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夏偷偷溜回時,秋澤問她怎麽去了那麽久,她吐吐舌,這酒局看似沒完沒了,她才懶得全程陪同。知道這話明顯衝著自己來的,白石子笑了,卻繼續興致勃勃介紹這裡。 白石子道,要說這個邊關小鎮最有特色的,莫過於中原的青樓開到了這裡,青樓裡胡女和漢女各佔半壁江山。此處魚龍混雜,商人穿梭於晝夜溫差大的季節,更感艱辛。他們急需溫柔鄉一解疲乏,因此,他們更樂意在尋歡上一擲千金。
白石子問秋澤:“我們這兒,胡人喜歡找漢人女子,漢人則愛找胡女。卻不知,秋澤公子偏好哪種?”
這分明是當著樹夏的面故意給秋澤刨坑呐,秋澤微微一笑:“在下初來此處,還未及體驗,不若白石子將軍對此熟悉如家常。依將軍之言,應是更喜好漢女?”
白石子一愣,繼而哈哈大笑。二人默契碰杯。
樹夏搖頭歎息:“這天下的男子,未必都只會拜倒在石榴裙下?我倒要去瞧瞧,這裡真有你說的客似雲來麽。”
白石子起身,做了個恭迎的手勢:“既是如此,我便帶二位去瞧瞧了。”
一行人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一家雕花滿樓的樂坊。這樂坊好生別致,齊刷刷大開著窗,行人從樓前過,一眼能望見裡面的鶯鶯燕燕。有些客人偏愛臨窗而坐,欣賞街景,一手摟著美女,一面喝著美酒,快活得很!
“此處便是這裡最出名的青樓了,女子都彈得一首好樂器,胡人不知青樓與樂坊的區別,乾脆都喊這裡作樂坊了。”白石子介紹道,他又問:“這裡不拒女客進入參觀,樹夏小姐若不嫌棄,可隨我入內一看。”
樹夏看著這水泄不通的街道和人滿為患的青樓,歎口氣:“不必了。白石子將軍所言極是,是我高估了男子的自控力。”
正待離去,一陣狂妄的大笑響起:“都別擠,都別急,我一個個都有賞!”
白石子抬眼看去,哼了聲:“這位怕是初來,高調至此,怕是沒出邊關身邊銀錢都會被竊走!”
只見一個年輕男子喝得已興致昂揚,他不住往空中拋錢,那些女子們吃吃笑著,紛紛低身去撿。
樹夏已擠出人群,秋澤跟在她身後怕她走散了,聽那白石子咕噥了句那位高調公子是個漢人,他回頭看了眼,驚道:“那不是石公子嗎?”
他追上幾步拉住樹夏:“樹夏,你父親囑托你之事,除了告訴我再無他人,為何那位石公子會出現?”這地方離中原甚遠,就算這石公子以浪蕩文明,也不該是出現在這裡啊!一定有問題!
樹夏一臉納悶:“什麽公子?誰?”
秋澤略一沉吟:“快,我們走。”
“你剛才說誰在這裡?”樹夏追問,秋澤隻想帶著樹夏盡快離開以免被石墨予發現,他也不管白石子將軍在身後大喊著自己的名字,拉著樹夏越走越快。
那石墨予聽到外面有人大喊秋澤君的名字,一下子蹦了起來:“秋澤?那樹夏?”他想走,女子們團團將他困住:“公子,再來點賞錢吧!”一個個貪婪如狼。
石墨予情急下將懷中銀錢掏出猛灑,女子們興奮不已,紛紛搶了起來,他飛身追出樓外。
“樹夏?”
他看到一個熟悉的女子的背陰,不可置信,追上了便喊。樹夏轉頭看到他,更是驚訝萬分:“是你?你怎麽在這?”
“我還沒問你怎麽會在這裡呢,還有他?”石墨予訝異地看著秋澤。
秋澤心中一陣懊惱,他拱手道:“我等還有事,不敢敗了石公子的雅興,就此別過。”他牽著樹夏的衣袖想走,石墨予哪裡準,二人對峙。
“我說這位公子,你剛才在青樓玩的好好的,就不要在此瞎胡鬧了,嗨嗨,大家快來看呀,這公子意欲調戲良家女子!”白石子大喊,他衝秋澤使了個眼色,秋澤拉著樹夏便走,白石子也跟著溜了。
“這不是剛才到處撒錢那公子嗎,瞧他那德行!”人群中有人憤然。
“嘿,你亂說什麽呢?”石墨予想追,被人群攔住。
“就說你怎麽著?你可別太過分!來這個不過圖個樂子,但調戲良家女子你就過分了!當心兩邦人都打斷你的腿!”
“就憑你們?”石墨予囂張道。
人群中紛紛有人抽劍,寒光乍起:“殺死他!”
石墨予背後冒冷汗,拔腳便跑,一群人舉刀狂追。
“搞什麽啊,這究竟是搞什麽啊?樹夏你等等我,給我解釋清楚啊你們!”石墨予簡直快炸毛了,一路狂奔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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