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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葉樓》第38章 打架
  雙休,曉露回了老家。白楊打了陳曦的電話。  電話裡的陳曦說:“還以為你不會打我電話了。”

  白楊說:“咱倆又沒啥仇,幹嘛不打?每次跟你通話後,你不是請吃鐵板燒,就是財大氣粗地整好幾個肉。不為別的,就憑這點,你的電話非打不可,不但要打,而且要經常打。”

  陳曦說:“以前是相親對象,自然要大方點,現在是朋友,所以得節儉。今天沒肉,青菜蘿卜倒有,吃不?”

  白楊說:“你呀,刀子嘴豆腐心。飯不吃了,中午有時間沒?”

  陳曦說:“目前倒沒啥事。”

  白楊說:“想請你幫個忙。”

  陳曦說:“殺人放火的事兒咱可不乾。”

  白楊說:“哪能,請您鑒賞,請您點評。”

  陳曦說:“痛快點,說話別磨嘰。”

  白楊說:“中午我想買台抽油煙機,有空沒?”

  陳曦說:“這麽大的事情,怕要喊著曉露去,萬一買了人家不喜歡怎辦?”

  白楊說:“就是不能讓她知道。”

  陳曦問:“為嘛呢?”

  白楊說:“抽油煙機本來就是買給她的。她廚房裡沒有抽油煙機,炒個菜整個屋子騰雲駕霧般,這那行。”

  陳曦問:“那為嘛不讓她知道?”

  白楊說:“想給她個驚喜。”

  陳曦本來想罵句:“你妹的,為了給別人個驚喜,你找前相親對象給現任相好的買東西。你啥意思嘛?”話剛要出口,卻被陳曦硬生生給咽了回去。白楊相親的事,他不想讓同事、朋友知道,除了自己,白楊的確找不到陪他逛超市的人了。

  國美電器,約好時間的白楊帶著洋洋和陳曦碰了頭。

  白楊對陳曦說:“對不住了,到曉露家聽琴的時候就見她家廚房裡沒有油煙機,廚房牆壁上沾滿了油煙,沐浴室裡就個光禿禿的水龍頭,花灑都沒。當時的我就像看見了當年的自己,心裡決定給曉露買個油煙機,買個花灑。恰好曉露要回老家,我要了她家的鑰匙。

  優雅慣了的陳曦表面上笑眯眯的,口裡應道:“反正你是個奇葩。”心裡卻鬼火得要命,恨不得踹白楊兩腳。

  超市裡的陳曦靜靜地陪著白楊逛,也不多話,白楊問一句,陳曦應一句。說出來的話乾巴巴的。

  逛了半天,抽油煙機看了十多台,白楊始終沒下單。陳曦累不得,找了個椅子和洋洋坐下。剛好洋洋手裡有本書。陳曦問洋洋:“借我看看好不好。”

  洋洋說:“行啊。你看書,我去看電視。”

  見洋洋跑去賣電視的地方看電視。白楊就對陳曦說:“難為你了。”

  陳曦說:“難為啥,又不挖田種地,光拿嘴喊喊,而且主要是你喊。你也是,買給女朋友的東西麽大方點,講啥價,人家要多少,你就給多少。談戀愛的人得豪。”

  白楊說:“往後日子還長的。萬一人家要心,我怎辦?”

  陳曦說:“也是。就你這德行,對方萬一要心,保不準你會敲塊牙結石下來。想想都惡心。”

  白楊說:“你呀!虧你還是個大家閨秀,啥話都說得出來。”

  陳曦說:“那得看跟誰。說正經的。莫管以後,做好現在。”

  陳曦指著一台抽油煙機問白楊:“是不是看中了這款。”

  白楊說:“款式不錯。就是價格。”用眼睛瞅了瞅賣抽油煙機的小姑娘的白楊接著說道:“不知商場能不能再便宜兩百元。

”  賣抽油煙機的小姑娘說:“已經最低價了。最多還能套碗。”

  陳曦說:“再送點別的吧。看看有沒有杓子,鍋鏟。你對面這個男人,很勤勞的,光洗碗不夠他施展的,那是全國有名的勞動模范。”

  賣抽油煙機的小姑娘說:“好吧,我想辦法再送你們一個湯杓。其它的實在沒辦法了。”

  白楊說:“那就麻煩你了。”

  出了超市,白楊買了一個西瓜,又提了一箱牛奶放陳曦車上。

  陳曦說:“隻為你爭取了一個湯杓而已,用不著湯湯水水的感激。”

  白楊說:“謝謝你了。現如今我這種情況,也沒個可以交心的朋友。”

  陳曦說:“去吧,明白。好好對曉露。”

  白楊說:“好的。你也一樣,多讓著點小四。”

  別了陳曦,白楊又去建材市場買了花灑,然後來到曉露家。剛安好花灑,裝抽油煙機的工人就敲了門。等安裝的工人走了,白楊又拖了地,收了屋子,去超市買了些水果和飲品放在冰箱裡。弄好一切的時候,一抹西下的斜陽從曉露家陽台上的花叢中紅著個臉跳進屋來。

  白楊指著窗外的青山問洋洋:“美不?”

