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氣若遊絲,嘴角流出鮮血。他的整張面孔都在腫脹,左眼甚至從眼眶裡凸了出來。之前那一棍力量十足,直接將整個眼球震得脫離了肌肉控制。男子隻覺得眼前所有景物都是一片紅色,什麽也看不清楚,只有幾個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晃動。
他一直在苦苦哀求,大聲慘叫。
石偉彪沒有給他機會。
他高高掄起棒球棍,學著曾經在電視裡看過的棒球手動作,擺出了標準的擊打姿勢,朝著地面上奄奄一息的男人頭顱狠狠揮舞。
如果目標是朝著自己飛來的棒球,那麽這一擊必定是毫無疑問的全壘打。
男人的頭顱如熟透的西瓜一樣被砸開。他後腦裂開一道寬度超過三公分的口子,腦漿混合著血水從裡面流淌出來。
看著當場橫死的這個家夥,在場的其他人紛紛變得沉默起來。望向石偉彪的眼睛裡,畏懼的目光佔據了更多成分。
“把這兩個女人帶回去。”
石偉彪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長長吐出一口帶有無比暢快感覺的胸中濁氣,對著其他人發號施令:“年輕的這個直接送去我房間,老一點的這個你們現在就能玩。兩個月以後,年輕的這個也歸你們。彪哥我一向說道做到。”
沒有人想要繼續反抗,或者挑戰石偉彪的權威。
就在一幫人從地上扛起昏迷不醒的鄭小月和李翠珍,邁步走上台階,朝著商場裡面走去的時候,從大門裡面突然慌慌張張跑出來一個男人。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石偉彪面前,非常緊張地連聲喊道:“彪哥,你快回去看看,那些女人鬧起來了,她們鬧起來了!”
石偉彪猛然一驚,連忙追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男人臉上充滿了恐懼和震撼,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兄弟們想挑幾個女人出來找找樂子。就是下面那個房間,他們進去以後,被那些婆娘用繩子捆了起來。我們……我們進不去。彪哥,現在怎麽辦?”
關押女人的房間是一個倉庫。裡面的東西都被騰空。那裡面積很大,很寬敞。除了簡單的鋪蓋,裡面什麽也沒有。這個法子也是石偉彪從老教授那裡學來————因為思維上的潛意識,赤身裸體的人往往第一念頭就是衣物。不管周圍有沒有人看見,他們都會想要尋找一些能夠遮擋身體的東西。這種情況在女人身上尤為明顯。因此,把所有女人身上的衣服扒光,集體關押,就能從根本上解除她們的戰鬥能力。即便是想要反抗,她們更多的時候還是想要得到衣服,而不是武器。
被關在倉庫裡的女人很多。就算是之前被玩死了一些,女人們的數量還是與商場裡的男人差別不大。石偉彪對這些女人管理得非常嚴格,食物和水都是按時按量送過去。這也是老教授傳授給他的經驗————沒有外物的幫助,沒有工具,人類就是生物界“廢物”的最顯著代表。他們什麽也不會做,什麽也做不了。
“嚴格管理”四個字通常都是在嘴上說說。隨著時間的過去,很多規章制度都會形同虛設。商場裡的情況也是如此。石偉彪把看管女人的工作都交給下面的人去做。人人都想要偷懶,女人們也迫切想要改變目前的狀況。她們對那些侮辱蹂躪自己的男人強作歡顏,暗地裡卻偷偷藏下了不少東西。
有女人歡好的時候,怎麽能夠少了啤酒和零食?
