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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國春秋》第109章 可汗北逃
  堯關告急的加急奏折,終於讓沉迷在溫香軟玉的美人堆裡的新可汗姬方從后宮走出來。自從他誅殺了安國侯燕梁,兵部尚書衛囍,以及參與未遂政變的北軍將領後,新可汗姬方已經對上朝的政事不感性趣,他提拔當初的告密者,北軍將領褚衡擔任兵部尚書,負責在半年之內平定叛軍。然後終日泡在后宮的美人堆裡,尋歡作樂。
  新可汗姬方一臉怒氣坐在龍椅上,望著下面噤若寒蟬的大臣們。“褚衡,這是怎麽回事?”新可汗姬方將堯關的告急奏折劈頭蓋臉砸在褚衡臉上。“寡人才登基坐殿半年,叛逆們就打到神都的門戶堯關來了。”
  褚衡從容不迫地將堯關告急的奏折撿起來。“微臣有本正要啟奏。”
  “說——”新可汗臉上露出殺意。
  褚衡驚了一下道:“啟奏陛下,堯關告急,並非微臣的過失,而是堯關的守將作戰不力,何況東部諸郡之所以失陷得如此之快,皆因為安國侯……”
  “嗯,嗯。”新可汗姬方咳嗽了幾下。意思是褚衡休要重提被自己誅殺的安國侯。
  褚衡硬著頭皮道:“皆因為亂臣賊子燕梁之子燕勝附逆,投降了叛軍,才使叛軍賊首陳廣勢如破竹,攻打到堯關城下。”
  新可汗姬方臉上的殺意時隱時現,燕梁那個老匹夫已經死了,怎麽還是像噩夢在朝堂上揮之不去。
  “褚衡,寡人難得聽你推卸責任,寡人命你親率十萬北軍出堯關,十日之內,務必擒殺叛軍賊首陳廣的首級來見寡人。”
  褚衡心裡“咯噔”了一下。十日擒殺叛軍賊首陳廣,這……這簡直就是把自己往絕路了逼啊!褚衡現在才體會到前任兵部尚書衛囍為什麽冒著被誅九族的風險,試圖聯絡北軍將領發動政變。那一定是被新可汗姬方逼得毫無退路。姬方啊!姬方,你簡直就是一個昏君啊!褚衡現在後悔莫及,若是自己不告密,說不定政變成功,罷黜這昏君,讓二皇子姬楚登基坐殿,就不會有那麽多人被連累誅殺。
  新可汗姬方見褚衡臉上陰晴不定,聲若寒冰道:“你最好別對寡人說你辦不到,寡人從不會白養廢物的。”
  褚衡趕緊跪下領旨,“微臣定不會辜負陛下的期望的。”說完,走出朝堂後,感覺後背濕了一大片。心說僥幸,差一點就出不來了。
  褚衡不敢回家辭別家人,立即趕到北軍大營,點起十萬人馬,匆匆離開神都,像百裡外的堯關趕去。
  新可汗姬方退朝後。,余怒未息,不由破口“蠢貨,飯桶。”逮誰罵誰。太皇太后進殿來,著急道:“陛下,聽宮奴們私下謠傳,說逆賊陳廣的叛軍已經兵臨神都城下了,你還不想想辦法。”
  “母后,休要聽那些該死的奴才造謠生事,逆賊陳廣的大軍還在百裡之外的堯關城外呢?況且,寡人已經嚴令兵部尚書褚衡率領大軍去剿滅了,不出十日,賊首陳廣的首級就會掛在神都的皇城上。”新可汗姬方寬慰母后道。
  “什麽?逆賊的叛軍真的已經殺到神都的最後一道門戶堯關了?陛下啊!你……你怎麽還沉得住氣啊!趕快傳令各處的人馬進神都勤王護駕啊!不對,不對,陛下應該立即擺駕離開神都,暫避賊軍的鋒芒才對。”太皇太后兀自說道。
  “離開神都?母后的提議太好了,寡人在皇宮裡已經呆得厭煩了,正好出宮去透透氣,順便飽覽寡人的大好河山。”新可汗姬方一掃先前的怒氣,喜笑顏開。
  “寡人去哪兒呢?東部肯定不行,去西部晦氣,父皇就是去西部一去不複返。南部,好像南部也不安寧,那就去北部吧!寡人這個季節去,正好可以欣賞到北國風光,千裡冰封,萬裡雪飄的壯美。”新可汗姬方自顧自說著,忽然一拍大腿道:“還別說,寡人的心都癢癢了,傳旨,起駕出宮,一路往北。”
  叛軍就快兵臨神都城下,新可汗姬方倒好,拍拍屁股走人,往北部諸郡巡遊去了,留下年老不堪的太皇叔姬伯留守神都。當然臨行前不忘將軟禁已久的二皇子姬楚悄悄毒殺掉。新可汗姬方才不會那麽傻,留下自己的弟弟趁機取代自己登基坐殿呢。
  雖然這事做得不地道,自己答應母后留姬楚一條性命的,畢竟他們是一母所生。可是君無戲言,那是對姬楚除外,新可汗姬方其它什麽時候都是說一不二, 說出來的話就是聖旨。
  神都城裡,一片驚惶失措,自從得知聖駕出宮,已經北巡,王公大臣紛紛跟著陪王伴駕去了。有錢的商賈,沒錢的平民,能帶走的東西,通通帶走,拖家帶口,舉家搬遷,紛紛往北。留下來的,多是舍不得家當,留戀神都的繁華的那些人。一時間,神都的繁華落幕,曾經人流熙熙攘攘的大街小巷,變得稀稀落落,隨處見野狗野貓打架鬥毆,隻為失去主人圈養之後,為了爭奪一根骨頭。更多的地痞無賴趁機趁火打劫,今天搶這家,明兒搶那家,總之,主管神都治安的禁軍和保衛皇宮的羽林軍撤走後,整個神都就好像是從天堂跌入地獄。
  新可汗姬方跟太皇叔姬伯留下一個爛攤子和五萬北軍守衛神都,走得瀟瀟灑灑。仿佛篤定褚衡一定會取下逆賊陳廣的首級掛在皇城上的。
  姬伯,這個已經年過花甲的老人,在新可汗姬方走後,一改平時的給人昏庸糊塗的印象,仿佛生命瞬間獲得重生,迸發出生命的活力來。姬伯大刀闊斧,使用雷霆手段,在兩天之內,派北軍肅清神都裡趁火打劫的匪徒,將一千八百多個人頭掛在皇城上,告誡那些蠢蠢欲動,還沒有來得及作惡的人。
  然後立即擴軍,組織起來二十萬民軍,五十萬民夫,幫助守衛神都。一切都以戰時為準,所有的糧食集中起來,每人定量發放,所有的物資一律征調為大戰作準備。五萬北軍,輪流緊急訓練二十萬民軍。好在神都武庫的武器充足,足以裝備百萬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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