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托托托托托…”班納結巴成了拖拉機。
“托尼??斯塔克。”托尼摘下了帶著的護目鏡,面無表情道。
班納看了看已經打開的門禁,小心翼翼地進了地下室實驗室,還被地上的一根電纜絆了一下。
“最好別動。”托尼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這裡是私人領地。”
班納局促地搓了搓手,“好…好吧。”
“所以…你是來幹什麽的?”托尼歪了歪頭,用眼鏡指了指還在門外站著的厲截,“還帶了個殘疾人來?”
“托尼…我…”班納看著托尼,感情複雜,“你…”
“我很好,謝謝!”托尼把眼鏡在胸前一橫。
“托尼…”厲截邁步走進了地下實驗室,看著已經更換反應堆的托尼,開口道:“最近怎麽樣?”
“我說了,我很好。”托尼雙手抱胸。
“托尼你…真的…”班納看了看厲截,又看了看托尼,“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托尼笑了笑,“記得什麽?”
“之前在實驗室…”班納緩緩地說道。
“OKOK,先等一下…”托尼從實驗台後饒了一圈,“賈維斯,你在嗎?”
“我隨時待命,先生。”
“是誰讓他們來的?”班納不知道從哪整出一瓶啤酒,自顧自得喝了起來,抬頭見班納和厲截都在看他,“別看了,你們沒有提前預訂,這只有我自己的酒。”
“是波茨小姐叫他們來的。”
聽到小辣椒的名字,托尼的表情明顯緩和了很多。托尼嘀咕了一句,“瞎操心…”
“嗝…”托尼放下了酒杯,舒爽的打了個嗝,敲了敲酒杯,“誰能相信,這杯酒是我兩個周以前放在這裡的,而我這個當事人卻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托尼聳了聳肩,看向厲截和班納,“所以你們兩位,能給我個解釋嗎?”
“你們兩個都在場,所以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托尼撐著桌台,“沒準,我還能客氣地把你倆請出去。”
“托尼…”班納上前一步,有些焦急。
“算了吧…”托尼無所謂道,“反正就算你們說了,我也聽不懂。”
說著,托尼突然在他面前的桌面上摁了幾下,伴隨著一陣輕靈的運轉聲,一道道流光罩在了這張桌子上。
桌面中心緩緩彈出了一個電子感應屏幕,連接了整張桌子的智能系統。
“你好,斯塔克先生。”
無數數據流從桌面上掠過,順著桌角鑽進地板裡。兩秒不到,整個地下實驗室內的智能管家系統全部上線。
一張張全息投影模板彈出,有序、整齊地排列在他們各子的位置上。
“賈維斯…把之前你一直給我看的視頻放出來。”
“好的,先生。”
“保持安靜…”托尼自顧自地搬了張凳子坐了下來,“然後看。”
“視頻載入…準備好,先生們。”
“讓我們…開始吧。”
……
“麋鹿在哪?”
鏡頭對著一個隔離艙,厲截和班納認出在屏幕裡晃動的卷卷毛,是班納的腦袋。
“裡面關著呢。”
“你拍葫蘆娃呢?”
鏡頭轉了一下,尼克很黑很亮的頭露了出來。
“先生,你得帶著眼鏡才能看見…”
珍瑪也在鏡頭裡晃了一下。
“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尼克還在說話的時候,鏡頭突然又轉向了先前的隔離艙。
“我都說了得,得戴眼鏡才能…臥槽!”
“我今天就不信這個邪了…”
鏡頭停滯幾秒之後,一陣劇烈的抖動,拍攝者似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尼克的咆哮回蕩,“簡訊裡是不是說了沒有我允許別帶眼鏡!”
“臥槽…臥槽…”
尼克又喊了一聲,“你別…”
鏡頭一挪,班納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副小眼鏡,戴上之後,看向收押籠。
戴上眼鏡之後,班納渾身一抖,像是老僧入定了一樣,一動不動。
尼克把班納撲倒,拿掉了眼鏡,,“我開了個幼兒園啊!”
“你看到什麽了?”
“麋鹿…麋鹿…”
“不是叫你別戴眼鏡嗎?”
鏡頭裡,班納一臉懵圈地坐了起來,像個被高數打懵的孩子,磕磕巴巴道:“那那那那那…那是啥?”
“剛才都給你們說了啊…”
“是真的啊?”
鏡頭晃了一下,“沒道理沒道理…”
班納對著尼克說道,“你是不是對我做什麽手腳了?你要是想抽我血,我給你就是了,犯不著這麽費勁…”
尼克搖搖頭,“神盾局因為這家夥三觀盡毀的人,有一大把呢。”
“我們什麽時候可以開始?”
