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相安無事。
到了第二天正午的時候,莫經緯跑過來,神色有些慌張,“李哥,咱們有兩筆生意別人劫了,其中還有一筆武器,價值三四萬兩銀子。”
“報復來的好快啊。”李觀魚暗暗咬牙,“肯定是三大家族背後搞的鬼。”
莫經緯定了定神,“李哥,是白馬家和唐家,我們抓到了幾個舌頭,拷打問出來的。”
前兩天,與蘇蘇一起過來的還有趙山河與劉土苟,兩人都帶了兩千人馬偷偷駐扎在郊外,今天正好抓了兩大家族派出去的人。
“走吧。”李觀魚笑容滿面地看著莫經緯,道:“放心吧,這一筆錢我會讓他們吐出來。”
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李觀魚趕往六藝館的時候,所有莫經緯剛剛盤點下來的幾個店鋪幾乎在同一時間,遭到了攻擊,傷亡慘重。
“唉,真是捅了馬蜂窩。”劉土苟一手提著刀,一手抓著一個人頭,站在六藝館地下室罵罵咧咧的。
“是白馬家和唐家乾的?”
“嗯!”劉土苟點點頭。
“帶我去見見那幾位。”李觀魚陰沉著臉。
地下室還有於江山,王胖子。
“居然還有霸王花的成員。”李觀魚換了一副表情,那是充滿了溫暖的笑臉。
“哼。”帶頭的那人叫唐由之,他憤怒的別過頭。
李觀魚衝那幾個人擺擺手:“各位都是東北城的老前輩了,在下就是李觀魚,初次見面。請多關照。”說罷伸出手,象征性地要跟他們握手。
結果李觀魚也是預料到的,被人用某種暴力手段‘請’了過來。誰會有心思跟你玩這些所謂的禮貌?
“給!”李觀魚捏了捏自己的手掌,道:“胖子,你去準備繩子,劉土苟讓所有兄弟來這裡集合,該反攻了。”
一聽到李觀魚要繩子,以唐由之為首的霸王花紛紛叫味起來:“他娘的,你敢威脅老子們,一個來東北城討食的臭小子。”
“你娘的!”唐由之瘋狂的吼著。
李觀魚前一秒笑呵呵,後一秒揚手就是一巴掌拍了過去。
這一巴掌勢大力沉頓時將唐由之拍傻了。
李觀魚狠聲道:“這是你們自找的,六藝館我拿了,你們派霸王花殺我,這事就扯平了。沒想到你們還敢搶劫武器,你當我們外地人好欺負?!”
李觀魚凝視著唐由之。
唐由之心中一顫,他可是知道自己的二侄子就是死在了李觀魚手底下的人手中,此刻做了李觀魚的階下囚,他渾身三百六十度都不舒服,聲調壓地很低:“放了我們,我們以後保證不再與你為敵。”
李觀魚大笑:“本來我壓根就沒想跟你們打,我的想法其實挺簡單,請你們過來聊聊天,喝喝酒,所有事兒一筆揭過就算了。畢竟我們是來東北城做生意的,以和為貴嘛。”
“好啊,好啊!”另外一人叫道。
“好你娘個臀!”李觀魚恨恨的道:“別人打我一巴掌,我就打他一拳,別人若是打我一拳,我就割了他的腦袋。”
黃沙城天啟軍團和白袍軍團共出動六百人,浩浩蕩蕩開過黃沙城。
“他娘的,老子還沒去找你們,自己倒送上門來了!”帶頭一個光頭年輕的小夥子擼起袖子提著鋼刀一個人就這麽衝了上來,‘唰唰’兩刀,一名軍卒的當即倒在血泊之中,胸口社劃開了一條十宇。
“這個人好厲害。”李觀魚誇了一句
趙山河臉上露出淡淡的傲笑:“咱們的兄弟連蠻子都不怕,還會害怕一群黃沙城的王八蛋。”
趙山河抽出自己的挑刀,“李哥,在黃沙城憋了好多天了,讓我去活動活動筋骨。”
“去吧。”李觀魚也想看看趙山河的戰力如何。
“哈哈,老子來了。”趙山河一步躍出一丈遠,隨手撂倒兩人。
趙山河握著那柄挑刀顛顛的走過去,黃沙城軍團的士卒和兩大家族的人都讓開了一條道,
趙山河用刀尖指著對面的三百多人,臉上帶著壞壞的微笑,兩大家族平日裡養起來的這些家丁護院看起來也是個桀驁不馴的惡人,哪容的趙山河如此看自己,一個跨步上前,橫著砍了兩刀。
“鈧鈧!”兩聲,刀身碰撞到一起,光頭年輕人的刀路被趙山河完全掌握。
趙山河大喝一聲,頂開前面的光頭年輕人,反手就是一刀,刀速奇快無比,準確地砸在了光頭年輕人的胸口。
“唔!”光頭年輕人悶聲向後退了一步,這時候他胸口的衣服才慢慢裂開,那是一道十幾厘米長的口子,正往外滲著血。
“厲害。”唐由之倒吸一口涼氣,絲毫不在乎自身安危,竟然誇起趙山河來。
唐由之身邊另外一朵霸王花的成員也都小心翼翼起來。
光頭年輕人胸口自從被趙山河砍了一刀後,頓時變得小心起來,十幾個回合下來,趙山河竟然再也無法從他身上得到半點好處。
趙山河不耐煩地在自己左臂處露出了一個空門,光頭年輕人是什麽人?
