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懷仲進了家,不敢道出病情,隻說自己身體不爽利,打來水洗澡,退下褲子,一看,嚇的膽戰心驚! 只見自己的小兄弟上面布滿了大的像黃豆,小的一片片像小米粒,大小連起來,凸起來的紅痘疙瘩……有的被他撓爛流淌著黏黏糊糊的黃水,散發著一股的糜爛之氣。
下體一挨熱水,呲啦的灼痛感讓嶽懷仲咧嘴呼出聲音。
此時他也不知道該怎辦了,傻愣愣的站了好一會兒,穿上衣服躺回床上,灼熱和瘙癢讓他心神不寧。
蔡氏看兒子像真的病了,盛了魚湯給兒子補補。
她卻不知道這魚湯可是發物,嶽懷仲沾了仙人掌毒刺的毒,是過敏了,再喝了發物,只會毒氣上升,發熱,過敏面潰爛……
嶽懷仲也不知,他喝了魚湯後,繼續煎熬著。
天還沒黑他就發起了燒……
隔壁的沈夫子家此時可是歡聲笑語,一片溫馨。
吃過飯,孜頃借口回去宿院,怕宿院關門,囑咐自己爹娘一會兒去及第樓就行,東子會侯著他們,會安排好的!
妙妙陪著甜姐兒在屋裡說話,四個長輩在後院乘涼。
“小玉,我看你們夫妻倆欲言又止的,可是有什麽事兒?”其實王氏心裡也猜的七七八八。
“你看還是鶯鶯心明眼亮!”范氏笑著對韓柏說。
“是這樣的,這次聽說甜姐兒因為白文鴛那丫頭受傷,我們心裡啊,別提多不是滋味兒了!我家二小子也給我交過底兒……我和他爹就是想問問,甜姐兒可否訂與人家?”
王氏還沒開口,沈夫子說:“我家甜兒年齡還小,我們想多留幾年。”
“你們夫妻可真和我們想到一處了,我們妙妙回頭也是要多留幾年的,哈哈,我們本也沒這心思,我家二小子,看我們都這麽喜愛甜姐兒,偷偷給我說他吖這輩子非甜姐兒不娶。”
范氏看沈夫子夫妻二人,面帶微笑,接著說。
“本來我是想孜頃配不上甜兒,後來玉昭那件事兒,事後孜頃給我們說劉家也來打探過甜姐兒,看把我家那二小子急得,熱鍋上螞蟻一樣,百抓撓心的,我想我傻兒子這是動了真心,我和他爹才敢上你家門求個……唉,哪怕求個父母之命要那小子安下心也好!”
看不出沈家啥意思,范氏接著說:“莫不是你們也在意那些風言風語?”說著范氏作勢去擦眼淚。
“要說這都怪我!我的二兒子從小我就教他要對女子尊重,對女子呵護,每個女子將來都會成為別人母親,都是值得男子愛護的,可偏偏我的二兒子又長了一張桃花臉……但你可以看我們家,不管老韓家還是我娘家范家,可沒出過拋妻棄子的羞恥之徒!如果孜頃以後要有背叛家庭的行為,不光不容他,定讓他爹他大哥打斷他腿!”
“小玉你這是什麽話,別人說那是別人無知,我和君元看在眼裡知道,還不知孜頃是個好的!君元還說,外面那些難聽話……其實孜頃是譜詞曲畫小像掙錢呢!”
“還是你們明理,我家孜頃是個有主意的,譜曲詞,投資及第樓……都說讀書是要花大錢的,我家孜頃的束脩什麽的從不找我們要錢,每月還給我們二兩銀子家用。就是人言可畏,好在孜頃心量大……”
“是啊,孩子爭氣好啊!”王氏聽范氏這麽說越來越覺得韓孜頃就是萬裡挑一!
“這麽說,你們兩口子是同意了?!”范氏眼睛裡閃著灼灼之光!
“這……”王氏看向沈夫子。
“還是問過我家甜姐兒穩妥!”沈夫子見過太多過了而立之年還依靠年邁父母繼續自己學業的庸腐書生,聽到韓孜頃早早知道獨立,心裡也很滿意!
“哈哈,那就成,那就成!”韓家夫妻倆,臉上春光燦爛。
“給!這算是給我家二兒媳婦的見面禮!這是阿膠,對女子可是好極了!”王氏從懷裡掏出一盒正方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那是韓孜頃拿給范氏的,李老板托了京城的大關系才得了這兩包送與韓孜頃,韓孜頃一包讓她給甜姐兒,一包留給范氏和大嫂。
“啊,這可使不得,這……阿膠太金貴了!”王氏是聽過阿膠的,當初老嬤嬤說皇宮裡的妃子都想法子吃這阿膠,還有首詩:
鉛華洗盡依豐盈,雨落荷葉珠難停。
暗服阿膠不肯道,卻說生來為君容。
“有什麽金貴的,再金貴也比不過甜姐兒!這是拿給我兒媳婦養身子的!你們必須收著!”
甜姐兒在那屋坐立難安,妙妙看她的樣子說:“二嫂,要不我去幫你打探打探?!”
“啊……什麽?……那個妙妙,你們來了,隻留你大哥和大嫂在家嗎?”說完甜姐兒就覺得自己說的實在是廢話!