  洋洋說:“美,你說的,心美人就美,心美風就美。看來你是打算長期駐扎了。”

  白楊躺在沙發上,問洋洋:“你是支持還是反對?”

  洋洋把鞋襪脫了,扣著腳丫說:“爸爸,我的鞋子開裂了。腳都磨破了。”

  白楊拾起鞋子一看,果然,鞋底通了個洞。

  白楊拉住洋洋的手說:“走,買鞋子去。”

  雙休剛結束,才上班,白楊公司召開全體職工大會,宣布將於近期進行人事調整,要推薦兩名部長。

  職工大會後,各候選人忙得熱火朝天。做為重點推薦對象的白楊,卻沒表現出一股子熱勁來。

  重點重點,往往落選。對於仕途,白楊心生厭倦,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該是嘛是嘛。不去想不去說,順其自然。別人亂成一鍋粥,請客吃飯的,找領導送禮的,好不熱鬧。白楊倒好,依舊準時上下班,不參與任何小圈子,不迎來送往上躥下跳。

  用白楊的話來說,當官其實跟做狗差不多,操心完領導的吃喝拉撒,還要把工作應付的得當體面,部門裡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是市縣領導的親戚,不給白楊白眼就燒高香了。像白楊這樣農村出來,出身貧寒,沒啥背景的負責人,領導稍有不滿,大呼小叫已是家常便飯,弄不好,訓斥一頓也是常有的事,更別說職工當面的冷言冷語,背後的小刀小箭。

  盡管負責人手頭有點小權利,但這樣的權利對於白楊而言,更多的是責任,是義務。本著一顆公心做事,領導面前討不到個笑色,職工面前落不到個掌聲。這樣的官,不當也罷。

  正在起草規劃的白楊接到洋洋班主任馮老師打來的電話。

  電話裡,馮老師說:“洋洋呼吸困難,臉變烏,速來。”

  唐老師的話跟網易的新聞差不多。越短越要命。

  放下電話的白楊都沒來得及跟領導請假,就匆匆忙忙往學校趕去。

  車到半路,又收到馮老師的短信:“緊急掐了人中,已經緩解,路上別太趕,注意安全。”

  到了學校門口,沒有停車位,白楊把車隨便往路上一丟,就朝學校衝去。

  教室裡的洋洋臉色寡黃,無精打采,眼淚在框裡打轉。

  見白楊來了,馮老師說:“剛開始喊頭暈的,說教室在轉。後來就說呼吸困難,現在好多了,趕緊帶去醫院看看。”

  抱著洋洋的白楊走出校門口,見車上貼了張罰款單。

  洋洋說:“爸爸,貼罰款單了。”

  白楊說:“沒嘛事,小孩子帖著玩的。”說完的白楊把罰款單撕下往褲兜裡一裝,就發動了車。

  車子開出一段路,洋洋就恢復了正常,有說有笑的。

  白楊問洋洋:“想吃啥?”

  洋洋說:“吃燉肉。”

  白楊就把車開到財政局食堂。當初陳曦帶他來這裡吃過,想起財大氣粗這四個字,白楊就覺得特提神。

  點菜的洋洋一個人要了兩個燉肉,一個牛肉,一個宮爆肉,又點了個菠菜。

  見洋洋點這麽多肉,白楊心裡積攢了好大一潭硫酸,把五髒六腑澆灌成一碗酸辣湯。渴肉渴成這樣,當爹的失職啊。

  吃了飯,喝了藥。洋洋又活蹦亂跳的。白楊帶兒子到醫院做了血常規。本來白楊不打算讓洋洋上學的。可洋洋說:“功課落下了就跟不上,我沒事。要去學校。”

  白楊沒轍,隻好把洋洋送去了學校。

  下午上班沒多久,白楊接到馮老師的電話。

  見是馮老師的電話,白楊嚇了一跳,以為洋洋又出啥事了。

  電話裡馮老師問白楊:“忙不忙?方便說話不?”

