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四,你才剛剛調到這裡,確定現在就要出任務嗎?”
這天,五再一次陷入了直面重四的境地。
但五卻沒有想到,來這裡還沒幾天的重四居然想要去清除殤。
“當然了,你也知道我是個閑不住的家夥,我準備明天就出發。”
重四對一臉驚訝的五點點頭,同時也拿起了一旁辦公桌上的文件。
“既然你都已經決定了,那我就不說什麽了。
桌子上關於那些家夥的材料我都整理好了,希望你能在走之前看完呢。”
五說著,他臉上驚訝的神色也漸漸消失了,他稍稍抬起眉毛,看了眼窗外的夕陽。
“我們從來都是雙人成對行動呢,五,你不覺得你應該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重四自然注意到了五的神情,所以她就這麽對說著,臉上閃過了一抹壞笑。
“你在征求我的意見嗎,你究竟想帶著誰一起去?”
“我如果現在告訴你的話,那不就太沒意思了嗎?
放心,我只會選擇一個魯莽而又衝動的家夥作為我的搭檔呢。
而你,不需要問那麽清楚,只需要回答我,答不答應我的請求就好。”
重四並沒有直接回答五的問題,她反而如此對五說著,同時也不再掩飾臉上的壞笑了。
重四的異常神情讓五覺得有些奇怪,他皺緊了眉頭,思索著該怎麽樣應對重四。
這家夥到底在想些什麽,明明我們之間是同級,不管她帶什麽人去,我也無法阻止她吧。
而且,她口中所說的魯莽而又衝動的家夥到底是誰?
五這麽想著,他後退一步,倚在窗邊陷入了沉默。
“怎麽,答應我的請求就這麽困難嗎,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呢,五。”
重四見五陷入了沉默之中,於是就這麽吐槽著五,試圖打斷五的思緒。
不過,五倒是由於重四的話而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人完全符合重四所說的條件。
原來如此,我說重四為什麽要征求我的許可,原來她想帶著九一起去啊。
九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而要想讓現在的九出任務,則需要兩名以上百夫長的許可。
可是,為什麽重四會選中九,我並不認為九現在適合執行任何任務啊。
雖然五想到了符合重四所說條件的人選,但他依舊搞不懂重四到底想要做什麽。
在思索了一番之後,五還是答應了重四的請求,因為他實在找不出理由阻止重四。
“我答應你。”
“你真的答應我了嗎,你現在能做出承諾嗎?”
“…我承諾讓你帶著心意的搭檔去執行任務,不過你也要承諾,不要給組織惹太多麻煩。”
“好,我也承諾,絕對不會給組織添麻煩的。
那麽,我現在就說出我想要帶著一同前行的搭檔的名字了哦。”
“我聽著呢,告訴我那家夥的名字吧。”
“那個人,就是你呢,五。來吧,和我一起去清除那些異類吧。”
五從重四的口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而這也讓讓五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而五現在也意識到,自己不經意間掉入了重四設下的圈套裡。
這讓五感到很無奈,他隨即就反駁了重四。
“我沒有聽錯吧,你想讓我和你一起去清繳那些異類嗎?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如果我們都走了,那這裡該由誰鎮守?
你應該知道,
這裡必須要有至少一名百夫長以上的人守護。 所以,我不會跟著你一起去的,你不要再提起這種異想天開的請求了。”
對於五的話,重四卻一臉輕松地對五攤開了雙手。
“我是百夫長,你以為我會挑選比我實力弱的人作為我的搭檔嗎?
而在這裡,也只有你和我同級了,那麽,我不選你還能選誰呢?
不過,我並不認為你需要擔心這裡無人鎮守,因為千夫長明天就會抵達這裡。”
重四這麽對五說著,她臉上也露出了得勝般的笑容,但五卻因此皺緊了眉頭。
“你這家夥,你說千夫長明天回來這裡?”
