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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海拾趣》第2章 獻姬
  子楚看得目瞪口袋,他自從做了人質以後就再也沒有接觸過女人了,有正值發春的年紀,對於女人,尤其是絕色美女的誘惑哪裡有一丁點兒的抵抗力。他的口水就像春天裡的一條小溪,嘩啦啦地流個不停。他的靈魂已經出竅,幻想著他是風兒,趙姬是沙兒,風兒和沙兒纏纏綿綿走天涯,待夕陽西下時並肩看彩霞。

  呂不韋很陶醉地說:“誰家的媳婦都沒有我家的媳婦漂亮,誰家的男人都沒有我家男人那麽幸運。上天真是太眷顧我了,肯定是因為我上輩子拯救了全天下才有這樣的福氣。我要領著趙姬走遍全天下,眼熱死全天下的男人和女人。”

  他只顧他自己陶醉地說個沒完,還一個勁地問子楚有沒有替他感到高興,可人家子楚都沒有心思理他,這讓他瞬間感到很不高興。

  他很掃興地走過去搖了搖像是木頭雕刻成的子楚,問他到底在想些什麽呢,一點反應都沒有是不是撞邪了?子楚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翩翩起舞的趙姬,把呂不韋完全當空氣。

  空氣呂不韋開始生氣了,他覺得子楚真的是撞邪了,得采取點手段才行。聽說酒能驅邪便把一碗酒劈頭蓋臉地倒到子楚身上,讓他像隻落湯雞一樣。

  然而,沒什麽卵用,他的邪還是驅不了。呂不韋又打了他幾巴掌打得啪啪作響他也是醒不過來,眼睛像釘在趙姬身上一樣拔都拔不掉。氣得呂不韋拔出身上的佩劍要砍他幾劍試試,他就不信這個邪。

  好在這個時候趙姬歌也唱完了舞也跳完了,累出一身香汗,嬌喘籲籲的,為了保持形象她要回房間換件衣服順便補補妝。直到看不見趙姬子楚才回過神來,猛然看見呂不韋拿著劍殺氣騰騰地對著自己,慌得趕緊問道:“偉哥,你幹嘛衝我拔劍啊?”

  呂不韋見他不撞邪了還以為是他自己殺氣太猛的功勞,為了不至於嚇壞子楚就說:“哦,剛才有個鬼影想飄來你這裡,是我拔出劍來把那鬼東西嚇跑的,連舞劍都那麽帥我簡直太優秀了。”

  子楚還真被嚇壞了,顫聲顫氣地說:“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這麽一說我好想真的是被什麽鬼東西給迷住了,謝謝你幫我作法驅鬼。咦,我怎麽全身濕漉漉的,還有,趙姬哪去了?”

  呂不韋說:“趙姬也是濕漉漉的,她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那我也跟著趙姬回房間換衣服吧”。子楚邊說邊站起來想朝趙姬的房間走。呂不韋趕緊一把將他摁回座位上,說:“男女授受不親,再說了你也沒多濕啊,等趙姬換好了衣服你再去換吧,何況天氣炎熱你不用穿衣服也行,想脫就就地脫吧。”

  子楚當場脫下了濕衣服,顯得非常生機勃勃。呂不韋見他都到了弱冠之年還是一條單身汪就問他最近心情如何?

  子楚說:“我最近比較煩,比較煩。一聽到貓兒叫春我的心就直發癢。”

  呂不韋說:“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這樣吧,就由我來出錢在鄉下幫你討一個小娘子回來,保證長得漂漂亮亮的。雖然你是人質,但也不能不追求品質。”

  子楚見呂不韋還是不能了解他的所愛,便苦笑道:“偉哥啊,你可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正人君子啊。”

  呂不韋很謙虛,說:“哪裡哪裡,我算不上正人君子。”

  子楚說:“你是。”

  呂不韋說:“我不是。”

  子楚說:“你就是。”

  呂不韋說:“好吧,我是正人君子。”

  子楚說:“君子成人之美,

我的婚事就不勞煩你四處奔波地找了,就在你府上隨便挑一個送給我就行了,我不挑剔的,過得去就行。我看那趙姬就還過得去,你把她送給我吧。”  呂不韋青筋暴露,一下子從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變成了天底下最憤怒的男人,他咬牙切齒地說:“君子不奪人所愛。”他還想說奪人所愛的是禽獸,難道子楚想做豬狗不如的禽獸嗎?但終究沒說。

  子楚完全沒有注意到呂不韋表情的變化,還是一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癡情相,自顧自地說:“對啊,自從我第一眼見到趙姬的時候我就不由自主地愛上了她,我的愛如潮水,來得猛烈,一發不可收拾。你是君子,不會剝奪我的愛吧?”

