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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無賴兵王》第二千二百四十八章 會把大匈奴打成小匈奴
曹恆還沒有得到返回洛陽的命令之前,匈奴人卻是派了使者前往洛陽。

 洛陽皇宮大殿,曹鑠端坐在寶座上。

 他雖然還沒有稱帝,可天下早就落到了大魏的手中,除了他,也沒有任何人能坐得起這個寶座。

 “當年我去了匈奴,把大單於請到中原做客,如今大單於逍遙的很,只怕他是不肯返回。”匈奴使者說了意圖以後,曹鑠回道:“你還是回去告訴左賢王,我當年要他統領匈奴,是讓他告誡匈奴人不要再和大魏作對,可不是要他整天嘰嘰歪歪,和我提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條件。”

 “魏王息怒。”從曹鑠的語氣中聽出不好的意思,匈奴使者趕緊說道:“左賢王並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覺著大匈奴要是沒了大單於,總像是一盤散沙……”

 “大匈奴?”曹鑠哈哈一笑,環顧在場眾人:“你們聽見沒有,他和我說什麽?”他居然說大匈奴!”

 眾人也是發出一陣哄笑,笑聲裡帶著明顯的蔑視和輕薄。

 “匈奴就是匈奴,哪裡來的什麽大匈奴?”曹鑠冷著臉,對匈奴使者說道:“回去告訴去卑,要他以後把匈奴前面那個大字給去掉。哪天我要是聽的心中不爽,難保會不會發兵把大匈奴給打成小匈奴。”

 曹鑠發威,匈奴使者哪敢爭辯。

 他低著頭,怯怯懦懦的應道:“魏王的話我會帶給左賢王,只是我們的大單於……”

 說到這,匈奴使者好似發覺了什麽不妥,趕忙改口:“只是我們的單於,還請魏王給放回去。匈奴沒有單於多年,已經亂的不成樣子。近來屠各又在與我們搗亂,許多部落被屠各攻破……”

 “那是你們自己家的事,和我有什麽關系?”曹鑠說道:“和去卑把話說的明白一些,呼廚泉在中原過的很好,單於的事情就不勞他這個左賢王操心了。至於匈奴會亂,那是他去卑沒有能耐。他要是管束不好匈奴,我派個人去替他管。”

 匈奴人向來崇尚武力,誰的拳頭硬,誰就是天下的霸主。

 自從曹鑠當年率領大軍討伐匈奴,匈奴的實力早已大不如前。

 去卑也在匈奴學著曹鑠的樣鼓勵生養,可匈奴位處關外,環境極其惡劣,生養的孩子十個之中能有三五個存活下來已是極不容易。

 匈奴人向來都是憑借著遊牧和搶掠為生。

 自從被曹鑠擊敗,他們就再也沒敢向中原邁出半步,生活條件當然是大不如前。

 存活下來的那些匈奴兒童,多半也會因為食物不足而面黃肌瘦,有些根本等不到成年。

 曹鑠回絕了送呼廚泉返回匈奴。

 匈奴使者苦著臉說道:“魏王明鑒,單於真的對我們很重要……”

 “別以為我不知道。”曹鑠臉色陡然比先前更加陰沉,他對使者說道:“去卑早就在匈奴自稱單於,他哪會有真心把呼廚泉接回去?他要你來討呼廚泉,無非是接回這位老單於,然後當著族人的面把他給殺了,名正言順的承繼單於之位。”

 曹鑠一口點破了去卑的盤算,匈奴使者低著頭沒敢再吭聲。

 “你先下去歇著,過幾天我會令人送你離開。”曹鑠擺了下手:“先退下吧。”

 去卑的心思被曹鑠點破,匈奴使者不敢再多說什麽,趕緊告退離去。

 “奉孝留下,其他人也都退下吧。”曹鑠站了起來,示意其他人都退下。

 眾人起身告退,紛紛離開了大殿。

 等到眾人退了個乾淨,大殿只剩下郭嘉和幾名衛士,曹鑠的目光落在一個衛士的臉上:“大單於,剛才的一切你也都看見了。”

 “看見了。”那個身穿衛士衣甲的正是呼廚泉,匈奴有使者來到,曹鑠特意要他前來旁聽,他卻沒想到,居然聽見了這樣的消息。

 “你怎麽想?”曹鑠向他問道:“要不要返回匈奴?”

