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可,感覺好一些了嗎?”
雖然輝為塔可治愈了傷口,但塔可的情緒卻久久不能平靜。
她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被攻擊,她也想不通究竟是誰攻擊了自己。
“嗯…”
正因如此,塔可現在才簡短的回應輝了一句,然後接著又陷入了思考當中。
輝很清楚塔可在煩惱什麽,但他也明白,當下不能給塔可太多思考的時間。
輝必須要問塔可一些關於襲擊問題,不然隨著時間流逝,塔可就會忘記這些細節了。
“塔可,你看到襲擊者了嗎?”
輝的話再一次把塔可拉回了現實,她沒有多想,搖頭回應了輝。
“沒有,我是痛醒的,醒來時襲擊者大概已經離開了。”
塔可這麽說著,她難免會低下頭看了眼自己那剛剛被治愈的傷口。
“塔可她不可能看到襲擊者,我認為,襲擊者在攻擊塔可後迅速離開了現場。”
就在這時,殤從蝶那邊回來了,他正好接上了塔可的話語。
“不僅如此,那個襲擊者似乎也是異類,塔可的傷應該就是被襲擊者用能力刺穿的。”
殤繼續說著自己的分析,他看向了塔可,想要從塔可的傷口上找出一些被忽略的細節。
但由於塔可的傷口已經被輝治愈了,殤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不明白,那家夥是怎麽做到快速逃離現場的?
我們反映的速度也很快,可我們趕到塔可這裡之後,襲擊者早就沒影了。”
輝這時吐槽了一句,他看向了窗外,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頭。
“你想的沒錯,襲擊者正是從窗外發動了攻擊,然後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根據這一點,我認為襲擊者應該謀劃這場攻擊很久了。”
殤注意到了輝的眼神,所以他就這麽對輝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你剛才說襲擊者也是異類,那你為什麽不認為襲擊者是擁有感知能力的異類呢?
襲擊者的反應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怎麽看都不正常吧。”
對於殤的判斷,輝自然有不理解的地方。
“如果你仔細觀察屋裡的情況,就不會說出那種話了,輝。
你看到屋裡有任何武器嗎?不,並沒有,屋裡沒有任何尖銳到刺穿塔可身體的物品。
而且,我們身體也是有一定強度的。
即便武器足夠尖銳,但想要刺穿我們的身體,也要用足夠的力氣。
如你所見,支撐我們身體的床的材質並不優質。
如果某個武器能刺穿肉體的話,那這把武器必然也會順帶著刺穿塔可身下的床板。
這樣一來,刺穿塔可的武器就會留在屋內,而那個襲擊者也沒有足夠的時間收回武器了。
可是,這屋裡卻沒有武器,那也就說明,襲擊者並不是使用武器攻擊的塔可。
所以我認為,襲擊者是擁有某種穿刺能力的異類。”
殤說了很多,而他的話也讓輝明白了當下的狀況。
“原來如此,看來那個襲擊者很早就盯上了我們。
可這不就說明,襲擊者是村落裡的一員嗎?”
輝又產生了新的疑惑,他輕歎了口氣。
聽著輝的話語,塔可的神色也因此變得凝重。
“這怎麽可能…輝,我不覺得是那樣子。
村落裡的大家都願意幫助我們、加入我們了,他們沒有理由做出襲擊這種惡行。”
塔可這麽說著,她看向了輝,盯著輝的眼睛,想要得到輝的解釋。
但此時塔可的眼裡,除了動搖之外,別無他物。
看著塔可的樣子,輝當然明白,塔可不願意相信自己剛才的話。
輝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塔可,因為輝實在找不出任何能推翻自己和殤的推斷的證據。
“你相信著你的同類,可他們相信你嗎?
也許在他們眼中,你只是個接觸了太多人類的怪物。
其實你的困惑我還是能理解的,因為我也在糾結這一點。
不過,如果我們把目光放得長遠一些,試想他們加入我們是為了清除我們,那這一切就很合理了,塔可。”
輝沒有對塔可做出解釋,而殤卻回應了塔可的疑問。
塔可在聽了殤的話後,神情變得有些黯淡了。
她想了一會,最終還是抬起頭來,堅定的看著殤。
“你說的有道理,但我們和你們人類不一樣,我們有時候雖然很固執,可我們的心並沒不像你們這麽黑暗。
我依舊不相信是村落裡的人乾的,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塔可回應著殤,她走到窗邊,看著窗外因為自己而引發的騷動,緊皺起眉頭。
“你很堅定,塔可,那麽,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當然了,我希望你是對的,因為那樣對我們來說是最有利的情況。
可如果我是對的,那我們就得好好考慮離開這裡的事情了。 ”
殤並沒有反駁塔可,他只是這麽對塔可說著,轉而看向了輝。
這時,塔可似乎想到了什麽,她離開了窗邊,拿起自己的外套,似乎準備出去。
“我要去問問頭領,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順便請他把整個村落偵查一遍。”
塔可急於證實自己是對的,所以她決定去找頭領。
“那麽,我們一起去吧,正好有個照應。”
殤決定跟著塔可一起去找頭領,他擔心塔可還會受到攻擊。
輝見狀,也做出表態,他自然也要跟著一起。
可就當他們準備離開時,輝卻突然發現,流蘇竟然不在自己身邊。
這讓輝一愣,他的神色也變得更加嚴肅了。
“等等,殤,我們剛才來塔可這裡的時候,流蘇有跟著我們一起來嗎?”
“沒有,剛才只有我們兩個來找塔可。”
殤想了一下,他不認為自己剛才看到過流蘇。
“不覺得奇怪嗎?這邊動靜鬧得也不小,可為什麽流蘇沒有過來來找我們?”
輝這麽說著,他看向了流蘇所在的房間。
還好幾人得房間就緊挨著,幾個人幾乎在瞬間就聚集在了流蘇的門前。
“流蘇那個丫頭自從成為我們的同伴後,就一直跟在你身邊。
而她現在卻沒有出現,的確有點不正常。”
殤這麽說著,他看著流蘇的房門,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