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回到軍中,吩咐司馬懿和魏延帶兵,他則招呼了王嫣和郭欣返回許都。
消息來的太突然,他心裡有很多疑惑。
卞曦為什麽要害他?她又是怎麽得到的曹操印綬?
很多個謎題縈繞在他的腦海裡。
對卞曦,曹鑠印象並不是十分深刻。
雖然倆人從小一塊長大,畢竟那是以前的曹鑠,而不是現在的他!
當初卞夫人提親,曹鑠雖然一口答應,卻始終沒培養出非娶她不可的念頭。
曹鑠急著返回許都,無非是想問卞曦,她究竟為什麽要這麽做。
“公子心急火燎,是不是出了什麽事?”趕了一天的路,王嫣倒沒覺得什麽,郭欣向曹鑠問道。
“說起來丟人!”曹鑠咧嘴一笑,把卞曦的事說給郭欣聽了。
“區區女子居然敢謀害公子?”郭欣還沒說話,王嫣皺著眉頭說道:“等我回到許都,非把這賤人斬了!”
“王小姐別急!”郭欣製止了她,向曹鑠問道:“公子急著回去,難道是不想讓她死?”
曹鑠說道:“我還沒想好怎麽處置。”
“如果公子不好處置,我願意代勞!”郭欣說道:“生為女子,既然定了夫君,就要以夫君為天。像她這樣的女人,公子留在身邊早晚是個禍害!”
“你是不是因為我有可能饒了她而吃醋?”曹鑠向她問道。
“公子居然還笑得出來。”郭欣說道:“我只是想告訴公子,這個女人不能留!”
“她以前大多時候柔柔弱弱,讓人覺得很心疼。”曹鑠說道:“後來我帶了春華回去,她就各種無禮取鬧,甚至還頂撞嫡母,被嫡母趕回家反省。沒想到卞家居然為她選了夫婿。即使不肯嫁,她最起碼也該找我商量,我沒想到會懷恨在心,做出這樣的事。”
“所以我才說這個女人該殺!”郭欣勸道:“公子可千萬不能心軟!”
曹鑠擺了下手:“算了,不提她,到了許都再說!”
與此同時,許都曹家。
曹鑠的住處。
甄宓、張春華和賈佩坐在一間屋裡。
“卞曦這賤女人,我早就看她不是個好東西。”張春華義憤填膺的說道:“當初被夫人趕回去,不僅不知道反省,反倒要害公子……”
“說這些有什麽用?”賈佩說道:“夫人要我們處置,我們現在該考慮的是怎麽處置?”
“你倆以為該怎麽處置?”甄宓問道。
“我們姐妹平時磕磕絆絆,給公子找些不痛快,也都是自己家的事。”張春華說道:“依著我的意思把她殺了,省得公子回來心軟。”
“你怎麽知道公子會心軟?”甄宓說道:“做出這種事,任何男人也會殺她。”
“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公子的德行!”張春華說道:“見個美人就走不動道兒,卞曦雖然不算傾國傾城,最起碼也還看得過去。”
說到這裡,她小臉一皺:“不行,提到她的名字我都作嘔!”
“公子在的時候,春華可沒少和他搗亂。”賈佩說道:“這會倒是護起公子來了?”
“那怎麽能一樣?”張春華說道:“公子雖然還沒和我成親,他畢竟是我將來的夫君。我可以和他胡鬧,你們也可以和他胡鬧。可是有人要傷害他的時候,我們姐妹一定要站在公子這邊。”
“幸虧當初夫人發現卞曦不是個能為公子分憂的。”甄宓輕歎一聲說道:“如果公子真娶了她,
還不知道她會鬧成什麽樣子。” “誰說不是!”張春華撇著小嘴說道:“我早就看她不是個好東西……”
“我們在這裡罵有什麽用?”賈佩說道:“夫人是要我們處置。”
“不就是殺人嗎?”張春華說道:“你倆要是沒膽,我來做!”
“你就不怕公子怪罪?”甄宓問道。
“公子怪罪,我也是為他好!”張春華說道:“難不成還要勸他娶了卞曦這賤人?”
甄宓站了起來:“這件事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做。要去,我們一起去!公子怪罪下來,也是我們一同擔著。”
“甄姬姐姐說的是!”張春華和賈佩也都站了起來。
曹鑠還不知道他身邊的幾個女人雖然平時相互看對方不順眼,真的牽涉到他的安危,立刻就能站到同一條戰線。
夜已深沉,甄宓等人卻沒有半點睡意。
她們離開曹鑠住處,走向曹家關押犯錯仆從的地方。
幾天以後,曹鑠回到許都。
郭欣並沒有跟他進曹家,而是直接回了家。
曹鑠帶著王嫣返回他的住處。
剛進院子,甄宓等人就迎了出來。
“公子回來了!”三個女子滿面笑容的迎了上來。
“我回來有點事要辦。”曹鑠說道。
“是不是為了卞曦那個賤人?”張春華翻了他個白眼:“公子不用費心了,她已經被我弄死了!”
“死了?”曹鑠一愣:“什麽時候的事?”
“就前兩天!”張春華委屈的看著曹鑠:“難道公子心裡還在想著她?她可是想把公子害死!”
“我知道她蛇蠍心腸,可她還不該死!”曹鑠滿頭黑線的說道:“你們也不用腦子想想,她一個女人家,能有多大本事偷到父親印綬假傳軍令?”
“春華還小,你倆怎麽也跟著不懂事?”曹鑠向甄宓和賈佩問道:“人都死了,這下死無對證,你們說怎麽查幕後黑手?”
三個女子都低下頭,甄宓說道:“我們也是關心公子,關心則亂……”
“算了,不用解釋!”曹鑠說道:“你們三個惹事精,是不是以為我對她懷有舊情,擔心我不舍得殺她?”
三個女子像啄米小雞似得點頭。
“我雖然當著父親說想讓她活著。”曹鑠說道:“可我知道,父親絕對不會容她,即使父親肯,母親也會把她殺了!從她做出這件事的時候,她就死定了!我只是想知道,誰在幕後主使了這一切!”
“我們沒有問出來。”賈佩說道:“她怎麽都不肯說。”
“看來她還真是恨我入骨,明知必死也要保護幕後黑手。”曹鑠說道:“她成功的讓我連對她的最後一絲尊重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