 “倘若我有機會返回匈奴,必定把去卑五馬分屍。”呼廚泉回道:“我曾聽說他在匈奴自稱單於,只是一直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他居然會想著派人來到這裡想把我給騙回去……”

 “利益之前哪來情義?”曹鑠微微一笑:“當年他是左賢王,而你是匈奴單於,當然會對你手下留情。如今他要做大單於,可就顧不得你這個侄子了。”

 呼廚泉臉色鐵青,對曹鑠說道:“懇請魏王借我兵馬,我要討伐去卑!”

 “大魏將士借給你,只怕不妥。”曹鑠捏著下巴想了片刻,對呼廚泉說道:“我的長子曹恆如今還在關外,不如我下一道命令,要他先回洛陽。等你見了他,與他商議之後再決定怎麽做。”

 “多謝魏王成全!”呼廚泉向曹鑠行了個標準的中原大禮。

 “你先下去吧。”曹鑠擺了下手:“等到恆兒回來,我會請你前去議事。”

 呼廚泉應聲退下。

 他離開之後,曹鑠向郭嘉問道:“奉孝認為這件事怎樣?”

 “匈奴盤踞河套,中原強盛,則匈奴不敢冒進。”郭嘉回答道:“可中原一旦衰弱,匈奴人就會長驅直入,在中原大肆擄掠,我覺著去卑派人來到洛陽,想把呼廚泉帶回河套,恰好是給了主公一個討伐的口實。”

 “你覺著什麽時候討伐合適?”曹鑠追問了一句。

 郭嘉回道:“眼下已經開春,主公登基的日子也是越來越近,我覺著不如等到初夏,再發兵討伐。一則可以避開冬季,二則長公子也能留在長安觀禮。”

 “奉孝說的和我不謀而合。”曹鑠說道:“他將作為大魏太子,要是我登基的時候他不在場,豈不是惹天下人笑話?”

 “主公,還有一件事,我覺著有必要琢磨一下該怎麽應對。”郭嘉說道:“長公子在關外殺死羯人太多,據說又俘獲了二三十萬羯族女人,正打算送回洛陽……”

 “這件事怎麽了?”曹鑠向郭嘉問道:“滅絕羯人,難道不就是殺戮?”

 “殺戮並沒有什麽,只是長公子先前答應過羯人,對他們秋毫無犯。”郭嘉回道:“如此反覆,可是會讓天下人寒心……”

 “不滅羯人,天下人才會寒心。”曹恆說道:“但凡征戰必有殺戮,他只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情,我不明白為什麽天下人會對此心寒?”

 “我覺著會令天下人心寒,無非是言而無信。長公子在雲中城所殺羯人,都是手無寸鐵。”郭嘉說道:“他們之中說不定會有許多無辜者……”

 “生為羯人,他們死的就不無辜。”曹恆說道:“我沒想到奉孝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輕輕拍了拍郭嘉的胳膊,曹鑠接著說道:“天下紛爭無非利益。我們中原人相互爭奪利益,異族也想從中分一杯羹。倘若是中原人侵襲異族,我沒什麽好說。可這麽多年以來,哪次不是異族侵入中原,給我們中原人帶來無盡苦難?”

 郭嘉低著頭沒有吭聲,追隨曹鑠多年,他知道曹鑠對中原人和異族之間的關系極其在意。

 凡是牽涉到中原人利益的事情,曹鑠從來不會退讓半步。

 當年豪雄紛爭,中原戰事緊張到那個份上,曹鑠還曾率領將士討伐匈奴和羯人,可見他對異族的重視,遠遠超出中原人自家的爭鬥。

 “我也只是隨口一說,主公不用放在心上。”郭嘉說道:“從此往後,我再也不說類似的話就是。”

 “奉孝不說,可心裡卻是不服。”曹鑠微微一笑,向郭嘉問道:“實話說,你是不是認為我在護短,因為曹恆是我的兒子,所以不肯懲治?”

