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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葉樓》第36章 發燒
  按照白楊跟房東簽訂的協議,房屋要到七月份才能交付,也就是說,從家裡搬出來的白楊還要租兩個月的房。  考慮到租住的房屋面積過於狹小,就一張床帶個衛生間。白楊讓吳雨先照顧下洋洋。

  吳雨說:“自己的娃,不用你說也會的。”

  洋洋跟了吳雨一個星期,洋洋外婆家裡有事,回了家。吳雨也由於工作繁忙要下鄉,就電話了白楊,說道:“你能帶兩天娃嗎?”

  白楊又沒問原因,脫口道:“行,你忙你的。”

  洋洋就這麽著又搬回了出租屋。

  回到出租屋的洋洋跟白楊說:“老爸,還是你這裡好。房間小,又沒電視,不好好睡覺都不行。”

  白楊說:“那是。許仙有句名言:吃好,睡好,沒有煩惱。”

  到出租屋睡的當天晚上,洋洋就病了,咳得厲害。

  白楊起床去給洋洋買藥,才發現藥店都關了。白楊隻好連夜抱著洋洋去了兒童醫院。

  擔心了一夜,好在沒有發燒。

  第二天,公司開產品研討會,白楊作為部門負責人,有個發言。還沒輪到發言,白楊就接到馮老師打來的電話。電話裡的馮老師問白楊:“洋洋爸爸,你到了沒,洋洋好像發燒了,在校門口坐著,都哭起來了。”

  白楊一看時間,都放學了,匆忙請了假,忙往學校趕。

  車才到校門口,馮老師就抱著洋洋衝了出來。

  馮老師懷裡的洋洋蜷成一團,像隻土蠶似的,半睜著眼睛,喊了聲:“爸爸。”

  白楊忙把洋洋放在後座上,謝過馮老師就朝醫院衝去。

  到了醫院,醫生問:“咳了幾天了?”

  白楊說:“昨晚才咳嗽的。”

  醫生責怪道:“生病有個過程的。怎可能昨晚才咳嗽,今天就燒成這樣。”

  白楊懷裡的洋洋說:“咳了三四天了。”

  醫生說了句:“怎當父親的,娃娃咳嗽了都不知道。”

  白楊咽了咽口水,沒應聲,醫生說得對,洋洋帶這麽大,發燒不是一次兩次了,的確不可能咳一天就燒起來。這麽想的白楊就對吳雨有了意見,心想:“孩子生病,該通個氣的。”

  服用了布洛芬,把燒先降下來,又服用了橘黃顆粒和化痰止咳顆粒,折騰了一下午,燒終於退了。

  到半夜的時候,洋洋又燒了起來。白楊忙起床,溫了毛巾,替洋洋擦了身子,捂了額頭。

  反反覆複,燒了退,退了燒,折騰了一夜,天亮的洋洋哭著說想媽媽了。白楊隻好撥通了吳雨的電話。

  電話裡的吳雨說:“媽媽出差,在馬光市。不在玉平市。乖。”就掛了電話。

  洋洋問白楊:“怎媽媽又出差。說是去了馬光。”

  白楊說:“忙著掙錢養你呀。”

  聽說吳雨去了馬光,白楊心裡就踏實了許多。賈玉的妹妹妹夫在馬光做藥品代理,去馬光,就意味著吳雨和賈玉和好了。

  家和萬事興。吳雨和賈玉和好了是好事,不然,依吳雨要強的性格,遲早得出亂子。

  洋洋燒了一夜,白楊累了一天。見白楊沒發微信,曉露就電話問白楊:“忙啥呢?”

  白楊說:“沒忙啥,洋洋發燒了。”

  曉露問:“幾度?”

  白楊說:“三十九度八。”

  曉露問:“去醫院看過沒?”

  白楊說:“看過了。醫生開了藥。”

  曉露說:“一會兒來家吃飯。

孩子生病,抵抗力差,外面吃快餐對身體不好。我弄點清淡的菜,對發燒有療效的那種。”  白楊問:“你今天不上班?”