“哈哈,二嫂嫂你臉紅什麽?”妙妙看甜姐兒的模樣實在好笑極了。
隔壁的嶽懷腫此時再也繃不住了,哭喊起來:“娘……娘……吾命休矣,吾命休矣啊!你一定救救我,救救我啊……嗚嗚”
蔡氏看兒子的樣子安慰著:“懷仲啊,我的兒,你只是發燒而已,不礙事的,不礙事……不行讓你爹去請大夫來看看?!”
聽到嶽懷仲哭喊,嶽夫子和碧蓮也進來了。嶽懷仲此時可顧不得那麽多。
“娘,娘……吾命休矣……我……我不是……我得的是……花柳病!”嶽懷仲早就嚇破了膽,嘶喊著!
蔡氏端著一碗水登時摔到地上碎成了八瓣兒,她轉身看了一眼傻了的嶽夫子和碧蓮,吼了句“蓮兒回你屋去!”
碧蓮回過神兒,逃似的回屋了。
蔡氏也顧不得母子禁忌,扯了嶽懷仲的褲子,一看那物紅腫的面目全非,後退了幾步,癱倒在地上。
她捶地哭喊:“你這個不長臉的兒啊!你這是要了你爹娘的命啊!你……你說……在哪染了這病!你不用命了你!”
“風……月,風月樓的……小桃紅……娘,爹……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娘……”嶽懷仲發著燒,已泣不成聲!
蔡氏止住哭,指著嶽夫子罵到:“你是不是個死人啊!還不趕緊去請郎中?!快去啊!”撕心裂肺的喊著。
沈夫子一家正送韓家三口出去,聽到隔壁一陣哭喊,又看見嶽夫子慌張跑出去!
“嶽夫子,怎麽了?出什麽事了?”王氏好心問到。
蔡氏聽見聲音跌跌撞撞跑出來:“沒事兒沒事兒,懷仲發燒了,叫他爹請郎中!”
外面一群人聽見嶽懷仲在屋裡哭喊:“娘你別走,娘……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這……”沈夫子想開口問,被王氏拉住。
“你們趕緊進去吧,我們去及第樓,快進屋吧,甜姐兒自己在家呢!”范氏囑咐著沈家兩口子,轉身上了驢車走了。
兩人回到院子“你怎不問問,我看懷仲是難受的緊!”沈夫子想著剛才嶽懷仲的哀嚎。
“要不怎說你是個沒有眼力見兒的,沒見嶽夫子的娘子不想叫咱管嗎?你還去問!怎得罪人的都不知道!”王氏嗔怪著,這男人都是不長眼的。
“你們婦人的事兒,就是麻煩!”沈夫子感歎到。
妙妙在車裡問:“我覺得沈夫子家隔壁那一家子神神叨叨的!”
“管人家閑事兒作甚!哎,我說咱孜頃就是個有福的,那甜姐兒我是真真滿意!最滿意!”范氏心裡樂滋滋的。
妙妙見自己娘高興,她上臉的說:“娘,你這話我可記住了!回家我就學給大嫂聽去!”
范氏朝妙妙頭上一記重敲:“打你個小丫頭,學什麽不好,學亂嚼舌根子!”
“哎呦!爹,你管不管你媳婦?!她可是要揍壞你的小棉襖了!”
韓柏今天心情也不錯,隻咧著嘴傻笑!
到了及第樓,沒想到韓孜頃迎了出來……
“你看看你這有出息的兒子!”王氏笑著對韓柏說。
一進去韓孜頃等了一會兒,看自己爹娘不提這事兒,心急如焚,偷偷問妙妙,妙妙隻道她不知道。
“行了!你兒子在想出啥毛病,趕緊給他說吧!”韓柏看范氏兒故意不提這事兒,和備受煎熬的兒子,對范氏說。
“我的好兒子啊!你認識你娘我十來年了,對老娘這點信心都沒有?”
韓孜頃一聽娘說這話,激動的說:“沈夫子願意了?!”
韓柏看兒子激動著,接過話說:“算是吧,你這下可得收心好好準備秋裡鄉試,別忘了我跟你說的話!”
韓孜頃恨不得蹦起來:“哈哈,好好好,爹娘,兒子我現在就讀書去!哈哈哈!”韓孜頃興奮的出去了!關上門,連蹦帶跳的回了另一間客房!
范氏將手搭在韓柏肩上:“怎樣啊,他爹?!你這二兒子有你娘子我當年的風采吧?當年我也算倒追你,趕走了小表妹,力壓過小青梅,才把你搶過來……”
韓柏側頭輕吻了下范氏的額頭,笑說:“調皮!”
嶽夫子請來了鎮上大夫,大夫看了看。嶽懷仲哭求:“大夫,大夫,您老一定要救我,我……我再也不敢去風月樓了…再不敢了…救我……”
大夫起初安慰他幾句,後來聽的心煩,隻叫他閉嘴!
大夫寫了方子說:“目前來看情況很嚴重!不確定是否是花柳,先吃這個藥,一天四次,連吃七天,如果好不了……就……”
蔡氏也哭了起來“我苦命的兒啊!你的命苦啊……哪個黑心爛肺腸的小賤人……把我的兒給坑了,坑苦了……”
大夫實在煩了說“明天我讓小童來給你們送來,一副是一兩銀子,一天四副,連吃七天,總共二十八兩……帶上夜裡出診的診費,藥材包費,總共算你們三十兩!”
“三十兩!這麽貴!”蔡氏又哭了一陣兒,還是咬牙拿出錢給了大夫。”
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co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