 “當然不是。”郭嘉說道:“我只是想請主公提點長公子,有些承諾不能請許。一旦許了承諾,整個天下都在看著。”

 “他這次向羯人許了承諾確實不妥,可也不是沒有處置的法子。”曹鑠說道:“要是天下人真的在意這些,我來替他背負罪名。”

 “主公……”當曹鑠說他要替曹恆背負罪名的時候,郭嘉當即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難道是要……”

 “昭告天下,就說是我逼迫曹恆向羯人舉起屠刀。”曹鑠說道:“他做了許諾,我並沒有。我下了命令,難不成他還敢不遵從?”

 曹鑠的辦法雖然有護短的嫌疑,可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郭嘉回道:“主公認為可行,必定是可行的。”

 “奉孝現在說話,怎麽也學的藏著掖著?”曹鑠對郭嘉說道:“稍後派個人傳令給曹恆,要他盡快返回洛陽,就說我有要緊事找他。”

 “主公是不是要利用呼廚泉,派遣長公子領兵討伐匈奴?”郭嘉向曹鑠問了一句。

 “當年我討伐匈奴,並沒有把他們掃的太乾淨,以至於如今匈奴人又跳了出來,意圖和我們中原為敵。”曹鑠說道:“石邪弈於攻打雁門關,匈奴人提供了攻城塔。那件事不僅雁門關軍民記得,我也記得。”

 當曹鑠提起羯人攻打雁門關用了匈奴人的攻城塔時,郭嘉知道,這一回去卑派人來到洛陽是做了個極其錯誤的選擇。

 他一定會等到呼廚泉,只不過呼廚泉不是送回去給他宰殺,而是與大魏將士一道,從他手中奪回匈奴大權。

 “最近這些日子,事情太多,總是覺著乏的很。”曹鑠對郭嘉說道:“奉孝也別在這裡陪著我,早些回去。有要緊事的時候,我再請你商議。”

 郭嘉答應了,告退離去。

 曹鑠隨後也走出了大殿。

 等在大殿外面的鄧展和祝奧迎上來。

 鄧展問道:“主公是要回後院還是去別的地方?”

 “今天有些乏了,回後院。”曹鑠吩咐了一句。

 鄧展和祝奧答應了一聲,陪著他往後院去了。

 才進後院沒多遠,迎面過來一個侍女。

 看到這個侍女,曹鑠掉頭就想往別的地方走。

 倒不是身為魏王的他懼怕一個侍女,而是走過來的這位侍女是丁瑤身邊的貼身女侍。

 曹鑠要走,侍女卻已經看到了他:“魏王!”

 侍女喚了一聲,小跑著趕上來。

 聽見她招呼,曹鑠知道,這一回是走不成了。

 轉身面朝侍女,他擺出一副威嚴的模樣:“叫住我,難道是有什麽要緊事不成?”

 “回魏王話。”侍女回道:“是老夫人要我來請大王前去說話。”

 “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你先回稟老夫人,就說過幾天我去拜見。”曹鑠一本正經的說道:“最近真的是實在太忙……”

 “老夫人說的,要是魏王不肯去,他就到魏王住處。”侍女回道:“倘若魏王借口出去,他就在正門外一直等著回來。”

