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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龍卸甲》第七十一章 還是這麽風騷
  小雨淅淅瀝瀝,點滴到天明。

  夏侯顏卸任東北城城主兼五品遊擊將軍一職,李觀魚接任。

  夏侯顏是個懦弱的人,但同時也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李觀魚入主東北城已成事實,他選擇離開,也是免得自取其辱。

  東北城設有一個兵團,文冊登記官兵總有近萬余人,有馬騾五百多匹。

  在軍器方面,除刀槍盾矛外,藤甲、布甲、棉甲、鐵甲總數在七百套左右,數量也算吩咐。

  李觀魚剿滅唐家之後,將其鑄造兵器坊歸為己有,現在每月的兵器供應已經能夠兩城軍士的裝備,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很大的收獲。

  從帳面上看,城中的情況還是樂觀的。

  不過誰知道實際情形是怎樣。

  黃沙城中字面上有一各兵團的數量,實際人數還不到三千,出去老弱病殘,真正的精銳不足一半,想來東北城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李觀魚坐鎮城主府,在大堂上,東北城的一眾武官將領濟濟一堂,新任將軍大人議事,大家都是打起精神,盡力表現自己。

  陳三兩作為夏侯顏的師爺,對於城中的糧食儲備、守備器械、戶口人數等都很熟悉,向李觀魚做了詳細的匯報。

  李觀魚仔細聽著,這個陳三兩,看起來是實在倨傲,但做起事來有條有理,踏踏實實,如果他一直能這樣勤懇做事,李觀魚也有將他留下的意思。

  畢竟像陳三兩這種深耕東北城幾十年的人,一下子都清理了,他反而不容易著手。

  李觀魚點了點頭,他知道城中的糧食儲備,軍械數量等肯定有出入,不過他只是不動聲色。

  前鋒營營長李丈量是個大胡子,說話也粗聲粗氣的,打了個哈哈,然後有氣無力的對李觀魚道:“大人,我城中軍官人數六千三百一十二人,另外有余者盡為雜差民壯。兵冊在此,大人要不要看看?”

  李觀魚接過兵冊,他不置可否,只是說道:“軍士操練,關系到我城中數十萬百姓的安危,李營長,王營長,段營長,你們招集三營軍士,我要親自點察操閱兵馬。”

  他又對陳三兩道:“陳軍師,你負責督促操持軍紀,半個時辰後。本將要在教場上見到東北城全部官兵,如有遲到者,先來十大板。”

  李丈量仍是睡眼惺忪的樣子,中鋒營營長王三刀,後備營營長段鳴玉兩人對視一眼,心想李觀魚新官上任三把火,現在開始點第一把火了。

  好在他們聽到李觀魚要接手東北城的時候,這些天他們己經作了相應的準備,打個馬虎眼,哈哈一笑,應該能蒙混過關。

  教場上數千官軍亂哄哄的的聚集,看他們行動緩慢,步履蹣跚,一個個沒睡醒沒吃飽的慫樣子,李觀魚暗暗歎口氣。

  等了好半天也沒排個陣形出來,亂糟糟的像王八到處跑,李觀魚面色一沉。

  再看這些士卒的裝備,手上也都有兵器,不過看起來鏽跡斑斑,多數士卒穿著棉甲布甲,破破爛爛的,有一個穿著棉甲,屁股上露出一大塊白色。

  周圍的幾個士卒揪著那破棉甲不放,周圍圍觀的人哈哈大笑,整個校場亂混混的。

  穿著鐵甲的大多都是伯長衛長之類的軍官了,特別是各個把總名下的家丁們。身上也多有皮甲,棉甲或是鐵甲。

  雖是疏於操練,但他們終於還是列出個稀稀拉拉的陣列,無精打采的站滿一地。

  前鋒營長李丈量,王三刀與段鳴玉,

自己親領了一個營的兵力,各自站定,陳三兩也率領了大概有五百民壯,站在最右邊,等候李觀魚的檢閱。  李觀魚望著眼皮子底下的軍士,尤其是圍繞在三位營周圍的士卒,雖多為青壯老兵,但其中那種吊兒郎當,流裡流氣的兵痞佔了大半,有些歌嘴裡還叼著一根青草,不斷咀嚼。

  這種人李觀魚見多了,打仗不行,禍害百姓是一手。

  余者普通的軍士,或是左顧右盼,或是不住打著哈欠,毫無軍人的樣子。

  望著校場上一塊塊的行屍走肉,李觀魚忍不住搖頭,這樣的兵能打仗麽?

  李觀魚身後的趙山河現出冷笑,這樣的軍士和黃沙城後勤軍相比,都可以去掃廁所了。

  李觀魚看了好半天,一言不發,面色陰沉的山雨欲來。

  李丈量有些不耐煩,隨手作揖,說:“將軍大人,所有人都到齊了,檢閱吧。”

  他淡淡道:“陳軍師,你便依兵冊點名吧。”

  陳三兩咽了一口口水,一直陰冷地站在李觀魚身後,此時他應了一聲,便依兵冊登記名字一個個唱諾點起名來。

  李丈量原本只是以為李觀魚是做做樣子,沒想到還真點名了,這一下子,他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王三刀與段鳴玉相互視一眼,臉上都是露出不安的神情。

  他們原以為李觀魚只是走個過場,沒想到卻是這麽認真起來。

  最後的結果,包括民壯,總人數不足三千?,每個營中的軍卒人數,連三分之一都不到,更別說加上配置的弩機營,後勤軍等。

  李觀魚一聲不響,王三刀與段鳴玉都是不安起來。

  李丈量感覺到場中那股陰冷氣氛,也不敢大聲打哈欠了。

  “好嘛,缺額怎麽會這麽巨大?”對於虛報人頭冒領糧餉的把戲李觀魚見的多了,段鳴玉點頭哈腰,面帶苦澀,似有無限委屈地道:“大人,軍中缺餉,軍士逃亡不斷,下官等也是沒有辦法。”

  李觀魚道:“軍中缺額,為何不從民壯中補上?”

