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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怨天下》一十八、水落石出
聽雪閣清倌初夜遇刺身亡,死在了平生第一位恩客床上,寸縷未著,足夠百姓津津樂道,回味無窮。

然而,另一話題比這個更吸引人。

“那恩客便是輝國公樂無棲,讓他荒淫無度這下遭報應了!”

“天煞孤星果然是招惹不得的!昨日裡搶繡球我站在他一丈之內了,我得趕緊請個道士趕緊除除晦氣!”

“這下那狗官慘了,且不說端木將軍會不會放過他,朝廷命官公然狎妓,還扯上了人命官司,看他如何逃脫王法!”

……

一大早,我被香雪蘭的專屬丫頭的尖叫聲吵醒。據她說她在門外喊了足足半個時辰,房裡都毫無動靜,這才破門而入。這裡本是青樓,男女赤身裸體相擁而眠她見得多了,對某些變態為增加情趣造成的一些血腥場面也有心理準備,可女人胸上插著一把鮮血淋漓的匕首卻是頭一次見,這不屬於情趣范圍內了吧?不愧身處青樓,一聲尖叫嚇得雞飛狗跳,也將雷打不動的我吵醒。

京兆尹姚正剛剛下朝就見捕頭來報,飯都沒吃直奔聽雪閣,一同隨行的還有端木蘭,而本來和端木蘭有事商議的兵部侍郎汪澤也跟來了。

一眾官差魚貫而入時我還懵懵懂懂地坐在床上,正在陷入“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麽?”的人生迷茫中。

“哼!溫存再久她都不會暖過來了,你還不趕緊穿好衣裳滾下床?”

端木蘭的聲音沉靜如深淵,瞬間我就清明了,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也不管衣帶系得亂七八糟。

“夫人,我……”

端木蘭沒有聽我解釋,隻是對姚正說:“姚大人,本將今日隻是嫌犯家屬,您一定要秉公辦案,不可徇私枉法。”

姚正躬身回到:“將軍放心,下官一定秉公執法,絕不冤枉了國公爺。”

那語氣分明是說我不可能是冤枉的!

姚正直起身隻對我略一拱手,說:“國公爺,對不住了!”

兩個捕快拿著一副枷鎖上前。

我躲在端木蘭身後哀求:“姚大人,將軍武功高強,你還怕我跑了不成?難道您信不過將軍,認為我們夫妻會狼狽為奸?”

他若執意給我上枷鎖,就是懷疑端木蘭和我同謀,我真佩服自己的機智,哈哈哈!

姚正有些為難,一旁的汪澤插話道:“將軍和姚大人剛說要秉公辦案,豈有不給嫌犯上枷鎖之理?”

汪澤知道我偷了他家下人的腰牌,懷疑我發現了他的秘密,這是打算先下手為強了?他私賣兵器勾結樂莽的證據我已交給了皇上,已是秋後的螞蚱,蹦噠不了幾天了,我也不跟他客氣,直言道:“汪侍郎,刑事案件是三法司的事,關你們兵部何事?您該不是仗著自己品階在姚大人之上而越俎代庖吧?”

兵部侍郎是正三品,京兆尹是正四品。

“國公爺言重了,本官本來和將軍有軍務相商,忽聞國公爺出事,本官才和將軍一起趕來,沒有插手姚大人辦案之意。”

這是說我家夫人因私廢公了?還說我給夫人添麻煩耽誤了他們商討軍務。

豈有此理!

“汪侍郎任職兵部,對於查案恐怕還是外行,我相信姚大人能夠查清真相還我清白,這枷鎖我暫時帶一下也無妨。”

端木蘭始終沒有說話,姚正揣摩著她的意思說:“本官相信國公爺和將軍的為人,這枷鎖就算了。徐捕頭,開始調查吧,本官有幾個問題要問國公爺。”

我們退居門外,一群捕快蜂擁而入,仵作開始驗屍。

隔壁的房間被臨時征用,我們圍著桌子落座。姚正說:“還請國公爺將昨夜之事一一道來,越詳細越好。”

越詳細越好?端木蘭就坐在我身邊,說得細了豈不是找死?

“昨日我心煩意亂,出門散心,聽聞聽雪閣有姑娘拋繡球,便來湊個熱鬧,誰知不小心被繡球砸中……因為這幾日我都失眠多夢,精神不振,昨夜就早早睡了。半夜香雪蘭好像還喂我喝了交杯酒,這是聽雪閣的規矩,姑娘初夜搞得和嫁人一樣。之後我睡得很沉,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一覺到天亮,一早有丫鬟來喚,聽她說她叫了半個時辰,可我絲毫都未聽見,現在想想,倒是有可能被人下了迷.藥迷香一類,此事還請姚大人徹查。”

汪澤對我的說辭嗤之以鼻:“國公爺還真會避重就輕,與美人赤誠相見還能早早入睡。”

能撒謊就要能圓謊,我連忙狡辯:“所以我才懷疑自己被人下了藥!”

