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魚和王胖子先行策馬揚鞭,一口氣趕到東門內城處,遠遠地看見幾座帳篷燈火輝映,人影綽綽,看上去裡邊甚是熱鬧。
走進去一瞧,娘的,七八個漢子坐在裡邊打麻將。
還有好幾個在邊上瞧著閑談,好不熱鬧,其中一個絡腮胡子道:“二娃子,你上個月不是相親去了嘛?怎麽樣啊。”
叫二娃子的漢子笑道:“別提了,一塌糊塗。”
絡腮胡子饒有興趣道:“說說唄,怎回事。”
二娃子“想聽啊?”
絡腮胡子,“想聽!”
二娃子開口就是錢,“一兩銀子!”
絡腮胡子,“去你二大爺的,上一次去萬花樓,翠花的房錢都是我付的,你小子跟我提錢啊。”
“嘿嘿,開個玩笑。”二娃子道:“準丈母娘問我在哪上班呢啊?”
“我啊,我在德瑪西亞做ADC。”
準丈母娘:“小夥子,不錯啊,還是外企,一個月多少錢啊?”
“666666!”
準丈母娘:“我女兒和你差不多吧,還沒對象呢,整天就知道玩遊戲,也不學學你。”
二娃子道:“我當時就激動了,老嶽母啊,把你女兒交給我吧。”
準丈母娘:“我覺得也行。”
二娃子擺擺手,“就這樣,我現在多了個專業輔助。”
這邊聊得好不歡樂,那邊打麻將的為了截胡差點吵嘴了,胖子看邊上一個人手拿著一張紙神神叨叨在念叨什麽,湊過去問道:“兄弟,想什麽?”
那漢子一臉的憂愁,“別提了,小娃子上學,老師安排了一道奧數題,不會做。老婆讓我做,我也不會啊。”
胖子湊近了一瞧,“讓我瞧一瞧怎麽樣?”
“好啊,你要能做出來,我今晚請你喝酒!”漢子大喜。
李觀魚走近一看,之間一張白紙上寫著提莫和女警在洗手,肥皂掉了,提莫問女警:你能幫我撿下肥皂嗎?問題是此肥皂可不可撿?
胖子看完題目,驚呼出聲,“哎呀,這題很難啊。冒昧問一句,你家孩子在哪兒上學?”
男子聽完這個,一臉傲色,“布魯施特!”
胖子聽完,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李觀魚笑了笑,“這有何難,女警心中暗想:我身高1.7米,今天穿短裙忘了穿內·褲,而提莫身高0.8米,我蹲下後臀部離地面1米,提莫的小弟弟離地0.2米根本威脅不到我的木耳,此肥皂可撿。”
男子聽完,驚呼一聲,“先生真乃神人也!”說完,回頭瞧了一眼兩人,感覺不對經,轉過頭問道:“你們是誰啊?”
李觀魚也一笑,“我也正想問你們你,駐守期間你們在幹嘛?”
“有敵人!”漢子突然大喊一聲。
這一聲才把眾人鎮下去,其中一個禿頭猛地站起身,一把掀翻桌子,“媽的,你們是誰?兄弟們,把他們綁起來!”
“你敢!”胖子抓出手中的刀,直接懟上去。
李觀魚製止了胖子,“算了,我倒要看看,東門的後勤軍營爛到了什麽程度!”
這也是李觀魚隻帶著胖子著急前來的原因,他想看看後勤軍營到底如何,就算是爛,總的有個下限。
於是,兩人就被五花大綁了。
王胖子被綁的像個大粽子,還嘻嘻哈哈的說,“李哥,你說要是咱們被判死罪,龍頭鍘還是虎頭鍘?我敢和宋大山對著乾,應該是龍頭鍘。
你呢,和張頤武對著乾,應該是虎頭鍘。哈哈,這麽說來,我還比你高一輩呢。” 李觀魚無語了,在這小子的世界裡,鄙視鏈無處不在啊。無論從哪裡,他都能找出讓他獲得優越感的東西。
李觀魚舉手道:“行,行,行,你要想死,到時候我花點錢,你想用哪個鍘,咱就用哪個鍘!”
