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有一個叫做唐寧的中國人找你!”這天威廉--康拉德--倫琴剛剛來到研究所,助手就向他匯報道。(在發現X射線之前人家就已經是威爾堡麥米倫大學的物理研究所所長了,所以說很多的成功其實都是有基礎的......)
倫琴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皺著眉頭說道:“唐寧?我好像並不認識這個人啊!等一下,你說他是中國人,難道、難道他是......”
助手笑著點點頭答道:“沒錯,就是您最喜歡的那篇《小湯姆漫遊未來》的作者唐寧先生!”
“對、對、對,就是他,我就說怎麽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見過呢,快、快請進來!”倫琴連聲吩咐道。
在助手將唐寧引領進來之後,倫琴熱情的上前招呼道:“歡迎你唐寧先生,我很喜歡您的那篇《小湯姆漫遊未來》,在很多方面都給了我很大的啟發!”
“我那畢竟是科幻小說,如果能在您的研究上有一絲的幫助,都是我莫大的榮幸!”唐寧謙虛的答道。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唐寧切入正題道:“倫琴教授,我今天來是有一個想法想跟您探討學習一下,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哦?什麽想法呢?”倫琴好奇的問道。
“您也知道我最近一直在寫科幻小說,眼下正在寫的是一篇關於透視的故事,大體就是一名科學家無意中發明了一部可以透視人體的機器,從而引發了醫療技術上的巨大革命和一系列相關的社會問題!”唐寧解釋道。
其實唐寧所說的就是X射線也就是眼前這位倫琴先生所發行的倫琴射線,本來他是想自己獨佔這個發明的,可是當實際操作中,他才鬱悶的發現,自己雖然是一個醫生,但只會操作X光機,而且也隻懂得一小部分X光機的原理,但讓他據此造一台出來卻根本就做不到,其實就算是他了解X光機的全部原理,他也造不出來,畢竟他所使用和熟悉的都是2019年的X光機,其需要的材料和工藝在1890年全都不具備,所以無奈之下他隻得來找倫琴教授進行合作,期待弄一個第二署名,或者哪怕什麽都沒有,能讓X光早點面世,也能多造福一些患者。
“恩,很有趣的想法,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機器的話,的確能夠解決不少問題!”倫琴點頭附和道。
但沒想到唐寧忽然話鋒一轉:“前幾天我聽一個朋友說起倫琴教授您最近正在通過真空管中的高壓放電效應來尋找一種新的射線,忽然讓我突發奇想,似乎透視機的突破口就在這裡,所以我特意過來想跟您探討一下這個問題!”
好在這個年代還沒有“民科”這個概念,科學家們也沒受到過“民科”的騷擾,否則聽到唐寧這麽說,倫琴的第一反應絕對是把唐寧給趕出去,因為他的這些描述和邏輯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最標準的民間科學家......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唐寧還有著一層比較成功的“科幻小說作家”的身份,所以倫琴還是以半個同行的標準來對待他的,於是謹慎的答道:“我最近的確是在根據雷納德管試驗尋找一些研究上的突破,但我並不覺得這種試驗能夠發現一種新的射線,更不要說去發明什麽透視機!”(事實上倫琴是在1895年才進行的這項實驗,這裡提前了。)
唐寧知道按照正常節奏,倫琴還需要幾年時間才能夠發現X射線,所以對他的不相信並不以為意,於是按照計劃說道:“能讓我看一下您的實驗過程麽?”
因為雷納德管試驗並不是秘密,
物理界的人都知道實驗過程,所以倫琴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便點頭答應了下來:“這個當然可以。” 正常的雷納德管試驗需要一個金屬鋁做的窗口,這樣好允許陰極射線從管子裡發射出來,另外還要有個紙板覆蓋住鋁製窗口以保護他不被產生陰極射線的強電場區破壞。
但這次唐寧建議用塗有氰亞鉑酸鋇的紙屏,理由是這樣可以防止光線逃逸(其實這本身也是倫琴的一個備選項,如果唐寧不乾預,過一段他自己也會試驗到的),然後在陰極射線發出之後,立刻指著紙屏驚呼道:“天啊,倫琴教授,您快看這裡,好像有熒光反應!”(對於我這種文科生,就不要苛求實驗過程的準確性了, 反正重點要寫的是倫琴射線出現之後的社會反應!)
倫琴湊過去一看,也嘖嘖稱奇道:“咦?真的有熒光反應,這真的太奇怪了!”隨後他終於說出來唐寧等了好久的一句話:“如果這樣的話,那麽管壁更厚的HIFFORF-CROOKES管會不會也能產生這種熒光反應呢?”
“咱們試驗一下不就好了!”唐寧順水推舟的勸道。
於是兩人立刻動手,這次唐寧特意做了一個氰亞鉑酸鋇的黒紙屏,用這塊紙屏覆蓋住了HIFFORF-CROOKES管,這次依然發現了熒光反應。
但倫琴還是謹慎的懷疑道:“會不會是這個紙屏透光啊?”說著,倫琴拉上厚厚的窗簾,又將屋子裡的光源全部關掉,這才確定紙屏的確不透光。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倫琴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試驗,很快就確定出一個距離管子特定的距離,在這裡能夠觀察到比前面的實驗更強的熒光反應,至此他才一臉激動的抱著唐寧喊道:“唐寧先生,你說的沒錯,我、我們真的可能發現了一種新的射線!”
隨後好像想到了什麽,又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聲音向唐寧問道:“唐,我突然想起來,你、你剛才說這種射線能夠透視,這是真的麽?”
“我們試驗一下不就行了!對了,您這裡有照相用的底板麽?”唐寧反問道。
“有啊,但你要他幹什麽?”倫琴不明所以的問道。
將底板放在管子對面,唐寧又將手放在了底板上,這才笑著說道:“下面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