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線人,你們都會有的吧?”這點,左煌哲毫不懷疑。
“有,不過需要花錢。”米線對線人的記憶停留在以前。
自從左煌哲來了之後,他們雖然經歷幾次危機,有老大力挽狂瀾,他們過得都是舒舒服服的日子。
線人什麽的,快被他們自己掐斷完了。
“按你們以前的規矩給,所有支出從空間苑的收入裡報銷。”左煌哲不在乎這幾個小錢。
自從胖子哥和梁鴻參與直播後,飯店和收入和賣水果的收入直線上升,讓他覺得當個土豪易如反掌。
“是,老大,我馬上吩咐下去,找到那些小鬼。”米線在得到老大的肯定回復後精神抖擻。
萎靡的日子久了,他驀然懷念起自己當初刀光劍影、大展拳腳的日子。
“你看著辦。”左煌哲不管他如何操作,自己只要知道結果就行。
處理完這些,左煌哲出去了。
他去找汪清。
人口失蹤的事,汪清必然知道,必然插手,他倆,又可以相互配合一次。
“老實說,你的身份。”汪清見到左煌哲,立刻詢問一直憋在心理的話。
不吐不快。
別人,愛怎滴怎地,左煌哲不行。
“我首先是個規規矩矩的商人。”左煌哲的開場白,留有余地。
“別整這個,我要聽其次和第三第四。”汪清粗暴打斷左煌哲的解釋。
左煌哲的人品他相信,左煌哲各方面的條件他也清楚,他最想知道的偏偏是他不通過左煌哲永遠無法知道的事情。t
他私下背著左煌哲查過,什麽也查不出來。
“其次,我因為偶遇,偶爾可以看到一些世人看不見的東西,比如存在陰暗角落、地下、過去的世界或者未來世界裡的一些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存在的東西,不是什麽時候都可以,偶爾,偶爾。”左煌哲避重就輕,用偶爾來打圓場。
萬一什麽時候老丈人發瘋的要考驗他,他可以用偶爾來逃避。
“就是說,你以前不是裝鬼,而是可以看見鬼,還他們沆瀣一氣,造謠撞騙。“汪清說對了一些,還有些沒說。
不是沒說,是他根本不知道。
比如,左煌哲既是人,也是鬼。
“不不不,是互通有無,互相幫忙,共同進步。”左煌哲謙虛的糾正。
“第三呢?”汪清繼續盤問。
這個機會,左煌哲主動提及的機會,決不能錯過。
“沒了。”左煌哲矢口否認。
“第四呢?”
“更沒了。”
“你糊弄我?“汪清瞪眼。
“絕對沒有。我不說假話,也不誇張,有一是一,沒二絕不添二。“”左煌哲開始磨嘴皮子。
有些話,點到即可,讓汪清知道多了,沒有必要,徒增他的擔心和煩惱。
“你的家產到底有多少?”汪清風向驟變,問起左煌哲的家底。
這點,左煌哲不怕。
越問得多,對他越有利。
“除了那棟樓,還有一些遺產,足夠不上班好吃好喝一輩子,最近開的餐廳和水果行,也很掙錢,養活一家老小很輕松。”左煌哲說到這些很自豪,很氣勢。
“關於外面那些傳言,你怎麽看?”汪清問了一大圈,最關鍵的是想問這個問題。
“如果您和張阿姨同意,我想和汪安結婚,結婚的一切準備和費用不用您們操心,我保證給她最好的。”左煌哲借機說出自己的想法。
俗話說,齊家治國平天下,先解決自己和汪安的事情,以後和汪清的合作就是一家人的內部問題,不存在任何懸念了。
“這個問題,我不能替安安做主,要問她的意見。”汪清遲疑。
“不用問,也不用你替她做主,我替她做主,同意了,可以,你們盡快辦事吧。”張阿姨一走進客廳,滿口應承下來。
“你知道安安就會答應?”汪清臭著臉問。
“知不知道你管,反正我答應了。”張阿姨根本不理會汪清,幾步走到左煌哲身邊,拉著他坐在沙發上。
“小左,阿姨知道你條件不錯,對咱們安安一片真心,所以我對安安的事情,不會客氣的,我希望你能給我們安安最好的婚禮,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張阿姨,我會按照現在南英府最高標準給安安一個最豪華的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安安嫁了一個好人家,尤其要讓那些傳過謠言的人,羨慕嫉妒恨!“左煌哲毫不避諱自己的想法。
他的話,聽得汪清氣壯雲霄!
