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越1618之大明鎮國公
劉衛民當著朝廷重臣的面毆打朱常洛寵臣,沒人會相信這種懲罰僅僅只是禁足一月,可這就是事實。
本以為自己又要成了世界孤兒,就要孤獨待在自己畫出的方寸之地,只是他沒想到,第二日大舅哥朱由校竟然拿著一艘極為精致的“五桅大艦”來到他的面前。
“五桅大艦”長一米,顯得極為漂亮,可看到這艘船隻三層甲板密密麻麻的火炮窗,劉衛民頓覺不怎麽靠譜。
或許是朱由校看到他不信表情,忙說道:“大兄,俺真的進行了實驗的!”
為了證明自己是真的實驗過,朱由校拉著他來到府邸池塘,眼看著他就要跑到河邊,劉衛民臉色巨變,忙伸手一把拉住這位大舅哥,臉色也極為鄭重。
“你給大兄記住了,要死死記住,你小子命裡忌水,永遠永遠都不要靠近河流水泊!”
“記住了沒?”
劉衛民的語氣極為嚴厲,朱由校還從未見過他如此,不由自主點頭。
“知……知道了。”
劉衛民用手指點著他的胸口,極為嚴肅。
“記住!”
“永遠記住!”
“永遠永遠都不許靠近水流!”
朱由校臉色微白,話語也有些顫抖。
“記……記住了,永遠……永遠不靠近水流!”
劉衛民點了點頭,親自拿著“五桅大艦”來到水邊,輕輕放入水中,漂浮著很平穩。
朱由校像是忘了之前劉衛民警告,一臉興奮指著船隻,迫不及待說道:“大兄,將船身翻過來,快將船隻翻轉過來!”
劉衛民一愣,心下頓生無窮期望來,將“五桅大艦”徹底翻了個身,船上的小布條也徹底侵入水中,可是當他手指松開的那一刻,整個船隻猛然翻了個身,竟然再次平穩漂浮在水面之上。
“你……你是怎麽做到的?”
劉衛民指著水中漂浮的“五桅大艦”一臉不可置信,朱由校卻甚是得意,搖頭擺尾故作高深道:“這又有何難,不過是個不倒翁罷了。”
劉衛民知道,這種模型船隻盡管按照不倒翁原理製造,那也是極難的,就算真正放大後的艦船達不到這種效果,但也足夠穩健了。
上前重重擁抱一臉得意小子,拍打著他的後背,大笑不已。
“哈哈……”
“好小子,果然沒讓大兄失望!大兄決定了,這種五桅戰列艦帆船為大帝級!”
“第一艘由你小子命名!”
“真的?大兄真的要造這種船嗎?”朱由校一臉驚喜。
劉衛民不由一陣歎息,搖頭苦笑道:“現在是不成的,大兄現在可還是個窮鬼呢,再不想法子賺錢,大兄連淨軍、幼軍都養不起了。”
“當然了,大兄也絕不會讓你小子等太久的!”
“呵呵……”
劉衛民很無行摟著個頭長高了不少的大舅哥,不時相互調笑一番,不知不覺來到了前廳,看到在廳外焦急等待的美豔婦人,劉衛民不由一笑,嘴裡又口花花起來。
“客嬤嬤,本駙馬可不會拐跑了俺這兄弟,這不給您老送了回來?”
客氏當在三十許,面容姣好,身材也算極佳,看到劉衛民幾乎將整個身體壓在了朱由校身上,瞳中有些不悅、不忍,可她知道眼前之人根本不是她能隨意招惹的,見識過王安的淒慘,更是不敢隨意在他面前表現出不滿來。
“駙馬說笑了,奴……奴只是有些擔憂太子。”
劉衛民不由笑道:“嬤嬤與我兄弟幾如親生母子,甚是令人豔羨至極啊!”
一邊說著,一邊領兩人入屋,對客氏又是大肆讚賞一番,讚賞他培養了一個超級天才,聽著他的馬匹如潮,客氏卻突然有種極為不真實的感覺。
這還是京城最囂張跋扈的小子嗎?
