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小公子還真是不解風情呢。”阮魚媚眼如絲:“小公子參加這個比賽,難道不是衝著我來的?”
“衝著你來?”朱林笑道:“姐姐在說什麽玩笑話。”
阮魚翹了個腿,她輕哼一聲:“我阮魚雖然算不上什麽天姿國色,但也還是有幾分吸引人的地方,這鬥詩大賽,那些參加的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心思麽。”
朱林笑了笑,他來到桌子前坐下,然後用手撐著腦袋說:“姐姐確實長得好看,但我參加這鬥詩大賽,是趙姑娘提議的,這獎勵其實我也是最後才知道。其實我也很好奇,姐姐作為樊樓老板,為什麽要將自己當做彩頭拋出去?”
朱林說的委婉,但阮魚作為青樓老板,怎會不知朱林語氣裡的嘲諷,她怒道:“你以為我是想去勾引那些男人?”這還是朱林第一次看見阮魚生氣,即使是在靈心淨月湖,面對那麽失禮的石讓,她都沒有動怒,但別說,即使是生氣的時候,這個妖精都是那麽嫵媚。
朱林嘴角微翹:“姐姐,我可沒說這句話。”
阮魚突然笑了,她冷笑道:“我阮魚雖然是青樓老板,但一直以來,可都是清白身子,而且就算我要把自己送出去,這開封城哪個富家子弟不想娶我,我要去糟蹋自己讓你們選?”
“那。。”
“爹爹的命令罷了。”阮魚撇了撇嘴:“他說那些富家公子很多都是衣冠禽獸,不想我被騙,於是就想出了這個鬥詩大賽,想把我許給那些有真材實料的人。”
原來是這樣!這還鬥詩大賽呢,簡直就是個相親大會,合著參加比賽的人,就朱林和趙倩不知道樊樓老板的真正意圖。
“奴家今年已經二十四了。”阮魚看了眼朱林:“年齡嘛,肯定是要比小公子大的,只是不知道,爹爹他為什麽就相中了你。”
朱林一愣:“敢問姐姐的爹爹是。。”
阮魚淡淡的說:“你見過。”
朱林自嘲的笑了笑,早該想到的。。阮節竟然就是阮魚的父親。也難怪阮節會著急,阮魚二十四了還不出嫁,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剩女了。
現在的阮魚雖然依舊嫵媚,但她的語氣和眼神裡,更多的是無奈與迷茫。
“但有一點還不錯。”阮魚突然站起身,她將自己的身子朝著朱林靠了靠:“小公子還算讓人滿意。。小公子,你也不希望讓奴家受苦,對吧?”
阮魚將臉貼近朱林的耳朵,柔聲細語,朱林的鼻尖傳進了阮魚的體香,這個魅惑,太強了。
一股無形的法術從阮魚身上溢了出來,朱林心中冷笑,竟然是魅惑術,只不過這種程度的法術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嫩了。
朱林做出一副被魅惑的樣子:“當。。當然。”
阮魚的身子又靠近了一點,她朝著朱林的耳朵呼了口氣:“那就答應姐姐,不要動姐姐,好嗎?不然姐姐可是會很煩惱的呢。”
阮魚心裡輕哼一聲,男人,都一樣,阮節讓她嫁人,她才不嫁呢!
就在阮魚以為朱林會答應的時候,朱林竟然反手一把抱住了阮魚,阮魚被一股力帶著,就這樣坐到了朱林的腿上。
朱林在阮魚的耳邊輕聲說:“不行呢,姐姐,誰叫姐姐那麽美呢。”
阮魚一驚,她想要去掙扎,但朱林的力道極大,阮魚根本掙脫不開,她震驚的看著朱林的眼睛,清澈無比,這個男人剛才是裝的!
“你。。你!”
朱林手指劃過阮魚的後背:“我什麽我?姐姐主動投懷送抱,
我怎麽能不接受呢?姐姐的身子,可真好呢。” 阮魚更加大力的去掙扎,朱林見效果達到了,他松開了手,阮魚借機逃開,連退了好幾步。
朱林眯著眼說:“姐姐,你的魅惑術對我,可是沒用的哦。”
“你到底是誰!”阮魚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個男人,竟然敢摸她!而且。。而且他竟然也懂法術!
“我叫朱林啊。”朱林無辜的說:“在靈心淨月湖的時候我不是就說過了麽。”
“我倒是小看你了。”阮魚突然想到了什麽,她媚笑一聲,主動坐到了座位上:“你知道碰過我的人,都是什麽下場嗎?”
朱林看著阮魚:“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句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阮魚直直的看著朱林,過了良久,阮魚淡淡的說:“罷了,就這樣吧,這場鬥詩大賽的目的我也給你說了,我也知道你佳人在側,對我沒興趣,小公子,天涯兩路,我們各走一方,好嗎?”
“姐姐既然這麽說了,朱林當然不能勉強。”朱林笑著說:“那今晚的事情,就此作罷。”
雖然朱林語言輕浮,但阮魚在朱林的眼裡沒有看出一絲欲望,想必他也不是真的準備要了自己,既然如此,那就兩人各退一步,不是很好嗎。
不過朱林現在肯定是走不了的,要走也只能明天走,不然被阮節的人看見了,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麽事情。
靜了下來,朱林問道:“如果今晚是別人,你會如何?比如那個石讓。”
“呵呵。”阮魚隨意說道:“你會不清楚?”
朱林聳了聳肩,雖然他接下來很想問阮魚的魅惑術是怎麽學會的,但想了想還是算了,以後兩人多半沒交集了,沒必要去打探別人的秘密。
阮魚這個人,朱林雖然接觸的不多,但還是看出點東西,她雖然外表放蕩嫵媚,但心裡,很清高,很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