前一陣子的留言,讓他憋屈。
憋屈也只能憋屈,當事人隔空喊話,沒有結論,他沒有任何辦法。
現在左煌哲的一席話,他揚眉吐氣。
嫉妒勞資的人,我就讓你更嫉妒!
羨慕勞資的人,我就讓你羨慕的要死!
恨勞資的人,我就讓你恨的把自己恨進棺材!
“說定了,不許反悔,用你的錢,給我們安安辦最豪華的婚禮!”汪清忘掉自己剛才的話,終於在關鍵時刻和張阿姨站在一條戰線上。
張阿姨衝著他伸出大拇指。
誇獎!
“行,別走了,在這吃飯,你趕緊去準備,我們喝一杯。“汪清囑咐張阿姨。
趁著左煌哲來,他又可以名正言順的喝一頓。
“老不死的,就知道喝!”張阿姨責怪著,面對左煌哲的臉卻是笑眯眯的。
“你什麽態度?”汪清指著左煌哲,問張阿姨。
差距太大。
“嫌貧愛富。”張阿姨理直氣壯。
“你怎麽能這樣?”汪清快被氣死。
“表裡如一。”
“你要氣死我?”
“早死早升天。”
汪清被張阿姨懟的體無完膚。
“看見沒?這就是結婚的後果,你親眼看到的的,你還會結婚麽?”汪清對女婿說。
“你說呢,我結,還是結?”左煌哲傻呵呵地問。
老丈人出的這道命題,太難。
“……”汪清。
兩人坐在飯桌上,左煌哲終於有機會說出自己的真正來意。
他來之前想說的事情,在沒說之前就被汪清和張阿姨的打岔岔到天邊去了。
“能不能幫我找個黑客,我有個網站被黑了,裡面的資料全都被刪掉了。”左煌哲給汪清倒了一杯酒後,問。
“和最近的事情有關?”汪清的直覺相當敏銳。
“對,我發現一個和這件事有關的人,但是他的記錄全沒了。“左煌哲承認。
這件事,他從一開始就不打算瞞著汪清。
汪清對左煌哲的能力同樣認可,要不是他和這家夥私下的關系,他曾經有段時間想把左煌哲招入他的隊伍。
“你找這個人,我先給他說一下。”汪清拿出自己的手機,從通信錄裡調出一個手機號碼。
就在左煌哲剛把號碼記下來後,汪清當著他的面打出這通電話:”一會有個姓左的小夥子找你,他讓你做的任何事,你無條件幫他完成。對,是自己人,不要問原因,任何事都幫他就行了。如果你有什麽事,也可以讓他幫你,對,你放心,沒問題,我再強調一遍,是自己人。“
汪清掛斷電話,衝著左煌哲說:“他叫松鼠,是個外號,他的本名從不告訴別人,電腦高手,生性嫉惡如仇,和我個性一樣,歲數和你差不多,你叫他松鼠就行,”
”謝了,“左煌哲端起酒杯,敬老丈人酒。
這趟,沒白來。
之後,左煌哲和松鼠見了一個面。
松鼠頭上帶著一頂棒球帽,鼻梁上夾著一個大墨鏡,那副打扮,就像某個調解類電視節目中的男女當事人,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生怕被人認出來。
“我姓左。”
“我是松鼠。”
諜戰片裡面的見面對暗號。
“這是網址,幫我查查被誰黑掉的。”左煌哲遞出一張紙條。
這個網址,是一種利用地獄黑科技遮掩的網址,不同人點開後是截然相反的兩個頁面。
左煌哲不擔心松鼠發現什麽。
汪清已經交代過,不論什麽事。
“這件事,我可以做,不過,我也有一件事,你願意幫我的話最好,不能幫我的話,你的事我還會幫你。本來不想這次告訴你,有要挾你的意思,可我沒時間了。”松鼠的坦率出乎意料。
就像他說的,馬上要求左煌哲幫他乾一件事,真的說不過去。
“沒關系,你說。”左煌哲當然不會拒絕。
就算自己沒有求他幫忙,他是汪清的人,自己隨時都會幫他。
“我想知道我的未來。”松鼠的話令人吃驚。
“你的未來?你覺得我能知道你的未來?”左煌哲吃驚。
“我見過你的報道,而且這個網站,我的直覺是個古怪的網站,我的問題,可能只有你才能解決,所以我很冒昧的提出了我自己的要求。“
“為什麽想知道後世的事情?”提出這種要求的人,極其罕見。
“前一陣子,有個算命的給我算命,說我的後世還可以和我的家人團聚,我們還是一家子,我想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松鼠說出原委。
“這點,我可以試試,但我不敢保證。“左煌哲沒把話說的很死。
這件事,有點蹊蹺。
算命的人,一般會給人算姻緣、事業、健康,很少有算後世的事情。
而且,就算算出來後世的事,誰能驗證是真是假?
