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廣說服勘助之後,事情就好辦了,只需勘助前去與其他家臣通氣,做出解釋之後,家臣們基本就明白了,
這是因為瑞田家的法度相當不同,比如所有的裝備都是家族提供,無需家臣們自行花錢準備,連足輕都是家族直接招募,導致家臣們少了許多本該的義務,變的更加純粹,這也表示在俸祿中已經給予優厚的回報,也沒有了提條件的借口,就接受下來。
但還是需要一定的過程,直到數月之後,年終評定會的時候,信廣再次拿出一份總結報告,對三河國攻略前後進行了對比,反正是一大堆數字,花費是相當大的,但目前的新領地還沒有產出,造成了虧本的現實,
家臣們提出了異議,為此做了解釋,表示需要一個過程,從長遠來看當然是大賺了,但至少需要兩三年,西三河國的領地才會有產出,才會真正對家族做出貢獻,
如此就理解了,也讓所有家臣們意識到問題之所在,作為武將是有軍功,但奪取地盤之後,還是需要治理,那麽負責內政的家臣也有苦勞,
信廣又講了漢高祖劉邦分功的故事,將留守後方的蕭何定為首功,這就是突出內政的重要,而軍事必須以此為基礎,處於後續的位置,雖然不會被降級,但兩者至少應該同等重要,
如此分功就更全面了,分的更加詳細了,當然,奉行的功勞相對要小的多,相當於同比打個對折,但畢竟參與其中,還是被分了一部分,
最終的結果是,所有家臣都有功勞,都有賞賜,皆大歡喜,也導致諸將之間,出陣與守備之間,差異縮小,意識到只要完成任務,家族必有獎勵,而彼此之間也無需過多爭功,從而變的比較和諧起來,這也加強了內部的凝聚力,還是比較積極的。
時間進入天文十六年(1547),作為瑞田家成立後的第一個新年,慶祝宴會很是浩大,由於人員眾多,遠近不同,采用了分批的辦法,連綿了數天,
信廣作為主君,每天都要與回歸的幾個重臣商量具體的事務,來解決具體的問題,也算內部調整,
清州森可成軍團還是保持靜止不動,無需過多刺激岩倉伊勢守家,不過,還是出現了異常情況,
森可成道,“主公,近段時間,從上四郡來我清州的流民增加不少,導致有些麻煩,不知該如何處理?”
信廣問到,“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主公,乃是本家實行五公五民的農稅之後,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比鄰的上四郡,加上伊勢守家這些年內政混亂,治安下降,最終導致農民逃到本家。”
“原來如此,看來岩倉信安不是個明主啊。”
“是的,也是岩倉沒有得力家臣的緣故。”
“有理,這些流民既然仰慕本家,自然要接收的,而西三河經過掃蕩,空出許多土地無人耕種,正好安置過去。”
“是,臣下派出幾個中隊足輕協助,保證流民們安全到達西三河。”
“可以,此事需要協調,就由理政飯尾叔叔統籌安排。”
“是,主公。”飯尾定宗答應道。
畢竟彼此接壤,信廣就詢問了其他城池的情況,主要有勝幡城、守山城、岩崎城,得到類似回報,只是程度比清州要小的多,也是持續一段時間了,累計起來也有不少,
其中勝幡城因為商業發達的緣故,需要許多勞動力,就自我消化掉了。而守山城與岩崎城,卻是因為本來有多余耕地,也吸收了一部分,其余部分繼續往內部流動,最終被繁華的那古野城吸收掉,從而沒有引起波瀾,
勘助道,“主公,雖然本家的戰略乃是伊勢國方向,但既然能削弱上四郡,也是不可放棄。”
“勘助所言有理,能得到大量人口,是求之不得,何況都是尾張國之人,天然有著向心力,很容易融入本家,更要好好對待,此事要重點關注了。”
“是,臣下親自主管此事。”飯尾定宗道。
“飯尾叔叔經驗豐富,我很放心。”
勘助又建議道,“主公,或許可以派出忍者,散布流言,必將加大流亡速度,會有更大的收獲。”
信廣思考過後,搖了搖頭,“此事不急,流民自發前來,本家接收合情合理,也不怕岩倉前來質問。若是主動采取措施,恐怕事倍功半,還是順其自然為好。而本家目前事務繁忙,有些顧不過來啊。”
“主公考慮周全,就不必節外生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