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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萬歲》(三百一十六) 染血的名單
小鎮外的檢查站前,一群背著步槍的憲兵攔住了三名特工。

 “你們三個大胡子!都給我下馬接受例行檢查!”一邊呵斥著,憲兵們端起了槍。

 金斯嘉德滿臉堆笑,點頭哈腰地遞出一小包煙草葉:“軍爺,這是孝敬您的。”

 領頭的索蘭王國步兵少尉瞥了他一眼,說道:“想賄賂?少給我來這一套!”話雖如此,他還是笑著接過了煙草葉,塞進了自己的褲兜裡。

 另一名憲兵端著槍走過來:“別想耍花招!拿出你們的有效證件!”明晃晃的刺刀架在他們胸前。

 三人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假證件,畢恭畢敬地遞了過去。

 “嗯……歐拉西斯大陸的商人,來做橄欖油生意的?”

 “沒錯,小本兒生意,混口飯吃……嘿嘿。”

 “哼,小本兒生意?我看未必吧!剛才那煙草葉可是戴哈姆牌的,只在奢侈品商店出售的高檔貨色,一般的暴發戶都抽不起,看來你們這生意不少掙錢啊。”其中一人嘟囔道。

 矮個子特工弗裡澤立即心領神會,他給憲兵們一人發了一包煙草葉,裡面還夾帶著一枚銀幣。

 “嘿嘿,這是孝敬給軍爺們抽的,不必客氣!”

 緊張的氣氛立即緩和下來,蜜糖攻勢面前,憲兵們個個喜笑顏開,一個個都放下了刺刀。

 領頭的少尉忍不住煙癮,乾脆直接掏出煙鬥抽了起來:“我問你們,為何留這麽長的頭髮和大胡子?這幅樣子可沒法兒和通緝犯肖像做對比啊。”

 金斯嘉德不慌不忙,他早已想出了關於此事的解釋方案:“軍爺,我們是弗蘭迪亞聖堂教會新月教派的成員,按照我們那的習俗,要盡量減少理發剃須的次數,以免損傷到自己純淨的靈魂。”

 一名容貌醜陋的憲兵朝地上啐了口濃痰,罵道:

 “你們這些外國佬都他媽神神叨叨的!和我們這的巫毒教徒一樣,整天穿個大袍子晃來晃去,活像從精神病醫院裡跑出來的!”

 其他幾位憲兵叼著煙鬥大笑起來。

 金斯嘉德趁著氣氛暫時融洽,趕忙說好話:

 “各位軍爺,這都是咱家鄉的習俗,還請不要見怪,我們新月教派的祈禱儀式非常靈驗,等咱們哥兒幾個回到故鄉的教堂,一定會給各位爺祈求平安富貴的!祝你們個個升官發財,左擁右抱!”

 “哎呦,瞧你們幾個長得挺粗獷的,像土匪似的,沒想到這小嘴兒像抹了蜜似的,還他媽挺甜的!

 好吧!軍爺們今天高興,就不刁難你們這些外國佬了!”少尉朝著他的手下們大手一揮,說道:“放行!把柵欄抬起來!”

 依靠著賄賂手段和表演說話的技巧,三名特工順利地一連混過了兩道檢查關卡,正當他們以為前路平坦,可以順利抵達目的地的時候,終於還是碰了釘子。

 在通往主路的一個路口,他們遇到一小隊隸屬於索蘭王國預備役部隊的輕騎兵,這支年輕的隊伍由一位鐵面無私,做事極為嚴謹負責的騎兵軍官指揮。

 這位軍官長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孔,朝他們皺著眉頭說道:

 “拿回你們的煙草葉!我不吸煙!也不允許手下去吸!

 你們三個的證件相當可疑,像是偽造的!為此,我要著重檢查!

 聽好了,外國佬,我的手下會提供給你們一把小刀,現在就給我把頭髮和胡子剃乾淨了,我得看看你們白嫩的小臉蛋兒,要和通緝令上的畫像做對比!”

 面對如此難纏的對手,完全沒有婉轉的余地,事已至此,只能找機會用武力解決問題了。

 金斯嘉德接過騎兵遞過來的長匕首,他和另外兩名特工裝模作樣地像是要互相剃須的樣子,實際上在用眼神偷偷交流。

 周圍一共環繞著六名下了馬的輕騎兵,好消息是這些家夥都很年輕,而且是預備役部隊,顯然沒受過什麽正規訓練,拿槍舉刀的姿勢都不規范。

 金斯嘉德朝著其中三人依次瞥了一眼,意思是他負責對付這三個。

 弗裡澤心領神會,朝著另外兩人努了努嘴,把剩下的一個留給年輕的新人特工瓦倫汀對付。

 交流完畢,只等老大給出信號動手。

 “你們在那慢慢吞吞地幹什麽呢?快剃胡子啊!”一位騎兵催促道。

 “哎……你給我們這刀不好用啊,太鈍了,疼死我了。”

 “不可能!這匕首我前天才剛打磨過,鋒利得很,遞過來給我看看!”

 正當騎兵伸出手時,金斯嘉德刺穿了他的手掌,騎兵痛得松開手,肩上背的卡賓槍掉落到地上。

 “說的沒錯,是挺鋒利的,謝謝你的匕首。”說著,金斯嘉德割斷了對方的喉嚨。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剩余的五名輕騎兵如夢初醒,帶隊的軍官慌張地叫嚷:“動手了!上啊!格殺勿論!”

