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煌哲用手指蹭了幾下骷髏戒指,水晶面的骷髏毫無反應。
又使勁的蹭了幾下,還是沒有動靜。
左煌哲回憶:“我上次蹭了幾下,兜裡的牙齒飛進它的嘴巴。”
想到這裡,他從樹上扣下一小塊樹皮。
直接傻眼,戒指不變,樹皮比戒指還大,沒地方可塞。
利用地獄高科技手段查看樹乾裡面情況的第一次嘗試徹底破滅。
他靜下心打量這片樹林。
“呼、呼……”風和日麗中,莫名其妙刮起風。
慢慢的,靜謐雅致的園林,出現一幅銷魂奪魄的良辰美景。
呼呼的風聲,漸進變成哆、來、米、發、索、拉、西的聲音,自然而然組合在一起,吹出一曲妖靡致妙的歌曲,打著旋、撓著癢的鑽進左煌哲的耳朵……
鼻翼中充滿刺玫醉人的花香……
樹葉閃著七彩光芒,旋轉數周後變成一個絕色美女,翩翩起舞……
左煌哲渾身無力。
他癱軟了,倒在地上。
出現比氧氣中毒還嚴重的症狀。
絕色美女發出嗤嗤嗤的譏笑聲,手指向前伸長十幾米,變成一隻巨大的、彎曲的細長的爪子,陰森恐怖的直奔左煌哲手指上的那枚骷髏戒指。
就在爪子將要勾住骷髏戒指的時候,左煌哲另外一隻手快出十秒鍾按在被啄木鳥啄爛的傷口上。
黃金血液Rhnull型血液滲出手背,變成一層透明而堅硬的水晶護體,擋住飛來的爪子。
“刺刺刺!”護體和瓜子碰撞的地方閃出刺眼光亮。
擊斷了五根爪子。
“哼!”左煌哲冷笑一聲。
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抬起食指衝著美女左右搖擺!
這枚戒指!
你想要?
No,N0,No,
偏不給你!
氣死你!
驟然間,戒指面衝著美女吹出一股颶風,把閃爍五彩的樹葉筆直吹響遠方,消失的無影無蹤。
跳舞的女子尖叫著,斷線風箏一般直挺挺卷入樹葉形成的漩渦中。
很快,風聲消失,一切恢復正常。
管用了,戒指?
左煌哲舉著手,東西南北、天上、地下,轉換了好幾個方位。
戒指又失靈了。
風災、地震、海嘯、空戰造成地獄網絡斷線或者信號不好?
還是?
看著周圍一切如初、毫無異常的樹林。
明白了。
“見色忘義的東西!吃虧了吧,上當了吧,我長得醜,惡心的是你。”左煌哲衝著戒指賤笑。
他徹底放棄不勞而獲的想法,繞著樹林亂轉,專找樹杈低的,或者樹乾上因為種種原因出現窟窿的。
啄木鳥的窩,讓他想到了自己設計室內模特道具裡面的骷髏。
左煌哲一共爬了四棵樹乾粗、樹杈低的大樹,在其中兩棵樹心裡,各自發現了一個洞,每個洞裡,都有一具人體骷髏。
同時他還在一棵已經死了的、樹皮自然風乾脫露出的一個洞中,發現一截肋骨。
樹林裡的一些樹,被人當成天然棺材,藏著人體骷髏。
樹棺!
極有創意的想法。
左煌哲回到路邊,撿起鐵鍁,在路邊的土裡隨便鏟了一會,鏟出幾把野草,並且在鐵鍁面上留下幾塊一眼就能看見的泥土痕跡。
然後,他掏出手機,打通詹森電話,通知他來接自己。
詹森速度很快,幾分鍾的功夫趕到剛才約好的地點,他接過左煌哲左手拿著的野草和右手遞給他的鐵鍁,默默收好工具,邀請左煌哲行車往回開。
在經過旁邊一個苗圃時,他把剛才從左煌哲手裡接過來的野草扔在了路邊顯眼的地方,之後直接開車駛出莊園大門。
“汪汪汪!”車子剛剛開出莊園大門時,一條狼狗猛地竄傳來追在後面,衝著詹森的車子狂吼。
“這隻狗?”左煌哲扭頭看了一眼,問。
艾瓦爾先生養的。”
“就是你剛才說的已經鎖起了的那隻狗?”
“對。”
“你放的?”
“不是。”
“為什麽跟出來了?”
“估計是艾瓦爾先生回來了。”
“詹森先生,如果有人問這件事,我相信你該知道怎麽解釋。”
“你是今天才來的園藝工人,接到家裡的緊急電話,提前離開了。”詹森還是話不多,隻回答自己該說的部分。
“謝謝你,詹森先生。”這種回答,讓左煌哲放心。
回到從汪清和小劉車上下來的地方,那裡空無一人。
詹森打了一個電話,樹林裡很快傳出汽車行駛的聲音。
汪清和小劉剛才把車藏了起來。
四人見面後,簡單打了幾聲招呼,左煌哲重新回到小劉的車上,告別詹森。
“怎樣麽?有什麽收獲?”汪清急切的問。
“沒有,你接到電話了麽?”樹棺的事,左煌哲不想告訴任何人。
萬一消息走漏,會立刻引起艾瓦爾的警惕。
“沒有。”汪清再次煩躁。
女兒失蹤,肯定是被劉斐綁架。
既然綁架,目的不是索要錢財就是為逃走充當人質。
不管哪種,最終都會通過電話聯系。
“沒有也算一件好事,至少汪小姐是安全的。”左煌哲安慰道。
“她是你老婆,你就麽冷漠?”汪清急起來,口不擇言。
“他是你女婿?”小劉看向汪清,聽的膽戰心驚。
“他是你女婿!”汪清狠狠的懟回去。
“……”小劉敢怒不敢言, 隻能把氣撒在油門上。
“我、我、我踹死你!”他暗中咬牙,右腳用力,車子嗖的一下提速。
毫無準備的汪清和左煌哲腦袋同時向前撞去。
“找死!”汪清怒氣衝天。
“旋風,回來。”跑出去的狼狗不見影子時,艾瓦爾站在門口大喊。
除非院子裡面進了生人,旋風不會表現的這麽威猛。
院子裡面進來生人了,艾瓦爾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一會,旋風和詹森的車幾乎前後同時出現在莊園門口。
“旋風,你叫喚什麽?”艾瓦爾撫摸在他雙腿間不停轉悠的狼狗。
這句話,是說給詹森聽的。
“先生,今天來了一個新的園藝工。”詹森把剛才說給左煌哲聽的話又給艾瓦爾說了一遍。
“他都幹什麽了?”艾瓦爾繼續摸著狗頭問。
“在那邊除草,時間不長,大概半個小時就走了。”詹森指向的地方雖然和左煌哲去的方向一致,但他的手指稍稍偏了一點,從樹林變成了緊鄰它的苗圃。
“行了,沒事了。”艾瓦爾看了路邊一捆野草,又一眼橫豎成排、隻有手臂粗細的樹苗,放心了。
那片地,長滿了草,是該除了。
“詹森,明天多叫幾個人,兩天之內把苗圃裡的草全都除乾淨。”進門之前,艾瓦爾吩咐。
“是,先生。”詹森點了一頭。
走進一樓大廳,艾瓦爾直奔旋轉樓梯上了二樓,走進他的書房。
在整面牆的書櫃前,他的手指衝著上面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