五這麽問著重四,他無法相信重四的話。
“當然了,我昨天剛剛聯系過千夫長,也和他說了這件事情。
你知道嗎,我為什麽要等到傍晚才和你說這些,因為從一開始你就只有答應我這一條選項呢。如果你還是有所懷疑的話,你可以向千夫長核實這一切。”
重四的話讓五長歎了口氣,他重新坐在了椅子上,陷入了沉默之中。
在短暫的沉默過後,五終於開口回應了重四。
“不用核實了,你相信你說的話。
看來那段呆在善後組的日子,讓你在千夫長們面前混了個臉熟呢,重四。
不過,即便要和你一起出任務,那我要等到千夫長來到這裡之後才離開。”
“我知道,不光是你,我也會等著的。”
這一次,重四沒有說出更多讓五感到驚訝的話語,她笑著對五點了點頭。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第二天上午。
而千夫長正如重四所說的那樣,按時抵達了這裡。
五在見到了千夫長之後,終於能放下心來和重四一同出任務了。
於是,五和重四在吃過午餐,並為千夫長辦好了一切交接材料之後,就準備出發了。
不過,背著大袋子的重四和輕裝上陣的五相比,則顯得臃腫了許多。
重四背後不光背著兩個大袋子,就連她衣服上的口袋裡也裝滿了東西。
“我們是驅車去找那些異類啊,你至於把所有的口袋都裝滿嗎?
你不如全裝到你背著的包裡算了,不然一會上車後,你這樣可不方便系安全帶呢。”
五這麽吐槽著重四,他並不知道重四究竟帶了些什麽東西。
但五從重四身後那兩個大袋子的形狀上來看,他覺得裡面應該是裝了重武器。
這讓五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也懶得吐槽重四為什麽要帶這麽多重武器了。
於是,兩人就這麽驅車出發了,雖然兩人都不清楚輝他們具體藏身的地方。
而與此同時,輝正深陷入地獄一般的訓練之中。
殤為了讓輝能在短時間內變強,殤用盡了各種殘酷的訓練方式來折磨著輝。
“想要變強,就必須承受住痛苦的錘煉呢。
不過,我想這些痛苦對於擁有治愈能力的你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麽吧。
那麽,就進一步大強度好了,也許更多痛苦的積累會讓你產生質的飛躍呢。”
殤吐槽著輝,他看著幾乎要被壓垮在地輝,於是就笑著搖了搖頭。
“也許,你現在不應該進行身體訓練呢,畢竟身體訓練無法在短時間內收到成效。
對於現在的你來說,你更應該提升你那神秘的能力。”
“可是…就連我也不知道那能力究竟是怎麽回事…又讓我該如何提升啊…!!!”
雖然輝現在僅僅維持著身體不倒下就已經很困難了,但他還是用力吼著回應了殤的話。
“的確,誰都不知道該怎麽樣提升你那未知的能力。
可是你發現了嗎,你的能力正在不知不覺中變化著。
最初的時候,你的白炎無法造成任何傷害,而現在,你卻可以用白炎擊退敵人了。
也許以後,你的白炎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
殤這麽說著,他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麽。
“除了那白炎之外,你還有治愈的能力呢。
而且之前在你和十對戰的時候,你也展示出了驚人的力氣。
所以,我在想,這些不同的能力或許並不是分開的,而是一個整體。
也就是說,你現在所展現出來的不同能力,都可以包含於一種無法解釋的力量裡面。
而那種力量,大概就是突破了肉體極限而獲得的力量吧。
這樣一想,就越來越有意思了呢,或許我們應該把明天的訓練改為實戰呢。”
聽殤這麽說,輝愣了一下, 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會撐不住身體栽倒在地上了。
殤也許說的沒有錯,這些不同的能力,或許都有同一個根源。
而那個根源,應該是之前出現在我腦海中的那個家夥。
可是他究竟是誰,他又為什麽賦予了我力量?
如果這些能力的根源都出自於他身上的話,那麽這份根源力量的真正屬性又是什麽?
輝這麽想著,他臉上也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就在這時,殤走到了輝身邊,將輝從地面上拽起。
“怎麽,聽到了實戰兩個字你就擔憂地跌倒在地上了嗎?
看來訓練還不夠呢,輝,你還需要更努力一些。”
殤吐槽著輝,他同時也伸出手扯下了輝身上的負重。
不過,也許是由於汗水的黏貼作用,殤在扯下輝負重的同時也扯下了輝的上衣。
而殤的這種舉動也讓輝一愣,但兩人畢竟是同性,所以輝並沒有露出過於驚訝的神情。
“你這家夥…我自己能卸負重,請你不要做令人困擾的事情啊。”
輝白了殤一眼,然後輕歎了口氣。
而殤則盯著輝,他打量著輝的身形,同時也搖了搖頭。
“你的身體看起來很羸弱呢,輝。”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很弱…所以才讓你訓練我啊。”
輝如此回應著殤,他有些無奈地彎腰拾起了地上的衣服。
不過,就在輝和殤兩人如此對話著的時候,他們並不知道,塔可早就站在了天台門後。
而此時的塔可,正盯著輝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