  白楊說:“方便,是不是孩子又出啥事了?”

  馮老師說:“沒。今天下午氣色很好。想跟你談談洋洋。”

  白楊說:“好啊,我也正想跟你了解下娃娃的學習情況,只是沒找到機會。每次去學校您都很忙。”

  馮老師說:“最近洋洋上課經常開小差,經常一個人悄悄流淚。我把他叫到辦公室問了情況。你們的事兒小鬼全說了。夫妻間的事情我不好過問,孩子是無辜的。在報紙上讀過你的文章,感情挺細膩的。你要好好引導洋洋。最近他不是發燒就是感冒,我感覺不僅僅是生理原因,很大一部分可能是心裡原因,是缺乏安全感的一種表現。希望經常看見你們。”

  白楊說:“謝謝馮老師,讓您費心了。”

  馮老師問:“洋洋是跟你吧?”

  白楊答道:“跟我。”

  馮老師說:“洋洋說晚上經常睡不著。我問他為嘛。洋洋說晚上蚊子咬。你現在住哪裡?”

  白楊說:“租了間民房。買的房子要七月才能騰出來。我疏忽了,對不住洋洋。”

  馮老師說:“洋洋還說,你經常關了燈開著電腦寫東西。電腦光刺得他睡不著。創作是好事,但也要考慮孩子的睡眠。”

  白楊說:“好的,我注意。”

  馮老師問:“這麽熬燈費火的,弄啥巨著?”

  白楊說:“總結下前半生。”

  馮老師笑了,說道:“咱倆好像同年,年紀輕輕的,日子才剛開始,啥前半生後半生的。你也不容易,孩子的事需要做啥盡管說。最近我們會幫你多留意著點孩子,你自己也要多往好處想。孩子看著你呢。”

  白楊說:“會的,謝謝您了。”

  掛了電話的白楊跑到樓頂上抹了淚,爬在地上做了幾個俯臥伸,又笑著走進了辦公室。

  才進辦公室,曉露就發來微信,說道:“你怎把抽油煙機安了,我自己會買的。只是不經常做飯。”

  白楊說:“女人的天職是彈琴作畫,男人的任務是水電收家。”

  曉露發了個害羞的表情,說道:“別對我這麽好,以後你走了,我會不習慣。”

  白楊說:“不走了,長期駐扎。”

  還沒下班,吳雨打來電話,說道:“我從馬光回到玉平了,兒子血常規檢查的怎樣?我打了洋洋外婆的電話,請她上來招呼兩天。晚上讓洋洋來我這裡吧?”

  白楊說:“行,讓老人家操心了。”

  送了洋洋回去,楊雪正在做飯。見白楊進門,楊雪忙從廚房裡出來,滿臉堆笑,說道:“飯一會兒就好了,先看下電視。”

  白楊說:“飯不吃了,還有個材料要弄,您老忙。”

  剛要出門,躲在房間裡的吳雨衝了出來,說道:“我打了馮老師的電話,洋洋最近兩天情緒不好,你多陪陪他。吃了再走。”

  白楊說:“不了,你們母子難得見面。多聊聊。”

  吳雨說:“你終究是恨我了,飯都不吃一口。”

  白楊打了兩個哈欠,揉揉眼睛砸吧嘴半天不知道說點啥,想了想,終究是留了下來。

  坐在沙發上的白楊見屋裡亂成一團,陽台上的花草由於沒人照管,枯敗成一片,沙發、茶幾上凌亂不堪。就著楊雪炒菜的功夫,白楊拿把剪刀把陽台打理了一翻,又收拾了沙發茶幾,拖了地。

  飯菜上桌,洋洋跑去廚房拿了碗筷。主動給每人盛了一碗飯。給白楊盛飯的時候,洋洋說:“爸爸,你喜歡吃青花瓷碗,我給你備了。”

  看著兒子忙碌的樣子,白楊就覺得眼睛酸。

  吃了飯,坐在陽台上的白楊收到了陳曦的微信。

  陳曦問:“買抽油煙機時你兒子借我的書在不在你車上?”

