長袍男子聞言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但是他那神情,已經表達了一切。
看得此景,那青袍男子不由心潮翻湧,如果是這樣,那今天這大典,可就真有好戲看了。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現在任晉軒在雲景劍宗的地位、勢力,都不弱,如果他真的要搶宗主之位,那結局如何還真的未可知。
迎劍殿前...
此時的任晉軒,眼眸正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那,矗立於空地中央,刻畫著無數劍痕,以及些許名字的六壬劍碑。
他悠悠道:“查清楚了麽,任絕、洛靈硯他們是不是已經走了。”
旁邊的鍾天傲回道:“查清楚了,他們的確是在六天前,便離開這裡,回聖金學院了。”
原本,洛靈硯、秦岷等聖金學院之人,是在考核完,便要帶學員回聖金學院報到的,只不過由於任南山的邀請,他們才耽擱了幾天。
所以,當他們參加完那天的宴會,他們便在第二天,就辭別了任無休和任南山等人,匆匆趕回聖金學院了。
本來,那任絕倒是想留下,但是學院內忽然有要事,需要他回去,他也只能跟隨眾人一起走了。
而且在任絕看來,如今的任無休,有著任南山全力支持,再加上聖金學院學員的身份,應該也是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了。
“真的走了麽?我怎麽總感覺,是任無休在讓聖金學院的人演戲,故意裝給他們看的呢?”任禹昊站在一旁,道。
鍾天傲等人聞言皆是陷入了沉默。
畢竟,任無休的狡詐多謀,他們是領教過的,所以,他們現在還真不敢說,這就不是任無休的陰謀。
“隨他吧。”
任晉軒眼眸死死地盯著那六壬劍碑,語調微沉:“反正,無論他們是不是演戲,今天這刻劍碑上,都休想出現任無休的名字!”
他是絕對不會允許任無休,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去,成為新一任宗主的。
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