“那就謝謝你了,我先走了,弄好了,我會聯系你。”松鼠折疊好手裡的紙條,塞進自己口袋。
“我能問問,那個算命先生是誰麽?”左煌哲追問。
“抱歉,算命先生說了,他的事情不能對外說,如果對外說的話,算的命就不靈了。”松鼠很遺憾的回答。
“沒關系,有本事的人都會有些特殊的忌諱,理解。”左煌哲微微一笑。
算命的人,都喜歡宣揚自己的能耐,都希望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名號。
他們最常見的宣傳手段是每天限號,比如每天隻算10人、20人或30人,通過這種手段,折射他的靈驗和緊俏。
但完全把自己藏起來的人,對外開展定製式的算命,目的性就是唯一的那種了。
左煌哲並不著急,這種算命先生既然把自己隱藏的很深,反而更好找。
他現在最想知道的事情是那一男一女,姓什麽叫什麽,在路邊裝神弄鬼的目的又是什麽。
所以,他也想好了,他們會裝,自己也會裝。
和松鼠分手後,他給汪安打了一個電話,約她晚上見面。
汪安的課程,很輕松,她本人又很聰明,兩者加一塊,決定了她的大學生活很愜意。
而且,她的家境又不錯,從沒乾過家教之類的活,只要晚上沒課,時間都是自由的。
兩人見面的地點,是左煌哲被那一男一女坑的地方。
這次,左煌哲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和汪安挽著手,一對真戀人假裝一對真戀人,在馬路邊壓馬路。
“不管出現什麽事都別害怕,有我,知道麽?”
汪安平常的膽子已經很大了,但左煌哲還是害怕出現什麽要么蛾子,事先提醒她一下。
“有鬼麽?我喜歡嚇唬鬼。”汪安喜出望外。
呃。
左煌哲盯著汪安,無語。
我就是鬼,你來嚇唬我啊!
“你害怕了?別怕,有我,萬一真有鬼,我保護你。“汪安安慰。
昨晚的劇情又回來了。
左煌哲無聲的笑。
“走了。“他拉著汪安繼續往前走。
人行道上,還是那幾類人。
飯後散步消食的,下夜班即從偶從回家的,上補習課後回家的學生,還有就是像他和汪安中培養感情的。
對面,出現了一男一女,身形和左煌哲曾經見過的酷似。
在彼此之間距離五百米遠時, 左煌哲故意做出一些動機。
他在自己身邊,放出一些煙霧。
那些煙霧剛冒出一點頭,對面的兩個人就察覺出來了。
他們的觀察力、反引力與眾不同。
左煌哲挽著汪安繼續往前走。
四百米的時候,左煌哲放出一陣微弱的陰風。
那陣微弱的陰風刮出後,他們身邊的樹梢跟著輕微晃動起來。
小小的晃動,又一次吸引了對面那對男女的眼神。
三百米時,左煌哲把自己的人身換成了鬼身。
汪安雖然挽著自己,她還能看到自己,但自己實際上已經不存在了。
他的鬼身,站在距離汪安一米外的地方,兩人並肩前行。
“那個女的神經病吧?”
“什麽神經病,那叫被鬼嚇得。”
從汪安身邊經過的人嘲諷她等古怪。
“裝鬼成功,+1。“
左煌哲思考一下,裝鬼成功和神經病之間的差距很大,這點他要注意,以後力爭做到裝什麽想什麽。
想完這些,他和對面男女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二百米遠。
對面的男女,神態正常,絲毫沒有對汪安動作起疑。
這時,左煌哲已經確定,他們就是昨晚見到的人。
繼續往前走,在四個人距離不到三十米遠時,一股巨大的掌力從對面襲擊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