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夏還是懵的,她忍不住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只見秋澤動作麻利飛快,他把樹夏帶回旅店後,簡短收拾了一番,扶著樹夏便上了馬車。 “咱們今晚不能逗留了,這就啟程。”秋澤說。他轉臉向白石子將軍:“將軍見笑。但我們所辦之事,牽連生死,如今忽然遇到那石墨予,難免令人生疑。”
白石子道:“你們來求藥一事,所知者甚少,我草原人雖性子豁達,但口風緊,不可能這麽快傳出消息。你放心,若有人來打探,我會命人處理,但你們認識的這位,我需要把他……了麽?”他做了個殺頭的動作,樹夏嚇了一跳,急忙搖頭,秋澤也搖搖頭。
“行,後會有期。”白石子不便耽誤他們行程,拱拱手。秋澤點頭,白石子目送他們揚鞭催馬,踩著塵囂去了……
石墨予也算個鬼靈精,自從跑死了幾匹馬連自己也累個辦事才到了邊關後,他第一件事兒就是花重金從商人手裡收了一匹千裡馬。這可好,反正知道樹夏他們那架勢是準備返回中原,他順著官道狂奔,追了他們三天三夜,才把樹夏的馬車攔下。
駕車的人是秋澤,二人對視一眼,石墨予表情甚為不爽,秋澤面色平靜:“石公子這是作甚?”
“起開!”他大聲道。
樹夏聽到聲音掀簾,探出臉,看到這冤大頭還是追了來,一臉無奈:“石墨予,你到底要幹嘛?”
“幹嘛?不是你爹請我到邊關找你,我會去那破地方?”馬上的男子憤然:“邊關邊關,他又沒和我說清楚你具體在哪兒,我四處打聽不到,沒辦法,我不在那煙花之地鬧騰,誰會關注我?”
樹夏哈哈笑了,這石墨予還真能扯:“我爹讓你來找我?誰信呐?你逛煙花之地,敢情是為了引人注目借此被我發現?”
石墨予點頭:“正是正是!”
樹夏臉一板,退回簾中。“秋澤公子,麻煩你讓馬跑得再快些!”秋澤微微笑了,喝馬加快速度。
“哎,哎!你們什麽意思!等著我!”石墨予跟在他們身後,可無論他再說什麽,秋澤和樹夏都沒再搭理他。
他趁秋澤停車取水,從馬背上飛身下來,闖入車廂內。
“你有完沒完?”樹夏沒好氣:“別鬧了,我們辦正事呢,這要趕去洛陽,不能耽擱。”
“我送你去就好,你和那秋澤同乘一車像什麽話?”石墨予撇嘴。
“要你管?”
“我當然不想管,可我是你爹親自挑的準女婿,我既然來跑這一趟,那怎麽著也不能再許別的男子近你的身!”
石墨予的話卻正刺痛了樹夏,那夜在草原那麽屈辱,他石墨予還在哪兒瀟灑快活呢,就這種人,以後要真是自己的夫君,她寧可死了算了!何況,她與秋澤,清清白白。來時他生病才讓他躺在車內,如今他被狼爪抓得渾身是傷,本該靜養,可他非不進車內歇息,還張羅諸事,替她駕車,她心中本已難受,石墨予再一鬧騰,她氣極了,一巴掌把他推了出去。
石墨予沒料到這姑娘生這麽大氣,正想哄哄她,見秋澤走來了,立馬搶過韁繩,露出得意的表情。他喝馬,馬不動,他揚鞭挨個抽馬,那些馬揚起蹄子,拔腿狂奔。
秋澤跑著想攔,卻來不及。他躍上了石墨予留下的那匹馬便追。
樹夏從車廂內爬出來,憤憤然看著石墨予。秋澤渾身是傷,怎可以此時把他丟下?
石墨予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跳了車!
“樹夏!”相隔數十米的兩個男子同時大喊。
石墨予急忙勒住馬。 煙塵飛起,她落地,急速飛滾,繼而一動不動。
秋澤的心跳漏了半拍,他下馬衝上前,那石墨予也狂奔而來。
“樹夏……”
煙塵嗆得秋澤眼眶泛紅,連連咳嗽。他湊近想抱她起來,石墨予卻打開他的手。 他蹲下也想去抱她,樹夏卻忽然滾開,輕盈躍起。近了石墨予的身,鎖喉,一腳將他踹倒。
她臉上沾著塵土,像個花胡子貓,卻得意地拍拍掌:“石墨予,你忘記了,我會武功的!秋澤,咱們走!”姑娘難得高興,吹著小哨子搖擺著,二人爬上馬車,飛快跑沒了影兒。
想到後面有個冤大頭追著,樹夏卯足了勁兒和秋澤一起趕路。
洛陽,近在眼前。
風塵仆仆剛入了府,抬頭,紋鳶公主已立在屋前。“秋澤,你終於回來了!”她難掩喜悅,迎下台階,這些日子她心神不寧的,總覺得他不太順利。若不是風和子陪著,她晚上根本無法入眠。
“藥都妥了?”她抓住秋澤的袖子,輕聲問。看到他堅定點頭,長舒出口氣。她這才轉身看向樹夏,樹夏行禮。
“時間尚來得及,今夜按上次那方法入宮吧,東西還是由你們送去珍寶庫。”樹夏走近了,湊到紋鳶公主旁聽了她的吩咐。
紋鳶高傲著昂首,再不看她。秋澤的下人這才來報,喚香姑娘在廂房。樹夏喜不自禁,奔向廂房,喚香高興地和樹夏抱了個滿懷。
“少主!喚香想死了你,日夜都擔心你!”
樹夏笑:“你瞧,我不是順利回來了麽。對了,阿橋呢?”
“阿橋……”喚香低頭:“他,他被流蘇那壞女人抓進宮了,紋鳶公主說她做不了主……”
“怎麽會?今夜我會入宮,我去找阿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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