  呂不韋的恨也如潮水,來得猛烈一發不可控制。他“嗖”地拔出閃耀著寒光的利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子楚的心髒刺去,他要殺了這個不知所謂的癩蛤蟆。

  然而,呂不韋的利劍並沒有刺穿子楚的心髒,就在利劍距離他的心髒只有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候被硬生生地改變了方向,他還是完好無損的,只是精神幾乎被嚇到崩潰,害怕得哇哇直叫,看著都可憐。

  呂不韋保持著刺劍的姿勢一動也不動,自我感覺比沉思者的那個雕像還會耍酷。他是何等精明的大商人,他走向人生巔峰的人生理想還寄托在子楚的身上呢。那種一失劍成千古恨的蠢事他是做不出來的,所以關鍵時刻他的理智戰勝了衝動。

  “你在幹什麽呀,太他娘嚇人了,我還以為你要殺死我呢”。子楚心有余悸地說。

  呂不韋很瀟灑地放好劍,故作輕松地說:“你都那麽大個人了怎麽膽子比老鼠的還要小啊。我怎麽會殺你呢,你是我千金難買的好兄弟親你都來不及呢。我是見剛才有隻鬼影想附在你的身上,偏偏我就不信這個邪,於是舉劍刺過去再一次把那些鬼東西嚇走了,也再一次成為你的救命恩人。”

  子楚說:“你這幢房子是凶宅啊,怎麽光天化日也那麽多鬼東西。我看你還是早點搬家吧,省得改天我見到你都不知道是見到你的人還是見到你的鬼。”

  呂不韋說:“那倒不必,你沒來之前都不是凶宅。其實是我剛才看錯了,誤把幾隻蒼蠅看成了鬼,還好我剛才把蒼蠅刺死了,在也不會有什麽東西妨礙我們了。”

  子楚說:“這麽說來中邪的人很有可能是偉哥你哦。”呂不韋無言以對。不過子楚心裡還是挺佩服呂不韋的,覺得他的劍法出神入化,不但可以殺死蒼蠅還能令蒼蠅灰飛煙滅,連個屍首都不用額外打掃。

  子楚將話題從鬼神那邊又扯回到趙姬的身上,問呂不韋什麽時候才能將趙姬送到他的身邊,好讓他們雙宿雙飛眼紅死旁邊的人。

  呂不韋拍著胸脯作保證,讓子楚完全可以像王八吃秤砣那樣安下心來,他會盡快將趙姬送過去的。子楚也果然像王八吃秤砣那樣安安心心地走回去了。

  傍晚時分,呂不韋一副比苦瓜還要苦的表情走進了趙姬的房間,有些話他不知怎麽說出口,事實上無論他有多悲苦都是他一個人在承受,人家趙姬哪時都是蹦蹦跳跳的,像一隻小鳥那樣歡呼雀躍。就連他的心腹助手也是吃飽了飯就香香甜甜地進入夢鄉。

  趙姬歡快地對呂不韋說:“偉哥哥啊,你早上跟我說過就算山峰沒有了棱角,河水也不再流,時間也停住日夜不分,天地萬物化為虛有你還是不能和我分手。你的話讓我好感動哦,我已經下了決心要替你生很多很多的小偉仔。”

  呂不韋本來隻相當於一隻苦瓜的,現在聽了最心愛的女人說出如此甜蜜的情話反而相當於兩隻苦瓜了,問君能有幾多苦,恰似一片菜地的苦瓜。

  呂不韋哭喪著臉對趙姬說:“小姬妹,你先不要感動,也先不要替我生小偉仔,更加不要先高興。因為我要先跟你講一件事,這件事非常的悲傷,相當於悲傷逆流成河。為了避免讓你經歷大喜大悲的巨大心理落差而造成的精神錯亂,你必須立刻做好心理準備,保持平和的心態,這樣子我才好開口跟你講。”

  趙姬冰雪聰明,擅長歌舞表演的她也是天生的演員,她立馬將自己興奮的面容切換成苦大仇深的苦瓜臉,與呂不韋的那張苦瓜臉配合得天衣無縫。不同的是,她那張是精致的苦瓜臉,而呂不韋的是歪瓜裂棗。

  沉默了一會兒後趙姬讓呂不韋有話快說有愛快做不必婆婆媽媽的,反正她堅信與呂不韋之間的愛情已經偉大到天崩地裂都分不開的地步。不在沉默中愛在沉默中還是愛。

  呂不韋對她說:“我們還是分開吧,別再愛來愛去的。雖然我曾經跟你說過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我才會跟你分開,但是現在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了。我的夢想在西邊的秦國,等子楚做了秦國國王之後他就是西邊的太陽。所以我要把你送給子楚,以後你就是太陽的夫人,可以光芒萬丈地照耀芸芸眾生。我知道這樣子做你會很悲傷,你要是實在憋不住就哭出來吧,剛好桌面上有塊抹布,就湊合著用著先。”

  趙姬確實憋不住,她正值妙齡少女憋來憋去還是憋不住,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的看法跟呂不韋的完全相反,在她看來這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抹布還是抹不到她的臉,孤零零地躺在一邊。

  呂不韋不禁歎了口氣說:“看來你早就見異思遷了啊,你也沒我想象當中的那麽愛我,是我太高估我自己了,喜新厭舊是人的本性,況且我比你舊那麽多,你不愛我也是正常現象。”

