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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伊始――帝國末路,英雄逐鹿》第2回 張讓借機立何後 英雄相遇聚洛陽(1)
  一場冬雪為整個洛陽皇城換上了新裝。登上南宮端門的城樓放眼北望,紅色的宮牆,黑色的廊柱,青灰色的瓦當,在白雪皚皚的邙山襯托下顯得格外莊嚴肅穆。

  難得早起的漢靈帝劉宏,本打算在今日的朝議結束後就立即前往位於北宮西北角的濯龍園,與宮中佳麗一起欣賞雪景,吟詩作賦。可是他現在卻隻能待在自己最討厭的崇政殿處理政務。

  事情的起因還要從清晨的朝會說起。而這一切都是從張讓那刺耳的娘娘腔聲中開始的。

  “列位大臣,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張讓話音未落,只見太尉楊賜站起身,快步走出朝臣的隊列,在大殿中央站定後,他身體前傾,低下頭,雙手將笏板舉過頭頂,語氣低沉地說道:“陛下,臣有要事啟奏!”

  “太傅究竟有何要事啊?”因為著急退朝,劉宏的語速相比平時快了許多。

  楊賜抬起頭,雙目平視正前方劉宏所在,他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根據各地官員回報,太平道近幾年發展極為迅速,其中以冀州為最,其人數已有數十萬,大有蔓延天下之勢。起初不過三五人傳道,現如今動輒百人聚會。他們目前雖未有危害朝廷、有損社稷之舉,但長此以往,任由其發展,一旦有居心叵測之人加以利用,則後果不堪設想。臣懇請陛下立即下詔解散太平道,以備不測。”

  “關於太平道……朕也略有耳聞,多年來與朝廷相安無事,楊太尉未免小題大做了。”劉宏說話的語氣已經變得極不耐煩。

  “陛下!此一時彼一時!”劉宏不以為然的語氣令老而持重的楊賜也變得著急起來,他用哀求的語氣向劉宏迫切地說道:“張角不過是一介布衣,卻敢妄稱‘大賢良師’,足見其志非小。昔日他與朝廷相安無事,不過是羽翼未豐。現如今太平道信徒頻頻集會,雖說尚未有不利於朝廷的舉動,可萬一張角忽然發難,恐……”

  劉宏不等楊賜說完,著急退朝的他立即打斷道:“好了好了,朕知道了,此事容後再議……諸位愛卿,可有其他奏議?”劉宏隨便說了一句應付差事的話之後便低下了頭,他實在不想再看到楊賜那喋喋不休的樣子。他已打定主意,如果沒有其他大臣發言,無論楊賜再說些什麽,他都會下令退朝。

  “陛下!”

  一個洪亮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劉宏抬頭望去,只見一位身形消瘦、身長約八尺二寸的中年男人走出了群臣的隊列。他頭戴進賢冠,身著一身黑色朝服,雙頰微陷,兩隻眼睛閃著像太尉楊賜一般堅定的光芒。此人乃侍中盧植,為當世之大儒,因持身以正,秉心以公,在朝中影響力極大。面對這樣一個有威望的大臣,劉宏亦不得皺著眉說道:“不知盧侍中有何要事?”

  盧植大聲說道:“古人雲‘千裡之堤,毀於蟻穴;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煙焚。’今太平道信徒遍布州郡,若突然發難,則必會觸及我大漢之根本。楊太尉深謀遠慮,實乃陛下之幸,大漢之幸,微臣鬥膽懇請陛下下詔罷黜太平道,防患於未然。”

  盧植的話字字觸及國家根本,劉宏再也不能搪塞過去。現在的他急需有人能夠反駁楊賜與盧植的意見,於是他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大臣身上,他用一種反問的語氣說道:“其他人的意見呢?”

  劉宏此話不說則已,話剛一說完,立即又有十多位大臣走出隊列齊聲向劉宏說道:“臣等複議,肯請陛下盡快罷黜太平道!”

  這一下弄巧成拙,

劉宏的心中更加煩躁。他再次追問道:“余下諸卿的意見呢?”  未等有人提出反對意見,楊賜、盧植先行跪下懇求道:“陛下,若不盡快處理此事,大禍將至矣!”楊賜、盧植這一跪,走出隊列的十多位大臣也跟著跪了下去,在他們的帶動下,就連平日裡那些阿諛奉承的小人,也不得不跪下去一起附和道:“陛下今日若不答應臣等,臣等也隻有長跪不起了!”

  “行了行了,朕知道了!”被逼出怒火的劉宏“騰地一下”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身來,他用手指著跪在地上的眾人發泄道:“朕今日就批複諸位愛卿的奏疏……散朝!”他說完之後一甩衣袖,由大殿的側門揚長而去。來不及說“退朝”的張讓見到皇帝發怒,也慌裡慌張地追了過去。

  皇帝如此昏庸無道,敢怒不敢言的大臣們等到劉宏走遠了才紛紛從地上站起來,他們三五成群,搖著頭小聲議論著離開。而一些奸佞之徒則用怨恨的眼神看著楊賜與盧植二人,今天迫於形勢不得不跟他們站在一起,回頭萬一皇帝追責,那該如何是好?