禿頭一臉凶惡說,“你倆嚷嚷什麽。”
王胖子道:“我們是在說這三口大鍘刀的事情。”
禿頭哦了一聲,“腦殘肥皂劇看多了吧,這分明就是馬廄老李用來鍘草料喂馬的。”
王胖子·······
“你們怎麽這麽不講理嘛,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嘛。”王胖子破口大罵,“等老子出去,要在你們每個人頭上種植一片草原。”
黃沙城東門兩邊是山,中間則是一處大湖泊,最早的時候是一處行船碼頭,可惜連年的戰亂已經廢了,只不過湖泊猶在,到現在則成為黃沙城東門天然的屏障。
這樣的屏障有利有弊,對於守軍來說,北方人大多都是旱鴨子,一般不會坐船攻城,所以比較安全,不利的則是一旦渡過湖泊,前面將士在無險可守,一片坦途,只能任人宰割。
兩人被綁之後根本沒有審問什麽的,直接就被關在了一處小黑屋,。
王胖子強烈要求要住單間,或者要雙人間,直接被看守忽略,但是李觀魚花了二兩銀子,讓看守給通融下。
看守笑呵呵的掂了掂銀子,這才道:“你們的情況我了解,你們被關進來,還不是惹到了禿子,禿子是城主張頤武的人,那禿子心狠手辣,恐怕這次凶多吉少了。”
李觀魚道:“不過幾句話不合而已,難道他還能往死裡整?”他心裡根本沒害怕,想要弄清楚東門守軍的情況,就要深入一線。
看守說,“這裡邊關的人,都是張頤武不便處理,秘密交給禿子的人,一般關個十天半個月,就被弄死了。還有啊,友情提示,這裡邊有一位江湖高手,名字叫捅破天,黃沙城一霸,專門給禿子辦事,你們要小心一點,被半夜就被弄死了。”
李觀魚道:“你們這邊不是有三個副營長嘛,不管這兒的事?在下有件東西,煩請軍爺帶給劉土苟或者孟長安哪一個都行,給捎句話。說著又是五兩銀子。”
看守說:“三個副營長?呵呵,我們東門後勤軍情況你有所不知,前幾天李凌同還不是被張頤武弄死了。聽說連付斯文也遭了毒手了。現在軍中只有兩個副營長,孟長安是個讀書人,婆婆媽媽的,劉土苟之前是殺豬屠狗的,沒文化,大老粗一個。”
“他們兩個人怎麽樣?該不會是張頤武的人吧。”李觀魚詢問道。
看守見李觀魚態度恭敬好說話,又有銀子開路,笑呵呵的,“今天我就發發善心,給你多說一點。這兩位倒是剛正,一直就和張頤武尿不到一個壺裡。後勤軍八百人在兩人的帶領下還是很不錯的。至於這個小黑屋,還有剛才你們看見的禿子那一幫人,都是張頤武的人。”
李觀魚心中暗笑,這個張頤武手神的挺長的,好說歹說,李觀魚摸索著軍牌,隱隱還有一股女人香透入鼻翼,把宋青瓷交給他的軍牌給了看守。
王胖子說,“大哥,我們兄弟兩個可把身家性命拖給你了啊。”
李觀魚跟看守道,“大哥,若能把這個交到兩位副營長那邊,等出去我定會有重謝!”說著,伸出一根手指。
看守說,“我試試看,不一定能行啊。”
小黑屋裡已經關著十幾個囚犯,李觀魚和王胖子兩個人都是新來的,這一夥人盯著他們兩個看,面色不善。
十幾個囚犯有個老大,就是那看守說的捅破天,據看守交代,當年喝醉酒殺了人,被路過的張頤武一句話救了下來。
因為外面仇家太多,就躲在禿子的小黑屋這邊,因為有禿子的關系在裡邊,再加上自己武功也不差,所以在牢中可謂土皇帝。
李觀魚差不多已經知道了孟長安和劉土苟兩人的秉性,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只要這兩人還剛正,那麽剩下的八百多守軍就不會太差。
至於禿子這邊,等出去了完全可以一刀解決了。
兩人不想搞事,李觀魚和王胖子坐在一旁,兀自閑聊。
“你們兩個,過來說話!”一個刀疤臉衝兩人喊道。
見兩人沒有反應,另外一囚犯喊道,“捅破天捅破大哥問你說話呢,別給臉不要臉!信不信爺爺們今晚就要了你們的命。”
王胖子看了捅破天一眼,上前幾步,“捅破哥你好,小弟給破哥問好。”說著遞上從張頤武哪兒順手拿來的香煙,笑哈哈的站在一邊。
剛進來的時候李觀魚就方出神識,捅破天不過是個初入七品小低手,胖子的武道境界在七品巔峰,就算這些人一起上,自保不是問題。
捅破天很享受這種被人尊敬的感覺,笑哈哈的,“你們犯了什麽事?”
