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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地秘事》五. 山裡出來的1群人
  “記得那個時候才五月這裡人熱的像個猴子,一路坐了幾天鐵皮車,又倒了幾天馬車,折騰了半個月才到了地方。狗日的,那裡還冷風颼颼的。我們去的地方是個山坳坳裡頭,我那時候啥也不知道呀,蒙頭蒙腦的就跟著他們走。

  最開始就跟著我那個老鄉,鑽過山上林子下的斷斷續續的地道,去邊境上跟老毛子們換點他們的稀奇玩意兒啥的,在拿那些稀奇玩意兒去鎮上換錢換票,自己吃喝不愁,還能給家裡寄回去點,那時候還挺巴適的。

  就這樣快活了沒多久,大雪就封了山,不好出去了,就天天窩在炕上吃點屯糧。沒做幾個月就要這樣過去,哪個料得到突然之間來了一群人,都穿著軍棉衣,還帶來了好多儀器,不是軍人哈,那個時候流行穿那個料子的衣服,是個男的都要想方設法搞一件。

  來來來!走一口,走一口。”

  蘇彥趕緊端起杯子抿了一點。

  “你不知道,這群人一來,麻煩事才就真的跟著來〉筆蔽也恢潰罄次也胖纜錚鷥鏊鄧鞘歉悖歉鍪欽λ道醋牛慷越小輩猓憧輩獾摹R步接邪肽炅耍懦隼礎5筆彼禱谷チ爍鏨蹲擁胤劍乙布遣惶昧恕!

  後面的事情,老漢因為喝多了,說的顛三倒四的。一直說到大半夜,醉的不行,才被送到床上。

  蘇彥擦了個臉,倒在床上,翻了半天身,竟然睡不著。隻有望著窗外黑幽幽的山和樹搖晃的影子,把老漢的話又仔仔細細的琢磨了一番。這才大概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

  原來在老漢還沒去東北的頭些年,東北大興安嶺山脈發生了一場大地震。具體震到什麽程度,老漢也不知道,隻聽人說震的挺厲害的。可能是因為在山裡,也沒造成多大的損失,所以也就沒引起特別大的關注。

  等後來山體平穩,余震消失。就有獵人進山裡撿那些來不及逃跑,死在林子裡的動物。

  聽先前在那的人說,有一撥人在一塊地方發現了個山口子,估計以前下面是有一條暗河,這一震,把暗河給震到明面上來了,流出來的河也不寬不深,人都能淌一截。

  這幾個人舉著火把往山口子裡順河道走了一小段,開始還雜著碎石、枝子、腐葉、爛肉的水,走一段後就乾淨了不少。但看裡面也沒什麽,又怕在山腹裡出點啥事,就退出來了。

  出來的路上,倒是在河一邊的山壁旁看見一個斷成了幾截的野獸形象的石雕,先在個角上,進去時沒發現,再說也不是個啥好東西。東北山裡這種殘破的石頭也不是沒有,也不值幾個錢,那幾個人就沒理會,原路返回村子裡了。

  這事兒很快就傳出去了,老漢後來所加入的那一支隊伍就進了村,村裡人知道他們是為什麽來這裡之後,就開始跟他們談條件。

  外來人對這山裡的情況也不熟,也需要村裡人的幫忙,所以很快在利益上就談妥了。具體談的是什麽內容,也沒有人知道。

  老漢去的時候,隊伍裡面打頭陣的人已經和村裡的向導深入林子裡面的那個山口子裡了。回來的時候已經滿天飛雪了。

  老漢說,這群人回來時上去破布爛衫,眼裡冒出來的精光看得讓人後背發毛。

  之後這群人就幾乎天天貓在屋子裡畫圖,畫的是什麽,他也不知道,那幾間大磚房都不讓靠近,問他那個老鄉,他老鄉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

  等到第二年封山解除了,村長帶著村裡的青壯年,

他們的頭兒帶著他們這一群人一起進了山,直到進山順著暗河走了好些天,老漢才明白,他們手上的圖是什麽意思。  最大的那一張應該就是這個山縫裡面每一條明的和暗的道路,其余的應該就是每一塊地方的詳細的情況。

  老漢也見到了先前提到的那塊碎了的石雕。他告訴蘇彥,這個石雕拚起來後和他在成都看見被挖出來的那個神獸長的一模一樣。

  ―――――――――――――

  劉老三口述,蘇彥轉述記錄

  1964年5月

  山上剛化了雪,解了封,老大就吩咐我們把要帶的東西都收拾好,乾糧火油這些必備的都要多帶。

  我跟著出來的老哥也姓劉,叫劉大平,也是我們灣子裡的人。出發的頭一天夜裡,他悄悄把我拍醒,半夜被人叫起,我迷裡迷糊的正想罵娘,平哥輕輕把我嘴一捂,我一個機靈,徹底醒了。支起上半身看著他,他朝我招了招手又指了指門外,自己先出去了。

  在這裡,因為是一個灣子裡的人,又一起長大,所以就比跟別人格外親些。這大半夜的來找我,一定是有什麽事情。我躡手躡腳的起來,生怕驚動了兩旁的人。

  那時候的山裡總有野獸出來騷擾農舍,我們的院子又是最靠近山的,所以每天晚上都會派人值夜。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就是平哥和另外一個叫東子的值夜。我走到院外,只看見平哥一人,估計東子被他支回去睡覺了。

  我走過去蹲在他身邊,自己點了一根煙,又給他點了一根。

  “啥事啊,老哥?明天還有事呢,你這大半夜的也不讓我睡個覺。”

  “你他媽真是個豬憨仔,還有心思睡覺!”平哥低聲衝我罵道。“明天這趟出去凶多吉少,看見這些天來的那些人了不?你知道半年前出去的是多少人嗎?”

  “多少?”

  “那時候出去了百十來號人,現在也就回來了十幾人,這十幾個人我都認識,全是是狠角色。要我說,那群人估計就是給他們拿去當墊背的了。他們用那些人淌出了個地圖,你覺得咱們這次去還能有啥好事兒?”

  說完兩個人都不吱聲了,蹲在地上,猛吸了幾口煙,我憋的難受,又低聲問平哥:“那平哥,你說咱怎麽辦?要不然咱倆摸黑跑了?”

  “你個憨腦殼喲!”平哥氣待伸手給了我後腦杓一巴掌,“看看這周圍的山,就單憑咱倆還想翻著山出去?要走在山路上,還沒翻過一座山,就被他們追上了,他們還能饒得了我們?”

  “那你說怎辦嘛?”我也急了。

  平哥看了看四周,悄悄解開了幾顆大衣扣子,我一看,我的一個娘耶,大衣裡面掛著好幾個手榴彈。平哥十分瘦,平時大衣穿的就松松垮垮,裡面放了幾個這個竟然都看不出來。

  我嚇得趕快伸出一隻手來,把他的大衣捂上,瞪著眼看著他。

  平哥看我這副樣子,啐了我一口:“看你個慫包樣,不過話說回來,我老後悔帶你出來了。三兒,是哥把你給害了。”說到這裡平哥哽咽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明天進了山,你要跟緊我,我們找個機會逃出來。明白了沒?”

  我趕緊點頭,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兒,又感動,又害怕,又緊張。

  之後我倆就再沒講過話,大山黑的影子和高大的松樹被風吹過細碎尖銳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向我們壓來,我們面前的小火堆在這黑暗裡幾乎就是一點熒光,但也是我們唯一的一點熱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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