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嬉皮笑臉的說道:“砸都砸了,沒死挺好。”
莫邪一臉的哭喪:“是沒死,你腦門硬,不過得養好幾天呢!”
“幾天?”
“最少二十天。”
“要二十天?”奶奶個嘴的,老子一共才四十九天,這不耽誤老子泡小倩嗎。
吃完飯,衙門裡就我和莫邪兩隻鬼,我一隻手用洗了彼岸花汁的棉布捂著腦袋,一隻手拿起了勾魂筆,蘸著朱砂水墨開始跟他學畫符。莫邪站在我旁邊,瞧著我亂畫一氣。
“我說……”莫邪輕咳一聲,“那一筆應該用紅色你不知道嗎?”
“我剛蘸的是紅色啊。”
莫邪一張老臉露出幾絲嘲弄之意,“你丫的,你的血是這個色?”
“是啊,女人的血也是這個色。”
莫邪哈哈大笑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急忙問道:“你不會是色盲吧?”
“你TMD還流·氓呢。”
莫邪還是覺得不對勁,他拿出一些彩色的圖片:“這是什麽色?”
“紅色。”我很認真地說。
莫邪又指著一個黑色的問:“這是什麽色?”
“紅色。”
“那這個呢?”莫邪又拿出一張。
“紅色。”
莫邪忍長歎一聲:“軒軒啊,柳如是把你怎麽了,怎麽你看什麽都是紅色。”
我拿起勾魂筆繼續畫符,滿不在乎地說,“沒事,就看見了我前世給她放的血啦。”
莫邪沒有聽明白問道:“前世你把她殺了?”
我瞪了她一眼:“是把她給破了。”
莫邪:“啥玩意破了?”
我:“一層薄膜。”
莫邪:“啥薄膜?”
我有些無語,大吼一聲:“肉夾饃。”
莫邪:“生肉夾的饃啊,那玩意不衛生,少吃。”
尼瑪莫邪,你怎麽和我一個叫李明安的同學一樣一樣的單純呢?想起我這個同學李明安我就想笑,這家夥一見女生臉就紅,關於女生的各種知識一概不懂,有一次,我計算出我們班一個女生大姨媽的周期,就在日歷小卡片上給標注了,我叫李明安把卡片給這女生送過去,這家夥還真去了,結果····
這時候想了半天肉夾饃的莫邪突然問了我一句:“我知道了,你偷吃了人家的肉夾饃叫人家給揍了是不是?”
“我有那麽齷蹉嗎?”不過想想,莫邪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哈。
莫邪面露鄙夷之色,“想吃肉夾饃,我叫我家小倩拿給你吃不就完了。”
“你家小倩還有肉夾饃嗎?要是有早被寧采臣吃了!”我有些哭笑不得。
“軒軒,寧采臣是誰啊,在咱們三岔口常住的鬼,沒這個啊,帥嗎?”莫邪一聽寧采臣三個字,立即緊張了起來。
我的個老天啊,“帥,血帥!”
“真的?”莫邪撓了撓腦袋,“那你還陽之後,別忘記給我燒幾個韓國整容的大夫啊!”
……
一晃二十天過去了,我的腦袋終於好了,你還別說,這被那神器酒壺砸一下吧,我感覺自己神氣多了,眼不花了,耳不鳴了,記憶力還好了,莫邪教我的東西,我也能記住個七七八八了,您還別說,那神器真好使,一砸就靈,您要是記憶力不好,也試試?
“你想啥呢?背個口訣怎還走神了呢?你不知道你少了兩魂七魄,在這記的東西,還陽後只能記住十分之一嗎?”莫邪見我分神,大吼一聲。
“哎呀,這次你放心,保住能記住十分之二。”
“為啥?”
“被神壺砸的。”
莫邪哈哈大笑,“好像有一個詞語,叫提壺灌頂啊,你在去砸一次唄,砸了興許能記住十分之三了呢。”
“那叫泥糊灌頂……”
“是啊,她的那隻壺就是彼岸花根部的泥燒製的,要不怎是神器呢。”
“····”
也不知莫邪腦袋是怎麽長的,丫的竟然真的勸說小倩求柳如是再見我一面,看來老子不被砸個魂飛湮滅你莫邪難受啊。
柳如是在小倩苦苦的勸說之下,才答應見我一面。我心裡有好多事情想問柳如是,所以就去了。
這次不是在彼岸花會館,而是在三岔口河中的涼亭子裡。
我早早就來了,站在亭子裡吹著小風,相比前一次的寒酸樣,這次我身穿九品招魂使的官袍。
不一會,柳如是和小倩就來了,小倩手裡端著一隻食盒,食盒裡裝著一些水果。還好,今天那隻酒壺沒拿來。
柳如是那張俊美的小臉,被彼岸花映的一片緋紅,今個穿了一件旗袍,身材甭提有多好了。這一刻,我還真有點留在陰間和她在一起的想法。
柳如是見到我,除了怒瞪我一眼,沒有多余的表情。
“你怎麽瘦了這麽多?”
“想你想的。”我伸手去摸柳如是的臉蛋,“二十天不見,你也想我了吧。”
心裡大罵莫邪:尼瑪的,誰吃二十天豆腐不瘦啊!
柳如是輕輕一閃,就把我的手給躲過去了。
我又賤兮兮的靠了過去,“你這丫頭怎麽這麽倔呢,你就不能像附體在瞎子婆婆身上時,對我那麽好嗎?”
“別給我提潭莫,一輩子也不要在提她!”
“你兩個怎了?”我實在想不出, 柳如是和瞎子婆婆之間能有什麽矛盾。
“別問。”柳如是冷冷的回答。
“那你把我和紫菱的定情物還我唄?”
“你死了這條心吧。”
“為什麽?我都為你死一次了。”
柳如是怒瞪我一眼,“你那叫為我去死嗎,你那叫無理取鬧,浪費我的彼岸花汁清魂液。”
我有點氣憤,“砸成那奶奶樣了還不行?”
“不行。”柳如是氣的一跺腳,“這和你為紫菱做的事情比,就是小巫見大巫。”
“我為紫菱做過什麽事?”
“省省心吧,你以為我是傻鬼啊,別拿話套我?”
這隻鬼妞怎麽比陽間那些小女生都難弄!
“柳如是,咱們畢竟有過一世緣分,真的,紫菱和我的事對我很重要,這關系到我能不能在陽間好好的活著。”
“你死不死和我有關系嗎?”柳如是覺得話說的有些不對,又補充到,“不回陽間更好,三岔口的風景這麽美,你就留下唄,反正這一世我們也拜堂了。”
我已經無話可說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拿回定情物,是想化解紫菱你們的矛盾從新在一起,你別忘記,你能活到現在是我……”
“停,丫的,我在為你死一次,我能活到十六歲不都是靠你嗎?這次死完就不欠你的了吧。”我怒氣衝衝的打斷了柳如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