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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娛樂巨星》五十二【歡迎單身狗惠顧】
  史良才有一句很著名的話在後世流傳,“國有國格,人有人格,報有報格。”
  他19歲中秀才(1899年),21歲入杭州蠶學館(浙江理工大)學習。24歲在魔都創辦女子蠶桑學校。同時又先後在南洋中學、江南製造局兵工學堂和務本女校等學校任教。
  期間他和黃炎培發起組織江蘇學務總會。為反對清廷向列強借款築路,參加了收回路權運動,他又被舉為江蘇鐵路公司董事。
  辛亥革命爆發後,他參加了江蘇獨立運動,又被選為江蘇省議會議員。1912年,南京臨時政府與袁世凱議和期間,史量才又參加了南北議和的協商工作,並在上海海關清理處和松江鹽務局擔任過一段時間的公職。
  28歲時,史良才開始擔任《時報》主筆。
  可以說通過目睹辛亥革命失敗的過程和政權的嬗變,以及自己從政的經歷,史量才逐步看清了反動軍閥和流氓政客的爭權奪利、爾虞我詐的真實。開始對政治感到失望。從此他把主要的精力轉向新聞事業,並試圖通過社會輿論的力量來監督當局,激濁揚清。
  32歲時他與朋友合資購買了《申報》。不久就收購了朋友的所有股份,開始獨家經營。到了現在他又想收購《新聞報》,試圖壟斷魔都新聞業……
  從正面說,史良才是為了能充分施展自己的抱負,不受掣肘;從他個人性格上說,史良才是一個喜歡乾綱獨斷的人。
  雖然以職業的敏感,史良才知道蘇赫剛才所言並非虛妄。他甚至覺得,蘇赫能想到並做到這些,已經遠遠超出了他這個年齡的上限,也超出了他自己對蘇赫的了解和判斷。
  這本書千字八元也並非虛高。如果別的報紙來開價,為了擴大報紙的影響和迅速提高發行量,甚至可能會開的更高……
  《申報》和《新聞報》這兩條報界大鱷,現在的日發行量都在十五萬份以上。而其他的報紙發行量,最大的也沒有超過十萬份。即使是聲名僅次於《申報》和《新聞報》的《大公報》,發行量也才六萬份上下。其他的報紙能達到四五萬份的,屈指可數。
  然而,他不可能讓蘇赫牽著自己走。
  史良才喊人重新給蘇赫上了新茶,他自己也從辦公桌那邊走過來坐到了沙發上。
  “沙遜爵士不止一次跟我提到你不可思議的才華……雖然我至今也沒去看你的演唱會,然而就是一向隻喜歡戲曲的杜老板,竟然也對你的時代曲大加讚譽……”
  “這樣吧,第一個月千字六元,一個月後這本書的反響如果能達到《啼笑因緣》的熱度,第二個月起就千字八元。。”
  “第一個月千字七元……不過,我還想請史老板再幫我一個小忙……在貴報上為斯樂美打一條一句話的廣告……”
  史良才……“可以。我也需要小蘇先生幫我一個小忙……”
  蘇赫此時的微笑,更加欠揍了。
  “您說,需要我做什麽,一定全力以赴。”
  “這本書單行本的版權,《申報》至少要有優先權。”
  “好,就按您說的辦。這一條也可以寫在合同裡。”
  ……
  從申報大樓出來時,蘇赫提包裡原來裝滿的手稿,已經換上了沉甸甸的七百枚大洋……
  史良才問他是開支票還是需要現銀,蘇赫說他出了這幢大樓立刻就要把這些錢花掉,所以還是現銀更加方便……
  他要把七百大洋都交給阿鄭,用以支付斯樂美的水電費和其他雜項的費用。
  那天晚上隻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蘇赫就和沙遜爵士達成了共識。
  自四月中旬起的半年內,斯樂美由蘇赫的秦時明月或者其旗下相應的實體公司來統籌經營。這半年內沙遜爵士不收取任何費用。當然斯樂美的水電和人工及其其他一切雜費,都由秦時明月承擔。
  作為附加條件,沙遜爵士的家庭舞會,除了酒水由沙遜提供外,其他的都要由斯樂美承擔……
  如果經營順利,半年後,每月的純利二八分帳。沙遜爵士二,秦時明月八……
  阿鄭經過將近一個星期的調研摸索,對斯樂美一至三樓的舞廳、餐飲和酒店等人員構成及其每月收支情況摸了個底兒掉,並給蘇赫提交了詳細的報表。
  最為重要的是,他還提供了足有五六十人的白俄美女名單。這些人,都可以成為蘇赫所說的職業伴舞女郎……雖然阿鄭對這些伴舞女郎是否屬於斯樂美,以及如何管理這些大洋馬還是一臉懵逼,然而他相信蘇赫,相信蘇赫會有辦法。
  前世的蘇赫雖然喜讀書而不求甚解,他的那些喜好和不求甚解雖然某種程度上影響了所謂的正途,然而這些喜好如果用來玩偏門,卻還是大有助益的。
  對現當代的文學作品他看不下去。然而對那些作家的日記、書信和日常瑣事甚至一些風流韻事,他看起來時那真叫一個興致盎然。
  很多在後世聲名赫赫的文人騷客,無論是單身狗還是已有家室,酒足飯飽後的消遣,喜歡泡舞廳、逛娼寮者幾乎比比皆是。通過他們的筆下,蘇赫還知道當時的那些達官貴人包括一些在買辦供職的中高層,似乎都有這樣的一些喜好……
  即使是史良才的二夫人沈秋水,其原來的身份也曾經是魔都的一名雛妓……
  此乃後話,後文會有詳述。
  話說蘇赫出了申報大樓,來到斯樂美把大洋交給阿鄭後,就開始對阿鄭面授機宜……
  ……
  十六號,蘇赫的《大王饒命》開始在《申報》副刊上連載。
  第一章內容雖然有些新穎搞笑,卻因為劇情還沒有展開,雖然引起了讀者和一些報界人士的注意,然而理所當然地並沒有掀起什麽波瀾。
  倒是《申報》頭版上的一則只有一句話的通欄廣告,引起了廣泛的注意。尤其是一些整日想入非非的男士們的注意。
  因為這個一句話的廣告,似乎就是對他們講的。
  “本月十七日起,斯樂美大舞廳將有數十名西洋美女入駐,歡迎單身男士惠顧”
  蘇赫原本是要用“歡迎單身狗惠顧……”
  史良才卻說“單身狗”一詞有辱斯文。
  蘇赫太不正經,有虐狗嫌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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