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西北城逃兵們把丟到姥姥家廁所的戰鬥意志重新撿起,連日來被追殺的恐懼、絕望在這時候得到了徹底的釋放和宣泄。
眾人跟陳少陵一樣,也象瘋了似的抓起武器,瞪著猩紅的眼睛,狂奔著從半山腰俯衝而下,宛如捕食的獵豹一般,對上百之眾的蠻兵士兵們展開猛烈反擊。
反觀人數眾多的蠻兵士兵們則被嚇破了膽,要知道李觀魚殺的那名大漢可不是普通頭目,而是蠻兵堂堂正七品致果校尉,率領一衛一千人的校尉啊。
魁梧大漢向來驍勇善戰,一身天生勇力霸道非凡,在蠻兵心中乃是無敵一般的存在,此時卻被對方斬殺,蠻兵士兵們怎能不懼怕。
蠻兵幾乎未做出任何的抵抗,一百余名蠻兵士兵便開始向後敗逃。
正所謂兵敗如山倒,你跑我也跑,失去頭領的指揮,眾多蠻兵變成了一盤散沙。逃的可謂混亂不堪,相互踐踏推搡,而他們的混亂更增長西北城士兵們的氣焰。
二十幾人,卻像是奪命的妖怪一樣,用盡身一切武器,瘋狂地追殺蠻兵士兵。
胖子舉起手中的長槍,伸手一指,“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弄死他們!”
這樣的場面,令陳少陵的心裡都燃燒起熊熊的火焰,他不停的大喊道:“別放跑一個敵人,我們要用敵人的腦袋回去領功!”
所有人都熱血上頭,一腔熱血滾燙沸騰,更加不管不顧的追殺敵人。
有些沒有武士兵追上敵人後,用拳頭打,用腳踢,刀砍,劍刺,打不動了,甚至用牙齒去嘶咬,發瘋的模樣和野獸無異。
戰場形勢就是這樣的瞬息萬變,剛剛追殺的一方轉瞬之間就變成被追殺的一方。
所以在戰場上,戰鬥還沒有結束,無論雙方的實力差距有多懸殊,誰都不敢保證自己就一定是最後的勝利者。
一邊倒的戰鬥很快結束了,在三十多名聯軍的追殺之下,一百余名蠻兵士兵丟下過半的屍體和傷者,其余人等全部跑的無影蹤。
李觀魚望著這一群又恢復戰意的戰士,笑著道:“抓一兩個舌頭。”
趙山河跑過來,“李哥,抓住了三個,咱們審問。”
李觀魚抓起一把短刀,在那人和魁梧大漢面前晃了幾晃。
“我不喜歡廢話,我問你們回答,若我覺得你們說謊或不滿意,就弄死你。問題一,你們附近還有軍營駐扎嗎?”
魁梧大漢呸了一口,惡毒的看著李觀魚,“識相的放了爺爺,到時候留你們一條生路。”
李觀魚笑了笑,“答非所問”,說完,一刀劃過,割破魁梧大漢一頸動脈,鮮血直噴,倒地死去。
李觀魚將滴血的刀駕到第二個蠻子脖子上,“你叫什麽名字?”
“狗屠子!”那人顫聲道。
李觀魚對狗屠子道,“哎呀,不好意思,不小心弄死他了。不過你還有機會,希望你能好好把握。我可不保證那一次就手滑了啊。”
狗屠子看向李觀魚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我・・・・・・我說了你會放過我嗎?!”
李觀魚眼神一寒,沒說話,一刀在狗屠子的大腿上劃過,“不好意思,手滑了。”
“你・・・・・・你不能殺我!”狗屠子驚恐的喊道。
“呵呵,別廢話!”李觀魚一笑,手中的刀再一次劃過狗屠的腳後跟,“不好意思的,剛才那個口子不齊整,不好看,再來一刀。嗯,這樣就對稱了。”
狗屠子哪見過這樣的,
臉上笑眯眯,手下不留情,不一會兒便失血過多而死。 李觀魚看向最後黑臉蠻子,“我不問你的名字,想活就趕緊說。”
黑臉蠻子趴在地上全身顫抖,“大爺、勇士、軍爺爺・・・・・・饒命!”
