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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伊始――帝國末路,英雄逐鹿》第2節 何太后被逼服毒 曹孟德痛下殺手(3)
  曹操心中滿是疑問,事態的發展真會像父親信中所寫的那樣麽?曹操雖然對父親做官時的一些行為看不慣,可父親對朝局變化向來是未卜先知。此番竟要拋家舍業,前往山中避禍,董卓會像父親說的那樣無道?國家有難,豈能一走了之,曹操考慮了很久,還是決定留下來。若董卓能為漢室則輔之,若真如父親所說禍亂天下,則與其周旋到底。
  事實證明,董卓果然如曹嵩所言,橫行無道,胡作非為。十一月,董卓強迫皇帝封自己為相國,讚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
  侍禦史攏龍宗因有事向董卓奏報,忽忙之間忘記解劍,董卓不分青紅皂白立即派人殺了他。董卓的所作所為比起當年的梁冀,有過之而無不及。
  曹嵩的預言很快成為了現實,何太后被鴆殺,但依漢律,作為劉宏的皇后,她應與劉宏合葬一處,而隨著劉宏的陵墓被打開的那一刻,墓中的珍寶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貪婪的目光不斷閃動,董卓隨後下令取出墓中珍寶已歸己用。葬禮變成了搶劫,從此一發而不可收拾。
  洛陽城中王公貴族遍布,家中堆滿金銀財寶的人家數不勝數。為了將這些財寶納入囊中,董卓想出一個名為“搜牢”的無恥辦法:先詐稱有犯人從獄中逃脫,接著派兵挨家挨戶進行搜查,若搜出財寶則以贓物為名收繳,戶主敢反抗便就地屠殺。如果被搜查之家有容貌出眾的女子,必難逃西涼士兵們的奸淫。
  犬鳴聲,女人的哭泣聲,充斥著整個洛陽城。
  西涼士兵在城中肆虐,他們的首領董卓更加肆無忌憚。宮中寶物被洗劫一空,公主宮女更慘遭董卓凌辱,他的所作所為已與禽獸無異,皇城洛陽已成為人間煉獄。
  袁隗對董卓的估計嚴重不足,王莽之亂曾是漢朝揮之不去的陰影,但比起殘暴的董卓,王莽簡直是菩薩轉世。除了終日唉聲歎氣,以淚洗面之外,袁隗將所有的希望都托付在了離開洛陽的兩位侄子身上——逃至南陽的袁術與被任命為渤海太守的袁紹。
  壞事做絕的董卓若不被群起而攻之,那可就太沒天理了。
  董卓在洛陽城內的所作所為人神共憤,袁紹亦沒有讓叔父袁隗失望。地方官員很快被袁紹組織在一起,反董聯盟悄然成立,興兵只是時間問題。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身在洛陽的曹操舍棄驍騎校尉一職,隻身逃離洛陽,前往陳留投奔太守張邈,共商舉兵大計——國難當頭,怎能為保全自己的性命避禍山中呢?可曹操沒料到的是,自己棄官不做的行為竟激怒了殘暴的董卓,在他離開洛陽不久後,通緝他的文書就已被發往全國各地。
  多年險象環生的官場生活,早已使曹操養成了小心翼翼的習慣。雖說是棄官不做,曹操還是改名換姓以防萬一。當得知自己成為董卓緝拿的要犯後,曹操當即決定改變線路,避開郡縣城池,專挑山野小路,東歸之路變得坎坷無比,幾日的路程延長了數倍。快到成皋的時候,一路風餐露宿的曹操身上所攜帶的乾糧已所剩無幾,時值隆冬,若不能得到補給,不用等被抓住,自己就要餓死在山野之中。而在成皋,有一位故人呂伯奢,曹操衡量再三,大著膽子前往了他的家中。
  呂伯奢家境殷實,在成皋算得上大戶人家。曹操來到呂伯奢家附近,前前後後轉了許多圈,始終沒有看到故人的出現。就這樣一直等到傍晚才大著膽子輕叩呂伯奢的家門。
  “來者何人?”屋子裡的人走出來問道。
  “我乃呂伯奢故人,因公事路過成皋,特來拜會。”曹操在門外答道。
  門“吱嘎”一聲開了,前來開門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並不認識曹操,來人警惕地問道:“閣下看得眼生,敢問尊姓大名?”
  曹操略微遲疑了一下,開口回道:“在下譙城張范,乃伯奢故友,還望小哥代為通傳一下。”
  來人聽後,滿臉遲疑之色,開始從上到下得打量起突然而至的訪客來:對方三十歲上下,一臉風塵仆仆的樣子,看打扮像是一位富家公子,可身上到處都是汙漬,有些地方還破了口子,露出裡面的中衣。他身後跟著一匹黑色駿馬,即便是不懂馬的人,也能一眼看出這是一匹難得一見的良駒,只不過馬跟人一樣,都顯得狼狽不堪。就算是連夜趕路的驛卒,也都不會是這番模樣,眼前這位叫做張范的人,更像是從塞外打仗歸來一般。
  年輕人思考了很久,才將大門全部打開,謹慎地說道:“家父外出未歸,張先生請到府上稍後片刻。”
  曹操聽聞呂伯奢不在家中,心裡亦有些猶豫,天人交戰了一陣,還是決定進屋等等再說。
  屋內的空間很大,大約有十多人端坐在屋中,經過短暫的交談,曹操了解到除了剛才開門的青年,屋內還有四人是他的兄弟,剩下的則是呂伯奢的賓客,曹操識相地選擇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閉目養神等待呂伯奢的歸來。
  突然出現的陌生人改變了屋中的氣氛,在場的所有人都將注意力轉移到曹操身上,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人你認識麽?”