  白楊說:“不在。”

  陳曦說:“該不是被我弄丟了吧。天啊,那我多對不起洋洋。他好心好意借我的。我去我媽那裡找找,一會兒送來給洋洋。”

  白楊說:“一本書而已。”

  陳曦說:“怎只是一本書。那是明晃晃的友誼。”

  白楊跟陳曦微信的時候,吳雨也走到了陽台上。

  見白楊忙得不亦樂乎,吳雨說:“挺忙的。”

  白楊說:“不忙點不行啊。如今的我,年紀大不說,又沒姿色又沒人民幣。指望著別人找上門是不可能的了,只能自己主動點。”

  吳雨說:“你挺優秀的!人又好。”

  白楊笑笑,沒接腔。

  坐下的吳雨說起了洋洋,說她去馬光都在想洋洋。

  白楊說:“記得你說過,賈玉的妹妹妹夫在馬光。”

  吳雨說:“是啊。”

  白楊問:“那賈玉的家人怎說你們的事,啥時辦。”

  吳雨說:“賈玉的妹妹用方言跟賈玉說,她以為我聽不懂。但我還是聽懂了。”

  白楊問:“啥內容還用方言,神神秘秘的。”

  吳雨自個兒笑笑,說道:“賈玉的妹妹說,吳雨很好的,是個可以過日子的人,大理那個女孩子楊豔名聲不好,隨便玩玩就行。兩個人,選誰,自己心裡應該有數。”

  聽了這話的白楊就覺得心裡有股子火在竄。

  白楊說:“怎你這麽作踐自己。像個物件似的讓人選來選去。那場景你尷尬不?你作踐自己不要緊,別作踐娃。將來洋洋知道他媽媽這樣,陰影面積得有多大?”

  吳雨喊道:“你吼什麽吼,我能怎麽辦?”

  白楊說:“難不成除了這條船,就到不了人生的岸。”

  吳雨不吭聲,眼眶裡有淚在打轉。

  白楊起身要走人。吳雨拉住白楊的手說:“再坐下。”

  白楊說:“那他說跟你結婚不?”

  吳雨說:“從馬光回玉平的路上,賈玉說他對婚姻恐懼,不想結婚。”

  白楊再次起身,帶著洋洋朝門外走去。

  追出門外的吳雨尖聲喊道:“你高傲啥?當初是誰要買大房子的?是你。是誰把我逼上絕路的?還是你。你為我做過什麽?你給予過我什麽?你滾,滾得遠遠的。我知道他是愛我的。”

  開著車的白楊想起吳雨的話,覺得剛才應該好好安慰她的,她不容易。

  這麽想的白楊把車停在了紫塔山腳的停車場,發了個短信給吳雨:“我想了想,誠然,離婚你拿給我三十萬。差這麽多錢,壓力大,又暫時不能離開公司,所以必須隱忍下去。但你應該清楚,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位置。我感情用事了,往後好好的,以後不再過問你的事。”

  發完短信,陳曦就來了電話,說道:“我跟欣雨已經到了紫塔山,你在哪?”

  白楊說:“在紫塔山停車場。”

  見面的洋洋跟欣雨一路蹦蹦跳跳的。

  白楊說:“煩了。”

  陳曦問:“又怎啦?抽油煙機都買了,曉露肯定喜歡得不要不要的,還煩。”

  白楊說了吳雨的情況。

  陳曦說:“吳雨也不容易的。”

  白楊說:“是啊。”

  紫塔山頂,孩子鬧得歡實。

  白楊說:“他倆一來,紫塔山熱氣騰騰的。”

  陳曦說:“都是那吒鬧海的角色啊。”

  散著步的白楊突然聽見身後傳來個熟悉的SX腔。回頭一看,是賈玉,正低頭打電話。白楊頓覺人生幽默了。就對陳曦說:“今晚幽默了。”

  陳曦問:“怎幽默了。”

  白楊說:“過會兒說。”

  陳曦說:“神秘了,現在說。”

  白楊說:“過會兒說。”

  陳曦不依不饒的說:“現在說。”

  說話間,賈玉從白楊和陳曦身後走了過去。見洋洋和欣雨在草坪上打鬧,賈玉覺得洋洋有點眼熟,回頭一看,見是白楊。賈玉忙走過來打招呼。

  如果吳雨不說馬光發生的事情,白楊會客氣的跟賈玉握個手。吳雨的事,白楊自始至終保持相當的克制,雙方自願,無可厚非。

  現如今,吳雨的尷尬境地讓白楊覺得賈玉該揍。

  走到白楊面前的賈玉笑著伸出了手,白楊也笑眯眯地走了過去,一記耳光煽在賈玉臉上。

  煽了耳光的白楊笑著說:“哎呀,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愣了兩秒的賈玉跳了起來,就是一記勾拳,白楊身子往後一閃,兩個人就在草坪上打了起來。

  白楊一邊出拳一邊說:“聽說你練了詠春,使出來。”