  曉露說:“昨晚上夜班。今天休息。”

  白楊說:“那你補覺吧。都累了一夜。”

  曉露說:“不礙事,習慣了。就這樣,我做飯去。”

  不去曉露那裡吃飯,白楊有自己的考慮。白楊覺得,自己一個離了婚的老男人帶個娃,天天耗在人家姑娘家裡。自己倒無所謂,將來萬一談不成對象,且不害了曉露的清白。

  這麽想的白楊就發了微信給曉露。

  曉露說:“你害的還少啊?娃發燒了,一切以他為重。我就奇了個怪,按理說作家的思想應該是很超前的。怎你豪放起來李白似的,磨嘰起來娘們似的。”

  曉露話醜理真,白楊想想也是。聽琴這段時間,曉露謝絕了所有社交活動。以前每周堅持到藍天文體中心跳兩次舞的,因為要彈琴給白楊聽,沒跳了。每周遊一次泳的,白楊又說要登山,好嘛,又取消了。小夥伴喊吃飯,白楊又說喜歡半壺紗,好嘛,曉露隻好跟小夥伴說:“要練琴。”

  最後小夥伴們喊唱歌,曉露還是說要練琴。

  以前醫院裡幾個單身男女,沒事就美團KTV,酒水果盤啥都不要,就帶杯水入了包房,拉開嗓子,擺足架勢,唱得天昏地暗,唱得日月無光。而曉露的美聲唱法,一直是大家推崇的。可謂是中堅中的中堅,骨乾中的骨乾。

  好嘛,現如今,連最愛的唱歌都推了,說要練琴。

  見曉露這樣,幾個處得要好的小夥伴就著了急,聚在一起嘀咕道:“又不是練獨孤九劍********,神龍不見首尾的。下了班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該不是戀愛了吧?”

  這麽想的小夥伴就特期待特好奇特八卦。

  曉露沒男朋友,大夥都知道。

  二十有四,屬猴,風華正茂的曉露,本應是風風火火大談特談戀愛的時候。別人換男朋友割韭菜似的,唯獨曉露,風吹不動,水潑不進,石女一般。

  為了風化這尊石女,醫院領導熱心到家,男一號男二號男三號輪番介紹。出於禮貌,曉露象征性地見了面,基本都是一面之緣,直接淘汰。

  醫院領導直接傻眼了,沒見過這樣的主。

  曉露的婚事,親戚也沒少操過心。王家的郎,劉家的哥,李家的壯漢,介紹了一籮筐。

  可曉露總是說:“沒感覺。”

  親戚燥了,說道:“啥感覺不感覺的,過日子,知個冷暖就行。談感覺,我還喜歡黃曉明呢?那小臉,黑黃黑黃的,跟吃麵片兒差不多,可夠得著嗎。”

  時代高歌猛進,江湖一片亂麻麻的時候,本該風化的石女依舊紋絲不動,如今風和日麗蒼頭白日的,曉露卻神秘兮兮起來。

  小夥伴們都在猜測曉露的男朋友究竟是個啥品種,能把曉露收了,一定傳奇得很。

  問了曉露。曉露說:“啥,男朋友,哪有的事!不到三十歲,咱不嫁人滴。”

  曉露說這話的時候腮幫子上藏不住的春色盈然。

  小夥伴們齊刷刷地“切”了一聲,一哄而散。而後又聚在一起,唧唧喳喳,如叢林中的鳥,似閑遊爛逛的魚。

  對於曉露的男朋友,小夥伴們展開了豐富的聯想:富二代,官二代,高富帥,總之都是靠譜的主,跟二婚,帶娃,窮酸,流浪扯不到一起。

  洋洋還沒發燒前幾天。白楊一個人覺得無聊,有晚沒打電話就去聽琴。敲門的時候,曉露開了門,露出一條縫,側著身子說:“剛好小夥伴在,進來坐。”

  白楊一聽有小夥伴,再見曉露開門時側著身子出來,估計是個男的,就說道:“那你忙,我走了。”

  曉露追到電梯口的時候,白楊已經下了樓。屋內的小夥伴聽說那個神秘男人出現了,就忙著追了出來。見門口不在,又專門坐了電梯下樓看。

  偌大的一個小區庭院,空空蕩蕩。落葉在風中打轉,孤鳥在天空亂竄,人卻沒有。兜了一褲管晚風的小夥伴上樓說道:“稀奇了,弄得跟地下黨接頭似的,究竟啥品種?”

