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沒人動就好。”吳宗營說道。
“嘿嘿,就是以前警察來過的。”令狐琪說道。
“啊,什麽時候的事情?”吳宗營邊上樓梯邊問道。
“好像是過年前後的事情,當時下面院壩都站了好幾個警察的。”侄兒令狐琪道。
“當時,你媽媽和奶奶都知道嗎?”吳宗營問侄兒令狐琪道。
“嗯,她們都知道的啊,都在家的啊。”令狐琪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叔,大聲地說道。
“那壞了。”吳宗營道。
“你說什麽東西壞了啊,二叔?”侄兒令狐琪問道。
“也沒什麽東西,反正,哎哎,不管了。”吳宗營喃喃自語道。
打開房門,一股霉味撲鼻而來。
“二叔,這怎整,怎能睡人啊?”侄兒令狐琪說道。
“嗯,沒事,這比局裡好多了,沒有鬼哭狼嚎的。”吳宗營道。
“希望你不要學我當一個敗家子,那裡面有時候啊,人的癮患了,自個兒在那咬自己,打自己,撞牆啥的,可恐怖了,我自己也是深有體會的。”令狐琪的二叔對他說道。
“那不是住裡面很恐怖嗎?”令狐琪道。
“簡直不是人該待的地方。”吳宗營道,“你給我記住,長大後不要到夜店或者裡去。”
“嗯,知道啦,二叔。”令狐琪道。
“還有,不要接陌生人的香煙。”二叔吳宗營道。
“我又不抽煙啊,二叔。”令狐琪道。
“你去開窗戶,這個重的棕毯子我來抱吧。”吳宗營道。
“好吧,二叔。”乖巧的令狐琪去開窗。
“這些棕毯子也沒啥用,扔了吧。”吳宗營道。
“那個你要問奶奶能不能扔啊,我不曉得啊。”令狐琪對自己的二叔道。
“這麽多,誰堆在這裡的?”吳宗營問道。
“我不知道,你自個兒問奶奶吧。”令狐琪道。
“問你奶奶當沒有問,懶得問她!”吳宗營說道。
“嗯,前後窗都打開了,新鮮空氣進來了,舒服得多了,二叔。”令狐琪道。
“哎,你是不知道,在局裡待的時候啊,馬桶一個,地鋪一個,單人間,或者多人間,那個臭熏熏的味道啊,真是難聞。”吳宗營對侄兒說道。
“那真是糟糕啊,你怎麽還要到裡面去呢?”侄兒令狐琪問道。
“就是你二叔那會兒啊,人太年輕,交了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唄。”往下又扔了一床棕墊毯子,進到屋內,吳宗營接著說道。
“你們都被關在一起嗎?”侄兒令狐琪好奇地問道。
“那怎麽可能關一起呢,失去自由的人,怎能還有啥自由呢。”吳宗營說道。
“二叔,是不是天天關著,不讓出來?”侄兒令狐琪問道。
“一個星期放一次風,你看我曬太陽少,都是白白胖胖的啦。”吳宗營道。
“喔,你吃了沒動,可能也會長肉的。”侄兒令狐琪說道。
“一個失去自由的人才能真正領會對自由的渴望。”吳宗營說道。
“哎,二叔,有一個詩人寫過一首詩的,專門講自由的,你知道麽?”侄兒令狐琪問道。
“知道,怎能不知道呢,叫個啥,好像叫裴多菲的人寫的,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的詩,對不對?”吳宗營道。
“嗯,是這首,好像老師叫我們還抄過呢。可我忘了。”令狐琪說道。
“所以,琪琪啊,你以後不要有任何好奇,特別是香煙之類的東西。”二叔吳宗營告誡道。
“嗯嗯,知道啦。”琪琪回道。
“琪琪,下來吃飯啦。”琪琪媽媽蔫翠雲在院壩裡大聲喊道。
“好勒,知道啦,我們下來了。”走到廊道上的令狐琪對著院壩大聲地應道。
“你二叔回來了,沒買什麽菜,今天就將就點吃啊。”蔫翠雲道。
“這是很好的菜了,大嫂。”望著桌子上的豐盛的菜,吳宗營道。
小條桌上擺著酸菜炒臘肉,自家晾曬的白蘿卜乾,一盤黃瓜炒火腿腸,一個紫菜蛋湯,一盤尖椒,一個涼拌悶蒸香茄子。
“這家常菜,我一年多都沒吃過啦,大嫂!”吳宗營道。
“沒吃就多吃點吧,特別是炒臘肉。”大嫂蔫翠雲道。
“哎,大嫂,問你個事情喔。”吳宗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