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雲層擠壓著天空,洶湧澎湃如同海浪,沉沉重重的仿佛要墜落下來,使整個世界充滿了壓抑感。
淡漠的風在地面上凌厲地穿梭著,伴隨著電閃雷鳴,眨眼間大雨傾盆而下。
陳摶與葛洪停止了言語,靜靜地看著模糊不清的天空。
“前輩,這是怎麽了?”聶遠皺著眉頭問道,這場雨沒那麽簡單。
“真龍出海,天翻地覆,蛟龍出水,日月無光。”
“走吧,那家夥要忍不住了。”葛洪輕聲呢喃道。
“小友麻煩你與貧道走上一遭了。”陳摶抓住聶遠的肩膀,正色道。
“晚輩定會全力以赴。”聶遠看著陳摶答道,和大佬處好關系肯定沒錯。
陳摶與葛洪對視一眼,手一揮便破開虛空。
“等等,我先把店門關上。”聶遠大叫道,心系店鋪,沒辦法。
“別慌,還是走吧!”三人瞬間消失在店鋪中,一陣微風襲來,店門也隨之關上。
三人來到了西湖附近,落在地上,聶遠劇烈喘息著:“我,我,我的,店鋪。”
“放心吧!門貧道已經幫你關上了,等你回去自然而然就開了。”陳摶松開手掌,笑著解釋道。
“呼呼呼!那,那就好。”聶遠松下一口氣。
“看來它對自己的生活環境十分的不滿啊。”葛洪渾濁的眸子好似透過了西湖,看見了那傳說中的生物。
哢嚓!一道雷霆閃過,照亮了整片天空。
“被困西湖五百余年,如果任其成長,怕是早已化為真龍,可惜啊可惜。”陳摶輕歎一聲。
“那位所做之事,又豈是我等能夠揣測的,好了乾活吧。”葛洪看這雨愈下愈大,連忙催促道。
“知道了知道了,哈!還是有點困啊!”陳摶打了哈欠說道。
“你這憨貨,都睡了幾百年了還困。”葛洪取出八根長約一丈的玉柱,輕罵道。
“貧道這一生,睡覺第一,喝酒第二。”陳摶輕輕揮揮手,八根玉柱瞬間飛走,分列西湖八方。
“我該怎麽做?”聶遠好奇問道。
“你先看著就行,等一會兒需要用到你的那雙眼睛和你的觀星術。”陳摶傳音答道。
聶遠心中一驚,周天之瞳也瞞不過這位大佬。
“不必緊張,如果你沒有這一雙神奇的眼睛,貧道是不會找你的。”陳摶繼續傳音道。
“貧道還以為你這憨貨是為了那卡片才找的聶小友,原來真是為了這件事。”葛洪屹立空中,白色長袍隨風飄蕩,看上去仙氣十足。
“當然如果能得到卡片就在好不過了,貧道對那東西也是好奇的緊。”陳摶飄在空中,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說出的話讓聶遠苦笑不已。
“兩位前輩,待這次結束,晚輩必定將會員卡奉上。”聶遠高聲道。
“此言大善,多謝聶小友慷慨解囊。”葛洪大笑著道。
“你要是這麽說,咱們就是兄弟了。”陳摶的話讓聶遠哭笑不得。
你一個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要和我一個長在新世紀,活在當下的陽光青年拜把子?手動滑稽。
“話說這會員卡你們都知道它的作用?”其實身為會員卡創造者的聶遠都不是很清楚,這個東東到底有什麽用。
“不知道,貧道只知道這卡片未來會與某個存在掛鉤。”陳摶如實說道。
“好吧!”聶遠感覺自己推出這勞什子會員卡就是個錯誤。
“定。
”陳摶大喝一聲,天空中的靈氣瘋狂凝聚,刹那間便形成了靈氣之海,一道又一道的仙光自天穹垂落,流淌入西湖。 聶遠隱隱間聽到一聲怒吼,蘊含著數種情緒,憤怒、不甘、狂暴以及渴望。
“聶小友,該你出手了。”葛洪的聲音穿過厚重雲層,直達聶遠的耳中。
“我該怎麽做?”聶遠取出羅盤,大聲問道。
“溝通星辰,接引星辰之力,貧道已為你掃清障礙。”一道金色神雷瞬間將雲層劈出一道巨大的窟窿。
聶遠見此立刻開啟周天之瞳,混沌色光華再現,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波動向四周擴散。
下一秒,億萬縷星光轟然落下,形成一道足有上百丈粗細的巨大星柱。
“天地無極,統禦乾坤,星辰借法,困龍鎖成。”葛洪口中念念有詞,一縷縷金色仙光不斷地融入星柱中。
“散。”陳摶輕輕揮動右手,一足有數十丈長的巨大手掌,攜帶著風雷之勢重重地拍在星柱之上。
哢嚓哢嚓!星柱應聲而碎,無盡星光撒遍西湖,一道若隱若現地巨大枷鎖緩緩成型。
聶遠一屁股坐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著。
葛洪與陳摶也緩緩落下,輕輕呼出一口濁氣。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一柄閃爍著詭異黑光的長劍瞬間出現在聶遠的面前。
聶遠汗毛倒豎,神色恍惚,完全來不及反應。
“小心。”此時三人都處於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難以反應過來。
眼看聶遠就要血濺當場,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左手上的手表綻放出萬道華光,瞬間形成了一道光幕,將黑劍擋在聶遠眉心一尺之外。
哢嚓!光幕傳出碎裂之聲, 聶遠回過神來大吼。
“我賭你的槍裡沒有子彈。”因果技發動,黑劍瞬間消散。
聶遠深深地呼一口氣,看了眼左手黯淡無光的手表。
“迷魂劍竟然被擋住了?萬華之盾,因果技?底牌倒是不少。”一道沙啞乾澀的聲音響起。
“閣下如此實力,對一個普通人出手,不怕讓人恥笑嗎?”葛洪質問道。
“呵!普通人?在我眼中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活人,一種是死人。”沙啞聲音冷冷一笑。
“閣下可是來自幽冥獄府?”陳摶面色如常,平淡的說道。
“能被鼎鼎大名的陳摶老祖知曉,也是我幽冥獄府的榮幸。”一道高瘦的身影出現在西湖之上,其赤著腳踩在湖水上,卻未起一絲波瀾。
聶遠驚魂未定,腦子只有一個想法。
“無限印記,我要變強。”聶遠心中怒吼著。
本來聶遠以為有太陽之主卡牌,無論發生什麽事都能解決。
現在看來,什麽叫做井底之蛙,聶遠就是那隻蛙,只能看到巴掌大的一塊天。
今天若不是有三叔送的手表,加上因果技,怕是已經變成屍體了。
當初陳摶有言,面對自己有隕落的可能,起初還竊喜不已,現在看來那可能也就是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吧!
底牌再多,沒有使用的機會,也只能變成死人。
“閣下是四大獄主三大府主的哪一位?”葛洪皺眉問道。
“救人救己難自救,葬天葬地葬眾生,本座送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