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湊到我身邊,說的不愛聽了,想揍我啊?
“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活的很滋潤嗎?這隻是你眼裡的我,我的難處你一點也看不到,當然,這些說了你也未必能懂,這個世界沒有人是天生願意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的,誰不願意好好的平平安安的活著,但是這個世界偏不讓你平平安安,等你上了些年紀就會慢慢體會得道。”龍縣長這句話倒是說的有些語重心長,肺腑之言。
但依我現在所知,也實在想象不到他已經掌握一縣大權了,這也算是萬人之上了,還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困難,非要冒險進深山盜墓,我初始一直以為這是一個貪得無厭、守財奴一般的人,現在看來其中好像另有故事。
他說完就去幫著他女兒龍玲瓏支帳篷了,但龍玲瓏的帳篷根本就用不著他幫忙,袁偉朝早已在那忙前忙後的熱火朝天的快支好了。我又望了一會星空,實在找不出比那個更好的地方了,也就幫著袁偉朝支帳篷,帳篷隻帶了四頂,龍縣長和龍玲瓏一人一頂,張順和鄭峰是戰場兄弟,共用一頂,剩下的就是我和袁偉朝擠了,這家夥只顧著泡妞,體力活還得我幫著他,我一上手,這家夥就懈怠了,嘴上巴巴的說著,手下就不怎麽動了。
鄙視!嚴重的鄙視你!
支好了帳篷,龍縣長安排我們四個值班守夜,每人兩個小時,袁偉朝很積極的舉起了手,要求站第一班崗,這家夥心眼就是來的快,第一班崗時間大約是九點半到十二點半,這時候人基本不困,下崗了還能睡個好覺,十二點以後是人身體最疲憊的時候,睡意正濃,實在是難熬。
我正想著,張順和鄭峰舉手說話了,他倆分別佔了第三班和第四班,看來對於搶奪崗哨時間的陣地,我還是經驗不足,午夜十二點半到兩點半,在我記憶裡還不知道這個時間段的夜空是什麽樣,好夢留人睡,我自夜風吹,那就趕快睡一會,明天跋山涉水還是個重體力活。
既然已經安排搞定,我誰也不管,鑽進帳篷裡就睡,先養好精神再說,這一天真累了。
感覺睡了沒有多大一會,就聽袁偉朝喊我,這家夥你不好好守著你的小公主,這麽早就來喊我,給你機會都不知道珍惜,你真是無藥可救了,兄弟,來,讓我守會你的小公主。
我揉揉眼睛,坐起來穿好衣服,這時小袁挺可愛的說了一句:“多穿點,外面開始冷了。”我明知道他是隨意說的,沒有任何真關心我的成分,但聽起來還是感覺挺溫暖,還是那句話,馬屁啥時候都不穿,好話啥時候都是甜。我一骨碌爬出了帳篷,說:“你好好睡吧。”然後抖擻精神,背好毛瑟槍,開始站我的崗。
山頂的夜是靜謐的夜,閃亮絢爛的星光,好像大商場裡的高清電視,在霧霾泛濫的二十一世紀還真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景象,感覺這片夜空是那麽嶄新,嶄新的讓人懷疑這是不是夢,嶄新的讓人很陌生。
山頂的夜又是喧鬧的夜,各種蟲子的嘶鳴,有的好像愉快的歌唱,有的好像互相激烈的問答,偶爾有野獸雄渾的低吼,在群山之間回蕩,然後就有群鳥驚飛聲,(繞樹三匝,無枝可棲,我腦子裡忽然想到祖師爺這首悲涼的詩。)一道道黑影飛掠過夜空,最後消失在夜幕深處。
也沒有表看看現在是幾點,以袁偉朝這個賤人的這點小聰明,他絕對不會多站一分鍾崗的,肯定把我喊早了,現在估計最多是十二點。
現在是一個逃跑的多麽好的機會啊,我一逃了之,管他什麽陳家大墓、陳家小墓的,你自己找去吧,老子才不要做盜墓賊,老子是正宗科班出身的考古者,這個逃跑的念頭一旦在腦子裡顯現,我望了龍縣長的帳篷一眼,立即計算逃跑的成本。
他這麽放心讓我守夜,難道就不怕我逃跑?他既然帶我出來,縣裡周管家肯定已經控制了我的這個身體的家人,而且我一旦逃跑他也肯定會尋到我的蹤跡,然後在背後一槍放倒我,因為他有警犬一樣的鼻子,我還是先老實一點吧,等尋到了機會,再想辦法逃吧。
我往火堆裡填了幾根柴,盡量讓火旺一些,山裡沒有什麽鬼魅魍魎,就有野獸,野獸最畏懼的是火,看到火光它們就不敢走近,我就省了力氣,。
我閑了沒事就研究手中的步槍,這玩意不定什麽時候就用上了,到時候別使用不靈光,拉開填彈倉,看看裡面已經裝好了子彈,拉拉保險栓瞄準・・・・・・咦,有情況,我聽到帳篷那邊有動靜,莫不是有野獸從那邊摸過來了?我舉著槍走了過去,就是老虎你也受不了這個。
噢,原來是龍玲瓏鑽出了帳篷,她披散著頭髮,臉在星光下越外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