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現在鬼是怎麽議論你的麽?”孟婆喝完一杯酒,想起自己剛才聽到的。35xs
笑。
“怎麽議論?”左煌哲夾了一顆花生豆。
煮花生、炸花生,俗稱耐到,一筷子一個,送到嘴裡香噴噴的,是他心情好或者不好時最愛吃的一道下酒菜。
“狂!閻王最喜歡的神剪、錢漕使者你都不看在眼裡。”孟婆舉起右手食指,左右晃動。
“我是最正義的鬼。”左煌哲給自己下了一個定義。
“謙虛兩個字怎麽寫?”孟婆翻眼。
“你必須會些,我不需要。”左煌哲笑道。
孟婆無語。
片刻後,她接著說“還有,厲害得很,縫的一手好針。”
“嗯,天下無雙。”左煌哲承認。
“你現在最需要一個鏡子,照照你的厚臉皮。”孟婆伸手左右轉動左煌哲的臉。
“不行,萬一鏡子嫉妒我的容貌自我爆炸怎麽辦?”左煌哲一臉擔憂。
“呸!老娘要吐。”孟婆真的受不了了。
“不用吐,我有槍,直接乾掉他。”汪清不請自到。
他的手裡提著一個精致的盒子。
“孟大姐,這是我同學給我帶來的人參,你們試試,強身鍵體。”
拿了孟婆兩千年前一條項鏈,好歹也要送來一個能拿得出手的禮物。
“不錯的主意。給我。”孟婆配合汪清,伸出手。
“去。“左煌哲拍開孟婆的手,指著對面”來,坐,喝點。”
送上門來的試驗品,他正好利用一下。
汪清毫不客氣坐在左煌哲對面,等著空間苑裡的人給他拿來一套碗碟。
孟婆看了一眼左煌哲的眼神,知道這個臭小子又要出什麽花招。
她拿起酒瓶,實實在在給汪清倒了滿滿一大杯,遞到汪清面前。
“喝。”左煌哲舉杯。
“喝。”孟婆舉杯。
兩個鬼輪流和汪清喝了三圈,把從來沒醉過的汪清灌得迷迷糊糊。
左煌哲當著孟婆的面,掏出她給的針,把自己縫到汪清身上。
“11年前,我老婆帶著女兒外出發生連環車禍,兩人當場遇難。另外一輛車上的一家三口在車禍中,兩個大人遇難,留下一個和我女兒同樣大小的女孩,我收養了她。”
“車禍發生時,那個女孩腦部受到創傷,失去以前記憶,當她蘇醒過來後,我以她父親的名義出現在在她面前,從那以後,她就成了我的女兒汪安。”
左煌哲從汪清的意識中提取到了有關劉希的部分。
“原來如此。”孟婆希望弄清劉希成為汪清女兒的真正原因實現了。
下一步,她還有給五娘找附體的任務。
“查查他有沒有喜歡的女人?”
“對他有意思的單身女性還不少,現在有三個、不,四個,是他覺得都還不錯的人選,汪清最終會聽取女兒的意見,從四個女人中選擇一個作為伴侶,照顧自己和女兒。”
“大豬蹄子。”孟婆不滿。
汪清的魚塘裡面,魚太多。
“你用針戳爛他的腦細胞,讓他現在、立刻喜歡一個又老又醜、刁鑽刻薄、整天無理取鬧的女人。”孟婆發泄私憤。
“這樣的女人當汪安繼母,
和二娘有什麽區別?”左煌哲無語。 女人的嫉妒,可怕。
老女人的嫉妒,老可怕了。
呃…
孟婆慚愧低頭、猛烈喝酒。
離開汪清身體,左煌哲重新坐回原處,一把奪下孟婆酒杯“大姐,別這樣,我理解你的心情。”
“是吧,我被汪清這個玩意氣壞了,長得跟非洲大猩猩似的,還能同時勾引4個女人,一點沒有自知之明。”孟婆喜出望外。
作為鬼,左煌哲這句話沒有胳膊肘沒朝外拐。
“不是,我想說,大姐你這麽大歲數了,還有嫉妒,好嗎?”左煌哲一本正經。
男人能勾引到的女人越多,證明自己的魅力越大。
魅力越大,需要付出各種行動。
男人的苦,苦不堪言!
孟婆一把掀翻桌子。
老娘眼瞎了,跟你喝酒!
看著孟婆忽忽悠悠飄走的背影,左煌哲很開心“孟處長,我後天去見汪安,你有事麽?”
廢話,他就是知道孟婆有事才這麽說的。
左煌哲不是不懂事的人,敢和孟婆隨意開玩笑,是他發現孟婆既是個孤獨的人,又是個開朗的人,用這種抬杠拌嘴的辦法,能最大限度減少孟婆的寂寞。
孟婆照例回了一句“滾!”
