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趕了一天的路程,至傍晚時分劉俊義他們終於到了襄陽城,這一路上倒沒有再受到什麽伏擊。劉俊義他們這次行動連頭帶尾一共六天時間,比當時他對劉龍的承諾還早了一天。 劉龍知劉俊義一行安然無恙的將謝奎帶了回來,不由大喜,這兩天他還在一直擔著心,畢竟謝家在零陵經營數代,雖知劉俊義他們的本事卻也不免心中忐忑。今宗賊之事已定,謝奎又已就擒,這荊襄大勢指日便可安定。聞報劉俊義到了立刻就出府門迎接。
見劉俊義押著謝奎走在前面,劉龍快步上前,握住劉俊義的手。
“我兒果然不凡,說幾天便是幾天,我這兩日可是掛心的緊,大家辛苦了,快快休息,等會兒安排宴席,為諸位慶功。”
說著又親自給謝奎松了綁。
“福元兄,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委屈福元兄了。”他隻字不提謝奎派人刺殺他之事,看來也是存了要收復謝家之心。
謝奎見了劉龍如此舉動也是有些感動:“大人言重了,謝奎待罪之身,豈敢當使君如此禮遇。”
“唉~,誤會而已,我們不如堂中一敘。”說著便請眾人堂中敘話。
劉俊義一躬身:“父親見諒,您和謝老談吧,我們想去看看二哥。”
“理當如此,好在公毅並無大。他正在後廂房休息,你們便去看公毅吧。”
說罷,劉龍引著謝家父子進了內堂,劉俊義他們則去見典韋。
眾人這段時間天天在一起,如今雖隻分開幾日,心中也是著實想念。
“大哥,都怪我謀劃不精,致使二哥受傷,不知他傷勢如何。”劉俊義邊走邊對許褚說道。
許褚道:“以公毅的武功應當無恙,我聽說當時事起突然,加之那兩個刺客的身手也的確是非同小可,幸虧有公毅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公毅臂上中了一劍,劍傷倒是甚微,只是這劍上抹了劇毒極為厲害,好在伯父及時請來了長沙神醫張機先生,加上公毅身體極為精壯,這才無事,只是老神醫囑咐還需臥床休養幾日。”
眾人聽了心中都是暗暗後怕,“這天戮忒也可恨,我們兄弟必與他們勢不兩立。”趙雲狠狠的道。
劉俊義倒不是太怕,心想典爺要是在這裡就交代了,那還談什麽一統三國啊,這張機應該就是後世被稱為“醫聖”的張仲景了,在三國時他與華佗並稱兩大名醫。後世華佗倒沒什麽文獻流傳,可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卻是盡人皆知,有他救治,想來二哥不會有什麽事。
說話間已經到了典韋的廂房,離著多遠劉俊義就喊了起來。
“二哥,我們回來了。”
進了房門,典韋早已哈哈大笑著迎了上來,挨個給了許褚、趙雲和劉俊義一個狠狠地熊抱。
“幾天不見,想死老典了!”那擁抱結實有力,看來典韋恢復的很好,幾人也放下了心。
“二弟傷勢如何?我聽說那老神醫囑你臥床靜養,你可要聽醫囑啊。”許褚關心的說道。
典韋舒展舒展了臂膊:“無妨,我老典現在生龍活虎,一拳能打死一頭牛。”
“你不光能打死,你吹都能吹死。”劉俊義見典韋無事,心中大定,又開起了玩笑。
“雲龍,你們這趟那個什麽什麽行動怎麽樣啊?”
“有我和大哥三哥,加上沒你這個累贅,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劉俊義故意撇撇嘴。
典韋大眼一翻:“你敢說老典是累贅?小子找打。
” 劉俊義壞笑著:“哼,你可是病人,要打的話自己先掂量一下。”
“病了病了我也照樣收拾你。”典韋說著上前便和劉俊義楸在一處。
劉俊義也和他糾纏起來,當然兩人只是玩笑,下手都是極有分寸,尤其是劉俊義。
“雲龍,你怎可如此欺負二哥,二哥我來幫你。”趙雲也笑著加入了戰團。
“靠,不帶的!呀!二哥!你玩陰的啊,這地方你給我打壞了我可跟你拚命。大哥,他們兩個欺負我一個,你們快來幫忙啊。”許褚也嘿嘿笑著上前拉架,說是拉架,其實是四兄弟一塊笑鬧,幾個大男人從床上打到地下,又從地下打到床上,最後還是劉俊義先投降了。
“我認輸了,二哥看來你不是人,這哪裡像受過傷嘛!”