  離開舉行朝儀的百官朝會殿,怒氣衝衝的劉宏帶著張讓等近侍一路向南穿過永樂宮後,便直奔崇政殿。待他進入殿內,看到堆滿奏疏的書案時,便立即後悔自己剛剛所做出的承諾。奈何君無戲言,劉宏十分不情願地走了過去。

  “人生苦短,應及時行樂,當皇帝苦啊!”劉宏歎著氣坐在了書案前,接著從右邊的竹簡堆中抽出一卷,他一邊解開捆著竹簡的細繩,一邊對侍候在一旁的張讓說道:“這才幾天沒看,怎麽積累了這麽多!”還沒等張讓回話,劉宏又咒罵道:“屁大點事都要來麻煩朕,朝廷真是養了一群廢物!”

  “陛下,大臣們也是為國盡忠。依老仆看,最近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情。”張讓在一旁安慰道。

  “還能有什麽事,不久前楊彪、袁隗曾上書要朕下旨取締活躍於冀州、青州一帶的太平道後,大臣們的奏疏就源源不斷地送了過來。朕不想小題大做,沒有回應他們,誰知他們今日竟然聯合起來在朝會上逼朕。”

  劉宏發著牢騷拆開了拿在手上的竹簡,掃了兩眼便丟在地上,接著生氣地說道:“你看看……你看看……果然是太平道的事,這滿朝文武就是楊家跟袁家的跟屁蟲,隻要這兩家發聲,群臣就跟著湊熱鬧,也不知道他們眼裡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

  劉宏搖著頭歎氣道:“不提他們了。對了,張讓你了解這個太平道麽?”

  “回陛下,老仆一直在中宮服侍陛下,哪裡會知曉民間的事啊……”張讓稍微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劉宏。在確定劉宏已不在氣頭上後,他才繼續說道:“不過老仆聽宮裡的人說過,他們當中的領頭人用符水免費為人治病,甚是靈驗。這等行為倒是跟孝和皇帝(注1)時期的張道陵有幾分相似。”

  張道陵的名字一下子勾起了劉宏的回憶,他曾看過前幾朝的一些舊事存檔,經張讓這麽一提醒,他立即回憶起這個人來,接著開口說道:“聽你這麽一說,朕倒是想起來是有這麽個人,孝和皇帝還曾封他為太傅。”

  “回陛下,據老仆所知,當年這張道陵並沒接受封賞,反到是躲到其他地方清修去了。這樣的方外之人歷來視榮華富貴如糞土,非常人所能揣度。”張讓回答道。

  劉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從竹簡堆中抽出一道奏疏, 打開之後看了沒兩眼,本已平複下來的劉宏又再次皺起了眉頭,他不耐煩的說道:“朝中的大臣上書說說太平道也就罷了,遠在天邊的幽州刺史陶謙也跟著湊熱鬧,放著北邊的烏桓不聞不問,竟然也關心起太平道了!”

  陶謙的奏疏又再次點燃了劉宏心中的怒火,朝堂上的憋屈,重複的奏疏很快使他失去了理智。他拿起陶謙的奏疏砸向整個竹簡堆,隨即掀翻了整個書案,竹簡散落一地。劉宏猛的一腳踢飛散落在附近的奏折咆哮道:“一群廢物,放著正事不做,全部都來給朕添亂。”整個大殿內的宮女、宦官見狀紛紛跪了下來,每個人都在瑟瑟發抖,他們紛紛低下頭,生怕被暴怒中的劉宏選中,成為他的出氣筒。

  “陛下……息怒。”一旁的張讓趕忙勸解道:“大人們也是一片好意,太平道教眾聚眾傳道,自然引人注目,大人們上書也在情理之中。”

  “你倒是會為他們開脫,張讓你說朕該怎麽辦?若不批複奏疏,大臣們就會說朕不顧江山社稷。那朕就如他們所願,來此處批複奏疏。可是你看這些奏疏千篇一律,他們究竟是何居心?”劉宏說著又踢飛了腳前的一卷竹簡。

  張讓趕忙命近前的宮人收拾散落在地上的奏疏,又繼續規勸道:“陛下……若嫌大人們多事,只需下道詔書禁止此事便可。”

  張讓的勸說令劉宏再次平複下來,“談何容易!”劉宏頹廢地說道:“若禁了太平道,難保會有人鬧事,回頭群臣就會說我處分不當。若不加禁止,奏疏就會像今天這樣沒完沒了的送至中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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