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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伊始――帝國末路,英雄逐鹿》第4節 曹孟德後院起火 劉玄德改換門庭(1)
  又到春暖花開時,距離董卓廢少帝已過去五個年頭了,始作俑者早已骨化成灰,那些號稱要讓天下恢復太平的諸侯們,卻把天下攪得更亂了。

  陳留城外,張邈攜陳宮等一乾屬下相送即將再度出征的曹操一行。這樣的情形在曹操與張邈之間已成慣例,“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每一次出征都可能成為永別,數次死裡逃生的曹操,自己都不知道好運還能保持多久,每次與張邈的離別,實際就是在托付身後事。

  曹操並不怕死,怕的是自己死後妻小孤苦無依,怕的是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沒了歸屬。自父親與弟弟被殺後,張邈在曹操心底已成了最後一個可以托付的、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親人”。

  張邈因心事表現得比以往更加感傷,身著一身灰色長袍的他拉著曹操的手許久不發一言,似有不讓曹操開赴徐州之意。張邈身後的陳宮面無表情地看著二人,場面一度變得非常沉悶。

  時值臨別之際,曹操格外珍惜眼前的時光,他見張邈沉默不語,便用力握緊對方的手,扭頭對留守的眾人說道:“我已探知公孫瓚已派田楷帶兵援助陶謙那老匹夫。此番出征,勝負實在難料,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若因此而退縮,則愧對我父在天之靈。若此次出征,我若不幸喪於敵手,孟卓可代我行事,諸君要像對待我一樣對待孟卓,如此,既便我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曹操語氣悲壯,大有一去不複返之勢。不少人聽得傷心,甚至都落下淚來,也不知是誰竟哭出聲來,送行的人群中立刻傳出此起彼伏的啜泣聲。

  張邈神色複雜,眼中盡是依依惜別之情,可又帶有一絲怒色,神情淒苦比其他人更多了一些悲傷。把這一切看在眼中的曹操深以為然,因自己怒殺邊讓而使這位故人倍受指責,曹操滿懷謙意地說道:“孟卓,當日我因一時衝動而錯殺文禮,此我之過也。因文禮之死而使孟卓為難,待我從徐州歸來,一定會給陳留百姓一個交待。”

  張邈目光一片迷茫,幾次欲開口,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曹操用力地握緊張邈的手,歎著氣道:“孟卓不必細言,我心已知。一切就在我班師後再說罷。”

  張邈猶豫再三,過了許久,才擠出四個字:“孟德保重。”

  曹操亦回道:“孟卓珍重。”然後才松開了緊握張邈的手,翻身上馬對身後眾人一抱拳後,轉身便帶諸將起程了。

  待曹操走出大約二十步的時候,張邈猛然大喊道:“孟德!”

  曹操聽到後,趕忙勒住坐騎轉身回望,只聽張邈對自己大喊道:“多多保重啊!”曹操隻得再次抱拳,並揮手致意,他遙喊道:“孟卓放心!”曹操心中大感奇怪,一向淡定自若的張邈,今日怎麽像變了一個人,婆婆媽媽的,大概是年紀大了,人的膽子也跟著變小了吧。

  然而曹操哪裡知道,這一句“多多保重”將是二人反目成仇前的決別之語。天人交戰的張邈本想叫住曹操將自己的錯誤說出,停止那個瘋狂的計劃,可就在他喊出“孟德”二字的時候,見狀不妙的陳宮一把從後面抓住他的衣角,同時在張貌耳邊低語:“箭已在弦,不得不發。”他的一句話又使張邈不得不放棄已到了嘴邊的話,隻得又以“多多保重”應付過去。幾十年的交情現如今已到盡頭,生死之交反目成仇,昨日共同浴血奮戰,今日卻作決別。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此刻的徐州也同樣處於離別之中,

決意離開公孫瓚的劉備,很快同徐州士族打成一片,不但成為徐州牧陶謙的座上賓,就連糜竺、糜芳兄弟也成為了他的摯友,一時間劉備儼然成為了救世主般的存在。至於主帥田楷,倒真成了一個多余的人物。所以當劉備提出自己留下,田楷可回去相助公孫瓚,以防袁紹偷襲的話語時,不願與曹操為敵的田楷,當場就欣喜萬分的答應了。郯城外,同樣是一片送別的景象,只是氣氛與陳留城外有著天壤之別,在場的所有人皆是滿面春風。  陶謙因染病而沒有親自前來,兩個兒子也都去了丹陽。劉備身後是糜竺、糜芳等一眾徐州官員,此時的他已絲毫沒有剛剛到來時那副賓客的樣子,一眼望去,他則更像是徐州的主人。

  劉備對著田楷笑道:“田刺史此番回去,一定要保護好平原百姓安危,切莫被賊寇鑽了空子。待我擊退曹操後,一定會說服陶州牧,作為強援以助公孫將軍。”

  如釋重負的田楷亦笑著說道:“有劉使君在徐州坐鎮,想那曹操也難越雷池一步,若能一役而定乾坤,能於陣前斬殺曹操,則袁紹少一臂膀, 界時我定為使君在中郎將面前請功,這裡的一切就全仰仗劉使君了。”田楷一番話,說的虛偽無比,在他心中,並不願劉備返回幽州,因為有他在,總是能分走自己的功勞,現在他既然願意陪陶謙送死,那再好不過了。

  劉備見田楷說得如此虛偽,心下只是覺得好笑,虧他在沙場上混跡了這麽多年,竟毫無遠見。日暮西山的公孫瓚此時是在等死,他卻還說著這番明顯不想讓自己回去的話。劉備想到這裡,假裝對其萬分感謝,當下行禮說道:“劉備定不負田刺史期望,若有幸斬殺曹操,必攜重禮以謝刺史吉言。”

  田楷哈哈一笑,翻身上馬後對眾人說道:“時候也不早了,諸公請留步,田楷告辭。”他說完,一拉韁繩,調轉馬頭絕塵而去。劉備也帶眾人返回郯城,加緊訓練士卒,為即將到來的曹操作準備。劉備與田楷說話的時候,剛離開陳留不遠的曹操隻覺心底湧出一股寒意,緊接著連打數個噴嚏,一旁的夏侯惇趕忙關問道:“州牧,可是感染了風寒?”曹操搖了搖頭,道:“沒有,只是一時鼻癢罷了。”同時曹操在心中盤算:是哪個宵小之徒在背後罵我?

  劉備棄公孫瓚而選擇陶謙,是從一條必沉的船跳到了一條可能會沉的船上面;公孫瓚的船離沉沒還尚需些時日,而陶謙的船如果要沉就是當下。而公孫瓚的船劉備決定不了,但陶謙的船則可以。有了上一次作戰失敗的經歷,在劉備的內心深處也同樣不願意和這位強大的對手交戰,可這就是現實,只有強者才有資格去挑選對手,弱者只有戰與逃的選擇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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