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在矮桌旁落座,拿起筆在一張絲絹上寫下丹藥配方。更新最快寫完之後,他遞給郭嘉道:“這個方子雖然不能成仙得道,求個延年益壽還是可以。”
雙手接過丹藥方子,郭嘉匆匆瀏覽了一遍,向左慈問道:“先生,這個方子裡好像沒有那幾味常用藥。”
“郭公笑了。”左慈道:“丹藥配方各有不同,所謂常用的幾味藥,無非是世人都知道的幾味。真正密不外傳的好方子,會讓世人都知道?”
看向曹鑠,他又道:“如果不是公子請我來,這個方子我可不會給郭公。”
左慈這麽一,郭嘉放心不少。
他向曹鑠抱拳拱了拱手道:“多謝公子請來先生。”
“郭公和我又不是外人。”曹鑠笑道:“過些日子我迎娶了姐,郭公就是我的妻舅,這事難道還不能幫忙?”
“公子的是!”郭嘉連忙應了。
“左慈先生,郭公得了新藥方,必定急於煉丹。”曹鑠道:“我倆也別在這裡耽誤他,也該告辭了!”
左慈起身,向郭嘉拱手辭行。
當初曹鑠帶著於禁戳穿左慈把戲,他並沒讓於禁把左慈的名聲搞臭。
郭嘉再聰明,也想不到左慈那些把戲都是障眼法。
送倆人到丹房門口,郭嘉道:“公子,左慈先生,我衣衫不整恕不遠送。”
“郭公隻管忙自己的。”曹鑠道:“我送左慈先生就行。”
辭別郭嘉,快到前院的時候,左慈向曹鑠問道:“公子打算怎麽安頓我?”
“你想讓我怎麽安頓?”曹鑠笑著問道。
“公子別這麽笑。”左慈苦兮兮的道:“你這麽笑,我心裡發虛。”
“幫了我個大忙,我怎麽會對你不利?”曹鑠問道:“你那幾個美嬌娘哪去了?”
“都在城外。”左慈道:“上回擔心公子找我麻煩,我把她們都給帶出去了,沒想到還是被火舞找到……”
“你還知道害怕?”曹鑠笑著問道。
“怎麽能不怕?”左慈道:“要是別人,用障眼法也就騙過去了,我在公子面前用的障眼法,哪次管用過?”
“以後留在我身邊,把你的那些障眼法都拿出來用。”曹鑠道:“障眼法放在你身上只能用來坑蒙拐騙,要是給我,起到的作用可就大了。”
“那是。”左慈道:“公子是什麽人?文治武功天下第一,我見過這麽多豪雄,還沒哪個有公子這樣的能耐。”
“你是故意想害我?”曹鑠問道。
“公子怎麽這麽!”左慈一本正經的道:“我是發自肺腑的在誇讚公子,無論河北袁紹、荊州劉表,哪個也沒公子……”
歪頭看著左慈,曹鑠笑而不語。
左慈連忙閉嘴。
曹鑠雖然面帶笑容,可他卻看出不太妥。
壞大事了,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
“以後這種話還是不要。”曹鑠道:“馬屁可以拍,拍到過了,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我記下了!”左慈舔了舔嘴唇,沒敢再多。
“你把女人安頓在什麽地方?”曹鑠道:“回頭我讓人把她們接進許都。”
“公子,我還是不要在許都城裡住。”左慈道:“許都沒幾個不認識我的,萬一哪天再招惹一些是非……”
“的也是。”曹鑠道:“既然這樣,我連夜派人送你離開。你要記住,我打算把你留在身邊,你就無路可逃。無論你躲到什麽地方,我都有辦法把你揪出來!”
“公子放心,我哪也不去。”左慈道:“就在住處等著公子,隨時召喚隨時到!”
曹鑠微微一笑,向身後的兩個衛士吩咐:“送左慈先生回去。
”兩個衛士應了,其中一人對左慈道:“先生,請!”
左慈跟著衛士離開,曹鑠則帶著另幾個人返回他的住處。
剛進正門,迎面他就見到了王嫣。
“公子!”向曹鑠行了禮,王嫣聲問道:“家裡怎麽多了個人?”
“多了個人?”曹鑠問道:“你見了陳到?”
“那個壯漢叫陳到?”王嫣追問。
“怎麽了?”曹鑠微微一笑:“哪裡不妥?”
“公子有沒有發覺,他的殺氣很重?”王嫣道:“我本來是要去見父親,卻偶然遇見了他……”
“他來投我,又沒有其他去處安置。”曹鑠道:“就在外院安頓了。”
“公子出外,如果帶著他,必定得帶著我。”王嫣道:“他的武藝,恐怕你身邊那些人不是對手。”
王嫣劍術非同一般,她對殺氣有著十分敏銳的嗅覺。
曹鑠是在街市上遇見陳到。
陳到明顯是刻意攔路和鄧展、祝奧發生衝突。
當時發生的一切都太刻意,曹鑠對他當然會有懷疑。
懷疑歸懷疑,曹鑠卻不會輕易出口。
他岔開話題,向王嫣問道:“你去見了帝師?”
“還沒有。”王嫣道:“見了那個人,我就一直在這裡等公子。”
“去吧。”曹鑠道:“多帶兩個衛士,早些回來。”
“我不去了。”王嫣道:“除非公子把那個人趕走。”
“我已經決定把他留在身邊,怎麽會輕易趕走。”曹鑠道:“別鬧,快去見帝師,你什麽時候見過有我處置不了的事情?”
狐疑的看著曹鑠,王嫣問道:“公子真的已經有了打算?”
“放心好了!”曹鑠笑道:“我什麽時候做過沒把握的事情?”
“那我……真的去了?”王嫣還是有些不放心。
曹鑠臉上保持著笑容:“去吧,有話的工夫,你都該回來了。”
王嫣離去。
每走兩三步,她都會回頭看一眼,總覺得不太放心。
她實在想不明白,曹鑠為什麽要把這樣的人留在家裡。
目送王嫣出門,曹鑠向一個衛士吩咐:“把陳到叫來,就我有事找他。”
衛士應聲退下。
曹鑠又向另幾個衛士吩咐:“多準備人手,一會陳到進了房間,你們把房間給圍起來!”
其中一個衛士離去,另幾個衛士則按住劍柄,提起了警覺。
“沒有必要這麽緊張。”曹鑠笑道:“我只是找他聊聊,讓你們在一旁作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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