  王三刀一直看著李觀魚,此時他道:“大人明鑒,近十年蠻子不斷襲擾算起,軍卒便是連年逃亡,如果從民壯中補充,恐怕定北城的所有農田就要荒蕪了。”

  好嘛,把自己的無能說成是蠻子的襲擾,真是甩的一手好黑鍋,李觀魚冷哼一聲,看著教場上的那些流裡流氣的兵油子,良久,他道:“不必操閱了,讓軍士們回營吧。”

  沒想到這麽輕松就過關,李丈量,王三刀、段鳴玉幾人大感意外,他們看了軍師陳三兩一眼,也是露出一絲笑意。

  此後幾人雖對李觀魚恭敬有加,卻不知覺露出輕蔑的神情。

  看來這個二十歲的小屁孩,還是被他們這些老江湖詐唬住了。

  “城務廢弛,軍紀敗壞,一群狗東西,無一人可用。”李觀魚坐在城主府大院中,望著空中的一輪弦月,發出一聲感歎。

  接下來的兩日,李觀魚不斷視察了東北城四城門的守衛情況,要進前哨營比進公共廁所還容易,就這樣的守衛,若真是蠻子來了,還不把他們一刀切了。

  見李觀魚歎氣,陳少陵上前道:“李哥,東北城中軍紀之敗壞,比黃沙城還嚴重,看來應該是來一劑猛藥的時候了。”

  陳少陵說的沒錯,黃沙城中同樣存在軍卒人員打量缺額的現象,但大多數的軍卒骨子裡還是存在戰意的,尤其是東門後勤軍。

  要是當時李觀魚率領的是東北城中的這一群兵油子抵抗蠻子,那他等於是自己抹脖子。

  根據陳少陵的估算,城中幾個將官有故意放縱士兵逃亡的跡象,就是為了冒領與侵吞軍餉,不但如此,他們還侵奪了大批的農田,卻不納一粒的子稅錢,將負擔轉移到普通的軍卒身上。

  與此同時,這三個營長同時還經營許多生意,尤其在旺季的時候,驅使城中軍士給自家乾活幫忙。

  這樣混帳的做法,身為上官的夏侯顏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東北城有今日的局面,和夏侯顏的無能和放縱脫不開關系。

  軍中收受賄略的風氣更是普遍。

  下到伍長,上到營長,軍官們還有一項經常性的賄賠收入“買閑”每個士兵,隻耍月給將官幾百錢,就可以不操不點,名正言順地去幹其它營生。

  就連馬匹也可以買閑,刀槍甲胄更不用說,月納數百錢,便可以拉去搞其它營生。

  軍官做生意,兵卒種紅薯,誰還為民做主?

  “聽說,將軍大人這幾天都在城中視察,大熱天的,他這是自討苦吃啊。”?此時的李丈量躺在自家花園葡萄架下,身邊有兩個姿色不錯的侍女倒上冰鎮葡萄酒,與眾人暢飲。

  赤日炎炎,眾人暢喝冰飲,實在是人生一大享受。

  幾人都有了醉意,躺坐在葡萄架下。

  此時的李丈量說話也不哈欠連連了,而是精神奕奕,中氣十足。

  聽了李丈量的話,王三刀沉吟:“聽說這個李觀魚在黃沙城搞的有聲有色,還把上官張頤武全家給弄死了。他現在擠走了夏侯顏,不會回過頭對咱們動手吧。”

  段鳴玉滋了一口酒,道:“這個你隻管放心。李觀魚沒這個膽量,他也不會那麽魯莽,他現在要求穩。還有啊,我聽說這個李觀魚搞死張頤武全家,是張頤武的兒子綁架了他的妻子。”

  李丈量陰沉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李觀魚還是個碎娃娃,他懂個球。他可以帶人平了唐家,那是因為唐家的霸王花都被北宮家的人殺了,他要對咱們動手,也要問問哥幾個手底下的兵答不答應,他啊,在這個地方吃不開。”

  王三刀緩緩點頭:“李大哥話糙理不糙。”

  “要是他識時務的話,或許我還可以指點他一二,嘿嘿······”李丈量臉上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陰沉又得意。

  段鳴玉呵呵一笑,賊裡賊氣的說了句:“我聽說,這個李觀魚的妻子很漂亮,可以和宋家統帥有的一比,要是能把這妮子壓在大床上雲雨一番,哈哈······人生一大美事啊。”

  “哈哈······那可是咱們上官的妻子啊。”李丈量笑的肆無忌憚。

  段鳴玉一擺手,“身份地位越懸殊,得到的快感也就越強烈,這可是我的經驗之談呐。”

  王三刀差點笑出眼淚,“段老哥寶刀未老,胯下一杆亮銀槍依舊堅挺,還是這麽風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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