眾人笑鬧一陣,也紛紛坐好敘話。
“二哥,這趟我可給你帶了好東西,你可別說我們兄弟不記得你。”劉俊義笑著說,並叫劉令去取。
他們路過長沙時,劉俊義特地叫人去買了長沙上好的佳釀竹葉青,就是專門帶給典韋的。
劉令取了酒來,那壇子一開,一股清洌的酒香便飄了出來。典韋聞的是食指大動,不由分說取過壇來就是一大口。
“雲龍,你有好酒也別現在就給他喝啊,二弟還在養傷呢。”許褚有點擔心的說。
“沒事大哥,你看看二哥,這好酒對他比什麽靈丹妙藥都好,沒事的。”劉俊義答道。
“好酒!果然是老典的好兄弟,大哥你別擔心了,張老醫師也沒說不能喝酒啊,來,大家一起喝。”典韋眉開眼笑的。
“二哥,這次你沒去可是錯過了好戲啊。”趙雲說道。
“哦,什麽好戲,快說與老典聽聽。這幾天沒你們在,可把老典悶壞了。”
“我們回來途中也受到了這天戮的伏擊。”看到典韋一臉茫然之色,劉俊義插口道:“就是二哥你乾掉的那兩個刺客所在的組織,叫做天戮。”典韋點點頭,聽趙雲繼續道:“大哥出手,擊殺了他們九人,這可是我第一次見大哥真正出手,果然是厲害,與我們平常對練不可同日而語。”
“哦,那快點說與老典聽聽,就是,大哥老是藏著掖著的。”
趙雲於是將當夜受伏和許褚出手的威勢詳細的說了一遍,想來他對許褚的出手也是印象極深,描述的很是清楚。
典韋聽了眼睛放光,“大哥刀法似乎又精進了,聽子龍描述,這一刀直可令天地變色,恨我不能親眼所見。”
“二弟,你別聽子龍他們瞎吹,我那天也是氣機牽引,加之明月當頭,似有所悟,方施此刀,況且這刀法還沒收發自如。”
“既是明月當頭,大哥此刀便可稱為‘寒月斬’。”劉俊義接道。
眾人一聽都是稱善,這便是後來許褚名震天下的“猛龍八斬”中的一斬,也不知多少英雄在這一刀下飲恨,這是後話了。
許褚也覺著名字滿意,對劉俊義笑了笑:“不過路上我和雲龍子龍談到這殺手組織實是不容小覷,我們這趟算是和他們結上了仇,日後眾兄弟還得小心。”
“大哥說的是,我和他們其中二人動過手,雖然殺了他們,可這二人身手也是不凡,不然我老典也不會帶傷了,比向日在那廣陵夜宴比武那墨家之人還要強上幾分。旁人都看我是短短幾合之內輕松取勝,其實他們那刀勁殺意,我應付著可費了不少力氣呢。不過,要是給老典短戟在手,他們便再來十個,也不在我心上!他們惹上我們兄弟也算他們倒霉,要小心也是他們小心多一點。”
“我看也是,他們傷了二哥,即使不來找我們,我們也要去找他們!”趙雲道,他對這天戮傷了典韋一直耿耿於懷。
他們兄弟一起言談敘話,時間過得極快,不一會就到了晚上,劉龍已經派人來請了。
幾人來到內堂,酒席已經設好,蒯氏兄弟和蔡瑁都在坐,那謝奎也坐在劉龍身邊。見幾人進來紛紛起身相迎,各人也是入席就坐,劉俊義心想:“這麽點時間老謝就被搞定了?看來這劉龍不簡單啊。”
果然,大家落座之後,劉龍就舉杯道:“剛才與福元兄一番長談,承福元青眼,將全力支持我,這亦是雲龍之功,福元兄對雲龍也是極為推許,來,我們先敬雲龍。”
劉俊義急忙站起:“在下何能?父親言重了,此事全是我父親謀劃,還有父親麾下協助,我怎敢貪天之功?”
眾人同進一杯,劉龍又起身走到典韋面前深施一禮:“若無公毅,我豈能有今日,大恩不言謝,公毅有事盡管說話,我自當遵行。”
典韋擺擺手:“伯父客氣了,我安敢居功,只是這長沙的竹葉青味道香洌,還望大人多賜我一些。”
“哈哈,公毅果然大丈夫,小事而已,必讓公毅遂願。”
劉俊義這時候又在YY了,厚報?這厚報是什麽呢?誇獎地不要,酒食地不要,黃金古玩,鑽石瑪瑙大大的,越多越好。MD,什麽腔調啊,怎麽學起小GZ啦。
宴席後眾人紛紛回房休息,劉俊義他們忙了幾天也都勞累不已。
散席時謝奎特地找上了劉俊義。
“雲龍,承你一席話,老夫得保家業,這個人情老夫欠定了你,以後但你有所需,老夫必將一力承擔。”謝奎說著取出一令牌交與劉俊義。“這是我謝家長老令,見令如見我本人,我謝家在各地也頗有產業,雲龍用的上時可千萬不要客氣。”
劉俊義接過令牌,那令牌是一方古玉,入手溫潤細澤,上面刻一謝字,雕工極為精細。“這要是在後世,恐怕我就可以買別墅名車了。”他第一個念頭竟是這個,自己也不免好笑。心想這謝奎與劉龍達成協議也不知許了劉龍多少好處,不過和自己無關了,這謝家上下性命得以保全劉俊義也是欣然。
“謝謝老厚賜,在下愧領了,見謝老如今情況,我也是心下欣慰,什麽人情不人情的謝老言重了。”
“呵呵,此間不便多說,反正老夫以後就把你當做忘年生死之交,日後有緣相見再好好敘談吧。”
劉俊義和謝奎道別便回房休息了,這幾日他也是勞累不已,一會便熟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