白馬家族的第一刀手,見到這種機會又怎麽會讓他白白浪費掉?
唰!
一刀砍去,白光閃過,趙山河左臂一塊巴掌大的肉硬是被光頭年輕人給切飛了,那塊肉還沒落到地上,趙山河已經冷笑著將手中的刀插進了光頭年輕人的肚子。
“你中計了,哥們兒。”趙山河看著瞪大眼睛的光頭年輕人,松開了手,輕輕推了一下他的額頭,光頭年輕人‘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頃刻間便斷了氣兒。
李觀魚道:“以卒換車!”
周圍很安靜,兩大家族的人將光頭年輕人的屍體抬走了,趙山河一邊走回來,一邊脫掉外衣為自己的肩膀包扎,盡管趙山河臉上還掛著笑容,但他的身體卻不會撒謊,額頭上黃豆大的汗滴正一顆顆往下滴落。
李觀魚在王胖子的開路下,來到趙山河身邊:“其實再這麽繼續打個幾十回合,你一定會贏得。”
趙山河苦笑:“等我贏了,他們的後援也應該到了吧·······”
李觀魚讚許的衝著趙山河笑了笑,轉臉高吼道:“給我上,踏平眼前的這些人,東北城有一半的生意就歸我們了,敢反抗的,下場就只有一個字!死!”
“喝!”叫罵聲就在同一時間響起。
幾百號軍士瘋狂的衝了上去,他們臉上都寫著憤怒兩個字。
兩大家族供養的這刀手也不是白給的,兩百多號刀手一點都不畏懼的衝上來抵擋。
“李哥,身穿白衣的都是白馬家族的人,身穿紅衣的都是唐家的人。”王胖子手裡握著一把刀,準備隨時上陣。
李觀魚嘿嘿笑著,衝後面的幾個軍士比劃,那些個軍士很明白的兩人一組將兩大家族的四人綁在兩根粗壯旗杆上,吊起來。
唐由之等人一出現,就聽見對面人群裡有人呼喊:“媽的,唐老爺也在對方手裡,都住手!”
“兩大家族的刀手,你們聽清楚,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你們的唐老爺現在在我手裡,只要你們不亂動,乖乖的站在那兒, 他們就沒事。你們亂動一下,我可保不齊會從他們身上割點什麽下來。”王胖子抄著大刀嘻嘻哈哈地怪笑著,朝著幾人的耳朵,鼻子比劃,聲音傳遍了方圓五百米以內。
這些被兩大家族供養的刀手果然不敢動了。
他們只要敢動,就算現在不死,回去了肯定也會被兩大家族的人弄死。
李觀魚衝著身後的劉土苟說:“上,該他們報仇了。”
“兄弟們,刀在這裡,他們是怎麽對付你們的,給我加倍討回來。出了事,我李觀魚一個人負責!”
李觀魚高吼道,這句吼叫深深地烙印在當場所有人的心裡:“跟著這樣的將軍大人,真爽。”
“娘的,老子被砍了三刀,十倍奉還就是三十刀,小子,你受著吧!”一名受了傷的天啟軍團軍士嚎叫著奔上前,照著一名男子的面門就是一刀。
慘叫聲讓人毛骨悚然,所有人都聽得頭皮發麻。
什麽叫痛打落水狗?
六百人將對面兩百多刀客打的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血順著黃塵流淌,兩大家族的帶頭任務都被眾人斬殺。
唐由之全身顫抖,滿臉的血淚。
“走吧。”李觀魚說。
“李哥,就這麽走了?”王胖子不解。
李觀魚搖搖頭:“咱們將來還要控制東北城,不能把人得罪死了。兩大家族都還在,另外北宮家族立場不明,還沒到死戰的哪一步。接下來,應該就是在酒桌上和談了。”
經過這一次役,李觀魚率領的黃沙城軍團,開始在東北城正式引起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