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左煌哲真的滾了。
他把自己變成一隻黑色野貓,竄進南英府公立大學校園。
學校,是年輕孩子最聚集的地區,也會鬼魂經常出沒的地方。
男鬼喜歡對女孩評頭論足。
女鬼喜歡衝著漂亮男孩哇啦哇啦的尖叫。
養眼養心,排除寂寞,自娛自樂。
這會兒。
一隻黑色野貓沿著馬路悠閑散步。
路對面迎面走來三個並排同行的女孩,中間的一個第一眼就看中了這隻黑貓“這隻貓真好看,我想養它。”
“算了吧,別說養貓,仙人球都能讓咱們養死。”女孩左邊比較胖的接話。
“把剩飯拿著喂它就不錯了,養什麽養,煩人。。”女孩右邊個子高的當場否決。
“對了,你們聽說沒,有人傳3號樓一個女生前世是鬼,現在都傳瘋了。聽說那個女孩這兩天因為壓力大,沒來上學。”提議養貓的女孩思維屬於跳躍性的,一下子從貓變成鬼的話題。
“我也聽說了,不過我還聽說,有個男孩一直再追女孩,女孩之前有個男友,拒絕了追求者,追求者沒有放棄,結果惹惱了喜歡這個男孩的另外一個女孩,鬼的說法是那個女孩傳出來的。”胖女孩說出自己聽到的消息。
“俗不可耐。”個子高的女孩面露鄙夷。
中間女孩無聲撇嘴。
吃不著葡萄說葡萄算,如果有一個小鮮肉追求她,她馬上就會變成花癡。
“我想要這種戀情。”胖女孩撫胸,坦坦蕩蕩說出自己的渴望。
這胖妞,挺可愛。
“要,你敢要麽?據說那個女生的第一個男朋友是個殺人犯,你們說會不會因為女生是鬼,暗中指使她男朋友殺人的?”說四角戀愛俗不可耐的女生繼續加碼,大有要把處說中的女生置於死地的狂謀。
“殺人犯?汪安?”另外兩個女生異口同聲。
劉遠的事情太出名,想不知道都不行。
汪安是劉遠女朋友的事,也很出名。
時至今日仍然佔據南英府公立大學十大新聞排行榜之列。
“除了她還能有誰?一看她那雙狐狸眼就知道不是什麽好玩意,肯定是她唆使劉遠犯罪的。”嫉妒心強的女人還在繼續詆毀汪安。
黑貓邁著碎步靠近高個子女孩,猛地抬起兩隻前爪,鋒利的爪子狠狠往前一撲,分別落在女孩左右小腿正前方。
血呼啦啦的兩個爪印,開始向外冒血。
“啊~”女孩膽怯的往後退,發瘋似的大哭。
哭了一會,猛地甩開垂落臉頰的亂發,衝著3號樓衝去。
一邊衝,一邊罵“狐狸精,連野貓也向著你,我今天受的罪,你也給我嘗嘗!”
“安娜,站住。”
“討厭,又開始埋怨別人了,黑貓抓她,跟汪安有什麽關系,有本事跟黑貓打一架。”
“小聲點,趕緊給汪安打個電話,讓她躲躲。”
“你打,安娜的爹是校董,萬一知道我給汪安打電話,強迫我退學怎麽辦?你能負責麽?”
“……”
兩個女生有義氣沒勇氣,隻敢在後面亂怎呼。
汪安在家休息兩天后,剛剛返校。
“安,你的病好了?”宿管張阿姨在樓下攔住汪安,擔憂的問。
“阿姨,全好了。”汪安摟住張阿姨的胳膊,把頭枕在她的肩膀上。
“是不是家裡沒飯吃?”張阿姨是汪安家的鄰居,在汪安入學前經常給沒人做飯的汪安送飯。
“嗯,我快餓死了。”汪安撒嬌。
“來,抽屜裡面有麵包。”張阿姨拉著汪安的手,往工作間裡走。
“汪安,你給我站住!”瘋子安娜衝進宿舍樓一樓,一眼看見和張阿姨在一起的汪安,直接衝上來抓住汪安的頭髮。
狠狠的拽。
張阿姨的手馬上拉住安娜的手。
“你敢管,我要讓我爸開除你!”安娜威脅。
“張阿姨,松手。”汪安冷靜的說。
她跟隨汪清學會了一身的野蠻。
口舌野蠻。
身手野蠻。
舉止野蠻。
平時溫溫柔柔的一個女孩,一直沒機會發揮,今天正好派上用上。
張阿姨聽汪安說話,放心退到後面,拿出裝在兜裡的手機,打開攝像頭,對準場面裡的兩個女人。
汪清和汪安父女的身手,她全都見識過。
可憐啊,安娜,你運氣不好,撞到發怒的母老虎了。
她無比同情安娜。
汪安不動聲色,任由安娜抓著她的頭髮折磨摧殘,招來一圈圍觀的學生。
除了張阿姨,其他同學也拿出手機,拍下這一幕。
汪安的身體靈巧隨著安娜的手勁運動,最大限度減輕疼痛感。
可她的靈巧,看在圍觀者眼裡,都是痛苦的掙扎。
“放開我,疼。”汪安喊出哭腔。
“疼?看看我的雙腿,都怪你。”安娜的話誤導了圍觀的同學。
“汪安抓爛的?難怪安娜發飆。”家政系的同學恍然大悟。
“不是我抓的,跟我無關。”汪安爭辯。
“你個狐狸精,只要跟你有關,就沒好事,勾引劉遠還不夠,連野貓都聽你的,小賤人。”安娜口不擇言。
“野貓?野貓能聽懂人話?”