 矮個子特工弗裡澤用左手拔出了藏在衣衫下的微型手槍,對著面前那名騎兵的面部開槍,右手拔出對方腰間的佩劍,刺入另一名輕騎兵的肺部,兩秒鍾內擊倒兩人。

 高個子的新人特工瓦倫汀因為緊張過度,手裡的汗水太多,拔出的微型手槍竟然掉到地上,而他面對的正是對方身手最好的騎兵軍官。

 他為自己的失誤付出了血的代價,一柄輕騎兵彎刃軍刀刺入瓦倫汀的胸膛,他倒了下來。

 “該死!”特工弗裡澤和金斯嘉德幾乎同時罵道。

 此時的局勢是二對三,且對方已經驚醒過來,特工們失去了突施冷箭的優勢,還折損一人,只能拚了。

 還好對方的槍支都沒準備好,金斯嘉德錯開身體,躲開一記勢大力沉的劈砍,手裡的長匕首如靈蛇般遊移,匕首刃沿著對方的脊椎向上切割,猛地扎穿了騎兵的後心,要了他的命,沒有任何休息調整的機會,他又和下一名衝過來的騎兵纏鬥起來。

 弗裡澤拔出屍體上的佩劍,對上了騎兵軍官的彎刃軍刀,特工迅速取得優勢,一劍刺穿軍官的肋部,又衝上去連續捅刺,結果了他。

 弗裡澤抬起頭,眼看著旁邊的金斯嘉德就要乾掉最後一名騎兵,勝利在望了。

 這時候,剛剛那名面部中槍的騎兵突然爬了起來,雖然彈丸穿過他的腦袋,卻並非損傷大腦,只是擊穿了上顎,騎兵拔出手槍,扳動擊錘,朝著金斯嘉德的背影瞄準。

 “老大!小心!”

 弗裡澤猛撲過來,用身體替同事擋下這顆彈丸。

 隨即忍住劇痛,緊緊抱住對方,用劍刃刺入騎兵的下巴,劍尖從頭顱頂端鑽出。

 “媽的……剛才純屬失誤……這回可算死得透了……”弗裡澤跪了下來,推開面前的屍體,咳出一口鮮血,這才發現子彈打穿了自己的肝髒。

 與此同時,金斯嘉德·布萊克已經手刃了最後一名騎兵,隨即轉過頭,發現身後躺著一地屍體,一人拄著佩劍半跪在地上咳血。

 他扔掉染血的匕首,衝過去查看傷情:“弗裡澤!你看起來很不妙!”

 矮個子特工大口喘著粗氣,說道:“他媽的,我剛才失誤了,給了對方開槍的機會,快去看看咱們的小兄弟!他還活著麽?”

 金斯嘉德從屍體堆上邁過去,看到年輕的特工瓦倫汀平躺在地上,面色蒼白,一雙藍色瞳孔已經擴散了。

 他歎了口氣:“瓦倫汀已經死了,都怪我,我不該讓這年輕人單獨去面對那軍官的!”

 “他媽的!疼死我了!”弗裡澤罵道,他捂著自己的肝部,豆大的汗珠沿著額頭滾落而下。他咬著牙說道:“老大,我已經不行了,你知道該怎麽做的。”

 “不行!你還有救!”

 一向以冷血高效而著稱的金斯嘉德這回動了真感情:“我背你走!老同事!”說著,他俯下身,想要背起對方。

 “哎呦!你他媽的……別碰我!疼啊!”弗裡澤罵道,湧出的鮮血順著衣衫流淌,灌滿了他的靴子。

 “別騙自己了,金斯嘉德,我的肝髒被捅穿了,就算把帝國最著名的軍醫簡寧女爵找來也救不了我,老友,快給我個痛快吧!”

 這時候,金斯嘉德聽到了山脊後方傳來的馬蹄聲,肯定有人聽到了槍聲,大批的部隊就要到了。

 只是一瞬間,他已經找回了身為一位優秀特工所該具備的心理素質,變得理智,冷血。

 是啊,多少年了,為了完成一個個艱辛的任務,他看著多少同伴客死他鄉,那些殉職特工的音容笑貌在無數個夢魘中折磨著他。

 多少次了,都是他一個人活著完成任務回去報告,最終成就了他“王牌特工”的美譽,實際上,他可是恨死了這個虛偽的名號了。

 金斯嘉德·布萊克舉起長匕首,“我會照顧好你的家人,再見了,老同事。”

 說罷,他照著弗裡澤的心臟刺去,終結了他的苦痛。

 然後,他走到另一位年輕同事的屍體旁邊,把手伸進衣衫的內兜摸索,用手指夾出來個浸染了鮮血的牛皮紙袋子。

 裡面盛放的正是他們此次任務的最大收獲——索蘭王國的間諜名單。

 他把牛皮紙袋塞進自己的衣服夾層,然後頭也不回地鑽入了山林,由於脫掉了靴子,他沒有留下任何一個可供追蹤的血腳印,只是偶爾流淌下幾滴熱淚。

 七小時的長途跋涉之後,他找到了隱居在偏僻鄉村的老同事理查德,把染血的名單撕成一張張小紙條,纏繞到信鴿們的腿上。

 然後,他目送著這些咕咕叫的小家夥兒們,看著它們展開灰色的羽翼騰空而起,飛向北方的天空,那裡正是祖國瓦爾斯塔的方向。

 此時已經是傍晚了,金斯嘉德·布萊克朝著落日的余暉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向著北方的天空流著淚傾訴道:

 “尊敬的皇帝陛下,第012297號特工,代號‘鴯鶓’向您致敬!

 我們成功完成了所有任務,特工弗裡澤與特工瓦倫汀壯烈殉職,希望他們的鮮血能為祖國帶來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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