據眼前的黑臉蠻子所說,他們也是走出軍營準備在戰場發一些死人財,找點外快的,誰知道就這麽倒霉碰上了李觀魚這麽一群屠夫。
而他們附近也沒有駐扎的軍營,整個蠻兵見西北城大風口久攻不下,有轉移戰線的意思,從另外兩座城池尋求突破的意願,至於更加機密的軍機,就不是他這個小卒子能知道的了。
黑臉蠻子哭喪著臉道,“兩位勇士,能說的我都說了,你們就把我當作一個屁放了吧。”
王胖子見我看著他,惱道:“我最近身體好,放屁有規律,這個時候一般不放屁,你看我幹嘛。”
李觀魚說:“你看你臉都腫的跟豬頭一樣了,不如先幫你療傷?”
黑臉蠻子說:“也好,你有消炎藥嗎?”
“沒有,不過我有個偏方特別靈。”李觀魚提刀在手,眼神玩味。
大黑臉蠻子一聽,嘿嘿,有機會活命,立馬高興了,差點蹦起來,笑問問,“什麽方法?”
李觀魚嘿嘿一笑,“放血療法!”
黑臉蠻子一聽到這個,如墜冰窖,連忙搖頭,“諸位勇士,大哥・・・・・・・好漢,爺爺們,不用了,我這麽瘦,這樣挺好的。”
李觀魚道:“那怎行,我剛才那麽魯莽,就讓我為你做點什麽補償吧。”話還沒說完就在他大腿上劃了一刀。
“對不住,劃錯地方了,再來一刀,這刀劃得不整齊,哎呀,這一刀還不錯,就是不夠深。”
黑臉蠻子一陣哀嚎聲、求饒聲,不多久便失血過多而死。
眾人眼睛睜得大大的,一時間忘了說話。
李觀魚注意到了她的存在,蘇蘇下意識地吐了吐舌頭,悄悄地放下背上的弓箭,她還是個十多歲的小姑娘,上什麽戰場,萬一傷著了怎麽辦?
李觀魚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向門口努了努嘴。
蘇蘇咬著嘴唇,撲閃著雙眼,明明看到了他的動作,卻故作不知地將眼光飄向一旁,嬌柔的側顏看的李觀魚心中一陣心悸。
蘇蘇目光一跳,忽見李觀魚手臂流血,差點叫出聲,她推開人群,走到李觀魚面前,小心翼翼的撕下一塊布子包扎起來。
“怎麽受的傷?”蘇蘇小聲的說道,語氣中的憐惜之意要大於責怪的意思。
李觀魚溫柔一笑,趁著蘇蘇包扎手腕的時候,手指順勢一挑,在蘇蘇手心勾了一下,蘇蘇咬了咬嘴唇,瞪了李觀魚一眼,臉上的紅暈如盛開的霞光。
胖子嗯嗯哼哼了幾聲,大家才會意,不約而同的轉過身去。
等眾人走得有些遠了,他喟著一歎,手指輕柔地撫過韓幼娘清純稚美的臉蛋兒,她的臉頰涼如冰、滑如玉,李觀魚的眼眸悄然躍上一抹溫柔。
他忽然克制不住地將蘇蘇攬在懷中,心中一陣激蕩,伸手揉了揉蘇蘇的瀑布長發,喃喃地道:“蘇蘇啊,我這一生何其有幸,遇到了你。以後給老子記住了,戰場衝鋒是男人的事情,你要做的,就是給你的男人加油。”
蘇蘇熱淚盈眶地抱住李觀魚,貼在他懷中道:“我還是那一句話,天下的事與我何乾,我要做的,就是守著你。”
她哽咽著道:“別人想要你的命,就先要問過我手中的劍。”
李觀魚搖著蘇蘇的手臂,“你怎麽固執,我說過了・・・・・・・”
“我說過的話,不會變!”蘇蘇滿臉淚珠兒,李觀魚忍不住心中一痛,喝斥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蘇蘇眼淚汪汪地抬起頭,稚氣、認真地道:“蘇蘇知道,知道夫君疼我、憐我,可是夫君知不知道,蘇蘇此生已與夫君同心一體,正如那鳥之翼,車之輪,缺一不可獨活,若是夫君不在,蘇蘇生而何歡?!”