  曉露說:“朋友,來找我玩。面皮兒薄。”

  小夥伴們齊聲說:“感情我們都是母老虎啊。”

  迫於小夥伴想見白楊的迫切,又怕白楊多想,以為自己背著他跟別人處,曉露就微信了白楊,說道:“一群女的,同事。上來嘛?大家都想見見你。”

  曉露發微信的時候,白楊剛好走到半路,白楊說:“一大把年紀,混年輕人堆了,害羞。雖然老皮老臉的,終究掛著三分斯文相。先熱下身,下次再閃亮登場。跟大家道個歉。”

  曉露的“你害的還少啊”讓白楊豁然開朗。一個二十四歲的姑娘,倒顯得比自己灑脫大方得多。這麽想的白楊下班就帶著洋洋去了曉露的家。

  進屋的洋洋喊了曉露阿姨。

  曉露說:“別聽你爸的,喊姐姐。”

  洋洋說:“喊阿姨吧,爸爸正跟你談戀愛,喊姐姐就亂了輩分。”

  曉露沒想到洋洋會這樣說,瞬間紅了個大臉,呵呵呵地笑了幾聲,問道:“誰說的。我又沒跟你爸談戀愛。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洋洋說:“老爸人不錯的。雖然打人下手狠,但心眼不壞。”

  曉露摟著洋洋說:“多好的孩子,都病成這樣了,還為你爸操心。”說完,曉露扭頭對著白楊說:“你前世得積多少德,才能攤上這麽個兒子。”

  洋洋的話白楊也聽見了,正心裡獨自泛酸。白楊清楚,洋洋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肯定也是流著淚的。世上只有媽媽好,可媽媽跟爸爸分開了。洋洋懂事的背後,其實是對悲慘世界的屈服和認同。

  對於孩子,很多事情沒得選。相比較白楊和吳雨過不下去就離的強悍和灑脫。洋洋顯得無所適從,忐忑、無奈、自卑、極度缺乏安全感充斥了他的整個世界。

  這一切都是父母的錯。

  白楊把洋洋緊緊摟在懷裡,流著淚說道:“對不起,爸爸害了你。相信爸爸,一切都會好的。”

  洋洋說:“我又沒說什麽,你又哭。真是眼淚蟲。”邊說的洋洋邊幫白楊擦眼淚。

  曉露實在看不下去,就進了廚房,說道:“你們爺倆繼續煽情,我做飯了。”

  白楊和洋洋對視笑了笑。洋洋說:“我去做作業了,你哭你的,我不管你了。”

  白楊進廚房的時候,曉露正在洗薄荷,廚台上放著撿好的則耳根。

  白楊說:“你想得周到了,則耳根消炎去火,薄荷清涼解毒。”

  曉露說:“其實你也想得到的,只是沒條件。出租屋裡只能睡人,吃快餐的地方一般沒有這東西,就算有,也是麻辣的。孩子咳成這樣,吃不了。”

  白楊說:“辛苦你了。”

  曉露瞪了白楊一眼,問道:“要不要頒發個‘玉平十大客氣’的獎狀給你。”

  白楊岔開話題,說道:“洗菜洗菜,我來我來。看把你累的。”

  洗菜的白楊告訴曉露:“洋洋發燒主要集中在晚上,白天只是咳。所以依舊堅持上學。”

  曉露說:“你怎狠了?晚上折騰一宿,白天那有精力上課。”

  白楊說:“把他一個人放在出租屋,我不放心。帶去單位,怎上班。請假吧,最近事情又多,領導肯定不準。去學校讀書,一來不落下功課,二來同學多,在一起玩玩跳跳,出出汗,多身體恢復是有好處的。”

  曉露說:“要不,我請假,孩子我來帶。”

  白楊說:“真不用,孩子嘛,多吃點苦,對他是有好處的,養成朵花,就只能待在花瓶裡,當草養,大地就是他的家。”

  曉露咂咂嘴:“你這爹也夠心狠的。”

