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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未動》將門虎女
  春風楊柳四月天,一潭清澈見底的湖水上,有一座白板石鋪墊成的彎拱橋,橋兩岸地勢高聳,陽光正好,泥土芬芳。種著白楊樹,楓樹,柳樹。綠過百年不遇祖母綠,紅甚千磨萬研朱砂紅。花是無味的海棠、嬌豔的玫瑰、清雅的茉莉、華貴的金菊、粉嫩的夾竹桃。聞一聞花香,便都好像是進了少女的閨房,使人不願再走,久久駐足停留...

  白鴿從棲息的枝頭飛下,突然傳來一陣婉約動人的歌聲,唱: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循聲望去,白石橋洞下突然行出一隻畫舫,在水面留下漣漪。船頭上站立一個美貌少婦,姿態綽約動人,她手邊還牽著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小姑娘。容貌秀麗,一眼就看得出是個美人胚子。她一雙眼睛骨碌碌轉著,突然拉了一下身邊少婦的手指,開口道:“媽媽?你這唱的什麽歌啊?”

  那少婦表情似是很歡喜,又似很悲傷,她搖搖頭,道:“小娟,你長大後自然會懂的。”那被叫做小娟的姑娘撅起嘴來,道:“船夫爺爺,你給咱們唱個歌吧!”那船夫應了一聲,拉起號子來,聲音悠揚,好一曲信天遊。就這樣,船在艄公的歌聲裡漸漸的遠去了,水面不複一絲漣漪。這春光裡隻留一隻振翅的白鴿。

  這少女本家姓田,名是上小下娟。她和她母親這廂乘遊船從廣東要往西梔島走(現我國中沙群島一帶),西梔島島主田軒轅是當世第三大高手“霆風”,也是田小娟的父親。田軒轅生性孤僻,在田小娟出世兩年時,突然將她和妻子趕走。過了六年,他才派人傳訊要讓二人回島上去。

  田夫人秀眉深蹙,望著水面,水面上也倒映出一張美麗但憂愁的人臉來。田夫人長歎一聲,道:“小娟,你過來。”田小娟蹦蹦跳跳道就過去了,問道:“娘,什麽事啊?”田夫人坐下拉過田小娟的手,道:“小娟,你...你等會見到爸爸的時候不要緊張,就正常一點自然一點就好了。”田小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又拿出一隻編過的花環,笑嘻嘻的道:“娘,等見到爹的時候,我就把這花環帶他頭上!”田夫人啞然失笑,她隻道小娟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不曾想她也為了這一次相遇備下“大禮”。這般看來,倒是顯得自己緊張了。

  又行了一個時辰,田夫人忍不住問道:“大哥?咱們還有多長時間到西梔島?”船夫笑著道:“快了快了,你看西梔島的龍虎台都看得見了。“田夫人想起過去的景物,不由得感慨。忍不住四下張望,看看這附近是否有所變化。卻在水上看見了另一隻畫舫,上面坐著兩個灰衣人,個子一高一矮。田夫人看清他們二人的面容後急忙把頭轉過來,心怦怦直跳,想:“莫非是...不不不,絕不可能。”但卻難耐心中情緒,淺笑出聲。露出一排整潔的貝齒,好看極了。

  經過了又一會兒的行駛,終於靠岸了,田夫人付了船錢,當腳一踏上這片土地,就開始深深的呼吸。隻覺得空氣清新,仿佛能潤肺,之所以這樣,一半是因為田夫人觸景生情,不自覺間做了誇大,另一半則是因為西梔島上樹木繁多,四季如春。田小娟也睜大眼睛道:“這就是爹爹住的地方嗎?好漂亮啊,他為什麽不早接我們過來呢。”田夫人聽前半段話還是笑盈盈的,聽到“他為什麽不早接我們過來”卻是心頭一絞,不知道該怎麽說。

  田小娟自幼便聰慧過人,

什麽事也瞞不住她,只是她懂得多了,待人還是那般誠懇。這就更難以可貴,無奈田軒轅好似沒有情感,對待子女都是冷冷淡淡。小娟自幼沒有父愛,全靠母親拉扯大,而田軒轅就在他的西梔島上潛心鑽研他的武學。“這一別也是五年,說不定,他會回心轉意呢?”在去軒轅塔的路上,田夫人這麽安慰自己。  眼看一所氣派軒昂的高塔聳立在眼前,這便是軒轅塔了。田軒轅以其名命名。第一次武林大會,他的大弟子白貢獲得了武林第一的稱號。這也讓他頗感自足,田軒轅一生癡迷武功,苦在始終不能奪得天下第一的名號。便於軒轅塔上潛心鑽研武功,現在他神功已經大成,雖不及梁忘天。但如果向夏逍遙挑戰的話,恐怕也是能夠有來有回的。