一箱箱酒精飲料從樓上扛下來很費力氣,男人們在女人身上釋放過精力以後,就再也沒有想要收拾清理的興趣。很自然的,寬敞的囚室牆角擺滿了多達數百個玻璃瓶子。
正常方式的男女交流過後,往往都想嘗試一下另類的姿勢和感覺。有人喜歡絲襪,有人喜歡繩索,還有人喜歡蠟燭和皮鞭。都說小小的刺激有助於腎上腺素的分泌,這些東西也就越來越多的出現在女人手中。男人覺得不錯,所以這次弄完了也就還想著下次繼續再來。沒有電,商場裡上上下下很不方便,在貨架上來來回回尋找合用的情趣工具要花費大量時間。很正常的,這些東西也就逐漸成為女人們秘密收藏的一部分。
前往不要小看女人的思維,尤其是陷入困境,面臨生死威脅,每天還必須被男人蹂躪侮辱的時候,哪怕就算是一頭智商低下的母豬,也會爆發出令人震驚的狡猾。
女人們弄到了很多蠟燭,還搞到了好幾十箱高度烈酒。她們仔細計算過手上各種物資的數量,決定趁著今天這個機會下手。於是,十幾個在女人身上耗盡了精力,正處於精疲力竭狀態的男人,突然之間就被幾秒鍾前還在對自己盡力侍奉的女人牢牢捆住。她們的動作非常迅速,就連在門口看守的那個家夥也被直接拖了進來。他們被絲襪和繩索牢牢捆住。有個女人平時喜歡研究繩結,其他女人在她的教育下,學會了綁住男人雙手雙腳,再把他們手腳從背後彎曲,以身體能夠達到的最大角度死死捆綁的特殊方法。乍看上去,很容易讓人聯想起被麻繩捆做一團的大閘蟹。
有男人想要反抗,也有男人想要逃跑。
房間裡的武器實在太多了。女人們抓起沿著牆邊擺放的玻璃瓶子,朝著這些男人頭頂亂砸。等到地面上遍布鮮血和玻璃碎片的時候,十幾個男人都變成了她們的俘虜。
石偉彪得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倉庫囚室已經被女人們控制。她們趁亂從外面拖過來一些家具雜物,擋住了倉庫大門。
她們很清楚,石偉彪那些人手裡有槍,自己這邊雖然掌握著十幾名人質,可是就武力而言,仍然處於下風。
女人們提出條件:要得到食物和水,讓後放她們離開。
石偉彪命令手下給女人們送去足夠的水和食品,卻對後面一條要求沒有答應。他鐵青著臉坐在那裡,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一名手下看看旁邊仍在昏迷鄭小月和李翠珍,湊過來問:“彪哥,這兩個女人怎麽辦?”
石偉彪瞥了他一眼,隨口吩咐:“先關進一樓的雜物間。你把她們送過去,順便把手腳捆牢一些,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再說。”
他現在實在是沒有興趣尋歡作樂。倉庫囚室裡這些女人無論如何也不能放走。老教授說得對:這些女人就是控制商場的關鍵。要是沒有她們,石偉彪手下的男人也就無處釋放精力。一群男人就這樣呆著,遲早會產生變亂。
還是文化人的眼光長久啊!石偉彪甚至有些隱隱的後悔,為什麽自己早年的時候沒有好好念書?如果不是每天逃學跟著小夥伴在外面瘋玩狂耍,現在也就根本不需要養著老教授那個混蛋,還得每天給他提供一個年輕女人。
石偉彪現在的情緒完全被緊張和急躁控制。他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吩咐有什麽問題,也根本沒有想到,這其實就是那個男人故意湊過來問了以後,最想得到的答覆。
他在商場大廳裡走了兩個來回,把鄭小月和李翠珍扛進了雜物間。
這裡連接著商場地下室和樓梯。裡面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關上門,所有嘈雜和混亂都被隔絕在外面。
男人卷起衣服袖子,走到陷入昏迷狀態的鄭小月面前,“嘿嘿嘿嘿”得意地笑著,非常貪婪地舔著嘴唇。他抬起腳,將鄭小月的雙腿朝著兩邊踢開,然後走上前去,帶著說不出的激動和亢奮,解開了自己的皮帶。
褲子松垮垮的掉在了地上。
“尼瑪的,什麽見鬼的老大。石偉彪那個混蛋根本就是胡扯。再漂亮的女人落到他手上兩個月,也要被整成殘花敗柳。還不如趁著現在,老子先下手為強,嘗嘗鮮,然後讓他狗日的去喝老子的洗腳水。哈哈哈哈!”
男人自言自語著,仿佛是在此刻的舉動做出注解。他臉上露出獰笑,晃動著兩條粗壯多毛的大腿,雙膝跪在地上,身子朝著鄭小月慢慢傾斜。
他忽然聽到一陣極其輕微的響動。
好像是風聲, 又帶著衣服之類物件與地面之間“悉悉索索”的摩擦。
男人霍然抬起頭,視線離開了充滿無限誘惑的鄭小月雙腿中間。
他看見這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竟然抬起了頭,揚起了右手。她的眼睛是如此明亮,充滿了憤怒與震驚。
那隻剛剛舉起的右手上空,懸浮著一塊冰。
因為角度的關系,男人看不見那塊冰的具體長度,卻可以看見冰塊尖端指向自己,釋放出說不出的寒冷與威脅。
那不是什麽普通的冰塊,而是一根細長銳利的冰錐。
“你……你怎麽……”
男人驚叫了一聲,從喉嚨裡冒出來的喊叫便戛然而止。冰錐“嗖”的一下子劃破空氣,帶著無比迅猛的勢頭,準確插進了男人右邊眼窩。
他慘叫著,雙手捂住眼睛,身體不由自主後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