朱由校卻極為高興,誇讚客氏甚至比誇讚他還要令他高興、愉悅。
沒人不喜歡聽人好話,尤其能讓劉衛民嘴裡說出的令人臉紅誇讚,為了表示謝意,已經有些時日沒下廚的他再次當起了大廚,一桌滿滿當當的飯菜擺在朱由校、客氏面前,朱徽妍作陪,幾乎就是家宴一樣的歡快熱鬧,以至於劉衛民不得不攙扶著朱由校坐上馬車離去。
馬車搖晃,朱由校嘴咧的老大,傻呵呵的很是可愛,客氏卻一副極為心疼將他攬在懷裡,就像十余年前一般無二。
“嬤嬤……校兒今日真的很開心……校兒……終於……終於有人說……校兒有用……不是……不是蠢人……”
“呵呵……”
“嬤嬤……校兒……很開心……”
……
“校兒喜歡……嬤嬤也喜歡……”
……
乾清宮不時會有宦官端著一大疊奏折進進出出,屋內朱常洛一手持著毛筆,一手拿著奏折,眼前還放著一本,手裡批改著眼前奏折,時不時還會回頭再看手裡拿著的,直到確定無誤後,這才放下手中奏本,拿起眼前剛剛批改過了的,面前桌面上又放了一個嶄新未批改的奏折。
萬歷帝二十五年沒上朝,朱常洛驟然登基,滿朝文武歡欣鼓舞,多年前的陳芝麻爛谷子也全都被翻了出來,雪片一般的奏折全都飛入內閣、司禮監、皇帝桌案前。
奮筆不輟,可直到深夜,面色慘白若死,桌案上還有堆成山的奏折未能批完。
累了那就好好休息唄,但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也不知道朱常洛是想釋放難以承受的壓力,還是本就是個喜好美色帝王,忙碌一天,回了寢宮,那也還是日夜耕耘,黑眼圈也日益深重。
皇宮是個沒多少人情味的地方,也或許是鄭貴妃想緩和與朱常洛之間的關系,竟然將身邊八個非常漂亮宮女全送給了他。
這下好了,在劉衛民被關禁閉半月時,朱常洛徹底病倒了,倒在了女人肚皮上,一開始他是不知道的,還是鄭貴妃身邊的小宦官小李子眼淚八叉跑來告訴他,這才知道朱常洛病了。
劉衛民表現出一臉驚訝,可劉養看著他張大著嘴巴的樣子,表情很是怪異。
“小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些事情?”
“啊?”
劉衛民剛剛將小李子打發走了,還沒搖頭歎息呢,竟被劉養這句話語驚了一下。
“監軍大人,您老可不能胡亂往人頭上安帽子,您老可不帶這麽坑人的!”
劉養身體更向前湊近了些,幾乎就快要面面相貼在了一起,盯著劉衛民眼睛。
“瞳孔深處明顯在閃躲,你小子在撒謊!”
劉衛民猛然後退一步,看著劉養有些惱怒。
“你一個死老頭緊緊貼著俺,俺能不閃躲嗎?俺又沒龍陽之好!”
“小子,老頭子可是清清楚楚記得,你小子說過王安活不了三月的!本來老頭子以為……你小子又會作了什麽么蛾子的事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麽個事兒,而是因為陛下他的身體!是也不是?”
“不是!就會胡說瞎猜,俺天天都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裡會知道老嶽父會如何?再說了……難道就不許俺信口開河胡說八道一回?”
劉衛民一陣惱火,轉身大步離開,這老宦官太他娘地雞賊了,竟然被他察覺到了些許端倪。
正如這老宦官所說,劉衛民不是丁點兒事情都不知道,他是淨軍統領,淨軍……事實上,所有的宦官可能都屬於淨軍的一員,哪怕已經成為了司禮監諸多管事大太監,他們曾經,或是未來,都可能是淨軍的一員,所以宮內發生的事情並不能瞞得過被禁了足的他,但是有些事情該發生的勢必還會發生,也沒人可能阻止得了。
神宗朱常洛好色,或許他老子從小就對他漠視,也或許身為太子的壓力太大了,可是他不是他的兒子朱由校,沒有將精力集中到了木匠活計身上,而是關注在了女色上,身體的虛弱也怪不了別人,別人也絕對不可能干涉得了,有沒有鄭貴妃,他都會如此,這也是朱由校木匠小皇帝在沙盤上所述……性格決定命運!
這本就是朱常洛的命運,無法更改的命運,誰也無法勸阻的命運,誰勸阻誰就得死,誰就成了祖製下的犧牲品。
劉衛民本就沒打算去阻止,對於他來說,這是毫無意義的事情,還不如好好支持性格頗為開朗的朱由校來的實在。
自己想著自己的事情,還怕別人知道了他的小心思,也擔心小媳婦埋怨於他,臉上裝出的擔憂表情還是有些欺騙性的,至少小媳婦朱徽妍沒有看出太多痕跡。
果然如他所料,自己剛回到房間,就看到小媳婦正一臉擔憂坐在梳妝台上發呆,小臉幾乎成了褶皺的橘皮。
“唉……盡是些讓人煩憂的事情……”
劉衛民一屁股坐在她的身旁, 趴在桌案上,歎氣道:“陛下禁了你家相公的足,又沒有禁了你的足,想去皇宮去看望嶽父,就去好了,相公又不會阻止。”
“相公……妍兒……”
“莫要太過擔憂,只是生了些許小病,不過嶽父的確該禁欲了,身體本就不好,又勞於政務,再嬉於女色……唉……”
“都是那壞女人,若非是她……父皇也不會如此!”
劉衛民一陣苦澀,看著朱徽妍小臉的憤怒,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苦笑道:“這種事情怪不了他人,陛下是九五之尊,高高矗立在那,就算沒有皇奶奶,也會有人獻美色於庭前,上有所好下必效之,投其所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難道妍兒以為就算沒了今日之事,他日陛下就不會納了宮外美人入宮為妃?”
“行了,莫要擔憂,也莫要怪罪與人,還是入宮多陪伴陪伴,多勸解勸解你父皇,這更實在些,而不應將一切錯誤全怪到他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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