班納拍拍屁股,站了起來,“來吧,讓我看看他能把我的三觀毀成什麽樣。”
“你們需要什麽,我給你們準備。”
……
“停一下。”托尼喊了一聲。
“好的先生。”
托尼看向沉默的二人,“你倆都在場,是吧?”
班納沒說話,十指交叉疊放在腿上,顯得十分內斂。
厲截歎了口氣,“沒錯。”
“OK…”托尼點了點頭,“我們繼續,賈維斯。”
……
畫面停了一幀,緊接著又動了起來。
鏡頭一直在晃動,起先是對著一張桌子上的一堆稿紙拍了一會兒,之後便抬了起來。
實驗室裡人來人往,一個又一個儀器被抬進來。科研人員來來往往,各自就位,核對儀器狀態、檢查項目細節。
鏡頭突然低了一截,拍攝者似乎坐了下來。
“賈維斯,你那邊怎麽樣?”
“再給我一分鍾就好,斯塔克先生。我在計算各項方案的可行性...”
“不要急,賈維斯...”鏡頭再次對準了那一堆手稿,“讓我看看,是你的結果準確,還是我的方案更好。”
“當然是你的更好了,先生。”
“賈維斯!”音頻裡傳來一陣笑聲,“你越來越機靈了...”
“名師出高徒...斯塔克先生你忽悠佩珀小姐的時候我都有認真學。”
鏡頭停了幾分鍾,期間略微晃動。然後慢悠悠地轉向一個方向。
厲截在鏡頭裡晃了幾下,像是飯後溜達的大爺。
鏡頭慢慢停住。
隔著幾條電纜外的一張桌子上,一個人彎著腰,沉浸在運算之中。
“吼吼,賈維斯,你看那個大家夥...”鏡頭拉近了一點,“工作起來還有點樣子,雖然差我太多。。”
被盜攝的那人合上了筆帽,朝鏡頭的方面看了一眼。
“臥槽!”
鏡頭一甩。
“差點被發現了。”
......
鏡頭裡,珍瑪湊到了菲茲身邊。
菲茲按住了珍瑪的肩膀,激動地嘀咕著什麽。
“賈維斯…幫我記下這兩個小家夥的臉…我一定要好好查查,這麽好的苗子,尼克那個老王八蛋是從哪裡挖來的。”
“幫他乾活簡直浪費才華,這個牆角…我挖了。”
......
鏡頭再一轉,不斷拉進、對焦。
一個藍臉怪人和尼克站在實驗室外,狗狗祟祟,也不知道在念叨什麽。
“那個百事精在笑什麽呢?他絕對有古怪…賈維斯。”
“尼克這個王八蛋也不知道瞞了我多少事,這藍臉外星人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我越看他越不對勁啊。”
鏡頭對著厲截和尼克拍了半天,也沒拍出個所以然來。鏡頭對準了手表,校準了一下時間。
“好了朋友們!”
“嚇老子一跳...”
鏡頭對準了班納,嚇得班納一愣。
“聽老師講話!”
鏡頭裡,菲茲、班納站的筆直,一臉狂熱地對著鏡頭。
“AREYOUOK?”
“HELLO!THANKYOU...THANKYOUVERYMUCH...“
鏡頭轉向厲截,動了幾下,又轉了回去。
“友情提示,想帶眼鏡,一定要提前打報告,如果你們不想沒命的話...”鏡頭一直在移動,然後對準了隔離艙,“提前說明一下,我覺得這個實驗名字起的很難聽,但是...第一次收容開始,代號...阿戈摩斯托。”
鏡頭一陣晃動,應該是拍攝者從某張桌子上跳了下來,而且還沒站穩。
“通過對多個角度拍攝到底照片分析…暫時可以確定,注視麋鹿在潛行形態是無法移動的。…賈維斯,記得幫我做一份記錄。”
“當然,先生。”
鏡頭轉向班納。
“但是不排除…他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亂竄,在我們看的時候,又跑回他原來的位置。”
“完全正確!你也不是一無是處…”
“呵呵…我謝謝你。”
菲茲拿起了桌上的一個扳手,從收押箱的傳送口塞了進去,然後用收押箱內的機械臂抓起扳手,衝著他們所標記的注視麋鹿的位置丟了過去。
“如果注視麋鹿不會主動產生位置變化的話…”
視頻中,扳手順利地撞在了收押箱的另一邊,位移軌跡沒有發生一點偏移。
“那麽在潛行狀態下,他似乎是無法被接觸到的。”
“這就意味著,他對於我們來說,是零…”
“所以,有這麽多合理的設想,你們是打算專攻一個,還是無限備案?”
