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光女人是水做的,這年頭連頭熊都是水做的。
翻滾吧熊寶寶足足哭了有七八分鍾,一把鼻涕一把淚,可憐兮兮的抽泣著,簡直丟死了森林熊哥,精靈圈圈熊的臉。
人家可是能把皮神智爺追得豬奔鼠竄,滿頭大汗。
眾所周知,逢林莫惹大針蜂,野營勿戲熊寶寶。
熊寶寶雖然長著一雙大耳朵,月牙胎記,毛茸茸,橙嘟嘟的小熊維尼臉。
但它老豆普遍都凶得跟滅霸施瓦辛格一樣。
根據北風的經驗,一般哭泣會有三大階段,小聲啜泣,嚎啕大哭,淚哭幹了開始抽抽。
在第二階段,你隻能讓她(它)(他)繼續哭,哭到滿意為止。
到了第三階段趕緊趁虛而入,摸頭抱抱舉高高,喂食轉移注意力。
熊寶寶啃著衛龍辣條,雀躍的吧唧嘴。妙喵捂著耳朵,蔥扔地上,神色恍惚,腦海中單曲循環熊寶寶慷慨激昂的熊吼哭聲,而北風一臉淡定――連這點糟心事都扛不住,還當什麽訓練家,開什麽后宮。
趁早洗洗睡了打電動去吧。
隻有純情騷年才認為戀愛是糖做的。
事實上,戀愛是純咖啡豆做的,隻有你加糖補奶它才會甜。
他一包衛龍不能白費,沉吟道:“你在這兒生活了多久?你訓練家呢?”
“汐,汐,汐i,啊嗚。”熊寶寶瞄了一眼北風,屁股一扭,背對著他繼續啃辣條。
它用態度表達了自己還在生氣,而北風二話不說,拿起地面上的大蔥直接一蔥削在了它的熊腦上。
給你點熊臉,你還真當我是草食軟男?
他一蔥削完,熊寶寶吃痛之下,咧嘴縮身爪子護頭,而北風趁它不備,一把搶過自己的衛龍辣條。
他面無表情的起身,準備走人。
妙喵頓時松了口氣,受不了這種愛哭熊,而熊寶寶愣了片刻,有些接受不了。
按照過往經驗,自己一哭二鬧三甩臉,人類不應該是一‘呀’二‘哇’三‘哦呼’。
它回味了一下辣條的滋味,咽了口唾沫,一個飛撲抱住北風的小腿不撒爪,仰頭,淚花撲閃,開始賣萌,嗲聲嗲氣:“汐i,汐i~”
好重,這玩意跟鉛塊一樣……北風冷著臉走了兩步,還刻意揮了揮衛龍辣條包裝袋,幾滴辣香的油珠打在熊寶寶臉頰上。
它黑鼻跟開了空調一樣根本不停點,伸舌一舔,連續咽了好幾口唾沫。
它繞著北風滿草地打滾,妙喵撇了撇嘴――這熊為了一口吃得真是丟盡了精靈的臉。
差不多了吧?北風挑出一根辣條順勢一拋,只見熊寶寶眼睛一亮,一個熊撲,一口叼住辣條,翻滾落地,幾口嚼完後熊眼閃星的望著他。
它這一連串的動作活像是拍魚鰭討食吃的海豚,妙喵已經不忍直視,而北風眼前一亮。
自己居然無師頓悟了辣條訓熊法,我果然一枝獨秀。
北風拋一根,妙喵淡哼一聲,熊寶寶咬一根。
幾根辣條下去,熊寶寶完全成了北風的忠實舔狗,指哪兒咬哪兒,估計把自家主人都拋在腦後,心中唯有辣條。
“這山裡哪些樹比較大,比較古老,帶我過去,找到一棵樹,賞你一根辣條,要是我的目的達到了,別說是一根辣條,包裡零食全是你的。”北風嘴裡嚼著牛肉干,看了一眼四周。
腳下是小腿高的草本植物,兩側盡是枝節橫生的不知名樹種。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樹太多,眼暈了。 此時臨近傍晚,林中幽寂,冷風徐徐,哪怕是鳥鳴聲都變得斷斷續續。
熊寶寶眼巴巴的瞅了瞅北風,自己到點該回家了,它雖然渴望零食,但也不能不聽家裡人的話。
它“嗚嗚”幾聲用熊爪指了指東北方向,聳拉著腦袋一步三回頭往山下滾去――反正它皮糙肉厚,滾下山更快。
“這可憐熊,家教真嚴。”北風拋了一包五香牛肉干過去,而熊寶寶條件反射般躍起,咬住,揮了揮熊爪告別,翻滾而下,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妙喵甩甩蔥,托著臉,余光一瞥,陡然惡作劇之心一起,用念力模擬蜘蛛腿在北風的脖頸上爬動。
她抿著嘴抑製住自己想要偷笑的心。
“我看你是要上天。”北風一把搶過大蔥,揪著妙喵的頸部,準備棍棒之下出孝喵,抖抖自己一家之主的威風。
我本來就能上天……妙喵脖子一縮掙脫開,飛快的飄出了三四米,轉身扭頭,吐舌做了個鬼臉:“喵啪~”
她笑嘻嘻的轉身逃跑,而北風拎著大蔥開始追殺。
他暗地發狠――這樣下去不行,自己定要收服一隻眼中隻有自己,唯自己龍首是瞻的忠實舔狗精靈來反製這小偷貓。
不然后宮還沒影,不用起火,後院就炸了。
妙喵在前飛,北風在後追,兩人一追一跑,很快便深入了東北密林。
一入密林,北風神色立刻肅然了起來,這裡的方向跟蟲群移動的大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 這裡面存在精靈的可能性很大。
他示意讓妙喵盤旋了一圈,並且用技能・瞪眼探查一下。
事實證明,隻要是技能,都有獨到之處。
起碼瞪眼可以用來驅趕一些死皮賴臉反應遲鈍的蟲類蛋白質。
而北風便可以通過瞪眼的反應判斷哪顆樹下可能藏著精靈――哪怕蟲類蛋白質再怎麽反應遲鈍,一隻精靈在自己旁邊窩了這麽久也總歸能察覺到吧?
他細致的搜查後還真發現了一顆幾乎沒有什麽蟲的大樹。
大樹長勢極高,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盡頭,但枝葉卻不怎麽繁茂,光禿禿的一片。
他沉吟片刻,後退了幾步:“妙喵,用念力舞大蔥,試試看能不能把這顆樹給砍了。”
反正是蔥砍的,物證是蔥,就算是有罪也是大蔥鴨乾的。
再說了,誰沒事了統計山裡有幾顆樹。
妙喵瞪了半天眼睛都酸了,她一邊揉眼,一邊爪子一揮,念力控制著大蔥一蔥削了過去。
哢嚓!
大樹跪了!
“喵?”妙喵呆住了,北風愣了愣神,這結果有些出乎意料啊。
他上前一看,甚至於親手用力掰了掰大樹的樹枝,發現脆得超乎想象。
他沒有多想,直接拿刀劃破樹皮,等待片刻,一點汁液都沒有。
很顯然,不是大蔥恆定了‘碰樹必跪’技能,而是這顆大樹太跪。
樹哥早已經被某物榨幹了。
看來土居忍士不僅是土裡蹲,還是一隻榨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