李觀魚的心兒突地一顫,夕陽笑靨之下,他忽然現,這個嬌小清純的女孩,眉宇之間已然帶著種成熟女人魅惑的風情。
是否天下的紅顏,都會有過這種外力稚嫩、內裡成熟的風情?
“傻瓜蘇蘇呦!”李觀魚感動地歎息,重又將她擁在懷中,額頭抵上了她的劉海兒。
“因為你的存在,即使殘陽如血,也格外的美麗。”李觀魚不由自主地想。
蘇蘇緊緊擁抱著這個疼她愛她的男人,“我不要站在橋上看風景,也不願意看風景的你看到我,我要做的,便成為你看風景的那一座橋,支撐你看到更遠的風景。”她滿足地想,眉梢眼角盡是萬種風情。
李觀魚心中一蕩,在蘇蘇光潔的鼻翼上一勾,笑著問道:“蘇蘇,你剛才說有一把劍,是哪一把劍啊?”
蘇蘇一時間沒明白李觀魚的意思,美目流轉,嘟起粉嫩嫩的嘴唇想了一會兒,道:“戰劍啊!”
“我倒是有一把劍,蘇蘇要不要和我酣戰一番?”李觀魚笑著替蘇蘇擦去粉頰上的淚痕,縱情一笑,豪情頓生。
蘇蘇在李觀魚後腰掐了一把,美目中閃過一絲明媚的慌亂,兩靨潮紅,“那要看你的劍術是否高明了!”說完站起身,脆生生的笑著走出去。
去而複返的陳少陵走過來,語重心長的說道:“下次不要再這樣了!”
他垂下頭。
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把李觀魚說愣了,問道:“什麽不要再這樣了?”
陳少陵沉聲說道:“將軍難免陣前亡, 李哥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沒見過嘻嘻哈哈的陳少陵也有臉色如此凝重的時候。
李觀魚先是一怔,隨後笑了,悠悠說道:“然後呢?”
“以前或許是,但現在不是了。”見李觀魚神色鄭重,陳少陵神色黯然下來,喃喃說道:“至少當我跟上你之後,就不是這樣了。你的命不僅是你自己的,也是我的,還有嫂子的,更是大家的,我不希望你死,更不希望我寄托在你身希望落空。”
“希望嘛,有很多!比如讓全天下的女人跪到你面前給你唱征服,又或者全天下壟斷狗不理包子的生意,又或者君臨天下,誰知道呢。不過我覺得咱們還能乾很多轟轟烈烈的大事,在這個亂世當中,一定會有我們的立足之地!”說話中,陳少陵的語氣裡透出堅定,臉表情亦變的神采飛揚。
李觀魚看著陳少陵良久,突然咧嘴而笑,幽幽說道:“我一直以為你隻是心黑,想不到血還是熱的。”
聞言,反倒是陳少陵愣住了,呆呆地問道:“你說我心黑?其實,我自己從來沒這麽覺得。”當然,他這麽說也等於是默認了。
“哈哈・・・・・・・”李觀魚仰面而笑。
“你的話,我記下了。”他站起身,衝著陳少陵伸手一指,又笑道:“真正的殺人者,手中不沾血,這個道理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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