 深知這一次是躲不過了,曹鑠滿頭的黑線。

 自從曹恆領兵討伐羯人,曹鑠的日子可不好過。

 起初丁瑤幾乎每天都會把曹鑠叫到住處。

 曹鑠一旦去了,就是好一通絮叨。

 為了孫子,丁瑤是根本不在意兒子怎麽想……

 到後來,曹鑠乾脆總是找理由避開丁瑤,生怕被她逮住,追問有關曹恆的消息。

 尤其是前些日子,也不知道哪個嘴快的在丁瑤面前說了關外大雪封路,當心孫子安危的丁瑤,把曹鑠叫到面前好一通臭罵,直到後來又有了曹恆的消息,她才算是放過了曹鑠。

 奶奶心疼孫子,曹鑠可不乾觸了丁瑤的霉頭。

 侍女奉命來請他,曹鑠已經料到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

 雖然料到了沒什麽好事,可他也是沒辦法躲開,隻好交代鄧展和祝奧先退下,他在侍女的引領下前往丁瑤住處。

 到了丁瑤住處,侍女先進去稟報。

 曹鑠等在外面,怎麽都覺得心裡不太安穩。

 丁瑤突然讓人去找他,說起來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

 已經認定要倒霉的曹鑠,老老實實的等在門口。

 要說這個世上還有誰是他的克星,也就只有丁瑤這位被他認同的母親了……

 侍女進屋通稟,不過片刻就退了出來。

 她對曹鑠說道:“老夫人請魏王進去說話。”

 曹鑠點了下頭,走進了丁瑤的住處。

 坐在屋裡的丁瑤聽見腳步聲,朝他看了過來:“魏王好大架子,看來我以後是不可能請的動了。”

 “母親說哪裡話。”曹鑠陪著笑說道:“母親一聲召喚,我即刻就來,怎麽當得起一個請字。”

 “請你過來,無非是一件事。”示意曹鑠坐下,丁瑤開口說了一句。

 曹鑠很自覺的回道:“母親一定是要問恆兒的消息,我已經讓人傳令給他,要他盡快返回洛陽。”

 “要他返回洛陽?”丁瑤詫異的問道:“怎麽個說法?”

 “我知道母親想念孫子,怎麽可能讓他在外面逗留太久?”曹鑠說道:“我是要讓他先會洛陽陪母親幾天,等到母親厭煩他了,再打發走不遲。”

 “我只會厭煩你,才不會厭煩我家孫兒。”丁瑤瞪了他一眼問道:“聽說恆兒已經擊破羯人,還俘虜了數十萬羯族女人,有沒有這回事?”

 “回稟母親,確實有這回事。”曹鑠回道:“母親叫我過來,難道不是為了問恆兒什麽時候回到洛陽?”

 “只要知道他還安穩就好。”丁瑤回道:“其實也沒必要非讓他回來……”

 “母親既然不想要他回來,我再派人過去,告訴他不用回來了。”曹鑠當即答應了一聲。

 丁瑤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是故意在和我作對還是怎麽著?”

 “母親言重了,我怎麽敢和母親作對。”曹鑠回道:“不是母親剛才說,他回不回來都是一樣……”

 “我只是那麽一說,你還真不讓他回來?”丁瑤沒好氣的說道:“如此做派,居然還說沒有與我作對?”

 “母親究竟想怎樣,我真的是糊塗了。”曹鑠苦著臉:“要他回來也不好,不要他回來也不好,還請母親明示,我該怎麽辦,才能讓母親爽快一些?”

 “先要他回來,我倒是想看看,我家孫兒被你丟在外面,折騰成了什麽樣子。”丁瑤先是要曹鑠把曹恆給召喚回來,隨後說道:“說起來你登基的日子也是越來越近了。你究竟有沒有打算?”

 “長安眼看快要修造完成,等到修造完畢,我會親自去看。”曹鑠回道:“至於泰山的祭台,也有工匠在修造。 所有這些準備妥當,才是選定吉日登基的時候。”

 丁瑤點頭:“你覺著怎麽合適,那就怎麽好了。”

 她隨後向曹鑠問道:“你登基以後,有沒有打算冊立太子?”

 “冊立太子,就在登基當日。”曹鑠回道:“恆兒征戰異族立下功勞不少,冊立他為太子,天下臣僚應該也會認同。”

 “他是你的長子,又為大魏立下如此眾多的功勞,冊立為太子本就在情理之中。”丁瑤說道:“難不成還有人敢反對?”

 “我只是隨口一說。”曹鑠說道:“母親不要放在心上,冊立恆兒為太子,天下臣僚應該不會有任何不同意見。”

 “沒有不同意見,也是他們當做的。”丁瑤說道:“恆兒將要回來,最近這些日子,你把手上的事情加緊辦一辦,到時候多留一兩天與他說話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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