  眼睛癢的白楊沒回答曉露的問話,而是伸手抹了抹眼眶,瞬間就撒了一臉的水珠。

  見狀的曉露忙用自己的袖口幫白楊擦拭。一縷秀發就這麽插在了白楊的的領口裡,帖到了白楊的脖。

  曉露的體香加上秀發的癢讓白楊情不自禁地伸開雙手,把曉露整個都抱在懷裡,然後嘴就湊了上去。

  曉露沒提防到白楊會來這麽一手。盡管早就想了的,可沒經歷過,瞬間愣在了原地。

  白楊嘴湊上去的時候,剛好碰到曉露的唇。白楊剛要把舌頭伸出去。做作業的洋洋就在書桌旁喊道,老爸:“三點水加個王是不是汪字?”

  白楊忙放開曉露,拉開廚房門,走到書桌前,說道:“是的,讀汪。一是深廣的意思,如汪洋大海,二是液體聚集在一個地方,如地上汪著水。三是量詞,用於液體,如一汪水。四多指姓,比如汪某某,中國有個大官叫汪洋。五指狗叫聲,汪汪汪。”

  洋洋說:“知道了,趕快去幫曉露阿姨做飯。”

  白楊再進廚房的時候,曉露已經開始炒菜。由於曉露沒裝油煙機,推開門的白楊就籠罩在滿屋子的油煙中。見白楊進來,曉露說:“你出去陪洋洋,廚房裡嗆。”

  白楊說:“我來,你出去,嗆成這樣。”說完忙打開與廚房相鄰的陽台門。門一打開,油煙就散得差不多了。

  曉露說:“我怎糊塗了,陽台門都不知道打開。”

  白楊說:“相當厲害了,沒有油煙機廚房還乾淨成這樣,已經相當了不起了。”

  曉露說:“經常吃的都是湯菜,炒菜偶爾吃次把。”

  白楊說:“你出去吧,陪陪洋洋,菜我來弄。”

  看洋洋做作業的曉露腦海裡反覆播放著廚房裡白楊抱她的畫面。這斯真是的,招呼都不打,還抱得那麽緊,抱得自己氣都喘不過來。那張嘴也是,一點預兆都沒有,嗖的一下就湊了過來。反反覆複,想來想去的曉露就想到了洋洋。這孩子也是,關鍵時刻怎就想起來叫上那麽一聲。該不是看見了吧。曉露仔細盯著洋洋瞅了瞅,洋洋專注做作業的樣子又不像看見啥的樣子。曉露就想,要是洋洋不喊,白楊會不會摸她的胸。肯定會,同事們都說,男人最好這口了。想到這兒的曉露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哪尚未被人開發的地方挺著碩大的兩座山峰。

  曉露的胸在科室是沒人敢比,畢竟不是誰都能有D罩杯。

  看著胸的曉露臉蛋燒得厲害,從沒被男人抱過的曉露覺得全身都癢了起來。

  廚房裡的白楊盡管打開了廚房與陽台之間的門,但還是嗆得直咳。一邊咳嗽的白楊一邊想:“剛才自己也是,怎那麽冒失,真希望曉露別見怪。得找個機會幫曉露裝台油煙機。一來,算是賠罪,二來,對身體總是有幫助的。”

  飯菜做好上桌的時候,洋洋的作業也做完了。

  曉露像個孩子一樣跳了起來,甩著頭髮,一邊幫洋洋收拾書本,一邊說道:“洋洋作業做得漂亮,你爸爸飯菜炒得噴香。”

  洋洋說:“曉露阿姨心地善良,人又長得漂亮。”

  洋洋一句話把曉露樂得笑個不停。

  曉露拉著洋洋的手走向餐桌的時候,剛好斜陽開始泛紅,從陽台溜進來的陽光瞬間染了兩人一身的黃霧。

  看著曉露和洋洋的白楊就這麽癡了。

  那是一種只有家人與家人之間才能滋生出來的癡。這種癡還有另外一個名字:三生煙火,一世情緣。

  在曉露的精心調理下,幾天后的洋洋不但咳嗽好了,而且比以前多了幾分水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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