“不可能,是不是人名,叫野貓。”
“住嘴!”安娜聲色俱厲,吼得周圍沒人敢再說話。
張阿姨咳嗽一聲。
這是信號。
她把該拍的全都拍好了。
說是遲那時快,汪安雙臂上舉,勒住安娜的脖子往左下方猛地一拽,直接帶倒毫無防備的安娜。
安娜側倒在地上。
汪安順勢壓在她身上,裝出自己被弄的很疼,哇哇大哭“你父親是校董,你就可以平白無故欺負同學麽?”
“你腿上的傷又不是我弄的,冤有頭債有主,誰抓爛的你找誰,嗚嗚,為什麽欺負我一個女生呢?”
視頻拍到這裡,張阿姨點擊上傳。
南英府公立大學校董女兒為泄私憤暴打女同學的視頻出現在網絡裡面。
做完這一切,張阿姨悄悄伸手,在腰側做出ok的手勢。
汪安站起來,走到距離安娜一米開外,揉著眼珠,還在裝哭。
兩個女孩身體分開之後,隱身一邊的左煌哲走到安娜身邊,按住同樣想要起來的安娜,飛快把自己縫到安娜身上。
1分鍾之後,安娜站起來,當著眾人,開始脫衣服。
一邊脫一邊述說自己因為對汪安的嫉妒,被黑色野貓抓傷後對汪安尋釁滋事,還特意強調因為自己父親是校董,所以天不怕地不怕。
每說幾句話,她扔掉一一件衣服。
很快,安娜衣衫不整。
汪安冷笑。
活該!
她是個嫉惡如仇的女孩,對安娜突然間做出的癲狂舉動根本不同情,反而笑看大戲。
當白蓮花,她不乾!
可是,她的耳邊卻傳來詭異的聲音“製止她,趕緊製止她。”
聲音,耳熟。
因為耳熟,她猶豫片刻後,照做了。
汪安不計前嫌,衝上前攔住安娜,不讓她繼續出醜。
女裝大佬左煌哲的力氣不是汪安能攔得住的。
汪安一個趔趄,坐到地面。
張阿姨見狀,一個箭步衝過去,攔住雙手扇向汪安的安娜。
“啪!”響亮的一個耳光扇在張阿姨臉上。
汪安怒了!
翻身爬起來, 雙手狂風暴雨般砸向安娜。
不論招,不管輕重,劈頭蓋臉。
不到1分鍾,她製服了安娜。
左煌哲的魂魄離開安娜,站在人群後面,顯出真身。
他雙臂扒開人群,走到裡面,怒氣衝天的吼“汪安,誰欺負你了?”
“你是誰?”早就趕來,站在一邊看熱鬧的胖女孩和她同學,被左煌哲的玉樹臨風所吸引。
她們和汪安安娜,都是同系同班同學。
“我是汪安的男朋友,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左煌哲環顧四周後,指著安娜問“你是誰?為什麽欺負汪安?給我說清楚!”
到底誰欺負誰?
現在挨打的是她好不好。
安娜咬牙切齒“賤人!這麽快又換男人了,你還要不要臉!”
“賤人?換男人?我告訴你,汪安和我青梅竹馬,劉遠是我親戚,他們兩人走得近也是因為我的關系,我的親戚就是汪安的親戚,連親戚之間的正常走動你都嫉妒,我建議你去看看心理醫生。”左煌哲一個胳膊摟住她的肩膀,當眾表演親熱戲。
“你才心理有毛病,你們兩個心理都有毛病。”安娜破口大罵。
“你好,趙醫生,你來了,來接安娜小姐回精神病院啊。”左煌哲衝著安娜身後揮手。
安娜抱著頭尖叫“我不回去,我的病已經好了。”
她的身後,沒有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