  趙姬越發笑得花枝亂顫,說:“你看,我就知道你是在考驗我對你的愛情。我真的好開心好感動哦。一個人只有真正在乎另一個人才會去考驗那個人的,這說明你是真正在乎我的。我發誓我愛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錢,我會生生世世都與你在一起的。”

  呂不韋瞬間暴跳如雷,怎麽跟她就是說不通呢,簡直就是鴨同雞講。她為什麽就不理解他呢,一點都不知道時間的緊迫性,這純粹是要逼他野蠻。

  於是乎,他很野蠻地將屋子裡的桌子椅子鏡子砸個粉碎,乒乒乓乓的聲音震天動地,他如同發狂的野獸弄出瘋狂的聲音將趙姬嚇得像根木頭一樣一動也不敢動。

  呂不韋邊砸邊吼道:“我說的都是真的,誰跟你開玩笑了,誰有心情考驗你了,為什麽你就是聽不懂呢,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嗎?”

  趙姬終於憋不住嗷啕大哭了,那塊孤單的抹布也終於派上用場了。她撕心裂肺地質問呂不韋:“為什麽,為什麽你要變心,早上你還口口聲聲地對我說,天塌了,地陷了,河水不再流了,我們依然可以永遠在一起,到了晚上你就把早上說過的話和吃過的飯當成屁一樣來放。”

  “你盡情地哭吧,也盡情地罵吧,生活還是要繼續往前看的”。呂不韋如是說。

  “我從小就立志要嫁進豪門,當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闊太太。現在終於如願了你又要把我趕走,你還是人嗎,你就是個人渣。”趙姬嗚嗚嗚地哭道。

  “你嫁給子楚比嫁進豪門還要豪奢啊,那是嫁進王門,簡直是不要比豪門好太多,你怎麽不知好歹呢,你應該感到慶幸才是”。呂不韋如是說。

  趙姬指著她自己的太陽穴問呂不韋這是什麽?

  呂不韋說:“腦子啊,難不成是豬頭。”

  “可它沒有進水”。趙姬叫道:“你當我是白癡啊,整個趙國誰不知道那子楚是這裡的一個囚犯,他的腦袋隨時都會掉下來的。你讓我嫁給他豈不是害我跟他一起掉腦袋。你的頭才是個豬頭,你那麽喜歡他那你乾脆嫁給他算了。”

  “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呂不韋問。趙姬搖搖頭。“你是第一天和我同床共枕嗎?”呂不韋又問趙姬又搖搖頭。“你是見我第一次做人嗎?”還是呂不韋問趙姬還是搖搖頭。可是趙姬隨即楞了一下,覺得她自己不是光會搖頭啊也會點頭的,她點著頭說呂不韋確實是第一次做人啊,難道呂不韋是貓變的會有九條命,然後死掉八條現在是第九次做人?

  呂不韋說:“雖然我沒有死過八次還是第一次做人,但是,你認識我也有一段時間了,你應該清楚我,我是呂不韋,一個百戰百勝的成功商人,我會做那種毫無把握的事情嗎。子楚的腦袋沒那麽容易掉,因為邯鄲城最大的城管是公孫乾,與我是八拜之交。我每次來邯鄲城做生意都會給他送一份厚禮,我們經常喝酒喝到深夜,喝得最歡的時候他可以穿我的內衣我也可以穿他的內衣。”

  趙姬心裡想,他們兩個會不會有斷背山那樣的情誼呢?

  “你想得很對。我和公孫乾這麽老鐵,子楚又是由他看管的,等時機成熟的時候我求他放了子楚他肯定就像放個屁那麽痛快。所以說你根本就無須擔憂”。呂不韋如是說。

  如此一說, 趙姬的心情也平複了很多,很快就不再哭泣了,那塊抹布也可以扔到一邊去了。

  呂不韋又說:“我不會委屈你的,我準備把我所有的財產都送給子楚,先幫助他贏得聲望讓所有人都替他說好話,接著幫助他回到秦國登上王位。到那時候你就是王后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趙姬不再說話,默默地整理好她自己的髮型和衣服,然後又整理一下亂七八糟的房間,將地下的化妝品重新撿起來。

  呂不韋醞釀好情緒似哭非哭地說:“我知道你非常的舍不得我,讓你離開我就像割掉你一塊心頭肉那麽難受,這樣吧,為了能夠讓你好受一些,我們最後一次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吧,我跪著陪你哭到天亮。”

  當呂不韋想把她抱在懷裡的時候卻被她猛地一把推開了,致使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嚴肅地說:“要哭你自己跪到外面哭去吧,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人隨財走。既然財務都轉到子楚那邊去了,那我也想通了,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明天我就嫁給子楚,你出去好好準備準備吧,一切嫁妝都要最好的。”

  呂不韋最後看了一眼趙姬開心美麗的臉龐之後便傷心地離開了,一張落寞的臉消融在無邊的星空裡。

  一天之後,呂不韋請人做了一套鮮紅又昂貴的新娘妝讓趙姬穿上,又用八抬大轎鑼鼓喧天地把她送到子楚那邊去。大喜之日,客似雲來,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都過來慶賀子楚和呂不韋。大家都異口同聲地恭喜呂不韋成功地風風光光地把自己的小妾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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