“這還用想嗎…今天不把他整明白,我不回家!先讓我們猜猜,他是怎麽做到,讓自己進入潛行狀態的…”
“恕我直言…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如果說,注視麋鹿他本身有某種非凡的特性讓他可以實現自身的肉眼不可見性,我還可以接受…但相片和彩印卻延續了這種設定,這未免也太…”
鏡頭突然轉了起來,“會不會是曝光的原因?”
珍瑪搖搖頭,“應該不是…”
“正確曝光的膠片與未曝光的膠片僅在原子狀態上有所不同,前者只不過發生了微小的化學變化,形成了一些不同於後者的不可見影像或潛影。”
……
鏡頭一直在移動,移動到一串香蕉之前,停了下來。
一隻手狗狗祟祟地伸了進去,掰了幾個香蕉下來,鏡頭就又開始動了。
左拐右拐,對著一個關在籠子裡的金絲猴停了下來。
“你知道嗎,兄弟...我有一個朋友,他也養了一隻猴。”
“大概...這麽高。”
“激靈得很...他很愛吃香蕉的,好像猴子都愛吃...”鏡頭又晃了回去,“你吃不吃?”
小金絲猴貼在了玻璃上,渴望地看著鏡頭。
一個香蕉從投食口費了進去。
小金絲猴興高采烈地抱著香蕉啃了起來。
“你說,我那個朋友現在...在哪呢?”
另一個聲音響起,“你的朋友?”
鏡頭沒動,依舊盯著小金絲猴,“對啊,我的朋友...”
鏡頭突然扭了過來,差點懟到厲截臉上,“你懂什麽叫朋友嗎?”
……
鏡頭裡,厲截神色疑惑。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沒...”
“嗷嗚!”
一股肉眼可見的、不強不弱的氣浪衝進了鏡頭,把桌子上還來得及收起來的紙全部吹飛。
“如果你說的是這個,那我聽到了。”
厲截一把抓在了鏡頭上,“托尼,快點,把衣服穿好!”
“雖然不知道你指得是什麽,但是...”
“嗡!”
“法克!”
“轟轟轟!”
霎那間風雲變幻,鏡頭上抬,無數落石莫名其妙地砸落。厲截手一抖,甩出了無數冰花,撐開一道冰幕。
“握了個草…”鏡頭劇烈抖動,“水母?”
那水母碩大的托盤之下,漆黑一片,仿佛無邊黑洞,深不見底。自那黑洞之中,又探出無數閃爍的觸手,在空中不斷浮動。
鏡頭一低,亂七八糟一群小動物闖了進來。
“你踏馬到底是誰?厲截的寵物為什麽會在你那裡?”
“嗡!”
鏡頭急轉。
黑色狼靈被轟得粉碎,能量轟擊余威不減,把狼靈身後的一片區域直接轟了危樓,幾個科研人員和特工直接被塌下來的水泥板砸成了肉醬!
鏡頭跟著班納退到角落,驚恐道,“水母?”
鏡頭不斷翻滾,待翻滾結束,一個即時戰鬥戰衣箱已經出現在了鏡頭中間,“水母!”
“你那個綠胖子能不能行?不能行就躲到一邊!”一雙拳頭敲在即時戰鬥戰衣之中箱上, 雙手伸入彈出的佩戴卡扣之中,“真是什麽都能趕上!”
……
鏡頭劇烈顛簸,像是在經歷八級地震。
無數碎石正中鏡頭中心,還有無數道激光、脈衝擦著鏡頭過去。
鏡頭在無數落石的縫隙之中穿梭,總能看見屍體被掩埋、一個又一個特工倒下。
……
鏡頭面前,是絢爛但又讓人心悸的能量波動,就像是一個絞肉機,撕咬著周遭的一切。
視頻之中,戰甲的雙手不要命地抓著巨型水母的觸手。
一道又一道EMP轟過來,視頻不停地中斷、重連。
一發狠,整根觸手都被拽了下來。
無數金光和能量在鏡頭前閃耀,鏡頭衝上了天。
鏡頭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卻鎖定了一個從瓦礫堆裡爬出來的人。
可以說,鏡頭裡那個人的像素還沒被分析出來,拍攝者就已經開始轉向了。
鏡頭飛速下降,落到了那個人身前。
“你怎麽還在這裡?”一雙滿是刮痕、變形的的裝甲手臂不知道從哪撿了一個胸盔,“你是一心求死?”
“…”班納在鏡頭裡一臉懵逼,“你別管我了!”
“先生…系…”
……
“醒醒了朋友們…”托尼打了個哈欠,拍了拍手,“所以…後邊發生了什麽?”
厲截久久不能從這個第一視角的衝擊和震撼中回過神來。
托尼又在後邊拍了拍手,厲截才收回了意識。
“後面發生…了什麽?”
厲截看了看旁邊已經失了魂的班納,無聲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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