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戴上帽子,降落在公共交通管附近的陰暗走廊裡。
【二秒!】
他邊向外沿的休憩亭跑去,邊掏出一副黑色的墨鏡帶上。
【一秒!】
在倒計時結束前,紀墨一屁股坐在亭子裡的椅子上。
【倒計時結束,進入任務世界!】
他頭一歪,靠在椅背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等公交等到睡著的人。
熱!
好熱!
身上好像還壓著什麽似的,有點喘不過氣。
眼皮沉重地都睜不開眼,腦子也渾渾噩噩的。
這具身體的主人在他進入前在幹什麽?
紀墨費力地睜開眼,眼前的景象交叉重疊出很多影子……
!
視線中旋轉的豔俗紅綃紗帳都沒能吸引到他的注意力。
紀墨全幅心神完全集中在那個壓在他身上,衣衫不整的女人身上。
這是什麽情況?!
還沒等紀墨用他昏沉的腦袋開始思考,視線裡那個該死的熒綠色提示又出現了——
【三十秒倒計時開始,劇情加載……】
紀墨是雍朝戰神紀慈唯一的血脈,為了讓他能名正言順地繼承將軍府,紀慈不得不他從小當女孩養。
???
當女孩養?
是不是系統提示錯了?
不過這系統提示當然不會理睬他內心的疑問。
只是機械地顯示著所有的故事——
人人都知道紀將軍後繼無人,虎母犬女。
紀墨生性膽小,以至於見過“她”的人寥寥無幾。
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呆在將軍府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紀慈為此簡直愁白了頭。
這一日,紀墨被紀慈強行帶出將軍府來到千俊閣,參與雍朝武臣們的聚會,並準備將“她”正式介紹給她的同僚們……
【三十秒倒計時開始!】
【二十九秒!】
聚會?!
虎母犬女?
這次什麽世界?
感覺有點怪怪的……
身上的重量,亂成一團的大腦都讓紀墨沒有辦法好好思考。
他試圖起身,但壓在身上的女人死沉死沉。
聚會聚到床上,這母親都不管管嗎?!
心累……
暈眩的大腦把手腕上的痛感都降低了,紀墨都懶得抬手看,反正肯定還是那兩個不知道什麽作用的長方形。
【倒計時最後十秒!】
他伸手使勁想把身上的女人推開,可別說推開了,就連人都沒動一下。
不應該啊……
【五秒!】
紀墨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用盡吃奶的力氣往前推,他眼前則是不停在變幻的倒計時。
【倒計時結束!祝您順利!】
手下推著的人忽然自己撐了起來,紀墨一時沒反應過來,掌心便直直按在了那被高聳撐起的薄薄衣料上。
“……”他下意識捏了一下。
溫熱柔軟的觸感,彈性適中,一手不能盈握。
“好摸嗎?”清冷好聽的女聲打破了旖旎曖昧的氣氛。
紀墨呆呆地抬眼,迷茫的眼神對上一雙眼尾上挑的狹長丹鳳眼。
那黑色的瞳仁戲謔地望著他,眼底是完全沒有動情模樣的冰冷。
粉色的唇瓣勾勒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你,是誰派來的?”
話音剛落,紀墨便感到脖子旁貼上一件冰冷的東西。
沒有意外的話,
應該是一把匕首。 “我沒……”
“算了,也不重要……”她看著他,似乎改變了主意。
隨意地收起自己的匕首,轉而捏住了紀墨的下巴,將他的臉抬了起來,“長得倒是不錯。”
“……”女人真是善變……
剛松了一口氣的紀墨,驀地睜大了眼。
女人長翹的羽睫半瞌著,遮住了她眼中細碎的冷意。
一股冷香襲進紀墨的口鼻中,讓他原本就迷糊的腦袋直接轟地一下,亂成一片漿糊——
老子的……
初吻……
君卿見自己身下這清秀的男人身體忽然一僵,兩隻眼睛見鬼似的瞪得溜圓,臉上還瞬間嫣紅一片。
不由得松開銜住他的嘴,低啞地笑了一下:“哎呀,還是個清倌。”
紀墨不明白“清倌”是什麽意思,但不妨礙他感受到這女人愉悅起來的情緒。
還以為她坐起身是想讓開位置,可眼前逐漸放大的臉——
她、她、她怎麽又要壓上來了?!
“哧啦”一聲,紀墨身上本就被扯開的衣衫輕易地被那個女人撕破。
微涼的空氣,沁涼的指尖帶著讓人著迷的輕觸,在紀墨原本就熱的身體上更添了一把乾柴。
他的兩手被女人拉高舉起,用一隻手固定在頭頂。
順滑的發絲垂落在耳側,呼吸交纏,混著嘖嘖的水聲以及不知名的香氣令人沉淪。
“你……”
每當紀墨想要出聲,總是被她堵住。
似乎是感受到他下身的蠢蠢欲動,女人輕笑一下,三下五除二就褪去了自己的衣衫。
紀墨此時是真的當機了。
他目瞪口呆地望著這個他認識都不認識的絕色, 就這麽翹起唇角,看似溫柔地注視著他,然後緩緩坐了下去。
被溫潤包裹住的某處依著本能彈跳了一下。
女子輕輕嚶嚀一聲,秀眉微撇。
紀墨張口,剛想叫她下去。
卻被一只有一些硬繭的柔荑蓋住了眼睛,“男子就該閉上眼享受才是,你的眼睛瞪那麽大做什麽?”
春風一度,紅帳輕搖。
紀墨也不知道自己被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強上了幾次。
只知道在釋放了幾次後,那女人竟然還有精力悉悉索索地穿戴衣物。
他被她用那些撕碎的衣料綁在床上,連眼睛都被布條蒙了起來。
最後,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他的額頭,“你可真是個小可人,等我。”
“……”你個變態女人,有本事先放了我!
身邊的溫熱消失了,接著是門被人打開的聲音。
剛剛還春意盎然的室內,轉眼就只剩下一室冷清。
被蒙住眼睛的紀墨,聽覺也敏銳起來,外面悠揚的絲竹聲,以及女子大笑的聲傳入耳中,讓他更覺得古怪。
如果他沒猜錯,這裡應該是藍星上的古紀天朝,可又和他學過的古紀天朝歷史不太一樣。
他現在所處的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青樓,可他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不管如何,他現在得盡快離開這裡,找到原主的便宜母親,再做打算。
“吱呀”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一陣香風灌入,吹起輕紗幔帳,讓紀墨無端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