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
這時,郝源才想起了老泰山提到過的,將方家堡作為一個法外之地——更準確的說是將方家堡交到方思哲,交到這個一直在莊園裡花天酒地的方家長子的手上。
可以說,不僅是因為方思哲這個名字差不多一個月沒出現過了,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早已經忘記了這個問題。
雖然說已經是磕磕絆絆的通過補天坊以前的記錄,還有郝源的描述,再加上於萌慧提供的技術支持,將粘稠得像是糖漿一樣的水泥總算是出現了。
但方天城依然要四到五月才可以住人——誰能在施工場地裡住的安慰啊?
“你確定?”雖然郝源對分家這個詞的含義略有心動,但他不認為這是個分家就能解決的問題。
福伯忙於隱衛和其他那些他所不知情的事情。
嶽父嶽母還在沉迷遺跡,據說要翻譯、整理所獲的書籍、器物至少還需要一個月。
方思績更是扯淡——委員會的這個重擔本來就應該由他這個方家三兄妹的‘長兄’來挑起,結果他不僅沉迷於雲二娘的美色,更是在帶著酒肉朋友流連於休閑館,若是他能接手委員會的工作郝源或許還能輕松不少。
最起碼不用在委員會和自家書房倆頭跑了。
而且,誰不想跟人玩三國殺啊!
郝源也想啊!
方思媛倒還好,既不挑刺也不質疑,各種提議和查缺補漏的活兒也讓郝源省心了不少——但她也不想一個人挑起這個委員會這個爛攤子,她更樂意保持現在這樣輕松的生活節奏。
方思憶……別提了,這小姑娘聽了方思媛轉述給她的那些故事,可謂是靈感噴薄而出,在腦子一熱的情況下就走上了名為‘發明家’的不歸路上。
如果說她是走上了科學家的道路的話,郝源說不定真的會想方設法弄出點鞭炮來慶祝。
但一個光憑腦洞行事的發明家,能搗鼓出什麽有用的玩意兒?
郝源對此深表懷疑。
方思媛還沒回答,將這些在腦裡過了一遍的郝源就迫不及待的指出了問題的關鍵:“那委員會呢?是不是該解散了?我審核我自己的戲碼已經夠了吧?”
這三連問和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又令方思媛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軟化了——真的跟她曾經養過的那隻小狐狸很像,甚至這個壞家夥的眼神要更加靈動一點。
但軟化歸軟化,這個問題是沒得商量的,她乾脆爬在他胸口,雙手捧著他的臉,直視著他的眼睛柔聲道:“哪怕只是走個形式——但總得有人來監督你這個執政官,這是忌諱,你不也成天說那個皇帝忌諱這個,這個皇帝忌諱那個的嗎?一樣的道理呀。”
還想說點什麽的郝源卻是悲哀的發現,自己也跟二舅哥一樣了。
在美色面前動搖得飛快,甚至還因為胸前所感受到的柔軟而有了正常的生理反應。
這令郝源本能的有些害羞,即便是他飛快地將這樣的情緒克服,卻也沒辦法流暢的敘述出自己的想法:“可……可是,我……你別這樣看著我好不好?”
大膽的說出來後,他忍不住繼續吐槽道:“我總感覺你像是在打量著心愛的玩具一樣,怪滲人的……唔。”
這時候,幾乎是一敗塗地的郝源不由地開始後悔……後悔自己是不是在往日對她的捉弄過了火,以至於她一個女孩子都沒他害羞了?!
這是第二次了啊!
半晌,呼吸已經是逐漸濃重起來的郝源在下意識地揉弄著方思媛那溫軟可人的身體時突然驚醒——不對,
我要振作起來,我是要改變這個糟糕世界的男人! 他那逐漸從迷離到清明的眼神自然不難被方思媛所察覺,方思媛頓時在心裡暗罵雲二娘教授的知識不靠譜,更何況這樣羊入虎口她自己都有點難受了……
她忍不住祭出了雲二娘所傳授給她的大殺器——呢喃道:“難道你覺得我還沒有你的夢想重要嗎?”
這句話一出來,她便想將時間倒流回倆秒鍾前……天呐,我是不是忘了小源已經有了免疫力這回事兒了?
郝源瞬間就清醒了過來:“你想幹嘛?!”
正常的方思媛絕對說不出這話!
郝源對於方思媛逐漸地在中華美食的熏陶下被養成了一隻‘好吃懶做’的小母龍,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這貨哪次不是想聽故事了,或是想吃新的菜了,才會以這種軟妹子的語氣說出這種作得要死要活的話!
眼見謀劃失敗,方思媛也不由地氣急,一口咬住他的胸口,含糊不清道:“幹嘛是幹嘛?”
“就不允許我撒個嬌嗎!”
“還是說你就把我當成所謂的女漢子了?!”
郝源哪裡敢正面回答這種問題——況且他也抽不出時間來回答這種問題,他只能倒吸著冷氣抱緊她:“嘶……放嘴……啊不是……松口……要咬麻煩思媛你大口一點……咬一點點肉很疼的!”
倆人在躺椅上鬧成了一團,一旁的柯有月卻是無動於衷——她甚至還有些遺憾。
或許,自己應該早一點掏出筆和紙將這一幕畫下來的。
“姐,大姐。”從門縫裡探頭探腦的柯有雲還在招呼著自家大姐,卻是瞧見了三小姐和姑爺之間的親密互動,黑紗下的小臉頓時發白,連忙將門重新關上,一幅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把守著門。
天呐,原來這就是大姐說的,女孩子要生小孩所必做的一項運動嗎?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但相對於壓低了聲音在求饒的郝源來說卻並不亞於當初聽到了IG奪冠的消息一樣,他連忙改口道:“好啦……好啦,我們回歸正題討論正事好吧?”
胸口疼就算了,她還瞅準了捏習慣的那塊腰間軟肉使勁兒的擰了起來。
疼得他是一點別的想法都沒有了,甚至恨不得也想咬這妖精一口——獎勵這‘消防員’滅火的效率驚人,方式也是做到了創新。
還沒解氣的方思媛卻是松開了嘴裡的衣服,抬起頭就反問道:“什麽是正事,什麽是正題?”
我……算是收夠了這種送命題了!
在心底哀歎的同時,郝源只能苦笑道:“跟你有關的就是正事正題好吧?”
“所以我想問的是,誰教你這麽說話的?”
眼見方思媛又埋頭在他胸口上,不顧已經被口水和幾縷血絲所染紅的衣服,又是一幅要咬上去的模樣,他連忙補充道:“我的意思是,思媛你像之前那樣撒嬌就很可愛了!”
還保持著‘雲二娘’式思維的方思媛又咬了下去,還是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現在就不可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