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有著正常生理需求的女人。
可是宋彩霞至今為止還沒有看上任何一個男人。
關於黃瓜的色1情笑話不知道什麽時候起開始在人類世界流傳。其實那東西又硬又難受,完全是無能男人在無聊之余幻想出來的故事。
既然這家夥嘴皮子利索,就讓他發揮特長。宋彩霞不喜歡黃瓜,卻對人類舌頭沒有什麽抗拒力。
又細又長的鞋跟踩在身上真的很疼。跪在桌子下面的官員卻連大氣也不敢出。他的眼睛裡綴滿淚水,比死亡威脅更加強烈的畏懼心理統治了一切。盡管宋彩霞比他以前上過的很多女人都要漂亮,尤其是那雙白嫩嫩細滑滑的大腿很是搶眼,官員卻絲毫不敢伸手觸摸,只能用非常難受的跪姿,忙不迭的加快速度,拚命為宋彩霞服務。
一股愉快的感覺漸漸彌漫開來。宋彩霞覺得身體裡腎上腺素正在加速分泌,自己也有清醒的頭腦盡快完成手上這份計劃的制定。
必須盡快建立更多的家畜養殖場。只有這種方法才能緩解凶屍對人類的強烈需求。只要這辦法實施成功,可以救活更多的人。
甚至是那些在凶屍法律中被判定必死的老人。
宋彩霞並不看好所謂的反抗軍。
那些人的行動一直很盲目。他們沒有固定目標,只有“殺光凶屍”這種非常模糊的概念。他們其實從一開始就弄錯了,這根本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種族糾紛,而是不死不休的戰爭。想要達到目的,就必須擁有穩定的根據地,源源不斷產出各種生活物資的後勤系統,還要有大量的武器彈藥,以及工廠和生產原料……
打仗可不是人多就能佔據優勢。
凶屍的進化速度越來越快。它們的覺醒速度比想象中迅猛得多。千萬不要認為它們還是渾渾噩噩渾身腐爛的喪屍。凶屍當中已經出現了智慧人物。它們佔據城市,獲取了人類文明的所有科技力量。因為身份的緣故,宋彩霞知道北方城市的凶屍正在與南方凶屍聯絡,計劃在未來幾個月建立通訊網絡。
成都飛機制造廠已經被凶屍全面控制。多達數千名人類奴隸在那裡工作。他們都是經過挑選的技術人員,工廠外圍有數量龐大的附從軍武裝保衛。就在上個星期,六名在人類奴隸指導下順利完成飛行學習的凶屍坐進了飛機駕駛艙。它們開著病毒爆發前最先進的“J25”戰鬥機上天兜了一圈,在實驗機場安全著陸。
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嗎?
這跟一群手持大刀長矛冷兵器的野蠻人主動衝到加特林機關槍前送死有什麽區別?
是啊!反抗軍手裡有槍,有子彈,甚至還把子彈當做在各個居民點流通的貨幣。
凶屍也有槍,但是它們還有飛機,甚至可能在未來不久某個時候把飛機投入實戰。
控制北方城市的凶屍甚至開設了裝甲兵學習流程。從對方傳過來的視頻畫面上,宋彩霞清清楚楚看到了士兵鑽進重型坦克,駕駛鋼鐵巨獸往來馳騁。
那些坦克兵有黃色豎瞳孔,還有非常顯眼,異常尖利的獠牙。
它們佔據了原本屬於人類的位置。
這種事情在凶屍看來理所應當。因為它們此前的誕生基礎就是人類。
想到這裡,悶悶不樂的宋彩霞忍不住又抬起腳,朝著桌子下面跪舔的官員狠狠踹了幾下————要不是你們這些該死的家夥素餐屍位,怎麽可能搞得病毒滿世界亂飛?