  田夫人牽著田小娟,思緒萬千,不自覺間已經走到軒轅塔下了。塔口有兩個灰衣弟子,見師母來了。都露出喜悅的神色,左邊的一個弟子道:“師母!你可算回來了,我想死你了!”田夫人看著他,先是愣了一愣,然後捂住嘴巴,道:“啊...你就是小宇!你都長這麽大了!快過來讓我瞧瞧!”那叫做小宇的青年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田夫人一邊看著他一邊感慨道:“真是日月如梭啊,六年前我離島的時候...”話到這兒卻停了,小宇看出師娘神色不對,忙道:“師娘,這些不痛快的事還是莫要再提了,我趕緊上去叫師傅去。”說著轉身欲走,卻被田夫人攔下了,她搖搖頭,道:“你師傅不喜歡練功的時候外人打擾,我還是等等吧。”

  話音剛落,塔上突然傳出一個聲音,問道:“小宇!是誰在外面?”聲音剛勁,顯是渾厚內力的體現。田夫人也微微一驚,想不到田軒轅的武功已經今非昔比了,千裡傳音,聲音卻還能如此中氣充沛。小宇扯開嗓子道:“師傅!是師娘來了!”

  那頭冷哼一聲,突然從塔上飛下來。這人施展起輕功有條不紊,顯得自在萬分。落地更是身輕如燕,混似蜻蜓點水。一身灰袍,年齡二三十歲,模樣豐神俊朗,氣宇軒昂。田夫人一見其面,便微微頷首,臉上已是飛起了紅霞。

  這灰袍客自然便是田軒轅了,他潛心鑽研“破月指”,六年來足不出島,今日神功大成。破月指本來就是一門剛猛至極的功夫,田軒轅現在的內力境界已臻化境。可隨心所欲,時快時慢的操縱指上力量。

  他看到多年不見的愛侶仍然健康美麗,心裡也是出了一口氣,但嘴上總是不肯說。他只是凝視了一會田夫人,開口道:“很好,很好。”接著又看了看她身邊的田小娟。田夫人隨即心領神會,開口道:“小娟,這是你爹,快磕頭。”說著就要扶田小娟下去。誰知田小娟只是那麽站立著,一動也不動。

  田軒轅橫眉道:“你見你爹,為什麽不下跪?”田小娟道:“我不願意下跪,再說了,你六年不見我,一見我就要我下跪。哪有這個理。”田軒轅面色鐵青。田夫人急的眼淚都快下來了。一旁的兩個弟子也紛紛勸說田小娟。誰知田小娟這姑娘真是執拗的不行,無論是誰把她強行按下去,她總是掙扎著要起來。然後和田軒轅怒目相對。

  田軒轅看了一會,突然道:“我看你是該挨打了!”說著一把抱起田小娟,把她扛在肩上,不管她如何掙扎也不為所動,施展輕功去了。田夫人見遠去的二人生怕田軒轅這五年來性情大變,連自己的女兒也不認了,忙抓住小宇的手,道:“小宇,你可快得帶師娘去找他啊!”小宇臉上顯出極大的難色,但終於咬咬牙,道:“好吧師娘,您跟著我來。”田夫人急忙隨著小宇,前去找尋自己的女兒。

  田夫人這一路上心急如焚,兩名弟子引她到了一個庭院門口,道:“師傅一般就在這裡休息和會客。”田夫人邁步進去,見庭院裡還有一間房子。她上前去推開門,卻見:

  正面是一張桌子,上面擺著些茶水點心,左邊坐著田軒轅,右邊坐著田小娟,她正雙手拿著一塊綠豆糕吃著,衣服下巴上全都是糕餅渣。見她進來,田軒轅並不驚訝,只是指了一把椅子。田夫人見他並沒有管教女兒,不由得也羞紅了臉。當即落座。期間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

