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逃離後,收拾殘軍,與程普,黃蓋,韓當尋地屯扎。此番一戰不僅損兵折將,更是士氣低迷,再無可戰之力,這次討逆恐怕再無發立功,拓展名望。
而祖茂替自己受死,孫堅更是傷感不已,連夜派人通報袁紹,希望他能盡快出兵,也好為其報仇。
袁紹在收到孫堅的回報後,大驚不已:“不曾想有江東猛虎之稱的孫文台也敗於華雄之手!”
當即便召集眾位諸侯商議進兵之事。片刻之後,諸侯皆到,兩行以爵位而坐。只有公孫瓚後至,身後還跟著劉備三兄弟,只不過他們三人沒什麽爵位,並沒有座位,只是站在公孫瓚的背後。
眾人坐定之後,袁紹說道:“前日,鮑信將軍之弟不遵調遣,擅自出兵,殺身喪命,折損了許多將士;今孫文台又敗於華雄手中,吾等出師不利,軍中銳氣被挫,為之奈何?”
聽罷,諸侯默然不語,誰也不願意出兵折損自己的實力。袁紹舉目掃視諸侯,見公孫瓚背後立著的劉備三兄弟,見其容貌異常,都在哪裡冷笑。袁紹便問道:“公孫太守背後何人?”
公孫瓚喚出劉備後說道:“此乃吾自幼同舍的兄弟,平原令劉備是也。”
曹操也緊接著問道:“莫非破黃巾賊的劉玄德是也?”
公孫瓚回道:“正是!”
劉備也是察言觀色,見眾諸侯關注自己,便當即拜見道:“見過諸位大人,吾乃中山靖王之後,漢景帝玄孫,劉備,劉玄德,昔年黃巾亂世,吾確實曾出力討伐。”
聽劉備說完,袁紹欲要說話,但劉昊天卻拍案怒道:“劉備,可曾忘吾所言,何以膽敢還以漢室子孫之稱。難道以為吾年幼客氣,不曾放入眼中不成?”
除了曹操,公孫瓚知道劉昊天與劉備之間的過節外。其余諸侯皆不知道,都望著他們二人。
劉備此時也不惱怒,面帶著微笑說道:“備不曾忘記州牧大人所言,但備亦不敢忘父親教導,宗族血脈。”
“汝當真是厚顏無恥,欺世盜名之輩。也罷,今日不為難與汝,待到他日另作計較。”劉昊天平緩怒氣後說道。
“這……”袁紹也不敢確定劉備是否真為中山靖王之後,但此刻眾位諸侯皆不願意出兵,他便想讓劉備出戰,於是說道:“既是漢室宗親,取坐來。”
袁紹這麽說算是間接承認了劉備漢室宗親的身份,雖然劉備無法證明自己是漢室宗親,但亦無法證明自己不是。
來人取過座位後,袁紹便讓劉備坐下,而後說道:“吾非敬汝名爵,只因汝身份尚不明朗,吾亦不願落人話柄。”
劉備坐於末位,關羽,張飛立於身後。這是忽有探子來報,回稟道:“華雄率領數千騎兵出了汜水關,用長竿挑著孫太守赤幘,到營前叫罵搦戰。”
聽罷,袁紹便問道:“誰敢出去應戰?”說完便望著劉備,希望他能應戰。
只是劉備端坐飲酒絲毫不顧袁紹眼光,此時袁術背後走出一個驍將俞涉抱拳作揖說道:“小將願往。”
袁紹聽後心喜,便命其初戰,卻不多時,探馬來報:“俞涉與華雄交戰不過三個回合,便被華雄斬殺了。”
聽聞後,眾人大驚。隨即,冀州刺史韓馥說道:“吾有上將潘鳳,可斬華雄。”袁紹聽後,急令出戰。潘鳳得令,手持宣花大斧上馬出營迎戰。
過了不久,探馬又報:“潘鳳也被華雄斬了。”眾人聽聞全然失色,面面相覷。
袁紹則歎氣道:“可惜吾有上將顏良,文醜,二人均為再次,否則得一人在,何懼華雄匹夫。隻恨……”
袁紹話未說完,階下便有一人大聲說道:“小將願往斬殺華雄首級,獻於帳前。”眾人望去,正是劉備身後的關羽。
方才劉備介紹自己,但並未說他的兩個兄弟。是以出了劉昊天之外,眾人皆不知此人是誰。袁紹便出言問道:“汝是何人,敢大放厥詞。”
不待關羽答話,公孫瓚出言回道:“此乃劉玄德之弟,關羽,關雲長是也。”
袁紹又問:“現居何職?”
公孫瓚回道:“跟隨劉玄德充馬弓手。”
只聽公孫瓚說完:“孫堅,潘鳳等虎狼之輩皆敗於華雄手上,汝一馬弓手,安敢如此亂言,是欺吾等諸侯無大將呼?來人,與吾拖出去。”
一旁的曹操連忙勸阻道:“公路息怒,此人敢大放厥詞,定有勇略,且讓其出馬試探一番,若是不勝在斥責不遲。 ”
“使一馬弓手出戰,必被華雄恥笑。”袁紹說道。他望著劉備,到是希望劉備能夠出去迎戰。
“此人儀表不俗,華雄安知他是馬弓手?”曹操說道。
關羽聽後連忙宣誓立下軍命道:“如若不勝,請斬某頭。”
說罷欲持青龍偃月刀出帳。這時劉昊天出言阻止道:“雖如孟德所言,華雄不知他是馬弓手。但若是他得勝歸來,軍中皆知其名,而吾等麾下大將豈能甘心,一個馬弓手搶奪戰功,豈不是說他們無能?”
“州牧大人說的是。”袁術出言附和道,“一個無名小卒之輩,有何勇武?”
“那諸位,可遣何人迎戰?”袁紹再次問道。
“此戰便讓吾麾下將士前去迎戰吧。”劉昊天飲了一口酒說道,“雖然吾所帶兵眾只有四百余人,但亦有勇武之輩,吾貼身護衛便有神鬼莫測之能,與千米外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一般。”
劉昊天話音剛落,袁紹便笑著說道:“聽聞州牧大人身受仙人傳法,擁有神通法術。麾下之人也定是非凡之輩,若州牧大人遣人迎戰,必可大勝而歸,紹再次先恭飲一杯。”說罷,便端起酒樽將酒一飲而下。
“吾暫且將酒斟下,待麾下得勝歸來後再飲。”劉昊天倒滿一樽酒後說道,而後轉而對劉天言道,“速戰速決。”
劉天得令,徒步而去。前腳剛出軍營,便聽得關外鼓聲大振,喊聲震天,有天崩地陷之勢,眾人皆驚,正欲探聽。此時卻見劉昊天端起酒樽,一口飲掉,而後說道:“華雄已死,當飲賜酒。”