“師爺,吩咐他們著重查驗房內香爐和酒水。”

立於姚正身後的師爺領命而去。

不多久,師爺領著一個捕快拿著一個酒杯回來了。

“大人,此杯中含有大量蒙汗藥,是被人塗於杯壁上,並不是混入了酒水中。”

“好,你去吧,再有什麽發現及時來回稟!”

汪澤拿起杯子聞了聞,陰陽怪氣地說:“這麽大劑量的蒙汗藥國公爺都未能察覺?”

“藥味被杯中酒氣掩蓋,怕隻有狗鼻子才能聞出來!”

汪澤將杯子重重嬖謐雷由稀

“你罵本官是狗?”

“我怎麽沒聽到?怕隻有狗耳朵才聽到了我罵你是狗。”

“本官與令尊同朝為官,好歹也算你的長輩,今日我就替你爹娘教訓教訓你這個不肖子!”

他起身揚手打來,我閃身躲到門口。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樂無棲你給我住嘴!”

端木蘭斷喝一聲,我乖乖閉嘴,汪澤也不好再發作。

聽雪閣裡第一次光明正大地來了這麽多官員,絲毫不敢怠慢,請我們用了豪華的午膳,剛剛見過那麽血腥的場面,唯有端木蘭能面不改色地吃飯。

日落時分,徐捕頭和仵作終於回來複命。

捕頭說:“房內看似整齊,門窗緊閉,依然有第三人闖入的痕跡。首先,昨日雖然是國公爺接到了繡球,依舊有不少人垂憐她的美色,送了定情物定下了她第二夜第三夜……她的貼身丫頭說昨日收了不少寶貝,都收在香雪蘭的一個百寶箱中,可現在百寶箱不見了;其次屬下在床下發現了一截男人的斷指,已交給仵作驗看。”

我連忙伸出雙手,向眾人證明自己的手是完整的!

捕頭接著說:“屬下還詢問了幾位姑娘,她們說死者有一情郎,兩人曾在城郊破廟私會,對方貌似是一江湖男子。死者本來隻賣藝不賣身,幾日前卻突然要出賣自己初夜,她們懷疑死者和情郎鬧了矛盾,那情郎這些天確實也未曾露面,死者總是一人對著她養的白鴿垂淚,那白鴿正是她和情郎通信的信鴿。”

姚正懷疑道:“聽雪閣這麽寬松,允許姑娘們私下與情郎以信鴿通信?”

捕頭也想到了此疑點,已經掃問清楚:“香雪蘭並不是賣身進來的,相當於外聘藝伎,聽雪閣給她提供平台,她掙的錢與聽雪閣二八分成,雖然苛刻,聽雪閣卻能護她清白,而且不干涉她的私生活。所以雖然抽成大,聽雪閣也吸引了不少香雪蘭這樣的江湖藝伎伶人。”

姚正點點頭:“既無人強迫她突然主動賣身其中必有蹊蹺,仵作,你可驗出什麽?”

胡子花白的仵作沉穩地回答:“那截斷指離體時間當在昨夜醜時,屬左手小拇指,指腹有厚繭,應是習武之人,而且是個左撇子。至於死者……”

仵作看了看端木蘭,咽了口口水低下頭說:“死者昨夜破了處子之身,身上留有大量歡愛痕跡,依屬下判斷,至少與人行房三個時辰才會如此……”

外賊肯定不會在這裡逗留三個時辰,並且在有第三者的情況下和香雪蘭行三個時辰的苟且之事。

這不是打我臉麽?

汪澤幸災樂禍地說:“國公爺這還叫精神不振?如果精力充足恐怕死者不需要再插一刀就被您折騰死了吧?”

“你還真是龍精虎壯啊!”端木蘭若有所指。

“夫人,那天晚上是個意外, 是我一時失智犯了錯……”

“昨晚也是個意外麽?”

我張口結舌,啞口無言。

姚正冷靜地問:“還有麽?”

仵作擦了擦額頭冷汗繼續說:“雖然死者全身都是……”

他察覺到他再胡說我就掐死他的危險氣息,話到嘴邊硬生生地改了口:“……淤青,但有一處與眾不同,乃是硬物磕碰所致,痕跡與桌角吻合,屬下在桌邊查看,發現行凶現場正在桌邊,朱紅色的地毯上有大量乾涸的血跡,因為顏色相近,我們進門時才未察覺。”

姚正一查起案子便陷入自己的推理之中,絲毫未察覺周圍劍拔弩張的氣氛,他喃喃自言自語:“香雪蘭和情郎鬧了矛盾,自賣初夜。情郎尋來,發現香雪蘭已和國公爺生米煮成熟飯,惱羞成怒,和死者起了爭執。怕國公爺醒來,迷暈了他。死者失手砍斷情郎小指,情郎氣急,殺了死者,又嫁禍給國公爺,攜死者百寶箱逃走……又或者賊人並不是那情郎,隻是見色起意,見錢眼開,想藥暈二人,卻被香雪蘭發現,起了爭執……”

真相如何,隻有抓到香雪蘭情郎才知道了。

姚正當機立斷:“徐捕頭,放飛信鴿,你帶幾個身手好的跟上它。宋師爺,找個畫師根據證人描述畫出那情郎樣子,全城通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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