其實早在和平年代,一切都有了預兆。
坐上了市長的位置,宋彩霞也有了命令附從軍從城內各地收集舊時代文件的權力。
她看到的文件內容,與齊元昌在各地收集的文件一模一樣,都是關於警惕和預防。
可是沒有幾個人真正把這件事情做下去。
民眾對此毫不知情,真正知曉內幕的還是官員。尤其是身居高位的那些人。
宋彩霞恨恨的想著:下次一定要附從軍抓住一個省長之類的家夥,讓他像狗一樣給老娘跪舔。
半小時後,她在紙頁末尾寫完了最後一個字。
精神從未像現在這樣疲憊,但是宋彩霞很滿足————只要這份計劃認真執行,來自北方的玉米和土豆運輸情況得到緩解,城內食品加工廠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肉類都可以用家畜代替。
看看表上的時間,已經過了下午兩點。
宋彩霞覺得餓了。午餐一直拖到現在,換了是誰都會覺得餓。
辦公室房門從外面被推開,一個身穿酒店白色門童製服的年輕男子推著餐車走進來。他很殷勤的在桌上擺滿了食物。都是用瓷盤盛裝,蓋著銀色的蓋子用於保溫。菜肴很精美,這是因為城內的人類奴隸有很多人都會做菜,甚至還是專業廚師。
宋彩霞毫不客氣地抬起光禿禿的腳,以粗豪的姿勢踩在椅子上。那是單隻腳與臀部共同作用於椅子的坐姿,上流人士一直覺得這種行為粗鄙不堪,宋彩霞也從不覺得自己是童話裡嬌滴滴的公主。
其實本來就是這樣,老娘殺過的人多了,膽敢當面唧唧歪歪的家夥更是死的很慘。反正我就是這麽個脾氣,愛看就看,不看就滾。
她並不介意送飯的年輕男子對自己雙腿中間看個不停————隨便瞅瞅當然可以,但是你得明白進退。要是看多了,看呆了,老娘就把你送進食品加工廠。
或者拿出放在抽屜裡的手槍,轟掉他身體的關鍵部位。
還好,最糟糕的情況沒有發生。盡管年輕男子用力吞咽著口水,卻牢牢謹守著底線。他渾身緊繃,帶著褲襠中間高高凸起的帳篷,推著空蕩蕩的餐車,邁著僵硬的步伐走出房間。
那名廳長還是跪在地上,眼巴巴看著桌面上豐盛的食物,流著口水,大氣也不敢出。
宋彩霞被他盯得煩了,隨手抓起一根鹵雞腿,三下兩下啃掉大部分肉,把油膩膩的雞骨頭朝著對面牆角一扔,同時抬起右腳,直接踩住廳長的肩膀,頗不耐煩地叫道:“想吃就自己過去撿!”
廳長乾瘦的臉瞬間煞白,鮮紅的顏色隨即佔據了面孔,皺紋因為憤怒而變得密集,甚至可以透過他緊閉的嘴唇,聽到“格格格格”用力摩擦牙齒的動靜。
這顯然是把自己當做了一條狗。
想想以前……尼瑪,我可是高高在上的廳級官員啊!
哪一次飯局不是眾人簇擁?那一次外出不是坐在首位?還有女人……根本用不著自己開口,她們就會主動脫光衣服貼上來,用各種溫馨服務讓你明白身為男人的最高幸福。
宋彩霞可不會考慮對方的感受。這個惡婆娘坐在那裡胡吃海塞————太忙了,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說真的,要不是因為那些凶屍實在霸道,直接在身邊安排人監視,宋彩霞早就找機會一走了之。
她最初根本沒想過要當什麽見鬼的市長。可是沒辦法,有些事情不做就得死。
剛開始的時候,宋彩霞還想過要磨洋工,出工不出力,讓這些該死的凶屍什麽也得不到,也不可能建成什麽社會。可是那些怪物很聰明,它們懂得分析,進化速度遠遠超過想象。宋彩霞最初關於城外農莊的發展計劃直接被打了回來,因為那種粗劣的耕作方式無法養活大量人口。應該承認凶屍真的很有眼光,宋彩霞在安排政務方面的確很有天賦。一來二去,再加上幾次皮鞭外加殘忍行為的威脅,她只能選擇屈服。
至於殘忍行為……那是凶屍根據人類弱點製訂出來的一種懲罰措施。它們利用病毒製造出一種蟲子,大小就跟水蛭差不多,表面長滿了堅硬密集的剛毛。這種變異爬蟲直接塞進被懲罰對象的,鑽進身體,進而產卵繁衍。
那種痛苦根本不是人類可以忍受,更可怕的是來自精神上的折磨。你會無時無刻都在想著那條鑽進身體的蟲子,然後發現皮膚表面不間斷的出現微小凸起。最初的時候就想蒼蠅卵,白白的,一顆顆非常密集。那是在血液循環作用下流動到全身,在任何部位都有可能停留下來的蟲卵。就算你狠下心腸強行撕裂皮膚,把蟲卵擦抹乾淨,鑽入身體的爬蟲仍然還會產下更多的卵。
宋彩霞親眼看到過被這種酷刑折磨的人類俘虜。那還是在凶屍建造的地牢裡,俘虜手腳被鐐銬捆住,分開手腳掛在牆上。孵化的蟲卵在俘虜身體表面成堆聚集。那是一個從小米粒逐漸變成指肚大小的過程。淡黃色的蟲卵一串接著一串,就像形狀詭異的葡萄。等到成熟,小蟲子從卵殼裡鑽出來,俘虜新鮮的血肉就是食物。它們在肌肉纖維裡來回亂拱,鑽進鑽出,一邊齧咬,同時分泌消化液,俘虜皮膚和肌肉慢慢溶化,隨著表皮和肌肉被一層層吃空,露出了胸腔和腹腔。內髒早已破壞,還有更多蟲卵聚集在骨骼表面。到了最後,這些白色的蛆狀蟲子徹底佔據全身,鑽進腦顱,吃光了它們的最後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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