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藥已送到,本王也不久留了,今日的事情,你最好今日就進宮一趟,稟明陛下,千萬不要等著別人惡人先告狀!”石世囑咐道。
“今日多謝殿下的幫忙!父親若是知道,也定會感謝殿下!”
“行了!臭小子!真要感謝本王,以後對欣兒好一點!本王就領受你今日的謝意了!”石世笑著拍了拍石閔的肩膀。
石世的這句話讓石閔甚是尷尬,強顏歡笑的撓撓頭。
“本王看你的人個個披堅執銳,像是要打仗一樣,聽本王的,別與巡防營的人搞得劍拔弩張。想要搞定他們,得先搞定郭越,因為劉榮一死,郭越就是他們的主心骨。”
“殿下說的是……”
“還有一點,本王給你一點建議。”
“請殿下指教。”
“你出身將門侯府,自幼長在深宮大院,與郭越這等市井之徒打的交道少,不了解這些人的習性。對待他們要恩威並施,右手給他一個耳光,左手還不能忘了給他一錠金子!記住,市井之徒皆為無利不起早的貨色,你可明白?”
石閔恍然大悟,拱手說道:“殿下一語驚醒夢中人,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石世笑著點點頭,便跨上馬,拍馬而去。
此時此刻在一處角落,兩雙眼睛正悄悄的盯著石閔。
“看到了吧?石閔是想把巡防營變成燕王府的看門狗!”一個蒙著頭巾的男人說道。
“先生,請恕小人多嘴,這件事您為何不直接找郭副統領?小人不過是一個副將!”另外一個人卑躬屈膝的問道。
男人扯下頭巾,此人正是慶王府的譚淵,只見譚淵笑了笑,反問道:“我若是找郭越,還能有你荊山的出頭之日嗎?”
這個叫荊山的人一想,似乎立馬明白了譚淵話裡的意思,連忙點頭哈腰道:“小人願聽憑先生吩咐!”
“今日校場上的事情你都知道吧?”
“知道,馬彪是郭副統領的心腹,卻做了他的替死鬼!這小子,估計到死都不知道石閔會真的殺他!郭越這個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還真是不擇手段,連跟了他多年的弟兄都算計在內!”荊山咂咂嘴,不屑的說道。
“我聽說你跟著劉榮十多年,你二人關系甚好,你和那郭副統領卻關系一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先生有所不知,馬彪他們幾個自小跟在郭副統領後面,幾十年的交情了,小人卻不市,所以終究和他們不是一路人,因此自然就......”荊山說著,尷尬的笑了笑。
“你說的不錯!你和他們確實不是一路人!否則也不會有你我現在的談話。”譚淵意味深長的對荊山說道。
荊山此人獐頭鼠目,個子雖然不高,體格也只是屬於精瘦如猴的那種,站在人群中絕對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可是譚淵卻看得出,此人精明狡猾,視財如命。
“先生有何吩咐,還請明示!”
“荊山啊荊山,當初劉榮說你是他的智囊,今日一見果然不錯,以你的頭腦和本事,屈居在郭越之下恐怕不是你想要的吧?”譚淵似笑非笑的試探荊山。
荊山似乎有些明白了譚淵的意思,於是連忙應道:“大統領死了,沒人替小的撐腰,不安於現狀又能如何?”
“既然你是劉榮的心腹,你也應該知道劉榮替慶王殿下辦了十年的差,所以我也不必對你隱瞞,慶王殿下現在急需一個可靠之人能夠統領巡防營,繼續替慶王殿下辦事,話說到這裡,應該不必我再明說了吧?”
“先生的意思是......慶王殿下願意給小人這樣一個機會?”荊山試探性的問道。
譚淵沒有回答,只是朝荊山笑著點了點頭。
荊山一聽,心中激動萬分,自覺機會來了,強忍住內心的興奮,假裝淡定問道:“可是石閔那小子現在還是巡防營的統領,就算石閔走了,還有郭副統領在,何時才能輪到小人上位?”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個道理你懂吧?”譚淵問道。
荊山用力點點頭,說道:“這個道理,小人明白!”
荊山說著,看了看譚淵,小心問道:“先生的意思是......石閔和郭越,一人是鷸一人是蚌,而小人是那漁翁?”
“呵呵呵呵......”譚淵微微一笑,沒有應聲。
荊山一看,意識到自己失言,連忙改口道:“不對不對!慶王殿下才是漁翁,小人只是漁翁手裡的竹簍。”
“慶王殿下沒有看錯人,劉榮也沒有看錯人,你確實是很有頭腦。”譚淵笑著點點頭。
“那不知道殿下有何安排?”
譚淵從懷裡掏出一張紙,說道:“殿下的安排在這上面。”
荊山連忙伸手想要拿,譚淵卻又縮回手,說道:“規矩你可懂?”
荊山狡黠的笑了笑,說道:“這件事與慶王殿下無關,只是我自己的主意。”
譚淵忽然覺得,眼前的荊山真是太有悟性了,不由得讚賞道:“很好,把這件事辦好,慶王殿下會重用你的!”
譚淵說著,終於把所謂的計劃交到了荊山手裡。
“怎麽樣?能不能辦成?”譚淵看著荊山微微皺眉,笑著問道。
荊山笑了笑,微微點頭說道:“此事有些難度,但是小人可以辦到,只是小人想知道的是,冒這樣的風險,慶王殿下……”
“這個你放心,你名叫荊山,還能少了金山銀山?”
“哈哈哈,譚先生,您不愧是慶王殿下的股肱之臣,智謀過人,小人佩服!”
譚淵鎮定的笑了笑,說道:“那慶王殿下可就等著你的消息了。”
“先生請轉告殿下,請殿下放心,小人還指望著殿下賞一座金山呢!”
荊山說完,兩人相視而笑,只是這笑聲似乎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石閔回到營房裡,張沐風正在熬藥,大夫則在一旁對照著醫書小心配藥。見石閔回來,張沐風連忙起身,還未開口,石閔便抬手示意他坐下,而那大夫則是頭也沒抬,只顧著自己手裡的藥。
張沐風乖乖的坐了下來,見石閔沒有說話,而且臉色不是很好,自然也不敢多問,也只能安靜的熬藥,時不時的悄悄看石閔一眼。
石閔在張沐風的旁邊坐了下來,只是歎了口氣,依舊沒有說話。
“怎麽了少將軍?”張沐風終於忍不住,小心問道。
“沒什麽!”石閔強顏歡笑,拍了拍張沐風的肩膀,說道:“這裡你好生照看著,我進宮一趟。”
石閔說著,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
“現在?是宮裡來人了嗎?”張沐風緊張的問道。
“沒有!”石閔微微皺眉, 說道:“今日之事,不能等著陛下找到我們,我必須主動去向陛下說明情況,免得有人借此生是非。你放心!我只是進宮將今日的事情如實稟明陛下!告訴將士們,不要與巡防營的人再起衝突!”
“卑職明白!”張沐風站起身應道。
石閔正準備離去,張沐風忽然問道:“少將軍,此事要不要修書一封告知大將軍?”
石閔想了想,看了看躺在床上還昏迷著的王衝,咬咬牙,說道:“不必驚擾父親,此事交由我來處理即可!告訴弟兄們不用慌張!天塌不下來!”
看著石閔堅定的神情,張沐風鄭重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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