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曹操便引眾人入營,與諸侯熟識。他則去命人備宴,宰牛殺馬,大會諸侯,商議進兵之策。
席間,河內太守王匡說道:“今日在座諸侯,皆奉大義,為討伐漢室奸賊董卓而來。但他手中兵馬眾多,若吾等各自為戰,恐被其逐個擊破,此番討伐定會失敗。還需立一盟主,吾等皆聽其命,團結一心,而後進兵,方可功成。”
“王大人說的是,吾與兄長皆是四世三公之後,名門望族,門生故吏遍布,乃漢朝名相之後,吾推舉兄長袁紹為盟主。”後將軍南陽太守袁術,在王匡說完後便率先說道。袁術雖為嫡子,袁紹庶出,但此刻二人還未生出嫌隙,他知道袁紹多有謀略,才出言推舉。
“此怕不妥,交州牧劉協乃是大漢皇子,當今陛下幼弟,今諸位舉兵來會,共討董卓,護衛漢室,當以劉協為盟主。”曹操說道。
“吾讚同孟德所言,當推舉交州牧劉協為盟主。”北海太守孔融說道。孔融是漢室死忠,自然比較傾向於擁有漢室血統的劉昊天。
“州牧大人雖為漢室皇子,但並為封王,又無什麽威望,名聲。如今年幼,如何統兵,懾服眾將。”山陽太守袁遺說道。
“卻非如此,州牧大人雖然年幼,但其聲望確實天下世人皆知,難道諸位忘了,他曾授仙人傳法,在交州顯露神跡之事嗎?”曹操說道。
“此事也也只是民間傳言,吾等皆為親眼所見,怎能證實。而吾等皆為討賊而來,麾下兵眾,尤屬吾兄長袁紹為盛,此戰出力當為主,是以該做盟主之位。”袁術說道。
“……”
觥籌交錯間,諸侯你一言我一語的分為兩個派系開始爭辯起來。身為當事人的劉昊天卻不堪諸侯如同婦人一般爭吵,飲了一口酒後,言道:“諸位乃是有身份名望,威震一方的諸侯雄主,怎能如婦人一般爭吵不休。此番諸位舉兵前來,為漢室討伐奸賊,推舉盟主統兵,吾亦讚同。只是吾的意見諸位還不曾過耳便爭吵起來,有失公允。”
聽到劉昊天開口說他們如同婦人,便停止了爭吵,心中有些羞愧,但都望著劉昊天,等著他下面的言語。
劉昊天緊接著說道:“正如,袁術,袁遺二位大人所言。吾如今年幼,又不精通軍事,無法統兵,又無威望,難以懾服將士。而今,大家共同起兵討逆,尤數袁紹兵力為盛,又是四世三公之名望之後,門生故吏眾多,麾下謀士如雨,將士精悍。而吾只有四百之眾,此番北上也是為討逆擂鼓助戰而已。諸位當以討逆為主,且不可輕率決定,是以吾也推舉袁紹為盟主。”
聽劉昊天說完,身為第二當事人的袁紹,便對劉昊天抱拳作揖道:“州牧大人謬讚,本初當不得盟主之位。如今漢室罹難,吾等有志之士,自當引兵討逆,護衛漢室。本初雖是四世三公之後,麾下三萬將士,但亦屬朝臣,而州牧大人乃漢室血統,身份尊貴,該當盟主之位。”
“正如州牧大人所言,吾等此番舉兵相聚,當屬護衛漢室,鏟除奸賊為主,不可輕率決定,而本初兄無論聲望,兵力皆盛,吾亦讚同本初兄為盟主。”最先擁護劉昊天的曹操,此刻改口說道。
聽曹操說完,先前擁護劉昊天的人也都讚同袁紹為盟主,即便死忠漢室的孔融,有心推舉劉昊天為盟主,不過為顧全大局,也讚同袁紹為盟主。
眾人無異,袁紹卻再三推卻。眾人皆言,非本初不可,袁紹才應允,坐上這盟主之位。
而後與眾暢飲,酒宴結束之後,劉昊天帳內,郭嘉與劉昊天相對而坐,郭嘉言道:“今日推舉盟主之位,主公為何推卻,若是坐上盟主之位,待討伐董卓之後,主公將會名望大盛,與我等日後有益。” “奉孝所慮,我自然知曉。只是奉孝且看今日諸侯爭吵之事,他們全都擁兵自重,誰又是真心除逆,為漢室效忠,推舉盟主也不過是想讓盟主主戰,保全自身兵力而已。我們麾下只有四百余人,如何力戰。”劉昊天說道。
“主公說的是,只是今日卻要錯失一個增加名望的好時機罷了。”見劉昊天已經有了決斷,郭嘉也不好再說些什麽,只是有些可惜。
次日營中築起三層高台,遍列五方旗幟,上建白旄黃鉞,兵符將印,袁紹登台拜將。
袁紹先是整理一番服飾佩劍,焚香拜天。而後對台下盟軍說道:“漢室不幸,皇綱失統;賊臣董卓,乘釁縱害,禍加至尊,虐流百姓;紹等懼社稷淪喪,糾合義兵,並赴國難;凡吾同盟,齊心戮力,以致臣節,必無二志;有渝此盟,俾墜其命,無克遺育;皇天后土,祖宗明靈,實皆鑒之!”
言罷與眾歃血為盟。除卻各諸侯,麾下謀士兵將皆因其慷慨陳詞,涕淚橫流。歃血已罷,袁紹便走下築台,與眾位諸侯入帳就宴共飲,兩行以爵位分列坐定。
酒過數巡之後,曹操停樽罷盞說道:“今日既立盟主,各聽調遣,同扶國家,勿以強弱計較。”
袁紹也放心酒樽說道:“紹雖不才,既承公等推為盟主,有功必賞,有罪必罰。國有常刑,軍有紀律。各宜遵守,勿得違犯。”
眾人毫無異議,唯命是聽。緊接著袁紹又道:“吾弟袁術總督糧草,應付諸營,無使有缺。更須一人為先鋒,直抵汜水關挑戰;其余諸位各踞險要,以為接應。”
待袁紹說完,長沙太守孫堅便率先出言道:“堅願為前部。”
“文台勇烈,可當此任。”見孫堅願為先鋒,袁紹自然同意。而其余諸侯也無異議,皆點頭讚同。
酒宴過後,孫堅便率領本部人馬殺向汜水關。而其余諸侯則各回自己營帳之中靜候消息。
汜水關內,守關將士見孫堅引兵來襲,便差快馬急奔洛陽,向董卓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