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最恨的就是柳如是,柳如是和紫菱水火不容,問題的關鍵在一個裝著紫菱‘武則天’那道殘魂的定情物上,只要能拿回這個定情物,我和紫菱的關系就有解。
可是我不知道那個定情物是什麽東西啊。明著要柳如是肯定不會給,看來只能旁敲側擊了。
“神仙大媳婦,你給我講講我的前世吧?”
柳如是斜了我一眼,“畜生的前世有啥可講的?”
我大吼一聲:“畜生不是在鏡子裡把你給處理了嗎!”
“處理你大爺!”柳如是火冒三丈,美麗的小嘴開口就是橫話,“告訴你,少給我臭貧,你不提鏡子我還沒火氣,你個畜生,你知不知你在鏡子裡都幹了什麽?你竟然和潭..”
幹什麽了?不是乾~你了嘛?
“你不是在鏡子裡很猛嗎?”見她不承認,話說一半不講了,我也有些生氣,“別告訴我,在鏡子裡拿我練功的不是你。”
柳如是仰頭,止住了自己將要掉落的眼淚,“滾蛋,你別和我提鏡子!你就當是我吧!”
丫的,你還真是一隻犯了神經病的鬼,可是鏡子裡那個女的我一直有所懷疑。所以我依然固執地問,“不行,我要知道鏡子裡拿我練功的到底是不是你。”
“你TMD還有臉知道?”柳如是嬌美的身軀氣的微微的顫抖,“我不講出了叫你自己想,那是給你面子,也不想我們兩個成為死敵,既然你不嫌臊得慌,那咱今兒就好好說道說道。”
我擺出一副洗耳恭聽模樣。
柳如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指著我的臉說:“你說說,咱們第一世,仙魔勢不兩立,你非得勾引我,害的我陪你做了彼岸花,成了那植物。”
我叫冤,“鬼大姐,你太能忽悠了吧,就是一段人鬼情未了,你把仙魔都整出來了,還變成了植物?”
“你···。”柳如是用顫抖的手指著我,“你還說TMD人鬼情未了,你知道你害我做了多少年鬼了嗎?我生生世世做鬼,你卻在人間快活,你這隻沒良心的畜生。”
這鬼丫頭嘴太損,不過看她一臉委屈的樣子,我也不和她一般見識,趁她沒有再攆我走,還是把事情問出來才好。
“行,我信你了,咱倆都成植物了,你怎又變成鬼的。”
“怎麽變成鬼?你還舔臉問我?當初我好不容易逃脫詛咒投胎做了一條大蛇,你都和紫菱結婚了,還死不要臉的跑去人間追我,我TMD瞎了眼,信了你,竟然跟你做了野鴛鴦!”
啊?原來柳如是是我第一世的初戀情人?
她說道此處時終於忍不住,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我雖然聽的莫名其妙,但還是哄道,“哎呀,看把你這小美鬼給委屈的,哭壞了鬼身多不值當,那個紫菱怎麽回事,給我講講唄!”
此時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崔判官今天是故意把我引到這裡的,所以我不能浪費機會啊,問出我和紫菱的恩怨後,與他是合是分都依據啊。
柳如是氣頭髮都炸了,“你,你還敢在我面前提那個臭娘們,你給我滾。”
“別的……”我擠出笑臉求道,“真的,關於她的記憶我真一點也不知道。”
“哎呦,你還能把那個八婆給忘記?你可是人家的東床駙馬啊,沒有你那個好嶽父,你這幾世乾的那些缺德事,足夠下十八層地獄了!”
這鬼妞怎越說越氣憤,就是不往正點上說呢?丫的你不知道我急需知道紫菱和我的前世恩怨嗎?這可是解開我和紫菱心結的關鍵,也是我回到陽間保命的本錢啊,她心結解不開,我回去不還是死嗎。
我拿起那個帶血的手帕,體貼地給柳如是擦下眼淚,“別激動,別激動,慢慢講。”
“講你媽了個爪啊,你個畜生。”
柳如是奪回手絹就要走,我又去拽她,倆人拉拉扯扯的很像吵架的小兩口,小倩站在一邊偷偷的笑。
“哎呀,真的,紫菱那個定情物是不是在你手裡!”我有些著急。
說實話我也看出來了,柳如是嘴損,但是心肯定善良,她要真狠,就憑她見到我傷心成這個樣子,估計早把我打的魂飛湮滅了,她既然沒打我,這就說明她舍不得打我。
“你現在心裡還裝著紫菱,還覺得她比我重要,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啊?你到底什麽時候能在意在意我啊,你為紫菱死了那麽多次了,你啥時候為我也死一次!”
啊?我為紫菱死過嗎?莫邪不是說紫菱是我逼死的嗎?
眼看柳如是就要發瘋了,我見那桌子上的酒壺還沒有動,說心裡話我也沒別的招哄她了,突然想起曾經看過一部韓劇,男主人公用啤酒瓶子砸自己腦袋哄女人的片段,我心想,老子沒身體,學學這招哄哄不是甚好,反正魂魄沒知覺,也砸不壞。
“誰說我不能為你去死。”我笑呵呵的說道。
柳如是冷冷的哼了一聲,繼續哭,丫的哭的我鬧心巴拉的。
“就你還能為我去死?我好不容易搶的冰河女神的屍體都被紫菱搶去了,你還有臉要回定情物?!”
我拿起酒壺。奶奶個嘴的,這酒壺好沉,扭頭看向柳如是,揚起嘴角笑了笑。
“我……真死了,你別後悔。”
柳如是瞪了我一眼,壓根就沒當回事。
砰!
柳如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一張鬼臉都嚇的慘白。
我倒在地上,身體不停地抽抽,馬勒戈壁的,是誰說的魂魄沒知覺!?害死老子啦。
“軒軒,你傻啊,那酒壺是神器!”
……
我醒過來,發現躺在自家招魂使衙門的床上,旁邊站著莫邪,正在用彼岸花的花葉碾成的汁給我擦頭呢。我輕輕的哼了一聲,莫邪轉過頭來,眯著小眼睛,呲了呲呀。
“醒了?”
“誰把我送回來的?”
莫邪一邊用一隻抹布擦手一邊說:“還有誰,那個女魔頭和我家小倩唄。”
原來你把老崔給的救濟款都去泡小倩了啊?你個老牛吃這麽嫩的草?
我瞪了他一眼,“你家小倩?”
莫邪老臉一紅,嘴角捎帶著一絲得意,他走到櫃子裡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我一杯水,“安魂藥,吃了吧。”
吃完藥,我忙不迭地問:“你家小倩呢?”
“走了啊,咱也不能留她在這吃豆腐啊,軒軒,你這腦袋怎弄的?”
“酒壺砸的。”我還挺自豪。
“柳如是的那隻酒壺?”
“是唄,丫的你不是說我只是天魂嗎?怎還砸出腦震蕩了呢?”
莫邪驚訝的嘴巴張的大大的,用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望著我,然後用手一指:“那是彼岸花壺,是神器,丫的沒給你砸的魂飛湮滅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