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個子男子等人交換了一個狐疑的目光。
“你有辦法走過這些棺材?”矮個子問道。
“是的。”辰風說道。
“我憑什麽相信你?”矮個子眯著眼睛打量著辰風,能夠擔任這些鎮靈師的頭,他的心思不可能那麽簡單。
“怎麽?你們十個人,還擔心打不過我一個人嗎?”辰風說道。
矮個子在斟酌辰風的話,他可以看得出來辰風的實力,確實不用擔心對付不了一個禦氣中期的鎮靈師,哪怕辰風耍什麽花樣,他也有信心化解。他們現在被擋在護城河的另一邊,缺少敢死隊員,辰風的出現倒也符合他們的計劃。
“好,小子,你去代替那個教授開路,如果死了可別怪我,要怪就怪自己出來找死。”矮個子冷笑道。
何教授正站在棺材上,看見辰風突然出現在這裡,也是十分意外,他隱約知道辰風是被段老大給抓來的,但因為出現了一系列意外之後,大家都走散了。按理說辰風和他們也不是一隊的,沒有必要為他出頭,因此對於辰風的選擇也是感到不解。
周富貴看見辰風的時候,也是吃驚地叫出聲:“小夥子,怎麽是你?我以為你們小兩口早就離開了。”
“噢,我只是順路過來幫個忙,不讓你們白白送命。”
辰風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本來想要和矮個子他們談條件讓周大叔等人先離開,不過像目前這種情況,矮個子也不完全相信他能渡河,談條件也沒什麽用。
“你真的能夠渡過棺材河嗎?那裡不小心可是……可是會死人的啊!小夥子。”周富貴擔憂地說道。
他親眼見過好幾個人掉進河裡一命嗚呼,雖然不知道辰風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但畢竟當初也見過辰風和喬晴兒兩人,對辰風的印象也不差。
“不用擔心,大叔。”辰風轉身看向還站在棺材上的何教授,說道:“教授,你也回來好了,我一個人去。”
“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何教授緊張地問道。
胖子在一邊戲謔地笑道:“你還是祈禱他能渡河,不然等下你照樣得繼續去探路。”
何教授臉色白了一下。
“總要試試。”辰風說道。
何教授看辰風說得風輕雲淡的樣子,也是犯嘀咕。他一路上沒和辰風說過幾句話,但知道辰風這個年輕人很特殊,幫他們躲過了許多次黑影的襲殺,對於辰風突然出現在這裡,還要讓他回來,他心裡也是很感激,能活著他也不想死。
只是這條護城河裡的棺材當真是詭異至極,已經連續吞掉了好幾個人的性命了,包括矮個子那一隊人中有善於彈跳的鎮靈師,也不小心喪命於此,他也不怎麽看好辰風。
“那你小心點。”
何教授趕緊沿著有標記的棺材走回來,他一刻也不想多待在棺材上面,且不說棺材會沉下去,就是沒沉下去的棺材裡也沉睡著死人,踩在人家上面總歸不好。。
胖子等何教授回到岸邊之後,把何教授手裡的噴漆罐拿回來粗魯地塞到辰風手裡,說道:“小子,希望你運氣比前幾個替死鬼要好一些。”
辰風對胖子等人的所作所為著實感到惡心,但他也沒再多說什麽,拿著噴漆罐停在岸邊,開始觀察起這些棺材。
這裡的棺材都在緩緩地飄動著,並不會固定在原地,如果仔細看的話,這群人方才做過標記的那些棺材已經明顯有些移位,雖然幅度不大,但辰風看得出來,一旦時間再長一些,恐怕棺材之間的間隔就跟不上了。
就好比原先的安全的兩具棺材原本是平行的,相隔只有一米左右,但現在已經開始偏離,間隔也越來越大,原本兩具是並行的,現在其中一具的棺材已經飄到尾端去了。
辰風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些棺材,他隱約明白過來,如果要靠已經標記的棺材來前進的,是行不通的,那些已經明確不會沉下去的所謂安全棺材,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變得不安全。
他腦海裡對陣法有著天生的感知力,護城河裡的每一具棺材在緩緩地流動著,在他腦海裡逐漸形成了一幅玄妙的八卦陣圖,他仔細推衍了片刻,對這個棺材組成的陣圖已經了然於胸。
胖子看見辰風仍然站在岸邊,卻也不踏上棺材,臉色當即沉下來,喝道:“你在磨蹭什麽?還不趕緊上去?看見那十一個棺材了沒有,這都是不會沉下去的棺材,你要做的是去找出第十二個!”
辰風回道:“像你們這種派人送死去打探路線的方式,就算派個一百人,讓護城河堆滿屍體,都不一定過得去!”
“你什麽意思?”
“我說的還不夠明顯嗎?”辰風反問道。
“我不管你在耍什麽花招,趕緊給我上去。”胖子語氣相當不善。
辰風順著河岸來回踱步,他一邊確定著棺材的分布規律,一邊說道:“你們都等了那麽久,還差十分鍾嗎?”
“你找抽!”胖子被辰風嗆了一下很不爽。
矮個子揮手製止了胖子,露出一個乾巴巴的笑容:“給他十分鍾,十分鍾還不行動,我們就幫他一把。”
辰風也不理會這些人威脅的目光,他自顧自地推演著陣法,把所有棺材的流動方式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大概五分鍾後,才露出一個釋懷的笑容。
胖子看見辰風的樣子,立馬說道:“小子,你再不動身,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辰風沒有搭理胖子的話,轉身徑直沿著河岸朝下遊走去,不理會那些已經做過安全標記的棺材。
所有人也是一愣,胖子更是怒喝道:“站住,你去哪裡?”
“當然是渡河了,你怎麽廢話那麽多?”辰風回道。
“我們已經給你確定好了十一個安全的棺材,你應該從這裡開始!”胖子說道。
辰風淡漠地掃了一眼胖子:“我要是對一件事不懂行的話,我會盡量少說話,讓懂行的人去做。”
說完也不管胖子惱羞成怒的目光,辰風已經往下走了十米左右,踏上了一具並沒有做過任何標記的棺材。
而這具棺材穩當當地承載住了辰風,並沒有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