  “從未見過啊。”
  “父親有一位叫張范的朋友嗎?”
  “三哥,我沒聽說過,大哥你聽父親提及過嗎?”開門的年輕人問道。
  “我也從未聽到過,看他這身打扮不像正經人……”
  “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要是正經人家怎會如此狼狽,倒像是個搶了他人衣服馬匹的逃犯,他來咱們家怕是要謀財害命啊。”五人當中的年長者說道。
  “大哥,趁咱們人多,抓他去報官如何?如果他真是父親的朋友,咱們再賠禮道歉也來得及,光那匹馬至少價值百金啊!”
  “容我想想。”
  曹操雖在閉目養神,可他始終注意著屋內所有人的一舉一動。當屋內變得安靜,他眯著眼睛看著呂伯奢兒子們的動作和表情,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麽,可他們臉上的不安與興奮的神情交替出現,曹操知道如果繼續待下去,怕是要出事,他趕忙起身對眾人說道:“突然想起來,在下還有要事在身,既然伯奢兄久未歸家,我就先行告辭了。”不待眾人回應,曹操起身便走出門外,解開拴馬的韁繩,牽著馬向院外走去。
  “先生,請留步。”屋內的人跟著曹操走了出來,呂伯奢的長子叫住了曹操,他見曹操停下了腳步,又繼續說道:“先生請稍後片刻,家父就要返回家中,若先生就此離去,家父必會責備於我等。”
  “不必如此,他日我再登門致歉。”曹操說著反而加快了出門的腳步。
  “且慢,在下覺得先生形跡著實可疑,先生可否隨我去縣衙一證清白?”
  “我實有急事在身,後會有期!”曹操心中更慌,說著就要奪門而出。
  曹操越是含糊其辭,呂伯奢一家就越是懷疑,就在曹操拒絕去縣衙後,對方更是認定曹操絕非善類,拿著武器呼喊著衝了過來。
  曹操見狀把心一橫,也將長劍抽出,生死攸關,已顧不得那麽多了。常年在家務農的平民哪裡會是自幼便開始習武的曹操的對手,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來人已盡數死在曹操劍下。看著滿院的屍體,曹操心中五味雜陳,雖說是迫不得已,可好友一家就這樣被自己殺了個乾淨,若再在此處逗留,怕是要驚動官府,曹操匆忙在屋內搜出些吃的,稍微處理了一下屍體,騎上馬便離開了這個凶殺現場。
  走了不到半裡路,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曹操眼前——故人呂伯奢。曹操心中大痛,不久前兩人還是摯友,現如今他已成為了呂伯奢不共戴天的仇人。
  不明所以的呂伯奢一見到曹操就熱情的招呼道:“孟德,好久不見,你怎麽來這了,到家門口都不進去坐坐,你可太不把我當朋友了。”
  “……有緊急公務在身,路過成皋。伯奢兄,孟德有禮了。”曹操遲疑了片刻才開口說道。
  呂伯奢哈哈一笑,對曹操說道:“天色都這麽晚了,夜路難行,我看你乾脆到舍下住上一宿,明早趕路也不遲呀。”
  “有勞伯奢兄費心了,實在是有急務在身,孟德就此告辭。”曹操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前的摯友,胡亂回答了一句,一勒韁繩,頭也不回地向前衝去。兩人身形交錯,飛馳的駿馬絕塵而去,掀起的陣風吹起了呂伯奢的衣角。
  “這曹孟德也真是,什麽事急成這樣,改天再問個清楚吧。”呂伯奢自言自語了一句,繼續向家中走去。
  匆忙趕路的曹操越想越不對,呂伯奢回到家中,必能看到一地的屍體,也一定會聯想出是自己乾的,他一旦將此事報知官府,那一切休矣。事已至此,索性壞人做到底,呂伯奢對不住了。曹操立即掉轉馬頭,飛快地追上了呂伯奢。
  “伯奢兄,等一等……”曹操的喊聲由遠及近。見到曹操去而複返,呂伯奢心中大樂,開心地喊道:“孟德,我就說別走夜路了,今晚你我就喝他個痛快!”
  曹操答應著,飛馳到呂伯奢近前,手起刀落,呂伯奢笑著倒在了血泊之中,直到死他都沒明白,為何摯友曹操會對自己下如此毒手。
  有些錯誤,一旦鑄成,便再也沒有挽回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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