  待她坐定,田軒轅才冷冷道:“以為我會對你的女兒做什麽?哼,我田某人要懲戒,何需尋屋覓所?當你面做就是了!”這一番話冷冰冰的,連田夫人也不禁反駁道:“我以為六年不見你能成長一點,可惜你還是這樣子!林兒什麽時候到?”田軒轅似乎並不是多介意別人的看法,道:“他在西域遇上了詹宇益,恐怕凶多吉少了。”

  這話一絲情感也不帶,田夫人再也忍耐不住,道:“你對小娟是個女孩看不過眼我不怪你,可林兒可是你田家正經八百的後裔!你...你怎也這麽無情!?”聲音帶上了幾絲悲涼,田軒轅抬起頭來,雙目炯炯有神,審視的田夫人不禁渾身上下發毛。他冷冷的道:“六年了,你還不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人嗎?”田夫人這才想起:田軒轅在田林和田小娟出世後,對待二人一視同仁,從未有過一絲的偏心。自己這番話似乎確實是有些有失偏頗。

  田軒轅又道:“話不投機半句多,送客!”手一揚,過來了兩個弟子要接他們出去,田夫人的心如墜冰窖。她淒然笑道:“是我錯了,一直盼你能回心轉意。你總是這麽無情的!”田軒轅道:“你既知道,不必再說。”兩名弟子已經架起了她們,就要往外面走。突然田小娟掙開了束縛,道:“我有話要和爹爹說!”田軒轅臉色微微一變,但仍坐立不動。

  田小娟走過來,從兜裡掏出一個花環,放在桌子上,道:“爹爹,這是我一路上給你編的。”田軒轅只是撇了一眼,道:“你和你媽一樣喜歡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田小娟只是笑著,突然,她吐了一口口水在田軒轅的臉上。田軒轅大怒,起身禦指,指頭馬上就要點在田小娟的額頭上了。田小娟絲毫不懼,罵道:“你欺負我娘,你是壞人。你不是我爹!”此話一出,田夫人不由得大受感動,也掙開束縛。過去抱住了田小娟,對田軒轅道:“你動手吧!反正你也根本不在乎!”

  田軒轅凝視田小娟好久。終究沒有落指,擺擺手,罵道:“我隻擔心臟了我的手。”回身落座。這時兩名弟子走上前去又把二人架走了。臨走前,田軒轅還不忘把她編的花環扯爛。田小娟也並不在乎,吐了個舌頭,做了個鬼臉。

  田夫人思緒紊亂,這第一次的會見算是結束了,那自己又要帶著孩子回廣東去?還是繼續在島上待著?正當躊躇這會兒,田小娟道:“娘,依我看,這爹咱們不要也罷,大不了原回廣東去。”田夫人苦笑,心想:“我可以不要他這個丈夫,但你不能不要這麽個爹啊。”正欲闡明,突然看到在海上所見的兩個高矮灰袍人。中間還並行一個少年,和那矮灰袍人差不了多少,三人越走越近。

  見此情景,她突然激動起來,牽了田小娟的手,到一旁的草叢裡藏了起來。兀自去觀察那三人,田小娟則要在心裡反覆的把田軒轅罵上幾遍。並沒有注意到那三人和母親有什麽關系。待三人走近後,田小娟隻覺得握住自己的那隻手突然緊了一下,直捏得自己指節疼痛吸口涼氣,道:“娘...”話還沒完。卻又感覺到田夫人起身站立,抓住自己的手,牽自己從草叢裡走出來,這樣一來。母子二人便和灰袍三人面對面了。

  個子較高的那人先是有些疑惑,他見田夫人已經盤起頭髮來,便道:“夫人看著眼生,西梔島上向來是不接待外人的。如若不是客,煩請速速離去。”田夫人卻渾似沒聽見,只是用一種疼愛憐惜的目光看著中間的少年。少年和她目光相接,卻是一怔。過了半晌田夫人仍未答話。高個子有些惱怒,上前一步正欲動手,突然聽的矮個子一聲驚呼:“拜見師母!”說著就屈下膝去,這一變故來得措不及防,高個子也是愣住了,他是四年前拜入的田軒轅門下,不認識這個師母,也實屬正常。小男孩也是一愣,六年不見生母,竟然已是如此陌生。

  這男孩正是被高矮二人從西域捉來的田林,六年前,田軒轅宣布要閉關修煉。而六年前田軒轅定力尚淺,做不到割舍情感,終於為了天下無雙的名號,將當時不過兩歲的田小娟和五歲的田林逐出島去。田軒轅有意打磨打磨田林的個性,將母子三人分開,這六年來田夫人無時不刻不在牽掛大兒子的安危,今年收到訊號,不僅僅代表著她們重返西梔島,更代表這也是母子團聚之時。現如今母子重逢,兒子竟然已經認不出母親的樣子。真是可悲可歎。