胖子一臉笑哈哈,“我們殺了人。”
“多少人?!”
“嘿嘿。”胖子神秘一笑,“伸出了五根手指頭。”
“殺了五個人?”
胖子搖了搖頭。
“五十人?”捅破天的面色鄭重起來。
胖子繼續搖搖頭。
“娘的,到底多少人?”捅破天有些著急了。
胖子臉上笑眯眯,“要是加上你們十二個,剛好湊成五百人!”
捅破天一聽,嘴上叼著的煙頭差點掉下去,腦門也開始見汗了,監獄裡鄙視鏈比較嚴重,牢獄裡,犯罪越嚴重,受害者越厲害,在監獄的地位就越高。
一般來說,政治犯地位最高,這種不是挑戰朝廷權威,就是危害國·家安全。殺人犯次之,經濟犯比較受人尊重,畢竟搞好關系將來出去後還能幫你賺錢,盜竊犯和強·奸犯的地位最低,所以也是受欺侮的對象。
捅破天面色難看,嗯嗯了兩聲,重新點上煙,“看你們挺上道的嘛?叫什麽名字?”
李觀魚笑道,“我叫乾破天。”一指王胖子,“這是我兄弟,叫做日破天。”
胖子接過話茬,“沒錯,我們就是北方江湖人稱北方二俠的破天大俠。”
旁邊一個幫腔的說:“老大,這不會是你兩個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捅破天眉毛一豎,“我沒有這樣的兄弟!我看就不是什麽北方二俠,是北方二愣子。一聽就不是什麽好名字。”
說完這話,捅破天不開心了。
乾破天、日破天、捅破天這三個名字怎麽這麽相似呢,罵了這兩人,結果連自己都帶進去了。
胖子面色一正,“唉,這話不對,一聽就知道你數學功底不好,罵一個人叫二愣子,罵兩個人應該叫四愣子。”
捅破天說:“你倆雖然看著比較順眼,但外面有人打過招呼了,要在裡面弄死你們。這樣吧,一會給你倆個痛快,安全無痛,屍首完好,一刀見效,閉著眼睛一會就過去了。”
王胖子問道,“不知什麽藥有這麽厲害本事?”
捅破天眼神給兩人示意,繞到李觀魚和胖子後面將他們製住,當然也沒逃過李觀魚的眼睛,捅破天拿出兩顆黑色的小藥丸,在兩人面前晃了晃,“這玩意的名字叫做腦殘丸,一顆下去,三秒就死!”
捅破天忽然道:“你們拿的是誰的人頭?”
王胖子提著滴血的頭顱,臉上掛著不以為意的和善笑容,淡淡說,“剛才這位小兄弟想殺我,所以我就把它弄死了。”說完,王胖子又在捅破天面前一人的眉心一點,那人頓時翻過去,斷了氣。
這樣的殺人手法,南破天哪見過,撲騰一身就跪下來。
胖子露出很無辜的表情,“啊呀,捅破天大哥,你們跪下幹嘛啊,趕緊起來啊。”
“乾破天,日破天兩位大俠,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哈,你們別跟我們計較。”捅破天匍匐在地上,全身如篩糠。
(兄弟們,請多支持哈,各位英雄好漢美女天仙·················(*^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