  戰鬥一開始,賈玉頭部挨了五拳,胸部挨了一腳,白楊右腿被賈玉踢了一腳。陳曦沒反應過來怎回事,懵在路燈下。

  洋洋在草坪上圍著白楊和賈玉的戰鬥圈跑來跑去,大喊:“別打了,爸爸。別打了,爸爸。”

  見喊不答應,洋洋就跑到陳曦跟前說:“那個就是媽媽的經理。”

  陳曦哦了聲,終於明白了怎回事。

  洋洋的喊聲讓白楊分了心,扭頭看兒子的白楊著了賈玉一拳,瞬間倒在地上,爬起來的白楊感覺頭有點暈,再打,又著了一拳,鼻血頓時湧了出來。陳曦忙衝了過來,拉住白楊,隔在中間,對賈玉說:“不好意思,散了吧。”

  覺得理虧的賈玉擦了擦臉,把打掉的眼鏡戴上灰溜溜地走了。

  此時的白楊抬起頭來,見圍觀的群眾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本想學江湖人士抱拳致下謝,但衣服上全是血,覺得這樣出場不好,就下了山。

  下山的時候,陳曦說:“我當時都懵了,見對方笑眯眯走了過來,你一巴掌過去。我當時就想,這打招呼的方式太特別了。”

  白楊說:“我早見他了,已經相當克制,他還舔著臉過來找抽。不削他,行嗎?”

  陳曦笑了,說道:“沒把人家削倒,自己倒摔了兩跟頭。”

  白楊說:“恍惚了下。媽的。這夜晚過癮了。”

  陳曦說:“剛開始還看你佔了上風,後來一看不對勁。怎麽連頭髮花白的老頭都打不過。本想讓你多打下,一看形勢不妙,才跑了過來。”

  白楊說:“你倒機靈。怎隔在中間,不怕被打。”

  陳曦說:“那麽多人,他真敢對一個女人動手,怕會被扁得滿地找牙的。”

  白楊說:“謝謝你陪我打了一架,今晚這夜,多姿多彩。”

  陳曦說:“看來今晚不該來的,以後來紫塔山陰影面積大了。”

  白楊說:“月明風清的,有人陪練,多大的榮幸。”

  來到停車場,陳曦從車裡拿出礦泉水,白楊漱了口洗了臉。

  陳曦問:“痛吧?”

  白楊說:“不礙事,內嘴唇破了,牙齒有點松。”

  陳曦說:“這架打的,明天鑲顆大金牙,以後說話就見財,你發大了。”

  兩人吹了一會兒,陳曦說:“孩子明天還要讀書。先回去啦!”

  白楊說:“好的。”

  送走了陳曦,把洋洋送到吳雨住處的白楊打了曉露的電話。

  白楊說:“在家不,剛打了個架,深更半夜的,藥店關門了,你那裡有碘伏和藥酒沒?我來擦下,順便聽下琴。 ”

  曉露說:“在家的,你來吧。”

  到了曉露家,卷起褲腿的白楊就見腳上裂開了條縫,口不大,小碰小擦。

  曉露找來碘伏幫白楊上了藥,又用YN白藥氣霧劑噴了白楊腫起來的手,弄完這些,曉露問道:“跟誰打架,大半夜的。”

  白楊說:“寶馬男。”

  曉露說:“還以為你跟吳姐打呢。真要那樣,就不彈琴給你聽了。”

  白楊說:“不好意思了,大半夜的,打架的男人不可愛,嚇到你了。”

  曉露說:“太小兒科了,醫院裡血淋淋的場面咱見多了。我早說過,淚流幹了,還要再留幾滴血。從這個角度來說,流血是好事。那渣男該打。男人嘛,要可愛幹嘛,有血性就行。碰到我,我都會煽他兩耳光,讓他始亂終棄。”

  白楊說:“不汙你的手,還要彈笑傲江湖的。”

  曉露白了白楊一眼,徑自走到琴旁,彈起了自己的琴。

  彈琴的曉露見白楊褲腳一隻高一隻低,體恤上全是血,琴音就亂了。

  彈了幾下,還是靜不下來。曉露把琴弦一放,說道:“不彈了,心亂。”

  抬頭見白楊靜靜地靠在沙發上,眼角掛著淚珠。

  曉露就不好再說什麽,又試調了幾次,琴音終於正了。曉露說:“彈首半壺紗吧?”

  白楊沒吭聲,靜靜地靠在沙發上。

  合著曉露的琴聲,白楊心裡默念道:“吳雨,以後你要好好的。為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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