  田夫人嘴唇顫動,道:“林...林兒!”田林隻覺得這聲音熟悉萬分,不由得激動起來,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道:“你...你真是...”不待他說完,田小娟就道:“你放開我媽!”田林轉過頭去,看了看田小娟的面容,道:“妹子...你可是叫小娟?”可能是因為激動過度,他的聲音此時有些哽咽。

  田小娟不由得詫異,道:“是,你怎麽知道?”田林再也抑製不住,抱住她大哭起來,田小娟一時顯得手忙腳亂,忙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田夫人,卻見田夫人道:“小娟,這便是你的林哥哥。”原來田小娟幼時對身邊人都無太大印象,田林小時候常抱著她,又聽媽媽稱他為“林兒”。便以為自己的哥哥姓林。田小娟出島後,仍然時時刻刻念叨這個林哥哥,田夫人多次想要告訴她實情,又擔心小孩兒好奇心重,問到一些不太好回答的問題。自己沒法作答,如若稟報實情,那田小娟和田軒轅的父女情,當真是無法挽救的了。

  田小娟果然驚喜起來,道:“你可真是我那林哥哥嗎?”田林不住點頭,難掩心中欣喜,道:“好妹子,我就是你的林哥哥。”田夫人見兄妹終於相認。心中也是說不出的舒泰和興奮。眼睛一晃,這時才注意到在地下跪著的灰矮客,忙扶起他,道:“揚子,你快起來。”那被叫做揚子的灰袍人感激的站起來,道:“師母,一別六年,師兄弟上下無不掛念你的。”田夫人淺淺一笑,道:“你們的好意,師娘都知道了。”揚子看看身旁那高個子目瞪口呆,顯是對眼前情景吃驚不已。便道:“師弟,這是咱們師娘,你愣著幹嘛,還不快行禮。”那高個子微微一愣,馬上就要下跪,卻被田夫人止住了,她微笑道:“不必了,起來吧。”高個子臉紅窘迫的站起,自己竟然對師娘如此無禮,還敢起和她動手的念頭。真是畜生不如,伸出手來,重重打了自己兩耳光。

  田夫人也是一愣,隨即笑道:“你肯定也是近幾年才拜師的,自然不識得我。你叫什麽名字?”高個子忙行禮道:“弟子項廣平,師娘所言一點不假。弟子正是四年前拜入恩師門下。”

  三人隨便寒暄幾句, 揚子道:“師娘這趟回島想必是終身不走的了吧。”田夫人露出及其惋惜和遺憾的神色,道:“不了,我們馬上就要走了。”揚子顯得很吃驚,道:“師娘何出此言,師傅他六年來獨善其身,如今派我們接回了少主。應該也是要過日子了。”田夫人一陣苦笑,欲說些什麽,卻如鯁在喉。隻輕輕的搖搖頭。

  這時,田林牽著田小娟來到了田夫人旁邊,憤憤的道:“娘,這老東西是不是不讓你們待了?我去找他去!”田夫人柳眉微蹙,道:“不許這麽說你爹爹。”但聽到孩子這句話,心下卻是很欣慰的,想道:“六年沒見,這孩子和我卻一點也沒生疏。”田小娟也起哄著道:“哥!我和你一起去!”田林也道:“好!好妹子!我們一起去和這老家夥對質!”說罷,牽著田小娟向軒轅塔跑去。

  少年郎腿腳快些,跑在前了,田夫人急忙追上,跑出幾丈後好像想起了什麽,回過頭來道:“揚子...”揚子連忙先作了個揖,道:“師娘放心,我絕對不加以阻攔。”田夫人這才感激的點點頭,轉身去追田小娟與揚子。

  待田夫人隱沒了蹤影,一直沒說話的項廣平才開口道:“師哥,為什麽不去攔他們?”揚子搖了搖頭,道:“之前師娘在的時候,對我們總是很照顧和關心的。你是新來的,你去問問你的師兄們,哪一個不感恩師娘的呵護?連報答也來不及,又敢談什麽阻攔?”項廣平這才恍然大悟,看著三人遠去的路,道:“我們也走吧!”

  揚子點點頭,二人跟在三人後面,往軒轅塔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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